玲子剛剛舉起杯子的手停在空中,眼前一位中年男子很有禮貌地在她面前鞠躬。
「小姐,可以請您跳一支嗎?」中年男子的聲音飽含磁性。滿臉是公式化的笑容。
一個職場的老油子。
玲子愛跳舞,但卻不會跳國標。本意是閑了沒有搭伴不敢來。夏冬正相反,既不敏感又不好學,更多的是接受不了這種新潮玩藝。和玲子跳舞的男人多被罵作笨。夏冬發覺,男女並不成比例,在夏冬眼里,這兒的男人個個裝紳士,女人則浪而且賤,即想跳又純純地坐在那兒等某男請。
玲子沒有放過這個機會,好不容易被人請到,說明自個有那個魅力,起碼玲子是這樣想的。
在冬子看來,最可氣的就是有的美女居然跟老頭一起跳,老頭那兒比得了自己年輕英俊and帥氣?可是冬子瀟灑不起來,他跳得非但不能說差,簡直是太差了,老踩別人腳誰受得了?一便想著接觸美女,一邊又反對跳舞,用現在的語言形容那叫「悶騷」。
冬子坐在角落里,不停地喝著紅紅的酒。他叫不出酒的名字,只是其碼也代表了自己並沒有閑著尷尬。
玲子紫紅色的裙子終于停止了舞動。她到他身邊,意猶未盡,含情脈脈地看著冬子,然後做了個反調的動作,她在請冬子入場。
「冬子,跳一個吧,慢四。我會帶帶你的,嗯?」
冬子猶豫著,在這正規的舞廳場合,那家伙要是出糗就出大發了。
「我,不會呀。會踩你腳的。」冬子竊竊地說,他不敢看玲子如火的眼神。
「哎呀,大男人怕什麼,我又沒要你賠我的鞋。」玲子怕冷落了冬子。
冬子終于是很不情願地站起來。說實在的,他似乎內心也喜歡玲子打扮得這麼漂亮,擦脂抹粉涂口紅,還淡淡的香水味。特別人那緊身衣裹得線條分明,輪廓清楚,玲瓏有致,太性感啦!
做為初學者,在學校里僅僅是因為體育課里有這麼個選修的項目,他多少知道點動作程式。可真跳起來,似乎象做廣播體操一樣的生硬。
「沒關系,你放松點。肌肉別老繃這麼緊。」玲子一邊帶著他跳基本的舞步,一邊不停地說話,「秀平原來也不會跳,剛入舞廳時總找老女人帶,那些老女人就會不厭其煩地帶他,後來技術見漲,就不斷刷新舞伴,不斷地找年輕漂亮地跳。他挺乖巧的,對舞伴很熱情,會主動買水果和小吃給她們。」
冬子的手只是輕輕地點在玲子後背上。他想讓這個顯得不那麼。
「跳舞,其實真難,我連一點點樂感都沒有,不知道點兒在哪兒。」冬子有自知之明。
「是呀,沒個三五年功夫練不出來。關鍵是得感興趣兒。別老把它看得那麼。」玲子吃吃地笑道。「男人家跳情調,女人家跳味道。有個男生經常邀我學舞,結果快畢業了還是入門水平,每每整得兩人像情人似的,那哪能跳好舞?精力要用在腳上,而不是在情上。」
「我,我沒用在情上呀。我只是對女人身體過敏。」冬子覺得玲子在說他。
「嘻嘻,我知道,你是個老實人。不會歪歪想。但也別連踫都不敢踫對方身子呀,要不找不著感覺不是?」玲子扭動子示意他。
夏冬輕輕挪動步子,不過這種舞曲也不適合大幅度動作。
「我咋感覺是貼面舞?你看那些人。」冬子看到昏黃的燈光下,一個個摟的緊緊地臉挨著臉。
「你願意就貼唄,散了場,各是各的。男女才跳,難免會找點感覺。」玲子並沒笑,她貼著冬子的耳朵輕輕呢喃。
冬子的心跳又加速了,「願意貼就貼,散場了各是各的。」這句話令他想入非非,一切已經非常明了了。
玲子是喜歡冬了的,這一點無庸質疑。
雙方都很寂寞,寂寞了就容易犯點規則。
「可是,我怕對不起你那位。」冬子有點迫不及待。
「沒人認識我們」她邊說邊把臉貼上他的,她顯然在鼓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