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身騎乘在喬鴻儒身上的柯利並沒有注意到門口的兩位。單單是喬大少爺因興奮而緋紅的臉,似笑非笑地觀望著夏冬和林童,伸出兩只手的食指交互劃拉了幾下。
「真是操淡至極,這他媽的是要我們互換勒!」夏冬捅了下林童的後腰。
「曉得,怎樣?你以為?」林童胳膊肘壓在夏冬的肩上,目不轉楮地欣賞著柯利依然隨著身形起伏不定光潔的後背。
夏冬沒作聲,扭頭跑出游泳池屋外。
「冬冬,看看你親愛的利利,她的別出心裁總能讓鴻儒獲得新奇的體驗。」月光下,林童臉上露出一絲詭秘的神情,柔柔地說,「想不想我嘛。我想犒勞你一下,你想不想要?」
「這算什麼,如果背地里大家偷偷地還能交待,這種當面鼓對面鑼的陣式,試問,愛情,我們大家的愛情放在什麼位置?這種婚姻又有什麼意義?」夏冬惱怒地吼叫。
林童訕然一笑道︰「我給你講個故事吧。愛洛斯听說過嗎?古希臘神話中淘氣可愛的小愛神。他是維納斯女神的兒子,有一對閃閃發光的翅膀,用他金色的弓把金色的箭射向人間,讓人間充滿愛與歡樂。可是愛洛斯卻被魔鬼化了。原因是教會對所有關于的東西上百般遮掩,這種遮掩卻使愛洛斯變得越來越美,比聖人和天使都有吸引力。直到現在,戀愛故事不管是諸如我們這些所謂的高層還是像你一樣或比你更慘的底層生活的人,都平等地以自虐式的熱情樂此不疲,從文學的詩情中,都有意識地把愛情這個東西看得過分重要!看吧,未來人們會認為,他們所繼承的流傳下來的這種教會文化都是令他們頭腦發昏和十分可笑的。」她快步走向別墅房間。
「可是,人們總有善惡的判斷,有好壞之分。大家喜歡把性當作\愛的附屬物,把一切婚外的性關系都看作是萬惡的。對邪惡的東西,別人不知道,我們自己內心也會愧疚不安。這教我如何接受?」夏冬小跑著追趕林童,他想尋找自我安慰的稻草。
「什麼是好,什麼是壞。我們的文化引導著我們,每當我們春情發作時就會感到良心的折磨,基\督\教就是這樣成功地把愛神愛洛斯和美神阿佛洛狄忒變成了魔鬼。把人類本性變成內心一種痛苦,如果你越是在這上面糾纏不清,你內心的痛苦就會像一日三餐一樣常伴你左右……一個人通過做了他自己愉快的事同時也給了另一個人快樂,這麼仁慈的事情為什麼就如此鮮見?」
她取過酒櫃上的威士忌,倒在兩只杯子里,一只遞給他,冷笑著說︰「最可怕的是人的妒忌和報復。我們絕不會就此罷休。」
她看了看他,抽過他手中的酒杯,「抓住杯腳,不要拿杯壁。」
「為什麼,不雅嗎?還是看上去土冒了又?」他說。
「手的溫度會讓杯中的酒發生變化,微妙的變化。酒還是那杯酒,抓的位置不同,便有不同的色澤。」她的手臂穿過他的,「比如交杯酒,酒還是各自的酒,因為交杯,便韻味十足。」
「我懂了……」他幽幽地道。
但是不管他是真的懂了還是虛與委蛇,這一刻他絕對不能再靜靜地回到空無一人的房間里睡去。
她雙腳離地橫在他的臂彎里的時候,一個童聲傳來,在空寂的客廳里回蕩︰「媽媽,他打你了嗎?這個人?」
夏冬尋聲而望,田田牽著孩子的手站在角落里,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們就已經听到了吵鬧聲從房間里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