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沒有聲音了。
好像連山谷中的風聲也靜止了。
好想睜開眼楮看一看,可是又好糾結,不知道敢不敢睜開眼楮。
耳邊上傳來了輕柔的聲音,帶著一種沙沙的甜婉︰
「相公,什麼是機關槍?」.
趕緊睜開眼,真的是柳三娘。真的是嬌嬌的柳三娘羞羞地坐在她的身邊。
剛才的糾結、剛才的膽怯,剎那間都沒了蹤影。
這個傻丫頭居然沒有摔死︰
「柳三娘!你要嚇死我啊、啊、啊……」
她一面咬牙切齒地凶惡著,一面伸出手向柳三娘的小腰撓了過去.
「呀……」
柳三娘驚笑著朝邊上閃去,她手里的一樣東西「撲通」掉到了地上。
烤雞!
一只烤熟的野雞。
人的眼楮會不會發綠光?如果你幾天幾夜沒吃東西的話,你的眼楮一定會發綠光。
西門風眼都綠了。
這時就是最帥的大帥哥放在面前,肯定都不會看一眼。她一定是雙眼眨也不眨地盯著這只烤熟的烤雞。
上面是不是有泥?上面是不是有沙?
她已經什麼也顧不得了,一把抓起烤雞張嘴就咬了下去.
柳三娘又輕輕地坐回到身邊,繼續著剛才的問題︰
「相公,什麼是機關槍呀?」
嗚、嗚、嗚……
噎得使勁抹著胸口。
啊?
機關槍?說出來這些古代人能懂嗎?更何況根本就沒法說清楚吧?
眼珠骨碌碌轉了兩圈。
這種弱智問題難不住校園女皇。
西門風嘴角一撇︰
「哼,機關槍是男人的東西。」.
柳三娘驚愕地望著西門風,突然恍然大悟了︰
「哦,男人的東西叫機關槍啊。」
噗……
剛吃下去烤雞差點沒有全噴出來。
這丫頭也太雷了吧.
有這個嬌滴滴的柳三娘在,心情就是不一樣。
不能把讓人垂涎欲滴的柳三娘吃干抹淨,那整只烤雞卻是真的吃干抹淨了。
西門風伸了個大大的懶腰,一下想起了一個非常非常重要的問題。洞口下面可是深不見底的懸崖絕壁啊。
「你是怎麼上來的?」
「一點點爬上來的呀。」
「你不是說沒有路嗎?」
「是沒有路呀,只有山藤。」.
咕咚……
西門風差點沒被這丫頭雷暈過去。
能爬上來,就爬下去啊。
回頭看看這黑漆漆的山洞,只覺得一刻也不能再待下去了。
對不起了,千年後的考古專家們,害你們寫不成論文了。山洞里的兩具干尸要逃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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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和坐電梯一樣?終于落地了吧?
柳三娘把她從背上放了下來。
西門風迫不及待解開了蒙著眼的布包。
山谷在月光下泛著一層暗暗地幽光。
柳三娘輕輕地喘著氣︰
「相公,我們往哪里去呀?」.
四周是一陣陣低沉的林濤聲。
她使勁地向遠處眺望著。
遠遠的山腰上,好像有一點點燈光。
她興奮地往那燈光一指︰
「那邊好像有人家。」.
月下的山路,走起來另有一番清新和迷醉。
燈光終于越來越近了。
那是靠山的一間小竹屋。
靜靜的沒有一絲人聲。
大山之中夜半時分,怎麼會有一間燃著燭火的小竹屋?.
西門風停下的腳步︰
「里面不會是壞人吧?」
柳三娘好奇的問道︰
「相公也怕壞人嗎?」
嗯?
相公為什麼就不能怕壞人?
她一下想起來了,自己是土匪啊。
土匪就是大山里的法,土匪就是大山里的王。只有別人怕土匪的,哪有土匪怕壞人的?
可是……可是……那個武藝高強的女扮男裝的土匪,被她這個一點兒功夫也沒有的現代mm給穿了。
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土匪。
別說是遇見壞人了,估計見了好人都木有辦法.
「撞暈後,功力還沒恢復吶。」
真不給力的借口。
也不管給不給力了,有借口總比沒借口好啊。
柳三娘疼惜地看了看她︰
「那……那……我去問問是不是壞人。」
啊,啊?
問問?
你是壞人嗎?
有誰會說,我就是壞人?.
就在胡思亂想著,柳三娘輕輕佻佻地走到了竹屋門前。
她伸手整理了一下面容,敲響了竹屋的門。
「篤、篤、篤……」
她的聲音輕柔中,帶著一種沙沙的甜婉︰
「請問,里面是壞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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