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讓一個男人最憤怒的情感是什麼?肯定是被戴了綠帽子了。
盡管還只是一個假男人、一個假夫君。可是,假男人假夫君被帶了綠帽子,心情一樣會很難受。
真受不了,這個「色魔」居然是柳三娘的好朋友。
更受不了,柳三娘那一聲聲軟的讓人骨頭發酥的「風哥哥」。
哼,哼。
已經跟了自己這麼多天了,也沒這樣又嬌又軟喊過自己一聲「風哥哥」啊……
氣著,想著。
想著,氣著。
這兩天的變故真的是太多了,人也實在是太累了。
再氣,再想,也頂不住沉重的眼皮.
柳三娘悄悄的翻身而起,伸手拂過了西門風的睡穴。她輕輕一挑窗戶,像一條魚一樣從窗縫鑽了出去。
她並沒有走遠。
「風哥哥」就坐在窗下等著她。
山月的光輝清澈而又明媚。月光的清輝下,「風哥哥」的眼楮好大好亮。
柳三娘宛如風吹落的一片的樹葉,輕輕飄到了他的身邊.
「風哥哥」笑了。原來他的笑容一點兒也不猥褻、一點兒也不下做。他的笑容能像春風一樣穿透每個少女的心。
他對這柳三娘淡淡的笑著︰
「你不是說最近接了一單大買賣嗎?」
柳三娘輕輕瞟了「風哥哥」一眼,嫵媚的輕輕一笑,伸手從衣領里掏出了那串血珀吊墜的珍珠項鏈︰
「喏,你看。」.
那是一顆姆指大小的血珀吊墜,晶瑩圓潤泛著一層幽光,吊墜里還嵌著一支細細的潔白羽毛。
「風哥哥」的雙眼霎時直直的圓瞪著。
炫,真的很炫。
但他瞪直的雙眼並不是因為炫。
因為他知道這是一條什麼項鏈,因為他知道這條項鏈隱含著些什麼。他瞪直的雙眼並不是圓瞪著這條項鏈,他瞪直的雙眼直愣愣的瞪著柳三娘︰
「你那小相公是南宮翎?」.
誰是南宮翎?江湖中大名鼎鼎的南宮翎只有一個。
南宮家的大小姐南宮翎。
對,就是那個南宮家,那個江湖最最有錢的南宮家。
傳說南宮翎出生時嘴里就含著一塊血珀,晶瑩的血珀不僅泛著淡淡的幽光,血珀的中間還嵌著一支細細的潔白羽毛。
所以南宮家才給她取名叫南宮翎.
柳三娘驕傲的一揚頭,輕輕的答應著︰
「嗯。」
原來她早知道西門風是女孩,原來她早知道西門風的一切身世。
她什麼也沒有告訴西門風。
她根本就不是什麼小山姑、根本就不是什麼小土包。她只是裝成了一個什麼也不懂的小山姑。
柳三娘她想干什麼?
她到底是誰?這個帥帥的「風哥哥」又到底是誰?.
「風哥哥」朝柳三娘挑起了大拇指︰
「真厲害,這你也能騙到手。她沒拿鞭子抽死你?」
是啊,南宮翎的鞭子可是江湖的一個傳奇。
傳說南宮翎天生聰穎過人、從小嗜鞭如命。她的鞭已不能用驚艷來形容,她的鞭是一種恐懼,摧毀一切的恐懼。
南宮翎的哥哥就是南宮宇,江湖萬千女兒心夢中的白馬王子南宮宇。
傳說十三歲的南宮翎,就能把她的哥哥,那個名動江湖的南宮宇,抽的滿地找牙.
柳三娘輕蔑的一撇嘴︰
「她好像失憶了,連姓什麼都不知道了,連便便後該怎麼做也不知道了。」
「哦?有這種事情?」
「嗯。現在這個世上她只認識我。」
本是懶懶坐著的「風哥哥」雙眼刷的閃亮了起來︰
「好買賣。這回一定能讓南宮宇吐血。」.
柳三娘狠狠的白了他一眼︰
「庸俗。臭男人張口閉口就知道說錢。」
「呵呵,不要錢那要什麼?」
「我要人!」
「要人?」
柳三娘雙眼迷迷的閃著,一片濃濃的羞紅浮上了她的面頰。她輕輕地咬著自己的嘴唇︰
「我要南宮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