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梅大笑了起來,腰桿挺得直直的,踩著細小的步子在屋子里漫步而行「也是也是嘛,你看我們李老板對娟兒可是呵護有家。噓寒問暖的。不過呢,這人嘛,都是人往高處走!要是遇見個更有錢的老板,干嘛不好好抓著?」
她頗是意味深長的看了眼李笑堂繼續說道︰「你說是吧,李老板?你總希望你這位妹妹過得好,是吧?」
李笑堂沒料到她會這麼問他。看她和李娟走得很近,她的話李娟自然是會听上幾分的。看得出來娟兒是十分信任吳梅梅這個女人的。
李笑堂臉上一沉,尷尬的笑了笑。沒想到本想暗示李娟不要被眼前虛幻的東西給騙了,卻不料梅梅出來將一局。
這女人,伶牙俐齒的,偏偏還不敢輕意得罪。
李娟看著手里的花,一束藍色妖姬,相當于半個月的薪水,就這麼兩三天便枯萎了。真是可惜了呢,若是捐給那些吃不飽穿不暖的兒童,該是夠多少人飽餐一頓呢?
至那日惡夢以後她便安不下心來,常常想著家,到底那個夢是在暗示什麼?母親那日緣何會流淚呢?母親她是了解的,從來都是苦水往肚子里下咽。縱使有天大的委屈也沒見她在自己面前掉過眼淚。
她只覺得心口發寒,生怕家里出了什麼事自己卻不知道。
可是能怎麼樣呢?能怎麼樣呢?難道回去叫爸媽擔心麼?當初就該留下來,大不了就去了那個什麼夜總會,不就是賣唱麼跳舞麼?呵呵父親說,那種地方進去的十個有九個女孩子不是干淨的!可是那又怎樣,總好過現在,總好過一家人分離,自己卻什麼也不知道!
她徒然的靠在桌子上,淚水在眼楮里打轉。肖令鳳,你只能堅強,只能堅強。你不能哭……
「妹妹,在想什麼呢?哥哥來了,你也不招呼下?」她抬頭一看,張子恆不知什麼時候進來了。該死的,最近老開小差,還好是他這位妹妹長妹妹短的子恆哥,若是老板……指不定會扯著N高分貝的嗓門開罵呢。想到這個她都覺得驚慌。
她對著張子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張子恆,你來了?」
「還叫張子恆呀,我都叫你妹妹很久了。我可不是輕意認妹妹的,認了你居然還一個勁的叫你哥的名字。哥我傷心呀!」張子恆說完還一副捶胸頓足的模樣。
李娟听到他這般說,也不好意思回話,只是悶著嘴不說話。不是她不想那麼叫他,而是她真的開不了口稱他為哥哥。
梅梅在旁邊輕輕一笑,倒是婉爾。她嬌柔的開口,眼神似是不經意般定定的看著張子恆「該不會這束花是你這位哥哥送的吧?」
張子恆卻是淡淡一笑便算是回敬了梅梅。「妹妹,這束花漂亮吧,你喜歡吧?」
李娟听得他這麼說,不免心里驚訝。難道這束花果真是張子恆送的?她本想開口問,張子恆卻比她快了一步。他繼續說道︰「妹妹,其實呢,哥哥來是有好事情要和你說喲!你可得抓住機會了。」
「噢?」
張子恆望著她旁邊站著梅梅,眉頭一皺。貼進她的耳朵說道︰「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