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各個青樓之間偶爾會有一些友好的比賽這個沒什麼,但是最近一段時間,萬花樓搶了我們不少生意,兩家明顯到了矛盾激化的時候,這時候的比賽已經和以往的不能比了。」芊芊給南宮馨兒解釋道。
「搶生意?」南宮馨兒奇怪道。據她所知,香紅樓可是瑞安城最大的青樓,算是龍頭老大啊。
「嗯,我感覺她們的後面有高人。」一邊的杜媽媽也說道。
「那這次你們有贏的把握嗎?」南宮馨兒擔心道。
「沒有」說到這里,白芊芊就很泄氣。
沒有?南宮馨兒滿臉的疑惑,芊芊的琴技可是瑞安城大家公認最好的。
連蘭香听到這句都有點不敢相信,「這怎麼可能?」
「我來說吧」杜媽媽開口幫大家解除疑惑,「剛才我說過我覺得她們後面有高人操控,因為昨天晚上有人偷襲芊芊,芊芊的手受傷了。」
「受傷了?」這時南宮馨兒才想到,好像自她進來,芊芊的左手就一直沒動過。
「我猜不到她們有什麼目的,但是想擊垮我們是肯定的。而且她們要求將比賽場地安排在香紅樓內,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的目的。」杜媽媽繼續道。
「這麼說,她們是有預謀的。而且還對自己能傷到芊芊,讓芊芊輸掉這場比賽很有把握。」
「我們也是在芊芊手受傷之後才想到的。」對于南宮馨兒,杜媽媽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通過上次的事情她就知道對于這個女子她無需任何的隱瞞。
「那有沒有什麼好辦法?」
「有。」芊芊的肯定讓大家都很驚訝,尤其是杜媽媽,剛才明明還和自己商量解決這件事的辦法啊,怎麼突然就有辦法了。
芊芊不理會眾人的疑惑,眼楮緊盯著南宮馨兒,眼里的信息很明顯,**果的就寫著,你來幫我。
這樣明顯的眼神,南宮馨兒看不懂就是傻子了,她可不想當傻子,所以只能疑問道︰「辦法就是我?」她的琴技她還是有自知之明的,雖然上次有震到她們,但是那是贏在自己曲子的新穎,她的琴技只能說是一般。
「對啊,小嫂子你一定要幫我。」大眼楮瞪著南宮馨兒,眼楮忽閃忽閃的,可憐兮兮的望著南宮馨兒。好似南宮馨兒只要說一句不答應,她就哭給南宮馨兒看似的。
「可是我琴技一般,而且人家挑明找的是你啊。」南宮馨兒還有一個想法沒有說出來,就是她往那一站,很多人就先會被她這個以前的傻子身份震到。而且很可能帶來很多麻煩。
「小嫂子,你想到哪里去了,你想上台我還不敢同意呢。」這是什麼比賽,青樓之間的,她要是讓小嫂子去,師兄一定會劈了她的。
「那個,我能說一句與上述內容無關的話嗎?」南宮馨兒突然道。
「嗯。」白芊芊點點頭,其他人也一臉好奇的等著南宮馨兒這句與上述內容無關的話。
「就是,芊芊啊,你剛才的樣子,太影響你第一次留給我的仙女氣質的印象了。」
南宮馨兒剛說完,杜媽媽就毫不給面子的笑了出來,「小姐,大家就是平時被她的形象給欺騙了,不熟悉的以為她就是一淡然出塵的仙女,熟悉之後就知道她啊,就是一沒長大的小姑娘,有時候還是一小惡魔。」
「杜媽媽亂講啦——人家哪有——」風騷的扭了一子,一手搭在杜媽媽的肩上,媚眼如絲的說道。
「哈哈哈……」這樣耍寶的芊芊讓大家都大笑出來,心情緩解了很多。
「好了,言歸正傳,我要怎麼幫忙?」
「就是教我曲子,離比賽時間還有一段,憑我的聰明才智,小姐你彈唱一邊,我基本就會了,咱要贏到新穎,而這新穎就只能靠小嫂子了。」憑小嫂子上次的表現,小嫂子一定還有其他的經典的曲子。
「這樣倒是可以,只是你確定你能彈嗎?」
「沒問題,只是不如平時。」
「好,我想想,什麼樣的曲子適合今天的場合。」幸好前一世的南宮馨兒是一個宅女,其他的的東西不懂,但是這歌曲確實沒少听。只是一時半會想不到合適的。
該唱什麼曲子呢?看了一眼旁邊站著的幾個香紅樓的姑娘,也就和自己一般大小,她們又有幾個是心甘情願來到這里的,有時候這就是命,來到這里埋葬的豈止是她們的青春,只有連心也葬了,她們才能輕松的活在這里。
走到芊芊的琴前,給芊芊使了個眼色,意思就是注意听著。醞釀了一下感情,撥動琴弦,一開始就是低沉、壓抑的調子,琴起聲起,吸引著听眾都沉浸在了一個傷心的地方。
蝴蝶兒飛去
心亦不在
淒清長夜誰來
拭淚滿腮
是貪點兒依賴
貪一點愛
舊緣該了難了
換滿心哀
怎受的住
這頭猜那邊怪
人言匯成愁海
心酸難捱
天給的苦
給的災都不怪
千不該萬不該
芳華怕孤單
林花兒謝了
連心也埋
他日春燕歸來
身何在……
一曲《葬心》結束,杜媽媽說話的聲音都帶了點顫音,「小姐的才情真是令人吃驚。」
旁邊一位姑娘走近說道︰「連心也埋,是啊,早就埋了,不知道小姐這首曲子是什麼名字?」她這句話一說完,她的眼楮便濕透了。
「葬心,這首曲子的名字。」想了想又問道︰「你們覺得唱這首曲子合適嗎?」
「合適,怎麼會不合適,真真的唱出了我們這些青樓女子的苦。」另一名女子哽咽道。
「我就知道小姐能幫我,這唱出去,估計萬花樓的言輕都甘願認輸了。」芊芊興奮道,這曲子真好。
「那你會了嗎,需要我再唱一遍嗎?」
「不用,這麼好的曲子,听一遍必須記住。」
「既然這樣,芊芊準備一下,快開始了,小姐我帶您去找個位置吧。」杜媽媽說道。
「好。」芊芊應道。便帶著蘭香隨杜媽媽去找位置。
「小姐,您看那里行嗎?」杜媽媽指著二樓唯一的一個空桌,臨邊的位置,看舞台的話還是比較清晰的,算是一個不錯的位置。
「為什麼獨獨沒人要那一桌呢?」這是蘭香問的。
「怎麼會沒人要,雖然在平時那個位置一般,但是今天這情況那個位置卻是個觀賽的好位置,只不過我提前將那個位置預留了下來,就是預防自己人來了沒位置,這不就派上用場了。」杜媽媽笑道。
「那行,我們就自己上去吧,杜媽媽快去忙吧。」南宮馨兒滿意的點點頭道。
可是這杜媽媽剛走,而南宮馨兒還沒走到自己的位置,就發生了一件意外,只見一位身著女敕黃色衣衫的女子帶著的應該是自己的丫鬟坐在了那個位置。
「小姐,杜媽媽不是說那是提前預留的位置嗎?」
「可能是以為沒人坐,就坐了,沒事,我們過去說一聲就好。」
跑在南宮馨兒前面,蘭香蹬蹬上了樓,走到那個位置,「這位小姐,不好意思,這個位置是我們家小姐預定的。」
女敕黃色衣衫的女子沒有理會蘭香,那意思很明顯,蘭香是丫鬟不配和她說話,所以由她身後的丫鬟開口,「既然是提前預定的怎麼現在才來,既然不想來了,就一直不要來了。」
「誰說我們不想來了。」
「那你們怎麼現在才來,你們要是來的早,我們小姐也不會坐在這里。」
「這與你們無關,我們的位置,我們想什麼時候來就什麼時候來。」這是什麼人呀,蘭香氣氛道。
「好了,就算是你們的位置,那你去和你們家小姐說一聲,這位置我們家小姐買了。」說著就掏出一錠銀子遞給蘭香。
一听這話蘭香就有點愣,再一看那丫鬟小姐,不就是上次在酒樓買她們座位的人嘛,這人怎麼就這麼愛搶別人的位置呢。想起上次的事情,這下子可算是新仇舊恨了,「不賣,我家小姐不缺這點錢,你們快讓開。」
「還沒見你家小姐呢,你憑什麼說不賣,你能替你家小姐做主?」
「我就能替我家小姐做主,怎麼了?」
「替你家小姐做主,你以為你是誰呀?」大家都是丫鬟,竟然敢說出這麼大逆不道的話。
這里的吵聲是越來越大,周圍人都將目光集中在這里,南宮馨兒見情形不對,就趕緊往上走,只听周圍有聲音說道︰「那位是凌家的三小姐,凌若涵。不知道這丫鬟家的小姐是誰,能不能斗過人家?」
「我看懸,這瑞安城能壓住這凌小姐的人不多。」
「是呀,這凌家可是天瑞王朝的第一門庭呢。」
凌家三小姐,這身份確實不一般,不過這素養卻不怎麼樣。走進時,細細打量了一下這凌小姐。瓜子小臉,柳葉彎眉,肌膚盈白如雪,縴細的玉手扶著那桌上的茶杯,貴氣十足,又是一古代大家族良好的基因里造就出來的美人啊。只是坐在那里不屑看人的樣子,讓那雙原本漂亮的眼眸失了神采。
「我就是我,我就是能替我家小姐做主,我們就是不賣。」看到走到了身邊的南宮馨兒,又問道︰「是不是,小姐?」
「是,蘭香能做主。」南宮馨兒笑道,她的人她願意給這樣的權利。那一瞬間,凌若涵的丫鬟眼里閃過一絲羨慕,她這輩子不知道會不會遇上這樣的主子,看了凌若涵一眼,應該不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