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請我多多指教?」
听到她的怪言怪語,看著她奇異的動作,尉遲瑞不禁哈哈大笑,心里想這丫頭倒是有趣得緊,前一刻看她不過是個小丫頭,眼內卻無限寂寥傷痛,那樣的眼神不像是一個十六歲的小丫頭所有的,而且就他知道的情況,侍郎家的丫頭驕縱蠻橫成性,實在難以想象有什麼事情能讓她露出那樣的神色來。後來听她娓娓道來,言語間進退得宜,覺得她頗有分寸,又直爽可愛,看性子倒是活潑得緊,而且,他注意到她跟自己說話的時候,她沒有自稱「臣妾」,用的是「我」,不卑不亢,他不禁好奇,這丫頭還有多少面目讓他驚異,真想一一揭開來看看。
他這時候才真正有興趣注意起辛尚書家的丫頭來,只見她站在紅燭之下,眼楮無懼地同樣在審視他。從他閱女無數的眼光來看,她算不得漂亮,只能稱得上清秀,有別于皇朝女人愛修的柳葉眉,她有一雙特別的罥煙眉,似煙似霧,配著她清亮的眼眸,不顯憂愁倒顯英氣。樊素櫻桃小嘴此時緊緊抿著,小小瓜子臉秀氣可愛。最吸引人的是她那雙眼楮,可以像泉水般清澈,也可以像海般深沉,一切快樂的、憂傷的、憤怒的情緒都可以再這里自由嬉戲,顧盼之間自由一股風流,此刻,那雙眼正含笑注視著他。
在尉遲瑞審視她的時候付子欣也在掂量他,他果然如老爹描述的那樣俊朗瀟灑,只見燭光下他長身玉立,朗眉星目,氣宇軒昂。平心而言,他是自己見過的最帥的帥哥了。而且看他溫文爾雅的,應該比較好說話,要完全拒絕怕是不可能,畢竟人家也是個王爺,觸怒了他可不是好玩的,只能采取拖延政策,到時候再想別的法子,說不定過不了多久自己就有機會月兌離這里也說不定,于是說道︰
「王爺,跟您打個商量可好?」
他似乎心情很好,拿起小幾上的酒杯喝了一口,語氣愉快地說︰
「說來听听。」
「咕嚕!」什麼聲音?
「咕嚕!」
這回尉遲瑞可听的清清楚楚了,好笑地盯著她的肚子
「你要說的就是這個?」
付子欣低下頭很不好意思地說︰
「不是,不過俗話說皇帝不差餓兵,王爺順道把這件事解決了才有力氣討論另一件事嘛!」
尉遲瑞不理她的歪理,拍手叫侯在外面的丫頭去端點吃的來。在等候的這段時間付子欣也沒有閑著,在尉遲瑞戲謔的目光下,風卷殘雲般把桌上的桂花糕、紅棗、花生等全掃進胃里。餐點端上來之後又秋風掃落葉一樣,把餐點掃個干干淨淨,然後模模飽飽的肚子,滿足地嘆了口氣。
整個過程尉遲瑞都不說話,越看越吃驚,沒想到那麼個小小的身子食量那麼大。是今天餓得太久才吃了那麼多還是天天這麼吃,都吃哪去了,也不見長肉。
吃飽喝足了,也該干正事了。
「那個,王爺,」覷著尉遲瑞的臉色,付子欣小心翼翼措辭,盡量委婉地陳述︰
「您看我年紀還小,身子發育還不完全,我想您要抱著我翻雲覆雨肯定硌得慌,不如今夜您就到某位夫人的房里過夜,等我長成型了我們再洞房花燭可好?」
「噗嗤!」尉遲瑞剛和到嘴里的酒水全數噴了出來,本來該氣她找托詞不洞房,卻為她的話感到好笑。身子發育還不完全?翻雲覆雨?虧她說得出口。
看看她的小身子,確實平平板板沒啥看頭,比起他的那些個夫人、侍妾,確實她就是還沒發育好的小丫頭片子。她還真有自知之明,反正他現在也沒有這種閑情逸致,皇兄已經在籌劃攻打魯越的事情了,他作為帶兵打前陣的統帥,還要細細研究魯越的地形,研究作戰計劃,行營那邊也要加緊操練才行。不如就做個順水人情,讓她受了,以後給他「鞍前馬後」好了,不過還是逗逗她。
付子欣看著他看自己的眼神,好像她沒穿衣服站在他面前一樣,心里直發毛。
尉遲瑞心下主意一定,曖昧地伏在她耳邊,呼出的熱氣吹在她耳朵上癢癢的,而且他還很惡趣味地咬住她小小的耳垂。
「那就等你成型之後本王再吃你好了,我的王妃,你是逃不掉的!」
付子欣忍不住翻白眼,怎麼覺得自己像只小豬仔,就等著長膘了宰著吃啊?
臉上**辣的,雖然在現代的時候已經經歷人事,可被人這麼調戲還是覺得羞澀萬分。
尉遲瑞滿意地看著她羞紅的臉,一個晚上,這小丫頭片子給他太多的「驚喜」,憂愁的她,直率的她,活潑的她,羞澀的她,都讓他覺得新鮮,各種表情,讓她本來只是秀氣的臉,充滿靈氣,讓他覺得如果不還點顏色給她就太對不起自己了。見夜已深沉,而且也忙了一天,有些累了,雖然答應了她,大婚當日去別的地方睡也不好,做戲也要做足套,決定好喝了交杯酒就在這休息好了。
付子欣並不知道尉遲瑞已經轉過這麼多心思,見他拿起桌上的酒杯,倒滿,先遞給自己,叫她意思一下,她喝了一口,他接過去全干了,把酒杯往桌上一放就開始月兌衣月兌鞋。
「王爺,這……」付子欣不明就里,他不是已經答應了嗎,不回自己房里月兌衣服,在著月兌干嘛?
他斜睨了她一眼︰
「你若想明日朔月王朝的人都知道,瑞王不待見新王妃,新婚之夜各宿一處的話,我不介意到別的房間睡。」
也對,這真要傳出去,尚書府的面子里子都丟大了。付子欣趕緊拉住準備往外走的尉遲瑞,遲疑地開口
「可是屋里就一張床,怎麼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