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尉遲瑞已經引著姚震遠談起南夏余黨的話題,姚震遠是個老狐狸,自是明白其中的緣由,心里卻不打算放過付子欣。
「王爺,據本王所知,辛尚書的小女與南夏皇子過從甚密……」余下的話他並沒有點破,讓尉遲瑞自己去猜。
這老狐狸。
尉遲瑞心里暗罵,面上卻神色不變︰
「將軍不必多慮,此事本王會調查清楚,如若本王的王妃確實與此事有關,本王也不會輕饒。」
姚震遠听他一口一聲「本王的王妃」心里就已經明了,話只能說到這個份上,自己雖然受太上皇的重用,但到了新皇這里權勢已經漸漸回落,自己實力已經大不如前,再說下去,兩人一鬧僵起來,吃虧的還是自己,不過他真能給他個滿意的結果才好,要不然,為了這個唯一的女兒,他也只有以卵擊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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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安靜得過分,一絲風也沒有,听不到夜蟲的輕吟,也听不到風吹樹葉搖的聲音。
紅帳輕掀,一個窈窕的身影從床上伸出小小蓮足,輕著絲履緩緩走到桌前倒了杯水。
「咕嚕咕嚕」一杯水一飲而盡,還不解渴似的又倒了一杯,還沒喝,已經開始嘆氣。
到了這個時空已經兩個月了,從來沒有做過夢,今晚不過消歇了一會兒,已經噩夢連連,姚姬那張毫無血色的臉一直在夢里不停地晃來晃去,似是極不甘願。
一個正值風華的女人就這麼香消玉損了,是她想得太天真,總希望能夠粉飾太平活下去,結果沒過多久就出了人命,想過太平日子怕是難了,除非遠離這個是非之地,出去海闊天空。
「都子時了,你還沒睡?」一個溫和卻略顯疲憊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付子欣才意識到尉遲瑞回來了。
「姚將軍可走了?」順手遞杯水給他,忘了那是剛才自己用過的杯子。
「嗯」
「姚姬的事情怎麼樣了?查出誰是凶手了嗎?」。
尉遲瑞卻不急著回答她,見她只著一件中衣,天氣漸寒,即使屋里燒著炭火,怕她著涼,乃將她抱起放至床上蓋好被子才說︰
「凝兒這是關心我麼?」
付子欣現在課沒空猜他心思,听得他這話就當如此︰
「嗯。」
尉遲瑞听得如此,將她的頭壓在胸口說道︰
「凝兒,本王問你件事你要如實回答。」
付子欣抬起頭看著他,雖然心下疑惑他會問什麼,卻堅定地點點頭。
「凝兒可認識那歐陽哲?」
付子欣一怔,倒是不知道此事他問這麼個問題何意,細想一下回到︰
「你說的這個人在我醒來後夜里去探視過我,從他的話中我猜之前我跟他應該是認識的。」她略去了她懷疑他們不止認識而且關系不淺的猜測。
尉遲瑞倒是訝異于她的坦誠,將她摟得更緊了些。
「王爺,你可是知道了凶手是誰了?」付子欣被壓在他胸口,悶聲悶氣道。
「還沒有。」
付子欣掙月兌了他的懷抱︰
「殺人行凶總有一定的目的,要把跟王爺或者跟姚姬有厲害沖突的人梳理出來,不難找出凶手。」
尉遲瑞兩眼炯炯地看著她,她不禁嘆了口氣︰
「我知道就目前的狀況來看,跟姚姬矛盾最大的就是我了,也就是我的嫌疑最大,但我保證,我真的沒有下過毒,甚至想都沒有想過。」
「我知道,當日我要罰姚姬的時候你想站起來幫她說情可是?」
付子欣點點頭。
「所以我信你,你不會對姚姬下毒。」
付子欣莫名感動,他說「我信你」,這句話比什麼都重要,雖然她不知道為何這麼在意他信與不信,但他信她,讓她心里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