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看我年紀還小,身子發育還不完全,我想您要抱著我翻雲覆雨肯定硌得慌,不如今夜您就到某位夫人的房里過夜,等我長成型了我們再洞房花燭可好?」
「王爺,要不您睡床,我在房間里打個地鋪好了!」
「這道菜叫做山藥蘆薈雞煲,可以清肝降火氣。」
「王爺,臣妾都在心上跟您說‘對不起’了,您就大人大量,饒了我和昭華園一干人吧。」
「王爺,古人說‘吾日三省吾身’臣妾覺得這話甚是在理,又听說‘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因此臣妾近幾日一直在看書修身養性,如今這書已經看得七七八八,臣妾想到城中書肆去看看可有些好書也好拿來看看。」
「抱抱」
「尉遲瑞是個混蛋。」
「是啊,那種情況下,你死我就跟著死,你生就會護我生,不信你信誰啊!」
「我愛你,我從不吝嗇告訴你,但我不會呆在你身邊,我的愛從來只要兩個人,如果不行,我寧願不要…….」
「你說我該怎麼辦?在我變得更討厭自己之前,在我枯萎之前,放了我吧!」
……
他一直緊抓著她的手不願放開,不相信她真的就這樣狠心,腦子里閃過無數的她,調皮的,可愛的,機靈的,笨笨的,溫柔的,齜牙咧嘴的,歡樂的,悲傷的,每一張臉都那麼有生氣,不像現在,她躺在那,除了蠟白還是蠟白,沒有一點生氣。
痴痴地凝視那張臉,舍不得轉開視線,怕一轉開,再不見了。
一眾太醫一搭上她的手就知道人已無生還可能,嚇得「噗通」跪在地上不住磕頭。
「王爺,王妃已無脈跡,請王爺節哀……」
尉遲瑞未回頭,沉凝僵硬的北影卻讓太醫不斷抖索。
「把這幫庸醫拖出去斬了!」什麼叫已無脈跡,他的欣兒怎麼會死!怎麼會!
在一旁紅了眼的董明月輕聲道︰
「她不喜歡有人因她枉死,你這叫她如何走得安生?」
他轉頭,赤目瞪著董明月,一聲聲,似控訴,卻更像自責。
「本王就是叫她走也不安生,她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就這樣離開我?她竟然用死威脅本王,死也要離開本王,難道在本王身邊真的那麼痛苦?本王不會遂了她的意,她膽敢這樣離開我,我就讓她看看我下不下得了手。」
董明月看著他的痛苦,卻一言不發,他也失去她了,痛不會比他少,只是他沒有立場。
「來人,叫人把辛府拿下。」他陰狠地盯著她,模著她的手卻是溫柔的,說出來的話更是溫柔得滴出水來,「欣兒,你再不起來,我真的叫辛府下地獄去了,還是你真的那麼狠心,為了離開我,失去他們一家你也要離開?」
床上的人還是雙眼緊閉無知無覺。
「欣兒……」
「王爺,府外有人求見。」尚雲在這節骨眼上打斷了他的話,見他不言不語,將手中一物呈上。
尉遲瑞看到物件,眼里升起希望的微光,急急叫尚雲把人請進來。
來人卻是鐘離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