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尾青狐的學習能力一向很強,之前東成子只是听鬼谷子提起過,如今親眼所見不得不驚嘆世間竟然真的有如此天資驚人的種族存在。
因為優秀便要面對被抹殺的命運,確實不公平。只可惜,只要生存在這天地之間便沒有公平二字的存在。
鬼谷子目瞪口呆的望著東成子趾高氣揚的臉,良久都說不出話。他沒有想到老東西的方法真的那麼有效,同時也沒有想到我竟然學的比四哥唐玨還要快上幾倍。唐玨的學習能力和速度已經讓他驚為天人,沒想到竟然還有人能夠比他還快。
我們九尾青狐的學習能力一向很快,他吃驚也是必然的。只是,我沒有想到的是我竟然能夠在那段的時間內學會操縱風。青嵐國的小公主並不是不學無術的頑劣之徒,早在青嵐山的時候娘親就將我送到了天地人第一戰神焚樺坐下學習。
師父性情寡淡,沉默少言,但是對待一眾徒兒卻又非常嚴厲。縱然他是不問世事的第一戰神,縱然他在父神開天闢地之時便已然跟隨父神。但是,他依舊逃不過這天地間的人情世俗,他本不願收任何徒弟,卻不料連上我一共收了二十一個徒弟。我是師父收的最後一個徒弟,也是眾多徒弟中唯一一只九尾青狐。
雖然我最小,可師父並沒有因為我年歲最小便放松對我的教導。據師兄們說師父對我最嚴厲同時也最疼愛,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是眾位徒兒中唯一的女兒家。不知道娘親用了什麼方法讓焚樺收下我這個徒弟的,但是我知道師父早在三千年前就說過不再收徒弟。而且,我也知道師父從來不收女徒弟,不知道為什麼到了我這里卻雙雙破了戒。
一旦破戒讓別人抓住了把柄,這戒律便做不得真。在我進山之後,我听師兄們說天家和魔界沒少騷擾師父,威逼利誘讓他收下自己家心疼的孩子為徒弟。
很可惜,自我之後師父果然沒有再收過任何一個徒弟。為此,我還可惜過一段時間,我實在是不想做最小的。在青嵐國時我是最小的公主,沒想到到了帝京山我依然是最小的。
隨著東成子的變態教育越來越嚴厲,之前在帝京山所受的殘酷歷練漸漸的在我的腦海中翻滾。過去發生的事情絕對不會永遠記不起,頂多只是被歷史掩埋擋去了其光彩罷了。
自青嵐國被滅族之後,我一度想去帝京山投奔師父。轉念一想卻又覺得勞煩師父庇佑了那麼多年,如今委然不該再給師父添麻煩。
「臭丫頭,想什麼呢?剛才教你的都學會了?」
東成子又開始對我大吼,每次只要我一分神他就會亟不可待的對我大吼。好像他時時刻刻都盯著我,生怕眼一眨抓不到我分神似的。
最後,和鬼谷子一商量我們兩人得出一個結論︰他這是赤果果的嫉妒!
在鬼谷子畫地為牢的世界里面,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這里永遠都是黃昏。早些時候我就想問他們為什麼這里永遠都是黃昏,可每每話到了嘴邊轉了個彎又咽了回去。
黃昏雖然美,只是已盡頭。有些事情,還是不要打破沙鍋問到底的好。人家未必會說是其一,惹人生厭可就得不償失了。
不知道在這個黃昏的世界虛度了多少光陰,鬼谷子每天上午依舊教我一些理論知識。相對于上午的閑暇時光,下午落在東成子的手上那日子可生不如死。
如果有誰說東成子是個變態的話,我絕對會撲上去咬死他!他哪里是變態,根本就是超級無敵變態好不好?!不要間接侮辱變態這個偉大的詞好不好?
東成子的嚴厲可一點都不輸于我的師傅戰神焚樺,只是有些許不同的我能俏皮的和東成子討價還價,可在師父面前我可不敢那麼放肆的。與其說東成子是我的師父,還不如說他更像是疼愛孫子的爺爺。
雖然他沒少冷不丁的抬腳將我踹下雲頭,可每次都在我快要砸到地上的時候他又將我拉上來。
再一次被他從雲頭踹下,我並沒有急著練習騰雲,而是慢條斯理的踩著風在雲層下晃晃悠悠的飄了一圈。見我如此愜意,東成子坐在雲頭上笑眼將我望著,從兜里掏出一個大葫蘆拔開瓶塞便開始一頓狂灌。
見他一個人坐在雲頭上享受美酒,我可容得下自己吃半點虧?!騰的將細風羽化為薄雲直沖雲霄,三兩下跳上雲頭跑到他身旁搶過他手里的大葫蘆。
「臭丫頭,你就是這麼尊師重道的麼?」
不理會他的氣急敗壞,笑道︰「吃獨食,小氣鬼!」說完,仰起脖子便喝了一大口葫蘆里的酒。
葫蘆剛放下,口里的酒還沒有完全咽下,心頭便開始騰騰的燒起了燎原大火!東成子說時遲那時快一把將葫蘆搶過去,同時伸手便捂住我的嘴,不讓我將嘴里的酒吐出來。
「喝都喝了,就別吐出來了,浪費!」東成子一邊使勁的捂著我的嘴,一邊好心的替他的萬惡行為開月兌。
被他憋得滿臉通紅,終于忍不住咽了下去,只感覺五髒六腑似乎都被烈焰焚燒著,直燒得我兩眼發紅鼻子要噴火。
「到底是什麼鬼東西?」跌坐到一邊,捧起雲朵便往嘴里塞,越塞越覺得心頭那烈火燒得越旺盛。
東成子晃了晃手里的大葫蘆笑得很大聲解釋道︰「臭丫頭,讓你沒大沒小的,怎麼樣我這烈焰紅唇味道如何?」
好不容易咽下點口水,流進胃里又帶來一陣灼熱!雙眼直冒火的瞪著他,烈焰紅唇?什麼鬼名字,他星爺附體了啊?!
「和你直說吧,我早就想灌你點烈焰紅唇了,只是找不到機會罷了。你這個死丫頭那麼聰明,要是事先讓你知道打死你也不會喝的,不過呢,就因為你聰明我才能算計到你。死丫頭,服不服?」
燒得渾身都痛,我趴在雲頭上動彈不得,無比哀怨的瞪著他。那啥,我可以罵髒話麼?我可以動手抽他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