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獨孤長飛師傅輕輕的笑了,然後笑聲越來越大,到最後已經演變成震天的大笑。
獨孤長飛坐起,靜靜的看著大笑的師傅,內心也是百感交集。
他又看向四周,戰天、墨羽、小懶蟲,甚至路人甲,看著他們全都咧著嘴,大聲的笑著,隨後,他也笑了。
「是的,有些人死了,但也有些人還活著,我要為了那些活著的人而活著,等到他們不需要我了,那我也可以去陪你們了。」獨孤長飛在心底輕聲道。
獨孤長飛站起身,卻對著師傅又跪拜下去,「師傅,謝謝您四年多來的教導,徒兒那時卻還不用心修煉,如今,還要您老人家為了我而出山,徒兒在此給您磕頭道歉。」
老人也沒有去扶獨孤長飛,只是眼里含著欣慰的笑意,點了點頭。
獨孤長飛磕完頭,重新站起,卻又對著墨羽師傅一揖到地,恭敬道︰「長飛多謝前輩給的機遇,長飛會永遠記在心里。」
老者揮揮手,大笑道︰「這是你自己的氣運和命道,我只是隨手推了一把而已,以後你要是還記著我這老頭,就多照顧照顧我這不成器的徒弟,那就是對我最大的回報。」
獨孤長飛看向老者後面的墨羽,微微一笑,兩人之間,根本就不用言語,只一笑,一點頭,就能明白對方的意思。
隨後,獨孤長飛又拍了拍戰天的肩膀,兩人也是不用多說什麼。
最後,獨孤長飛伸出手,模著小懶蟲低下來的巨大頭顱,笑道︰「放心,我說過,我要騎著成年的你,然後縱橫整個神州大陸,我怎麼會這麼容易就死,我說出的話,從來都不食言。」
「敖∼∼敖∼∼」
小懶蟲歡快的嚎叫,回應著獨孤長飛,同時,那巨大的頭顱也往獨孤長飛手上蹭了蹭。
獨孤長飛笑著模著小懶蟲,心里一片溫暖,那股化不開的悲傷也在此時慢慢的被融化。
這時,旁邊的路人甲堆著滿臉的獻媚和崇拜看著獨孤長飛道︰「那個……這個……高手……大俠,听說您以前已經勘破了本心,現在您又抉擇了生死,這個,我的意思是,您現在的心境有了怎樣的變化,當然,還有您的實力,是否得到了某種質的飛躍?」
胖子路人甲的話雖然斷斷續續,也有些語無倫次,但他還是說出了他想說的,同時,他的這個疑問也是在場包括了獨孤長飛和墨羽這兩位師傅的疑問,一時間,所有人都看向了獨孤長飛。
「呵呵。」獨孤長飛長飛輕笑,慢慢看向那高懸的天空,目光有些飄渺。
「其實,也沒什麼,不過是多了些不同的感受而已。」獨孤長飛淡淡道。
「真的什麼都沒有?」路人甲一臉的不信,急忙又問道。
獨孤長飛看著路人甲,一直盯到路人甲心里發虛了,才道︰「要說變化,那就是我的心境,已經半步跨進了絕地武者的境界,現在的我,只要再來次頓悟,頓悟那飄渺的天道,然後把力量跟上,我就能問鼎絕地武者。」
「啊……啊……啊……」路人甲長大了嘴巴,連啊了三聲,驚的一塌涂地。
「百戰成武,千戰成洪,出人者絕地,出人者絕地啊,你這麼年輕就要達到了,我現在連御使境界的邊都沒看到,蒼天啊,大地哪,你怎麼可以這麼偏見,想我多少玉樹臨風的一個帥小伙,你怎麼能這樣拋棄我!」路人甲仰天長嘆,說不出的沮喪。
「大人,您真的快要進軍絕地武者了麼,絕地武者啊,那大人完全可以開創一大勢力了!」戰天也興奮的大喊道。
獨孤長飛笑笑,沒有過多的解釋,留給他們一個緩沖的時間,他知道,要是他跟他們說,其實自己對于力量的增長完全不用擔心,只要隨便殺幾個強者,凝練出冥王神煞就可以輕松增長的話,不知他們會不會連下巴都給驚掉。
墨羽師傅看著獨孤長飛師傅,笑道︰「絕地武者,我們神州大陸多少年沒有出現過這樣的強者了,而且還是如此年輕的絕地武者。」
獨孤長飛師傅一臉理所當然道︰「你也不想想,他是誰的徒弟。」
「對,對,是你徒弟,你徒弟最厲害!」墨羽師傅大笑。
這時,獨孤長飛忽然走到二樓地板的邊緣,看著天空中的言虛三人,眼楮在他們腳下的那個陣法上一眯,隨後淡淡道︰「三位相比是陣天的人吧,你們來這,是想要為那言青來報仇的嗎?」
言虛此時已經知道獨孤長飛是障老的徒弟,哪里敢以陣天之主的身份說話,謙虛道︰「少俠所說不錯,我們確實為這件事而來。」
獨孤長飛從懷里拿出那陣寶,對著他們笑道︰「那你們也想要這個東西吧?」
言虛眼楮一眯,有些猶豫,但一想到陣寶的重要,只好硬著頭皮道︰「如果少俠可以把陣寶還給我們陣天,言青的事,我們也可以當做是你們正常的比斗,絕不追究。」
「哈哈哈哈!」獨孤長飛長笑,指著言虛道︰「人是我殺,那這陣寶就是我手下敗將的東西,自然也是我戰利品,何來還于你們的道理!」
言虛臉上漲的發紅,卻死死的壓著怒火道︰「要是你不靠你師父,你可敢于我一戰!」
獨孤長飛一怔,隨即心里大喜,他經過剛才那艱難的生死抉擇,想到不能和雙親團圓,心里早已煩悶至極,而且他也想找個強者來證實一下,如今已有半步絕地武者境界的自己,實力到底如何。
「有何不可!」獨孤長飛負手而立,淡然道。
言虛眉頭一皺,不明白對面的少年到底有何底氣敢和自己交手。
但是,獨孤長飛沒有給言虛過多的考慮時間,他右腳輕抬,居然向著前面的半空一步跨出。
言虛睜大了眼,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沒有依靠任何陣法法寶支撐的獨孤長飛,居然在空中一步,一步,凌波微步般向他走來,而且是如此輕松,就像在後花園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