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難道已經出人絕地了!」言虛失態,驚叫道。
獨孤長飛不語,只是淡淡的笑著,腳步不停,一直向著言虛他們走去。
「不對,你絕對沒有達到絕地武者,不然你在空中的速度不會這麼慢,而且你要真是絕地武者,那你也不需要和我們廢話什麼,完全可以輕易斬殺我們。」言虛看著獨孤長飛,終于瞧出了一絲端倪。
「呵呵,你終于發現了,不錯,我確實沒達到絕地武者。」獨孤長飛笑道。
「那你是?」言虛下意識的問道。
「半步絕地。」獨孤長飛淡然道。
「半步絕地……」言虛喃喃道,臉上露出了向往的神色。
他言虛身為陣天的陣主,修習陣法已經數十載,卻仍然只是御使頂峰的境界,離那無數武者夢寐以求的出人絕地境界僅僅只差一步之遙,但是卻也像隔了一座高山,一座大海,完全無法逾越。
在神州大陸,因為神武堂是最大的勢力,而且修習武技的人也最多,所以各大勢力都以神武堂的境界區分來做為自己的標準。武者,洪武者,絕地武者,天武者,這是稱號,也是境界的區分。
當然其中還有御使和武神這兩個境界。不過,武神那已經是神的概念,至今沒人達到過。而御使卻是為那些實力超出洪武者許多,卻無法達到絕地武者的人準備的。
畢竟,整個神州大陸,能成為絕地武者的,都是一方強者,除了神武堂的創始人蒼天是天武者的實力外,其他四大勢力的創始人都只有絕地武者的境界。
百戰成武,千戰成洪,出人者絕地,化聖者天武,天下至尊,神武當空。這句里說的武者和洪武者,只要實力到了,就能晉升。但是想要成為絕地武者,卻要出人才行,什麼是出人,那就是身為絕地武者的人,基本上已經不能算是一個人了,感悟天道,于天的思想同步,那還能算是個平凡的人麼?
就在言虛思緒飄飛的時候,獨孤長飛已經到了他前面數十丈的空中,佇立虛空。
言虛隨即醒神,看向獨孤長飛,卻仍然為對方的年輕所震驚,而想到自己的年齡,不由心里發苦。
獨孤長飛哪管言虛作何感想,他此時已把心里的煩悶轉化為濃烈的戰意,眼楮閃著精光,神色漸漸冷漠下來,道︰「廢話也都說過了,那現在,就開始吧。」
言虛不敢大意,連忙把雙手從長袖里伸出,于瞬間在身周布下了一個防御的大陣,他吃不準獨孤長飛的深淺,但是他知道一個和絕地武者沾上邊的人,有多麼可怕。
獨孤長飛看著言虛的動作,嘴角微微勾起一個弧度,舌忝了舌忝嘴角,笑道︰「老家伙,倒是夠怕死的,首先就做好了防御。」
話落,也不等言虛回話,獨孤長飛已然出手,他的那把長劍還在戰天的身上,所以他揮起一拳,就打向言虛。
實力到了一定境界,那些招式也越加的無用,反而是簡簡單單的直拳,劈掌,這等攻擊來的更加有效。
獨孤長飛的一拳發出的瞬間,他一身龐大的勁力,猛然匯于右拳之中,帶著呼嘯之聲,半瞬間就擊到了言虛的眼前。
「好快的拳頭!」言虛心里一邴,心里暗道。
他心里只來得及閃過這一個念頭,獨孤長飛的拳頭就狠狠的擊在在他的防御陣法上。
呯!
重重的悶響傳出,那防御陣法一陣亂顫,言虛的身子也跟著抖了抖。
還沒等他站穩,獨孤長飛的下一拳又到。
呯!呯!呯!呯!呯!呯!
眨眼間,獨孤長飛的拳頭如同打鐵的大錘子,不斷擊打在言虛的防御陣法上,發出如雷的炸響。
獨孤長飛感受著體內力量的強大,拳頭的有力,頓生一股豪邁之情,大笑道︰「老家伙,剛才只是熱身,正經的,現在才開始!」
言虛臉色有些發白,被獨孤長飛的速度和力量所震懾,發不出一語。
獨孤長飛的身形忽然在言虛十丈外站定,氣勢不斷攀升,無數的煞氣和血光在他體內翻騰,而且那些血光不斷從體內冒出,如滴血的血絲,在他身周盤旋。
「喝啊!」
獨孤長飛猛然一聲大喝,身上的氣勢隨著大喝,突然暴增一倍。
同時,頭上的長發被勁氣帶動,在空中肆意的亂舞著,配上他此時血紅的雙眼,猶如一尊殺神,佇立虛空。
毫無征兆的,獨孤長飛一掌探出,拍向言虛。
手掌在半途,忽然變成一只巨大的血手,帶著無邊的煞氣和濃烈的血腥味,一下子籠罩了言虛四周數丈的範圍。
「周山之盾,御!」言虛手上的十指連連顫抖,同時一聲低喝。
他身邊本來無形的防御陣法忽然變成了金黃的顏色,帶著厚土之氣,在他身周凝聚成了數座大山,組成一個防御之盾。
這時,獨孤長飛的血掌擊到。
但是,血掌卻擋在言虛的周山盾之上,無法下落。
獨孤長飛眉頭一皺,隨即周身的血光大作,又加了一份力道。
「破!」
獨孤長飛大喝。
「卡擦」一聲輕響,一座山峰崩破,周山盾也裂開了一道縫隙。
言虛臉上瞬間一白,隨即十指飛速顫動,運起元氣加注到那周山盾里,同時他頭上也是不斷冒出豆大的汗珠。
但是,就算他再怎麼防御,獨孤長飛的血掌還是不斷下壓,一座接一座山峰不斷被壓碎,連連崩破。
數息後,終于最後的一座山峰崩裂。
整個周山盾宣告被破。
轟的一聲,獨孤長飛的血掌擊在言虛的身上,把言虛腳下用來御空的陣法也給破滅,並把言虛一掌打到了地面,擊出一個巨大的大坑。
獨孤長飛神情漠然的看著腳下的大坑,右掌重重的一握拳,卻感到心底那絲煩悶還沒有消除。
獨孤長飛看著一臉震驚的言裕和言蕭道︰「你們兩個也來,三個人一起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