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都過去了。巧生也沒打電話來,蕭月知道他肯定還在生氣,也很深地誤會著自己了。
「怎麼了?這眼楮?」童草過來了。
「我那天去和花雨春吃飯了。」
「這人怎麼還在粘著你!」童草表情很厭惡地對蕭月說道。「是,就這樣,還讓巧生知道了。」
「那怎麼了,後來?」童草忙問。
「生氣了,還能怎樣。幾天都沒來電話了。」蕭月梳理著頭發說道。
「你打給他啊。」
童草說道。
「算了,他可能真的不再理我了。」「就這樣結束了?」童草懷疑地看著蕭月。
「他可能真的認為,我和花雨春還在來往。想放棄了!」蕭月低頭說道。「我來打給他。」
「不要。」蕭月忙攔道。「他想好了,自然會來找我的。」
「這人和人之間的事,有時就是個說不清的。我這幾天被老公吵的,也煩死了。」童草嘆著氣說道。「你們也吵架了?」
「是,差點沒打起來!」童草恨恨地說道。
「你說說︰這老板在店里和員工發生那樣的事,還當著老婆的面親熱,你說,能不生氣嗎,叫人!」
「還這樣大膽了?」
「你平時對他很順听的,所以他不在乎了,色膽也大了。」蕭月白了一眼童草。
「我看男人就沒個好的了。」
「不光我們倆現在,都是這樣煩著呢。尹娜也煩呢。」童草很怪樣地說著。「她怎麼,又吵了?」
「我看這段的日子不好,怎麼吵架的人,這麼多的。」
「她也被打了!」童草很神秘地說道。
「被打?被誰?」蕭月有點模不著頭腦了。睜著眼,一動不動地看著童草。「怎麼了,這樣子看我的。」
「蕭月你還知道嗎,小北以前的那個混混朋友?」
「記得!」
「那就是了。」
「怎麼說,我怎麼越听越胡涂了。」蕭月放下手里的衣服,轉過身來看童草。「快說說,是怎麼回事。」
「是這樣的……」
原來,小北和前一個朋友分手後,便結識了那個混混,這些蕭月和尹娜都知道也勸過。可小北當時沒有听,相處了一段時間後,那混混的一身壞毛病,全都露出來了。小北人自然是受不了,再加上自己也吸毒,那混混也受不了她,每次還要為她付高額的毒資。就這樣兩人也分了手。听說分手之後,被狠揍了一頓。至于誰動手打的,就無可知道了。就在那時小北沒和混混分之前,也常常帶著尹娜和他們的朋友,在一起來往。日子久了,那混混自然也看上了美麗的尹娜,也動了心思。和小北分手後,那混混也來找尹娜。之間也處起了感情來。可沒過多久,尹娜火暴的性格,也讓那混混嘗夠了滋味,兩個人常為喝酒而大打出手。可每次尹娜都被整得渾身沒一塊好的地方。尹娜也受夠了,找他分了。自然也免不了,一頓皮肉之苦。
听著童草在那細說著。蕭月想到自己昨天被打之事,那也是自討的。
兩人正說著呢,電話響了。
「誰?」
「巧生的。」
「和他好好地談談,說清楚就好了。」童草忙勸蕭月道。
「只能是這樣,他不听,我也沒轍。」
蕭月一臉無奈地說道。
「他會听的,巧生人很好。我知道,這麼長時間了,你還不了解他?」童草勸著蕭月道,叫她不要放棄。
「見了面再說吧。听天由命!」
(117)
「到了嗎?」
「我在你的身後面!」
蕭月一邊走,一邊接著電話。
廣場已是眇眇無幾人,深秋的天,已給人帶來涼意。蕭月朝著前面的花壇邊走去,巧生早早地等在那,暗暗的燈光下,依然能很清晰地看到他的身影。騎來的車子,就停在他身邊不遠的地方。
見蕭月走了過來,巧生沉默著。手里的煙,一支接著一支的吸著。紅紅的煙光,在這暗暗的夜時分,格外顯得亮眼。
「你說這段時間,你都做了些什麼,我真的不知道你心里是怎麼想的。」一句帶著深深的責問,巧生終于開口了。
「我什麼也沒做,真的。」蕭月很小心地解釋道。
「什麼都沒做?難道我看見的,還嫌不夠多嗎!我都知道你在做什麼,但從不去問你,因為我喜歡你,也不想去傷害你。可如今,你越來越過了。」巧生很冷靜地說道。
「我真的沒什麼,不管你怎麼去想。我是真的沒什麼。」蕭月感覺到巧生的冷。自己也不能去解釋什麼了,說多那也許根本就是多余的。
「你現在怎麼想?」
巧生問。
「我什麼也不想,只希望以前的都過去。」蕭月看了看四周,回應著巧生道。
「我看我們還是結束吧!」巧生說出話中,蕭月也能听出來,那是很堅決的。「我不想再說什麼了。」蕭月哭了。
「不要哭,都過去了,算我們還是有點緣分的,
好聚就好散吧!有事可以,我還會幫助你的。」巧生說完,轉身準備離去。
蕭月哭了,她是不想自己被誤會。可此時的巧生,說什麼也是听不進去的。兩個人風風雨雨過了這麼多日子,感情也是有。就這樣的一個疏忽,將這一點的感情,徹底地瓦解。蕭月想到這,失聲哭起來。
走了幾步的巧生,看蕭月坐在那花壇邊上哭著。也不和自己解釋什麼,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錯了。遲疑的站在那,仍舊抽著煙,沉思著。
「別哭了,我知道你對我是真心的,只要不再有了這次,我們還是可以一起走下去。」巧生轉身回來,拉起坐在那傷著心的蕭月。摟在懷中,安慰著。
一陣秋風吹了過來,穿著長衣裙的蕭月,不由的身體哆嗦了一下。「回吧,這里太涼了。」巧生拉過蕭月的手。兩個人騎著車,穿行在夜色中。
哎吆!一聲聲的痛苦申吟。蕭月頭上都冒起冷汗。
「我痛死了,快點過來。」
「怎麼了?」
不大一會,巧生來到樓上,只見蕭月人都彎著腰在那。表情不說出來,也能見那痛苦不堪的樣子。「這是怎麼了?」
「胃痛!」蕭月都疼的直不起腰,只在那弓著身子,回著巧生道。
「小汪,你把車開過來,我送我的朋友去一下醫院,要快!」巧生忙聯系著車子。
「來,慢點,一步步地下。」巧生扶著蕭月。
每走一步,那痛的蕭月都得停下歇會。蕭月感覺自己的月復中,好像有個針扎般的。重重地堵在那胸口,稍動就要把人給撕裂的漲痛。
「不要催我,我也想早下去,可我實在是痛的不能走。」蕭月艱難地一步步移著下了樓來。車就在路邊停著,車上還有其他的人,是巧生叫著陪伴的。
蕭月好不容易上了車,可車子被路上不平,顛了一下,痛的蕭月喊了起來。「慢點開,慢點開!」巧生忙招呼司機。
(118)
「來慢點!」
巧生已聯系好了醫生,護士推來了擔架床。幾個人很慢地將蕭月扶了上去。這時的醫院門庭是人來人往,蕭月躺在推車上,也痛的顧不上平時的斯文勁了。眼楮微閉著,不敢看身邊走過的行人。
一番折騰過後,蕭月經過了一系列的檢查全身。最後得出的是︰平時不注意保養,胃發炎。在醫生配備好的輸液中,蕭月才感到胃痛在慢慢地好轉。這時童草也被巧生叫過來陪著蕭月。
「好點了嗎?」
「好多了。」蕭月躺在床上輸著液。一邊的童草倒上一杯熱水遞給蕭月。
「我早就說過,你冷的少吃,你就愛貪涼。這下可好了,好好的人被整在床上待著,還不住地受皮肉之苦。」童草責怪的說著蕭月。
「我以後少吃了。」
「不是少吃,就根本不能吃,你的胃炎很嚴重的。你不想好了,那就多吃點吧。」童草翻了一下眼,看著蕭月說道。
「他們都走了?」
「都走了!」
「也好!」
「一會我們也可以走了。」蕭月看了看還剩下不多的液體。
幾天過去,蕭月身體也慢慢好了。有時和童草一快出去逛逛。
「去玩?」
「去哪?」蕭月問。
「上次那個,我們在一起玩的,那個叫鮑哥。今天打電話來說,請我和你去他們的那里吃飯!」童草很高興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