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點了？」看著女人接完電話，被晾在一邊的男人幽幽地開口道。
「十點二十。」莫婷婷原本很是很輕巧地回答的，只是當看向身邊男人的時候頓時心跳暫停。
「天啊，都十點多了你還不去上班。不是都是八點前麼？」她扯著男人的白t恤，皺著眉頭吶喊著。
「我沒說是八點前啊！」姚凱心情很不錯，存心想看她著急的可愛模樣。
「你要知道現在家里就你一個人賺錢啊，你不賺錢怎麼養活我們一家上下連同那只路口的小貓咪啊！」
當然聰明如莫婷婷隨即明白了男人的意思，轉念起了逗弄男人的鬼心思。
「還有吶，房租還有一大筆，叫我這個無收入游民情何以堪啊！」
「柴米油鹽醬醋茶，分分鐘都要打算，現在除了我四年來摳門摳出來的五位數不滿……」
原本女人不過是想抱怨幾句，卻發現說著說著便失控起來。
「真的什麼都沒有了。」她靠進男人溫度適宜的擁抱中，緊咬住嘴唇，手指的冰涼蒼白越來越刺目。
「除了你，我什麼都沒有了。」或許連你，我也沒有了。
「不是剛剛有個電話麼，說不定是個機會呢。」大掌順著她的背上下移動，安撫著。
「還有呢，你不是寫小說麼，說不定以後能賣掉呢~」他想起有那麼一個片段，萬俟遠征曾拍著莫輕言的背輕輕地說著。
「天空依舊是蔚藍，不要擔心，一切都會好的。」他看著窗外的天空，心一下子更加堅定下來。
「今天，我們去看房子吧，難得有這個空呢。」說話的時候，男人沒有想到女人的拒絕。
然而拒絕的事情時有發生，當他看到女人有些歉疚的眸子閃爍著一種名曰希望的光芒時，他無奈笑笑。
「梁老師約我見一個一中的負責人。」
一中的負責人能有這個權利，他想想也知道是誰。兜兜轉轉這麼多圈，還是要讓她見到他。他很想拽住女人的手說他的不願意，但當這麼久沒有閃現的希望之光徘徊在她眸子的中央時，他只能夠放手。
看來，有些事只能以後再告訴她了，只是不知道這個以後他會不會後悔。
「去吧，老公今天先去審核，明天讓你過目。」
他揉揉女人的小腦袋，寵溺地笑著，只是眼底的沉默卻是永遠化不開的幽深。
「姚凱先生，誰要你當我老公啦！」女人嘟起小嘴，狠狠地掐了他一把。
「你啊，莫婷婷小姐。」他繼續笑著，「今天就算沒有通過也要好好吃啊，反正那個負責人不差錢。」
「咦，你怎麼知道會是他請呢？」莫婷婷自然訝異，怎麼說都是她有求于人，算來算去都是她應該掏腰包。
「你和他認識。」半晌，她得到的都是男人的沉默，她弱弱地開口道。
卻依舊是沉默的應對。轉念一想，她又發現了一個重要的問題。
「姚凱，我們要租什麼檔次的房子呢？」
當然得到的只是男人諱莫如深的微笑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