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男人斜靠在窗台，看著女人漸行漸遠的背影消散在空氣中。他拿起手上的電話，毫不陌生地播出了一個號碼。
「董事長，後天我會如約赴往紐約。」
「謝謝您的提拔，我會努力的。」
「那不用了吧，我受之有愧。」
「您知道，婷婷她會懷疑。」
「好，吶謝謝董事長了。」
掛掉電話以後，男人的眉頭鎖的更緊。房子，車子，都接踵而至，一切都太過美好。任何來得太輕巧的美好所要承受的，卑躬屈膝，抑或是更加無奈的屈辱。他在想，路過那麼多年華老去，錯過的此去經年，拿什麼可以彌補？想著拳頭握的更緊，想著便是時光老去。他不知道對面屋子里的女人提著拉桿箱，踩著高跟鞋正往門外走。或許。她早就厭倦了這個地方。
在公交車站等車的莫婷婷無聊地看著手機上的新聞資訊，想了想又切換到了紅袖的頁面。看看封推，看看新作，看看那些優秀作品。昨晚決定要重新執筆，自然要了解一下現下人們的口味。縱使過了今天會有機會重新站在講台上，她還是想要完成這麼多年來對姚凱的念想。
川流不息，這人群。馬不停蹄，這步履。
吃飯的地方叫做‘人跡罕至‘，是一家私密空間做得很好的高級餐廳，曾經在W市也有分店，不過從去年開始便已經停業。曾也有幸嘗過一次，因著一個紈褲子弟的示好。不過，W市那家店並不是因為資金問題停業，相反那里頭生意不是一般的好。記得當時的她傻呆呆地問蕭瑀其中的緣故，得到的答案卻有點讓人很難接受。
‘人跡罕至‘向來走的是高端路線，並不是一般人能夠消費得起的。Y市這家設立的地方全天只有一班比出租車還貴的高價公交車可以抵達，自然也做到了人跡罕至這一點。而W市則將之放在了市中心的一隅，人來人往是多，敢進去的卻是極少數。但無論再W市還是Y市，他足夠的安靜都是那群闊公子貴婦人紛至沓來的緣由。
而相比Y市，W市的那家分店無論經營模式還是資金投入都會相對要欠缺一點。莫婷婷幾年前去的那次已經感受到了那里的窮盡奢靡，甚至開一瓶紅酒也要幾萬塊。一頓飯下來，算來算去都是她銀行卡數目的二十來倍。
不過無論怎樣，對莫婷婷來說那家餐廳就是一家地上水晶宮，困得那些她無法呼吸。要是她呢，寧願找一處清閑的地方，一碗螺絲，幾杯啤酒，看看星空，賞賞月亮。
當然，以後她或許會知道W市那家‘人跡罕至‘停業的真相，那時候她已經習以為常那些生活，並不會大驚小怪什麼了。
上了公交車，便有服務生向她點頭微笑，並且眼看著她沖泡了一杯龍井。
她言笑晏晏地接過，捧著茶杯深深地嗅著。雖然不懂茶，但也知道這茶葉的價值不菲。
（下一章，男女主角對手戲，有點點像是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