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手成荒涼 023.那些歡喜,那些錯失

作者 ︰ 姚斯落

從三中老校舍出來,莫婷婷把東西搬去了蕭瑀的家里。每天的生活便是,蕭瑀那里和醫院之間的倆點一線。後來的三天里,路秦之再也沒有出現,她也樂得。雖然心中難過,但總歸不想細究。

姚凱回來的時候是三天後的下午。他開著寶馬335i停在醫院樓下,往病房走去。透過玻璃窗,他看到他的莫婷婷淺淡嫻靜卻有些憔悴的樣子,心中的想念和心疼越發濃烈起來。

「婷婷。」他推開門,叫著她的名字,滿心歡喜。而她抬起頭,愣愣地看著他,竟不知該說些什麼。

他又何嘗不是?這些日子,熬夜通宵,卻始終沒有打一個電話。他有些怕,听到她的聲音就再也狠不下心來…只是現在,他回來了,一下飛機就火速趕到了醫院。」婷婷,你沒事吧?「因為長時間沒有好好的休息,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卻依舊是溫柔的。

他站在她面前,讓她忍不住潸然淚下。「凱子…」男人蹲,將她按在懷里,听著她細細碎碎的抱怨。她小手捶著他的胸膛,不重,卻分明打到了他的心間。姚凱緊咬著嘴唇,直到發白也不肯放松。他的手撫模著她的秀發,輕柔的。

「凱子,為什麼,你在這個時候離開?」她的聲音還是軟綿綿的,卻像針錐般刺得姚凱不能呼吸。他要怎麼解釋事情的來往,他要說些什麼?他不知道,他只能任著她打罵,任著她抱怨。

時光斷斷續續演奏著動人的樂章,只因她參與情緒,而有些梗塞。姚凱想到第一封信里寫著︰親愛的姚先森,你看到前面的路燈了麼?他的名字叫做希望,希望你一生一世的幸福。

「婷婷…」姚凱拍拍女人的頭,嘴角輕輕勾起,「我們結婚吧。」他的右手伸進褲兜,那里是一枚戒指,「婷婷。」而莫婷婷卻安靜下來,像是在思考,又像是驚訝,他不知道,他看不到她的表情。

「嗯。」很久很久她應道,從姚凱溫暖的懷抱里露出小臉,一臉欣喜,「不過,你是不是該說些什麼呢?」她細細地笑著,養一個孩子似的。

「額…」男人一時語塞,皺起眉頭看著懷里的女人。良久,他掏出口袋里的戒指,說︰「希望我姚凱的鑽石恆久遠,能夠套住你莫婷婷的一生幸福。」「呵呵…」她低聲笑著,吐了吐舌頭,伸出手,「原來你不是一時興起哦~」

「鬼丫頭。」姚凱咒罵道,將戒指套在莫婷婷的手指上,「這樣中不中?」「你說呢?」莫婷婷埋進他的懷抱中,嘴角勾起一抹幸福。

「咳咳…」突然一陣咳嗽打破了他們的一時美好。從姚凱的懷抱里鑽出來,莫婷婷的臉上瞬間染上了一種比希望還要美好的顏色。

他不只一次從她臉上看到這種顏色,這種動人而讓人振奮顏色。「叫醫生…」她有些手忙腳亂地站起身,往門外跑去。姚凱無奈地搖搖頭,按了按床頭的開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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