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大清之冰凝雪韻 第五二九章 曾經

作者 ︰ 竹韻彈風曲

在這個小小的院落,我開始過起了與世隔絕的生活。沒有任何人來打擾,也不會出院門半步。曾經一直想擁有的安靜生活,現在終于過上了。只是這安靜的生活也過得不踏實在,心里面還是在擔心著四阿哥,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想起他那小心眼的壞脾氣還有喜怒不定的冰棍臉,著實讓人覺得可恨又可愛還很好笑。不見了我,這會兒定是又急又惱了。惱我不守承諾,答應過不會再離開他的,這會兒卻又悄無聲息的消失了。他這會兒生氣,不知又將宮里的那些個侍候他們宮人們嚇得心髒都差點跳出來了呢?還是發著呆,默默地立在窗前舉頭望明月,低頭思起我呢?唉,這個承諾今生是欠定他的了。懶

咳,咳,這大熱天,我怎麼覺著有些冷的呢?

「主子,快喝口水吧。」海棠將杯子遞到我嘴邊,我就著她端過來的杯子喝了一口。自我來到這院子里住,我便不再喝藥了,那藥對于我來說已經沒有作用了。

「主子,要不,奴婢去請怡親王來吧?讓怡親王給您找個大夫看看……」海棠不忍我這樣被病痛折磨,想讓胤祥來勸勸我。胤祥自我出宮後還沒有來過,想必是四阿哥看得緊,他抽不開身。

「別,你不要去……咳……我沒事兒……你千萬不要去……」我拉住海棠的手無力地道。

海棠帶著哭腔應著,「是,海棠听主子的話,不去……」蟲

胸口一陣堵,我猛地咳起來,只覺著一股甜腥從喉間漫到口中,隨著劇烈的咳嗽從嘴角溢出來。這時,只听到海棠驚叫一聲‘啊呀’,她手慌亂地拿手絹替我擦拭著唇角,接著她便嚶嚶哭了出來。

我緩了口氣,無力地閉上雙眼,口中吐出的聲音很小,好像還在喉嚨里一樣,「海棠,我,我想睡會兒了……」話音沒落,我頭一歪身子跟著便軟了下去。

醒來的時候,胤祥就坐在我床邊,他握著我的手,很緊。

「你怎麼來了?」我真的怕四阿哥會找到這里來。

胤祥卻安慰的回道,「你不用擔心,皇兄不會找到這兒來的。」胤祥手修長有些顯瘦,他握著我的手,我能感覺到他的指骨突起。

「其實我沒什麼事兒的……」我無力扯了個無聲的笑。

「你為什麼不喝藥?你這不是在作踐自個的身子嗎?」胤祥打斷我的話,痛心地反問我。

「你還想讓我吃那麼苦的藥受罪?這會兒都這樣了,那些勞什子的東西你也知道是對我已經沒用了……」我嘆了口氣。

過了會兒,胤祥才道,「那,那也總不吃要好些……至少……」

「至少讓我吊口氣兒?」我輕笑。

胤祥又沉默,我知道他現在心情定是很沉重。我這樣子半死不活的著實讓人見了傷感。半輩子樂觀活過來了,沒想卻是這般悲傷死的。

「胤祥,皇上,他還好嗎?」我還是問了出來。

胤祥愣了愣,握住我的手有些顫抖,「皇兄他,唉……」胤祥嘆了口氣,他是怕說了不好的消息,我听了會擔心吧。「他現在差了人到處找你……每日里都要上你那里去獨坐半日,人消瘦了不少……」

攤上個痴情種子不知是幸還是不幸?我在心里疑問嘆息,我們彼此心痛,卻找不到解決心痛的解藥。這心痛無可避免,也束手無策,也許惟有時間才能淡去。其實真正相愛了,時間也是淡不去的,日久經年後反而會愈來愈濃。濃得似化不開的那團月色,每每在十五那日圓起時,思念便洶涌澎湃痛徹心扉,輾轉反側夜夜無眠。

想到這里,心猛地一痛,我咬緊了唇,虛汗從額上一滴滴滲出順著臉頰滑下。胤祥忙放開握住我的手,拿起衣袖便在我額前輕輕擦拭起來,「你怎麼了?你……」他的聲音明顯的因為擔心而顫抖起來。

擦掉額上的汗,胤祥扶著我又讓我喝了口水。喝了口水,我感覺好多了。

「讓我靠會兒……」就在胤祥要扶著我躺下時,我靠在他的肩上輕輕道。

胤祥就這麼讓我靠著,過了許久,他才問道,「如果當初我向皇阿瑪請旨娶你,你真的會抗旨嗎?」這個問題也許是胤祥一直想問我的吧。

我輕輕吐了口氣,慢慢地認真答道,「不——會。」

胤祥的身子一僵,心跳變得加速,我靠在他胸前听到他停了一秒呼氣。

「是真的嗎?為什麼?」胤祥也有不信我的時候呀。我在心里笑笑。

「當然是真的了。」我呵呵輕笑,「你想想,抗旨不遵可是要砍頭的。不光砍我的頭,家里人的頭也得砍呢。我不能因我一人而連累了全家吧。所以你當初要是娶了我,我是不會抗旨自盡的。」說到這,我又笑道,「這會兒是不是後悔了?」

胤祥沉默了會才答道,「嗯,是後悔了。只不過,這不只我一人後悔,想必那時想請旨娶你的人都會後悔。」這話說的也是,想當初,九阿哥,八阿哥,十四阿哥都想過要請旨娶我。不過因著良妃對我的保護,還有他們對我的意願的尊重,他們都沒有向康熙請旨強娶了我去。這個也是我不幸中的萬幸吧。

「謝謝你們。」這點是該感謝他們的。

胤祥听我道謝,一愣,「這是我們該為你做的。」這該不該的,都是互相的吧。他們原來都善,只是環境改變了他們罷了。

「那個,皇上會了嗎?」我突然幽幽問道。

「那個?你說的是那個貼在紙上的蝴蝶兒?」胤祥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我點點頭。

「我教皇兄了,他如今每日里一閑下來便拿出來玩兒。」胤祥頓了下又接著道,「當初十三妹妹教我時,我便覺得你真的與我們是不一樣,哪里不一樣,也一時說不出來。你盡量收斂著自個的光芒,小心地在宮里過著平淡的日子。若是換作別人會這些個,早就到皇阿瑪那里去邀功請賞了。你卻把你知道的總是藏著掖著,就怕別人知道了。」

「宮里水深,我也只是自保罷了。」我笑笑。

「這些都是你們那的吧?」胤祥問道。我又點點頭,「我是被人用車子撞了,才到了這里來的。」

胤祥‘哦’了一聲,「那我撞了也能去你們那兒?」

我撲哧一笑,「這個說不準的。很多人一撞就死了。這個也是講機緣的。」

胤祥一時又沉思開來,而我卻睡意又來了,靠在他的肩上慢慢地就會周公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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