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毅軒邪魅的笑著,「你的心緒不寧!肯定不是為紫林,如果是你就不是發呆,而是大口大口的喝著酒了。」他當然知道是為了什麼,那可是他慫恿的結果。
雖然並不見的完美,但有著差不多經歷的他知道,結婚是絕對可以讓一個男人改變。特別是他們這種不想結婚又不得不結婚的男人!再說荔媛配俊言並不差,也許這才實在真正屬于俊言的感情,紫林和敘陽才是真正的一對。懶
他們都是他的朋友,他希望每一個人都幸福。如果要俊言娶別人,他寧可俊言娶的是可愛的荔媛。這個丫頭為了俊言已經消沉了很久,特別是俊言受到打擊之後,她也為俊言傷心難過好久。
她的那顆心已經不屬于自己,而是屬于他眼前的這個男人。「有什麼問題需要我幫你解決的,有的事情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也許我能給你很好的建議,絕對比你一個人苦惱的好。」
俊言抽幾張紙巾將臉上的茶水擦干淨,面色沉重的說,「荔媛讓我娶她,要我和她做一對契約夫妻。這對我來說並沒有什麼壞處,可是我真的不想耽誤她,也不想耽誤任何一個女人的幸福。」
「俊言,你太執著了,而荔媛和你一樣很執著。你可以為紫林終身不娶,她也可能為你終身不嫁。就算她不跟你做契約夫妻,她也只會是一個人終老。也許她的是個好建議呢?」蟲
謝毅軒淡淡的笑著,坐到俊言的身邊輕拍他的肩膀。「你知道我不是一個信口胡說的人,旁觀者看事情也絕對比當局者看的更清楚,相信我,娶荔媛對你和她都沒有任何的壞處。你們依然是朋友,掛著夫妻名分住在一棟樓里卻不同房的同居朋友。」
「一旦你決定好,你的父母也會安心的離開。俊言,你不會想接受他們為你安排的婚姻不是嗎?那就試著接受荔媛的建議。就算以後你們真的離婚找到自己的真愛,現在是21世紀,並不存在所謂的偏見,再說如果是真愛誰又會計較那些並不重要的過去呢?」
謝毅軒的一席話確實有很大的作用,俊言仔細的思考著,雖然沒有很快下定決心,但是他已經開始動搖了。「你讓我再想想。」
俊言拿起自己的西裝外套披在身上,「我先回台北,荔媛和翌晨回來你跟他們講一聲,我現在需要冷靜一下,見到荔媛恐怕怎麼也冷靜不下來。」
謝毅軒聳聳肩,「好好的考慮。」心里卻想,能讓人好好冷靜的地方沒有比血盟山莊更好的了。俊言回台北,只會讓他更加亂。特別是家里的兩位不停的絮叨,謝毅軒相信俊言一定會跟快有決定。
果然,俊言剛一回台北他的父母便將他拉出去相親,一個星期天被他們安排的滿滿的,讓俊言一點喘息和思考的機會都沒有。看著各種類型的女人,他只覺得頭腦發暈,要是一直這樣下去,他一定會很瘋掉。
在下午的一場見面結束之後,俊言忍無可忍的對著兩位老人說,「不要再逼我相親了,我已經有結婚的對象,日子由你們來定。」
兩老先是面面相覷,後來相視而笑,他們終于等到了不是嗎?不管那個女人是誰,只要能讓俊言結婚他們絕對不會反對。他們的初衷不就是為了俊言的將來嗎?未免夜長夢多,他們自然希望能夠快些辦完。
接到電話的荔媛差點跳起來,俊言答應了,雖然很勉強但是她終于可以得償所願做俊言的太太。看著帶笑的毅軒,她的淚水再也忍不住了,「謝謝你!」沒有毅軒的鼓勵,她不會有勇氣對俊言說出那些話。
沒有毅軒的暗中幫助,她知道要讓俊言答應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你就不怕我和俊言在一起不幸福嗎?」
荔媛得到的回答是謝毅軒高深莫測的微笑,他永遠都是這麼的自信,可是對于他自己的感情呢?是否也能像對待別人的事情一樣自信呢?
不論如何,當荔媛穿上婚紗和俊言走進禮堂的那一刻,她知道自己的幸福已經實現。對,僅僅是嫁給自己所愛的男人,這就是她的幸福所在。
偷偷的看著身邊的俊言,他的臉上仍然是溫柔的笑容,讓人看不出他對這場婚姻有任何的不滿足。
是的,她覺得很幸福。可是當俊言說道,「我願意娶薛荔媛為妻,按照聖經的教訓與她同住,在神面前和她結為一體,愛她、安慰她、尊重她、保護她,像愛自己一樣。不論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貧窮,始終忠於她,直到離開世界。」
這是多麼神聖的一句話,也是他們在教堂里的結婚誓詞,卻讓她覺得好心酸。如果俊言說的那些話是真的該有多好,她將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薛荔媛小姐?」神父已經第三次叫她了,在這種緊張的時刻,應該沒有一對夫婦會在宣讀結婚誓詞的時候發呆吧。
站在她身邊的俊言伸手將荔媛的手握住,緊緊的,想要讓她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來。所有的賓客都看著呢,難道她後悔了?就算是後悔他也不會怪她,這本身就是一場不該有的婚姻。
「誒?」荔媛回過神來才發現俊言握著她的手,緊的讓她覺得眼前的男子是愛她的。
「薛荔媛小姐,請你宣讀結婚誓詞。」神父耐心的說,並沒有因為荔媛的發呆而生氣。
荔媛盯著那雙被俊言緊握的手,像是給了她更大的勇氣,認真的宣讀完誓詞。那是她真心想說的話,只是俊言是否能感動呢?
將戒指戴在荔媛的無名指上,面上掛著笑容,心里卻是翻江倒海般難受︰紫林,我們將永遠不會走到一起了,你一定要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