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系似乎就這樣定下來了,兩人的日子雖平淡卻也值得回味。
老天除了秦厲以外似乎還是蠻眷顧冉喻晴的,從夜弒熠口中,諾含知道了這幾天關于喻晴的所有事。
她是他一個故友的妹妹,死前托他找到她的家人並照顧好她們,而他為了這個承諾,一直開始尋找,直到前幾日,找到她留在這世上唯一的妹妹,就是喻晴。而這個故友,諾含也沒有深究,是誰呢?恐怕如今人人都知道。他信守承諾,好好的照顧她。而冉喻晴情緒似乎沒多大波動,肚子里的孩子也都健康。那天,她出門到一家孕嬰店去看看小孩子用的東西,被一輛迎面而來的自行車撞開,肚子撞在孕嬰店門口的一根支出來的欄桿上。且用力不小,有輕微的流產征兆。
而夜弒熠派去暗中保護她的人立刻把人送到醫院,然後給夜弒熠打電話。本來沒多大點事的。醫生打了一針保胎針就讓他回公寓去了。結果他才送她回去沒多久,出去買東西的時候,秦厲的正牌未婚妻周雅蘭找上門。不知道做了些什麼,他回來的時候,就看見冉喻晴一個人捂著肚子躺在地上,所以才有了報紙上的那一幕。
不過,幸好是搶救及時,冉喻晴和她肚子里的孩子都沒什麼大事,只是要在醫院多帶些時日來觀察情況。
現在已經待了這麼幾天了,應該是沒問題了。
「諾含,想什麼呢?」挺著個大肚子半躺在床上的冉喻晴和她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諾含忙把手中隻果遞給她,「沒什麼。」
冉喻晴撲哧一聲笑開,「在想你家弒少爺,是吧。」
諾含也不是個矯情的人,綻開一抹微笑,傾國傾城。
「話說,昨天這個時候,他都到好一會兒了,今天現在還沒來,感情某人開始想念了。」
諾含听著冉喻晴說,也懶得和她貧。
「你家弒少爺日理萬機,你是她的私人助理,難道還不知道,嗯?」冉喻晴輕輕笑著給諾含說,神色中完全看不出一個女人帶孕被男人甩了的一般女人的表現。
越是這樣,諾含越是擔心,她這樣看著固然好,但是,諾含卻總覺得這種平靜太過于詭異了,就像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夕,讓她不敢有一絲松懈。至于,她前一世是她姐姐的事,她也不準備告訴她,她該是不信吧。現在就這樣照顧著她,挺好。夜弒熠倒還善解人意,給了她兩星期的帶薪休假。
她也曾聯系過秦厲一次卻是無果,之後她也想通了,反正明天人家也要結婚了,這種男人不要也罷,自己又何必自討沒趣兒,她還真不相信除去一個秦厲,喻晴真的沒人要不成。
「對了,諾含,醫生說我什麼時候可以出院。」冉喻晴把隻果核扔進垃圾桶,狀是漫不經心的問。
諾含眼底閃過一絲精光,瞬間將之掩蓋于眼底,然後才開口說,「差不多就這幾天吧,墨薪說孩子和你都還挺健康的,這樣長時間躺著也對寶寶生長不好。」
冉喻晴點點頭,模模自己高隆的肚子。
諾含也納悶了,她這樣不喜不悲的,究竟想干什麼。
正想著,轉身就和進來的夜弒熠撞了個滿懷。
「唔,好硬。」諾含捂著額頭,呼痛的聲音就這麼溢出。
一直見慣了他冷靜淡然的表情,今天乍一看她這充滿孩子氣的動作,夜弒熠覺得甚是可愛,冷冽的表情不禁放軟,伸手替她揉揉額頭,「今天公司有事,所以來晚了。」
諾含點點頭,想開口說什麼,卻被冉喻晴打斷,「我說,你們也可憐可憐我孤家寡人一個好不好?打情罵俏也不留在自個兒家里。」
這樣直白一句話,饒是清冷如諾含也不禁紅了臉。至于夜弒熠,男人嘛,這臉皮,一向厚,倒是看不出有什麼有關害羞這一類的表現,不過上揚的嘴角又不難讓人看出他此刻的好心情。
「諾含,你也在這兒守了一天了,也累了,你們就先回去吧,這里我一個人沒問題。」冉喻晴體貼的說。
「我去叫個護士,讓她多來看看。」諾含也不拒絕,在醫院呆了一天,雖然是VIP高級病房,那種獨屬于醫院的消毒水味道還是讓她渾身不舒服,她也確實想回家洗個澡把自己好好的打理一下。
「沒事的,我又不是小孩子,我會好好照顧好自己的,畢竟我現在還有一個小孩子要照顧呢,該長大了呢。」
她說最後幾個字是吐字很輕,諾含卻听了個清楚,這句淺吟之語,讓她心頭一酸。是啊,該長大了,每個人要對自己行為負責,種什麼樣的因就得什麼樣的果。只是,到如今的局面,讓她只覺得難過。
夜弒熠握了握她的手,給予她無限的力量。諾含心中一暖,兩人相識一眼,眉眼含笑。
「那好,我們走了。」諾含突然松開夜弒熠的手,輕輕地擁抱了冉喻晴,「喻晴,好好照顧自己,一定要。」
「諾含,弒少爺,謝謝你們。」
諾含回頭,笑了笑,「傻喻晴,無論如何,照顧好自己,別忘了,你不是一個人,還有寶寶呢。」說完,就替冉喻晴拉上門。
錯過了冉喻晴瞬間淚流滿面的俏臉。
「我很擔心。」隨著夜弒熠上了車,諾含出聲。
「別想這麼多,有些事情遲早要發生的,我們攔得了一時也攔不了一世。」夜弒熠握住她的手安慰說,隨即眉頭一擰,抓住她的手勁更大,隨即卻放開,沒說什麼。
諾含在想著冉喻晴的事,沒有發現他的異樣,贊同的點點頭,「明天就是婚禮,希望秦大哥早點做決定。不然弄到最後,誰都不好看。」
夜弒熠揚了揚唇角,發動車子,半響又開口︰「你怎麼知道明天冉喻晴一定會去婚禮。」
女子靈動的大眼閃過狡黠,「我也沒說喻晴一定會去婚禮啊,再說明天有沒有這個婚禮還說不定呢,退一步說,就算有婚禮,誰有能保證一定有新郎官呢?這個世界上,說不準的東西多了去了,一切皆有可能,不是嗎?更何況,喻晴可是個烈女子。」
夜弒熠握著方向盤的手一頓,轉過頭,目光灼灼的緊盯著她,瞳孔深處的暗涌被他壓制得恰到好處,「一切皆有可能?」
不,不會的,不是的。不可能的事多了去了,你永遠不可能是子弦,我也永遠不可能是現在這樣的。
「你想吃什麼,我回去給你做。」諾含話鋒一轉,沒再提冉喻晴和秦厲,她突然發現,原來自己的心性也並非是天生的清冷無情,只是因人而異罷了。
夜弒熠的唇角不可自抑的勾起弧度,不可否認,穆諾含是個很好的……嗯,私人助理,他心中有條線,任何人都跨不過去,也不許任何人跨過去。半響,才听他開口,「嗯,牛排吧。」他回想起那天他回公寓,不小心看見廚房垃圾桶那好多的牛排,她等了很久,他去查過,那一夜,三十六層的燈光徹夜未熄。想到此,心不可自抑的動了下,像是羽毛拂過,輕柔卻不可忽視。
她是第二個肯點盞明燈,等他夜歸的人。
第一個,是子弦。聶子弦。
「牛排?好啊。那我們去采購食材。」諾含臉色帶著淡淡笑意,手指指路邊的一個超市,「就在那邊停吧,這家店的果蔬新鮮些。」
夜弒熠放慢速度,找到車位停下,諾含卻突然伸手拉住他,「等等。」
「怎麼了?」
諾含不答,夜弒熠順著她專注的目光看向後視鏡,有個拿著相機的人鬼鬼祟祟的蹲在一輛奧迪車旁邊。
「算了,我們回去吧。他也不容易,跟了這麼久,也累得慌。」諾含瞥了眼那個因他們遲遲不下車而正怒得抓狂的人,淡淡道。
夜弒熠玩味一笑,扭頭緊盯著旁邊一臉清冷的小女子,「看你這話說得,難道我們在偷.情?嗯?」
偷.情?!諾含被他雷到了。
「那,你就當偷情好了。」諾含抽了抽嘴角,實在是想不通他的思維模式。這怎麼轉換成這樣的呀。
夜弒熠邪笑更甚,突然湊近她,呼吸打在她柔女敕的肌膚上,如此鮮明的感受讓她臉頰驀然一紅。
「你想干嘛?」經過她親身無數次的驗證,這人一露出這種狐狸笑,就沒好事。
夜弒熠一手支在他的肩上方,抬起另一只手,輕撫她的面頰,眼底滿滿的都是笑意︰「偷.情麼?如果我偷.情,一般都只做一件事。」
諾含皺眉,表示很不理解。
乖孩子不懂就要問,「什麼事?」
她的反應徹底取悅了夜弒熠,唇角一勾,邪魅的開口︰「做——愛做的事。」
諾含怔住,臉色爆紅。
他就這麼公然調戲她,而她還傻乎乎的跳進他挖的坑。
天知道,夜弒熠真的很努力很努力的忍住笑,但是,這越來越大的笑聲真不是他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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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沒更了,親們拜拜,今天帶妹妹去學校軍訓,累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