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是冉喻晴的電話沒錯,可打電話的人卻是夜弒熠。
很快的,諾含就聯想到了今天的報紙,那個有八.九個月身孕的女人,原來是喻晴。
諾含重重的松了口氣,幸好是喻晴。
隨即有冒出疑問,喻晴和夜弒熠什麼關系。
趕到醫院時,冉喻晴還在手術室,而站在手術室外面的便是一夜未歸的夜弒熠,他靠在牆邊,地上堆了一堆煙蒂,看樣子,抽了不少。
她站在走廊盡頭,靜靜的盯著他,沒有出聲,她才發現,其實夜弒熠于她來說,是很重要很重要的,重要到超出她的想象。
她的笑容有些無力,這麼快,這麼快就淪陷了嗎?這麼快這麼快,就以不是自己了嗎?不過一晚而已。
好吧,愛情這東西,誰先動心,誰完蛋。看來這輩子就栽在夜弒熠手里了。
看見他再一次從煙盒里抽出一支煙,點上。諾含顰緊眉,走過去,伸手奪下那支香煙。
夜弒熠一愣,對上諾含那雙含著慍怒的眼神。突然咧嘴一笑,像是他小時候那股純真。
諾含輕輕開口︰「這個東西,抽多了對身體不好。」她盡量把聲音放到最低,怕是一不小心就驚到他,莫名其妙的,每次看到煙霧繚繞中的他,她總是升起那股無法拒絕的疼惜。無論是四年前還是四年後。
夜弒熠突然伸手一把拽住她,微一用力,便是一陣天旋地轉,夜弒熠一手攬住她不盈一握的芊芊細腰,一手撐在她腦後,就用曖昧而令人沉醉的姿勢將她牢牢地鎖在身後冰冷的牆壁和面前他微熱的懷抱之中。
容不得她有半分掙扎。
過了半響,她才听他因他抽過太多煙而略帶沙啞的聲音沉沉開口︰「穆諾含,還記得我曾說過的話嗎?」
「什麼?」腦袋一時短路,興許是因為此時太過于詭異的氣氛,她想不起他指的是哪天?
「我說,或許我會對你很好。」
微微愣住,隨即便反應過來,她記得,當然記得,那天他說這句話喑啞低沉的嗓音,還記得那不該不屬于自己心理年齡的悸動。
「我不想讓自己後悔,我不許自己留下一個又一個的遺憾。有些遺憾,一個就夠了。」他繼續說到,帶著煙味的氣息瞬間卷席了諾含一切無力的思想。
「所以呢?」她突然想逗逗他,卻不知道自己揚起的唇角弧度如此不可思議純真如孩童般。
「不是所有的人都會如此,至少我們不會。」夜弒熠斜睨了一眼手術室,意有所指。
手術室紅燈驟停,門從里面被人打開。
從里面出來穿著白袍的醫生讓諾含大吃了一驚。墨薪醫術很好,但是脾氣很怪,要找他醫人,要麼找他的人面子夠大,要麼他要醫的人面子夠大。
喻晴,又屬于哪一種?諾含沉沉思索中。
「怎麼樣?」夜弒熠啞著嗓子問。
墨薪大受打擊,絕美的容顏哭喪了個臉,「不是吧,這麼多年兄弟,這麼不相信我。」
夜弒熠淡淡的瞥了他眼,「不是不相信你的醫術,是不相信你的人品。」
「靠,前幾天修也這麼說。」
「因為白舒予?!」
「廢話。」
諾含淡淡笑,對夜弒熠和聶修一起收拾洛揚和墨薪的事情,她倒是經常看見,也沒什麼驚訝的。若是有其他人在這里,恐怕要跌掉下巴了。
墨薪看見諾含,吹了聲口哨,「美女,這麼快就拜倒在咱們弒少爺的西裝褲下了?」
諾含眯了眯雙眼,「墨醫生,我可以將你這個反應稱之為羨慕,嫉妒,恨嗎?」
羨慕?嫉妒?恨?
墨薪哽了下,「果然同道中人,嘴巴一樣毒。」
諾含挑眉,嘴角輕揚,「舒予?」
墨薪撇撇嘴,默認了,那女人現在是仗著聶修下了死命令,非得治好她眼楮不可就有恃無恐了,跟著那個小鬼,把他給折磨慘了,不過,那小鬼倒是挺聰明的,挺對他胃口。
諾含輕笑出聲,舒予要真狠起來,還是蠻讓人傷腦筋的。
「去看看她吧,情緒不太好。」墨薪說道,視線看向從手術室推向普通病房的冉喻晴。
諾含點點頭,向冉喻晴走過去。
「沒什麼大礙吧?」夜弒熠沉沉開口。
「沒傷到孩子。」墨薪聳聳肩,不以為然。
「哎,你說明明這冉喻晴才是子弦的妹妹,可我老覺得這穆諾含更像。」墨薪無意間說道。
夜弒熠睇了他一眼,懶得說了。
卻不料這幾句話全落入正掉頭回來拿手機的諾含耳朵里。
諾含怔了怔,白了半張臉。
喻晴是子弦的妹妹嗎?原來如此。
諾含的心泛疼,妹妹!妹妹!原來她還有妹妹。
她走到冉喻晴的床邊,伸手撫上她蒼白的臉頰,喻晴,姐姐對不起你,讓你受這麼多苦。
不料,冉喻晴卻沒睡著,睜開眼,發現是諾含,虛弱的沖她笑笑,「諾含……」
她點點頭,「嗯,還好麼?孩子沒事吧?」
冉喻晴伸手撫上自己的小月復,似是在感受他強大的生命力。
「我的命呵,還好沒事。」
諾含一震,心中對秦厲無比的憤怒,這是她的妹妹,豈容秦厲如此糟蹋,若要是這個孩子有個三長兩短,喻晴可要怎麼辦。
「諾含,你和弒少爺先離開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冉喻晴閉上雙眼,睫毛輕顫。讓人生出幾分不想傷害的柔弱。
「喻晴,我不放心」諾含顰眉,直截了當的說。
「沒事的,更何況這里還有這麼多護士呢。回去吧,弒少爺也因為我的事,沒有好好休息了,你和他回去吧。」
最後,諾含拗不過她,還是和夜弒熠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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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起來,差不多有4000了吧。親們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