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縫隙緩緩張開,無形的力量似乎找到了傾瀉的口子,整個神社就如同被那股無形的力量所淹沒,好像身體被粘稠的液體浸泡的厚重感瞬間傳達至靈魂深處。
恐懼,戰栗,身體不住的顫抖著,連發出聲音都是一種奢望,巫女眼中的世界早已被來自冥界的死氣所佔據,那緩緩張開的縫隙完全是和傳說中的羅生門一般的存在。
眼前的視線已經開始模糊,那種純粹的死氣對于巫女來說影響太大了,隨著縫隙的張開,那股死氣也隨之增加,連觀看都無法做到,面對這完全凌駕于神社結界的不潔之物,巫女也只能勉強維持自己的意識。
似乎會感覺到壓迫的,只有自己吧••••••用眼角的余光掃過那兩個呆立的忍者,紫苑心中自嘲的一笑,只是,隨著縫隙的張開,自己身體內似乎也有什麼東西破裂了一樣,原本黑暗純粹的縫隙在自己的眼中也變得清晰一些了,耳邊模糊的可以听到腳步聲,緩慢而穩定,一下一下,就像自己心髒的律動••••••
「這是什麼東西?這樣邪惡而強大的力量,是黃泉大人嗎?」面對著即將張開的黑暗縫隙,蒙面的忍者有些不解,在動手之前,那位黃泉大人的確是只讓他們四人前來才對,為什麼現在又改變了主意。
難不成是他們的表現太差勁,才會讓黃泉大人親自出手?懷著對那個人的恐懼,蒙面的忍者伏下了身子,以額觸地,身體微微的顫動,等待著即將到來的訓斥。和他敏銳的察覺到黃泉大人的到來不同,他的同伴卻是奇怪的看著他,口中還在問道︰「你在干什麼,先別管這個門,趕快殺掉巫女再說••••••」
聲音戛然而止,就像被扭斷了喉嚨的公雞,再也不能發出聲音,蒙面忍者的恐懼也隨之加劇了,一言不發就出手殺人,看來自己的下場也不會多好,要不要••••••偷襲呢••••••
這個不敬的念頭只是在他心中浮現的那一刻就被他果斷的丟掉,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那位大人的恐怖,就算是他們四人聯手也絕不是他的對手。但是••••••如果只是阻攔一下,然後逃走呢••••••
心跳難以遏制的加快了,這個想法有一定的可行性,在用**承載了魍魎之後,黃泉的反應比過去慢了不少,以他的速度極有可能在他反應過來之前逃走,之後的計劃••••••
大腦從來沒有一刻運轉的這樣快速,一切計劃的破綻都被彌補完好,原本只是一個荒誕的念頭,現在竟然有了**分的可行性,或許是因為對死亡的恐懼吧,在這一刻才發現了自己竟然擁有使用計謀的天分,如果不是時機不對,他幾乎忍不住大笑起來。
寒氣籠罩了蒙面的忍者,透骨的寒意順著脊椎往下,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混蛋,果然準備動手麼,竟然完全不準備听我解釋!
在殘酷的戰斗中磨練出來的直覺,完美地察覺到了那股隱約的殺氣,然後果斷的實施了計劃。雙手瞬間拍擊地面,木板的碎屑在空氣中飛舞,隨之丟下的煙霧彈瞬間讓這空曠的房間被灰白色的煙霧充斥,四個人影從煙霧中竄出,以驚人的速度向遠方跑去。
「哦?」煙霧之中似乎傳出的並不是黃泉的聲音,但是這已經不重要了,逃離這個鬼之國才是最好的選擇。四個人影同時向不同的方向逃走,但是真正的本尊卻是使用了土遁,潛行在泥沙之中,以驚人的速度游動著。
「這種小把戲••••••果然還是去死吧!」
沖天而起的白色水柱,將天空的白雲瞬間驅散,些許的猩紅很快在水流的沖刷之下消失的一干二淨,同一時間那四個急速逃竄的人影化作了白色的煙霧。
仿佛是發生了爆炸一樣,灰白色的煙霧瞬間被可怕的沖擊驅散,兩個人影在巫女的面前出現了。
黑底紅雲的大袍無風自動,遮擋了視線的長發被隨意的拂開,深邃的眼神遙望著遠方,清秀的面容之上深深的兩道面紋不但沒有破壞整體的感覺,反而讓他有一種滄桑感,只是微微抖動衣袖,就輕易的解決了敵人,那樣的帥氣••••••
只是靜靜的站立,就會不自覺的將人的目光吸引過去,紫苑感到自己的心髒似乎停止了跳動,視線早已被那個人佔據,完全容不下其他的東西,隱約的紅暈出現在她那張白皙的臉上,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我需要你的力量,巫女。也只有我,才能完美地使用你的力量,過來,和我一起離開鬼之國,親手改變自己的命運。因為那驚人的力量,被當做不祥之人,被恐懼著,被敬畏著,你不是一直為此而痛苦嗎?成為我們的同伴吧,不會因為與生俱來的力量而被人恐懼••••••」溫和的聲音傳到了耳中,卻無法引起紫苑的注意,喉嚨如此的干澀,好像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宇智波鼬微微皺起了眉頭,疑惑的望著那個巫女︰「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
「你也是他的同伴嗎,那麼我同意加入你們••••••’好像仍在睡夢中不曾醒來,紫苑幾乎不曾經過大腦思考的說出了這句話。
「什••••••麼••••••?」八雲祈感覺自己的听覺出了什麼問題,雖然好像事情出奇的順利,但是這好像和自己充滿誘惑力的發言沒什麼關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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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告風影大人,鬼之國的守衛禁止我們進踏上他們的土地!」
我愛羅眼中滿是不解,那個巫女難不成被脅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