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士的旗幟 第二十四章 全殺光二

作者 ︰ 無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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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躺在椅背上,喘著粗氣,騎兵想罵點什麼,張開嘴卻一口鮮血噴『射』出來。

大口的鮮血不停的吐著,怎麼也止不住,騎兵慌忙找尋自己受傷的地方,他低下頭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胸前,那里『插』著一盞頭盔的尖角,直沒齊根。

捂住不斷涌出鮮血的傷口,他抬頭看著門口打成一片的人群,在乒乒  武器和盔甲擊打聲中擠來擠去的同伴竟然沒有一個注意到他。

受傷的騎兵招著手不斷的抖動,希望能叫回一個幫幫自己,但吐出嘴巴的只是  出氣聲,心中焦急的喊罵,「都是死人啊,不知道回頭看一眼!」

「真他媽的倒霉!早知道就不沖在第一個了!」不甘的倒霉蛋帶著腦海里這個最後的想法,閉眼死去。

「大膽!死了沒有?沒死上來幫忙!」在五個人外擠來擠去,始終『插』不上號的重甲騎兵,著急的憤怒吼叫。

把怒氣發泄到摔到後面的騎兵身上,叫完之後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暴怒的重甲騎兵回頭,準備收拾這個綽號「大膽」敢在拼殺中偷懶的子,看到卻是大膽已經捂住胸口死在了一堆椅子上,重甲騎兵瞪大眼楮愣了一下罵道︰「**的還真敢死給我看!有膽!」

「都是蠢豬,就不知道把的門扇踹開!」死了一個手下,讓做頭的重甲騎兵,暴跳如雷。看到前面五個人圍著半邊門對著一個無頭的盔甲套子,打得叮叮當當,就像開了個鐵匠鋪子一樣,氣得差點背過氣去,憤怒的叫罵。

一個騎兵得到提醒,抬腳就踢向關著的半邊門扇,「 嚓!」一聲,慌『亂』之中用力過猛,門扇沒有被踢飛,反而被踢了個大洞,半條腿踢出了洞外。

他慌忙收緊大腿想拔出門外的腿,突然感覺一股大力就像惡狗撲食式的撕咬,扯住他的腿猛的將他整個人拉的貼在了門上。

「快把我拉出來,快啊!」腿在外面的騎兵焦急的喊著,幾乎帶著哭腔,不可預知的恐怖摧殘著他不算堅強的心。

「你們這些廢物,快點~啊!」揮手死命撲打身邊的伙伴,拼命的喊叫,騎兵已經感覺到有個鋒利東西在撬開他的腿甲上的鎖片,一只腳站立,無法使力的他,惶恐的看著周圍圍著的五個伙伴,但卻感覺到自己就像是冰天雪地中穿著單衣的流浪漢,站在有著火光熊熊溫暖壁爐房間的窗外,就要死在孤獨無助的冰寒徹骨之中。

「都是死人啊!拉我出來啊!」這回的喊叫已經帶著哭音,兩個騎兵慌忙的一個拽住他的胳膊,一個抱住他的後背,猛的向外拉。

「我帶的怎麼都是豬,腦子全讓蛋蛋替了!肺都快氣炸了!」兩個上前幫忙正在拽拉的騎兵,把領隊的重甲騎兵剛剛抬起,準備上前把卡在門上的騎兵一腳揣出的腳,擠到了一邊。

穿著重甲不靈便的他險些沒站住摔倒在地,這個時候重甲騎兵同樣感到孤單而無助,看著身前五個沒頭蒼蠅,抬了抬手中的雙手大劍,差點沒忍住把他們全砍死。

編號第八隊的這一隊騎兵,進村後就根據內線提供的地圖穿『插』到西北方向,在通往教堂的路上截住八家逃難的富戶,燒殺『奸』虐,心中的獸『性』渲染到最大的程度。

在教堂邊上又截獲兩架馬車後,最後一番虐殺下來,他們自己也感到巨大刺激過後的惡心感,隨後有逃難的幾家都放給了前面的第二隊,不是害怕第二隊找麻煩,是他們恣意放縱之後渾身乏力沒有力氣再行殺戮。

人終究是群居的文明族類,習慣于同類相聚生活在秩序下的環境中,也許有時會回歸獸『性』,像原野中豺狼一樣,吞食同類的**,但自的起居飲食,遵守既定次序的生存環境,所賦予的生活方式,讓人還是無法永遠擁有荒野的獸『性』。

而當人『性』回歸,習慣于崇拜榮譽,習慣向往英雄的人,對于黑暗行為會本能的排斥與恐懼,尤其是自己剛剛做下的黑暗的行為,手段越殘虐,憎惡越強烈。

昏黃的月夜中本來是匪徒們殺人放火的好時機,但當時間靜止獸『性』褪去,血腥殺戮之後的騎兵,被自己制造的恐怖殺場所驚恐,需要點亮蠟燭驅散心中的駭懼,這就是他們坐在明亮的燭光下,遭遇襲擊時驚慌失措,失去應有戰力的原因。

「啊……」拔河的三個騎兵一起叫喊,使勁用力往回拉,不同的是中間用腿參與的騎兵,叫的聲音更大一些,更慘一些,臉『色』更蒼白一些,搖著頭甩著豆大的汗珠,裂開的嘴巴不停的翕動,驚恐不能置信的眼神似乎要述什麼。

「唉嗨!」將同伴拉出的兩個人松了一口氣。

「啊……」恢復自由的騎兵,終于喊出聲來,淒厲的長音,幾乎撕裂周圍同伴的耳膜,他抱著腿不斷的蹦跳著轉著圈,只有半條的大腿噴『射』著血柱樣的噴泉,淋的幫忙的伙伴全身都是血水,位置靠後的重甲騎兵同樣不能幸免。

這樣的血漿噴泉騎兵終究支撐不住,摔倒在地,很快地面上汪出一片血泊。

失血過多的騎兵暫時不會死去,在血泊中不斷的扭動掙扎,制造更大的血跡,翕動的嘴巴已經叫不出聲來,只有祈求的眼神帶著瞪大的眼楮異常的明亮。

夜風吹著燭光搖曳,閃爍的燈光下,三個血人,兩個門口退下的騎兵,安靜著沉默著,不知道該做什麼為好。門外同樣安靜下來,就像剛剛什麼也有發生的一樣,只有極遠處大火燃燒的 啪聲提醒五個人,這是真實存在的事實,不是夢境。

面對斷肢的傷害,戰場是有急救的方法,用布帶扎住血管,然後用燒紅的烙鐵,將創口整個燙焦。

這樣可以止住滲血防止傷口潰爛,但這要看運氣,很多人根本火烙都挺不過,就一命嗚呼,更不要後面漫長的康復期。而對于匪徒們來斷了腿的騎兵,就是團里的累贅,沒人會管,現在救了即使能活,也只能喘上幾口氣,再受更大的罪。

沉默的五個人,臉上慢慢涌上令人不寒而栗的凶煞之氣,眼神中透出殘忍的瞳光,喘著粗氣,像極了發動進攻前的野獸,重甲騎士喉嚨間的呼吸聲更似野獸般的低吼,道︰「送黃『毛』上路,我們出去會會好朋友!」

一個騎兵上前,闊劍輕輕的一斬,結束了還在掙扎黃『毛』的『性』命。

 的一聲,將殘破的門一腳踢飛,一個騎士在前,隨後是兩個兩個並排,五個人心的看著門外,竟然是一片寂靜。

馬車,掛在車廂上的『果』尸,面向西北躺著的三個同伴,最遠的那個好像有輕微的夾腿動作,似乎還有點意識,除了這些就是一片寂靜中的詭異。

最前的騎兵雙手持劍,豎在胸前,慢慢的探出腳步,「喀吱!」鐵靴踩在台階上,敲碎了夜中的寂靜,左右掃視了一邊,還是沒有發現偷襲的敵人,騎兵抬起左腳踏向最後一節台階。

一枚原來屬于他們同伴的闊劍,從虛無中探出,就像朋友之間互贈禮品似的那麼自然,看似緩慢,卻在後面兩個騎兵出聲提醒的話還沒有蹦出喉嚨之前,在他們心卻要蹦出嗓子眼的焦急注視之下,『插』進了最前騎兵的後頸。

橢圓的劍頭異常鋒利,握柄舒適,看的出原主人對于這把出自高級工匠之手的精品闊劍日常有著細心的呵護,不過這些此時只有最前的騎兵感受最深。

劍尖刺斷脊椎間的軟骨,向身體中又深入了二十公分,一個踏在一個磚頭寬的滴水檐上的身影,倒立持劍翻到了空中。

時間似乎在此靜止,『插』在頸中的劍還有握劍的人定格在這瞬間之中。劍身在騎兵頸間繼續沒入,騎兵踉蹌了身子歪倒在地,至死沒能發出一聲。

借著一頓之力,倒立的里奧在空中轉身翻騰,充滿力度的腰肌靈活一扭,健壯的雙腿伸得筆直,看起來像優雅的舞姿,又充滿了爆發力,身體就像一桿騎槍似的倒翻而下,飛速落到地面上。又像一根急『射』而至的標槍,帶起凌厲的勁風。修長的身姿蓄勢待發,醞釀出居高臨下的氣勢,面對凶獸般騎兵的撲擊。

被激起凶『性』的最後四個人,根本無視倒地死去的伙伴,擠出門外揮舞著手中的劍瘋狂的沖了上來,左後的那個側向移動,意圖變化成三個方向夾擊里奧。

面對沖上來的三個騎兵,里奧退後幾步,引得他們沖的更快,接著停退反進,身形的轉換之間沒有一點的停滯,動作如同行雲流水般揮灑自如,直接迎向前左的騎兵。

在對手揮劍砍下的同時里奧接著擰身向左,騎兵的劍鋒擦著里奧的鼻尖斬下,連一根『毛』發都沒有收獲到。

里奧閃電般的出手,揪著騎兵揮劍落空的手向前一帶,伸腿輕輕一勾他的右腳,收不住去勢的騎兵,就像剛學會走路蹣跚奔向媽媽的嬰兒,替里奧擋向右邊騎兵的斬劍。

右邊騎兵慌忙的收劍,眼睜睜看著伙伴被敵人帶著跌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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