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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重的大型斧子,重量巨大,重力加成之下劈砍時往往無堅不摧,像切斯特手中巨斧,斬殺一個全身板甲的騎士易如反掌,即使劈開包裹鐵皮的城堡大門也不是不可能。
不過這要求巨斧戰士得有足夠的身體素質和過人的『操』控技巧,否者只能是一個中看無用的笑話。
由于過于沉重,所以破綻巨大,每擊都需要極大的力量才能再次提起,所以重斧戰士一般都是攻堅時在盾劍士的保護下作戰。
而且裝備這種武器的戰士必須攜帶著輕便的第二武器,一次劈砍沒時間提起時,便會使用第二武器對付近身敵人,拖延時間。所以有時騎士們也譏笑巨斧戰士是「早泄斧子」或「三秒鐘先生」。
切斯特明顯不「早泄」,而且看樣子最少也是「三十分鐘先生」。里奧可以想象如果雙斧在手,切斯特的攻勢將會是怎樣,也許如同拔地起屋的龍卷渦旋那樣,勢不可撼吧。
這正也明,還不過三十就奪得十大騎士長之名的切斯特當年是多麼的意氣風發,有些時候某些人在有些方面確實有著旁人不可及的天賦,雖然羨煞旁人,但也無可奈何,誰叫爹媽沒給自己一副好身家呢。
這些「雜碎武二代」,里奧咒罵了一句,所謂的「武二代」就是,有實力的騎士生下的後代,天生就有揮霍的本錢,仗著爹媽留給的資本,橫行不法,這類人等同于禍害的代名詞。縱馬在街上奔馳,撞死領民賠點錢了事此類事件多不勝數。
人以類聚物以群分,起來,黑鐮刀匪團的三個首領,都是如此的同類
不過里奧起來也算是,只不過他更多的是靠後天的努力才有今天的勇武。
里奧的身影在黑夜中時隱時現,就是不離切斯特的死角,手中的長劍如同漂浮的幽靈,總是從意想不到的角度刺到切斯特的身上。
但切斯特厚重的鎧甲不懼里奧的刺殺,只是護著眼眶和腋下,空著左手反而意欲抓住里奧的劍刃,幾個呼吸之間幾次『逼』得里奧的劍和他斧子相踫,每一次里奧就不得換開震麻的手再戰。
「哈哈……」切斯特發出刺耳的譏笑,笑聲中帶著毫不掩飾的輕蔑,似乎看著兩個人堅持不了多久的下場。
里奧心中一緊覺察出一種極度危險的味道,切斯特未盡全力,似乎在醞釀殺招,正要開口提醒格納。
「啊!」格納已經怒吼向前,弓起的身子猛然挺立,粗重的喘氣像野獸的嘶鳴,整個身體爆發出撼動大地的強勢,手中斧子已經快的看不見影子,只剩下舞動的風勢,籠罩切斯特整個上身。
「呀!」里奧也終于窺得一個破綻,長劍如同出洞般的毒蛇迅疾刺向切斯特面罩上的眼眶。
面對如此瘋狂的攻擊,切斯特毫不畏懼,接連擋住斬下的斧子,瞥得空隙,揮舞鏈齒斧繞過頭頂一圈,『逼』退了格納的進攻。
斧柄轉到頭的左邊時月兌離右手,左手如閃電一現抓住了斧柄;歪斜著身體,空出的右手間不容發抓住了在面甲上劃著火花,即將刺進眼中的半手劍。
整個身體帶著積蓄已久的能量,全部釋放在交錯的左手上,輪圓的臂膀像春日突現的龍卷風,襲擊突然而猛烈,帶起的斧勢如同雷雲風暴,先格納一步,像黑暗中突現的死神鐮刀斬在猝不及防的格納身上。
與此同時右手急速的轉動握在手中的劍刃,就像凶狠的鱷魚剪水,戴爾騎士就是被這樣絞力的折斷了半截手臂。
里奧感覺到劍刃上傳來的巨大扭力,不是他能硬抗的,雙手微松卻並不撤劍,從里奧握劍的第一天,他就堅信沒人可以奪取他手中的劍。即使凶名遠播中陸七國的食人騎士,曾經的一國武技騎士長,也不能。
里奧順著切斯特扭動的方向同時電速磋動劍柄,更快更強的轉力之下,切斯特猝不及防,終于握不住劍刃。
抽出劍刃,里奧狠狠揮動半手劍,整個身子的力量加壓在這一擊,砍在切斯特的頭盔上,打得他甩著頭悶聲退後,同時躍到格納身邊,一把扯過他退後幾步月兌離攻擊範圍,眼楮始終不離切斯特,關切地喊道︰「格納!?」
如果不是那種該死的厚重頭盔,里奧這一劍足以削掉切斯特半個腦袋。
被正面砍飛的格納這一次摔得更狠,落地後又滑出數米遠。強忍著胸部傳來的痛楚,格納一個翻身而起,冰冷著目光與那黑洞洞眼窩里中嗜血野獸般的森然目光交織踫撞。
「沒事!」張口又吐出一口熱血,格納捂住胸口退到里奧的身邊,恐懼和寒意還在他身上停留,全身的每根『毛』發似乎都還直豎著,身體不斷的微顫,這不是對恐懼的畏縮,是無限接近死亡時身體本能反應。
就差那麼一點,致命的一斧就差一點就要斬在他的胸膛上,幸好手中的衛士斧回防的及時,貼著斧面僅是胸月復被震傷。
「再來!」切斯特繼續發出刺耳的譏笑,挑逗兩人,仿佛剛剛只是男女之間親熱的前奏,現在熱切盼望死亡的高『潮』。
「來你母親!」里奧氣急敗壞的罵道。
看著格納噴出一串血花向後退去,里奧的腦門上剎時布滿細碎的汗珠,失去兄弟的結果他絕對不能接受。
他的心髒就像被一只手揪住,提到到了半空中,听到格納沒事的回答,才大口大口的喘氣,緊繃的神經才放松下來,渾身的冷汗就一下全冒了出來,那種不舒服就像無數的針刺穿皮膚。
「『奸』詐的家伙,差點就栽在他的手中。」雖然痛聲斥罵,但是里奧不得不暗道一聲慚愧,還是輕敵了。
雖然一直提防切斯特,但里奧內心里還是有著剛剛看破切斯特示弱伎倆的得意,現在看來也許那就是故意中故意,果然任何看強大敵人的無知,都足以送命。
傳的強者沒有幸進之徒,就如切斯特即使像落水狗一樣被痛打,還是藏著吸血的獠牙,在里奧疏忽的時候發出致命一擊,超乎想象的忍耐,完美的力量分配,優秀的技巧掌控,不關人品,對于對手武技上的成就里奧肅然起敬。
「殺了他!」格納眼眥崩裂,眼楮幾乎要噴出火花,第二次了,在同一個人手上輪過兩回生死線,深深刺激了格納的自尊,他挫動著牙齒,喉嚨里發出憤怒的咕嚕聲,全身的力量集中手中的衛士斧上,他的話冰冷而決然,「我要敲碎他的骨頭,讓他痛哭流涕的跪地吃屎。」
這一次格納沒有任何的躁動,暴怒的眼神下面容反而冷靜像一個冰人,如同死人翻白的眸子里,不帶任何一點情感,生命不再他考慮之中,敵人的自己的都已經不存在,只有一個信念在腦中盤旋,那就是︰砍死他。
「呵呵!」切斯特笑了,吐出的熱氣穿過面板上的孔,瓖在黑洞洞鐵眶里的眼楮,藏著無的自信,不客氣地盯著格納的臉,帶著挑剔的審視,透出毫不掩飾的輕蔑。
雖然態度上藐視對手,但切斯特行動卻異常的謹慎,他弓腰縮起身子,雙手握斧,擺出伺機而動的守勢,戰斗至今他第一次退卻,采取了謹慎的態勢。他也感覺到了對手的決絕,不敢有絲毫的托大。
里奧橫劍擋住了急欲發動的格納,搖著頭表示不同意,他看到了切斯特體能劇烈損耗後吐出的白氣,殺掉切斯特不是不能,誘『惑』非常大,不過讓他這樣的強者隕落,一定會付出巨大的代價,他沒有把握擋住切斯特的決死反擊。
僅僅為了切斯特的匪命,他或者格納肯定要陪進一個,甚至同歸于盡,這兩種結果不管怎樣都不是合算的買賣,不是里奧願意看到的結果。
其實他更是擔心格納,像他現在的心境,一副生死無謂的樣子,最容易出事。哪怕一點點的可能他也不想讓兄弟冒險。
成長的道路還很長,為了一個臭名昭著的墮落騎士賠上自己或者兄弟的『性』命不用算也知道不劃算,來日方長,持續不斷的努力,慢慢磨練自己的武技,總有登上頂峰的那一天,那時自然可以痛毆敵手,輕松的收割對方的『性』命。
「格納,我們走!」做了決定,里奧不在猶豫,瞻前顧後這種懦弱的想法從來不在他的思維里。
看著緩緩後退的兩人,切斯特反而不緊不慢的跟上,就像送別離而去的朋友,「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嗎,年輕的武者?」
既然里奧走,格納雖然一百個一千個不情願,但信任伙伴、干脆利落的優秀品質他還是具有的,不理在後面繼續挑釁的切斯特,兩人加快了步伐,逐漸甩掉了甲胃沉重的切斯特。
「里奧-奧格斯格。」琢磨著里奧報上的名字,切斯特停下了腳步,石雕般站著不動,目送兩個年輕人離開,夾雜著不清的情緒,喃喃的自言自語道︰「奧格斯格!奧格斯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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