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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被砰然踹開的剎那,一股寒風迎面吹來,司馬靖厭惡地用手指抵住鼻子,避免過多吸入含有著奇怪靈力的氣體。房間內一片黑暗,至少在司馬靖的眼楮完成它的暗適應之前是看不清任何東西的。
他只有等,他知道,這個距離,自己是不會對里面的人造成任何的心理壓力的,在那個未知的來人眼里,司馬靖的威脅性和螞蟻不相上下。
風停了,這時司馬靖的眼楮也正好適應了這黑暗。房間內,白輕舞被一黑衣人摟在懷中,她雙目緊閉,明顯已經昏了過去,只是在黑暗中無法辨清她的身上是否有傷痕,所以司馬靖無法判斷對方究竟是動手打昏了她還是別的什麼……
但願是動手打昏了白輕舞吧。
不過對方究竟是什麼?有什麼目的?為什麼會找到這里來?
黑衣人的面容模糊不清,說不出是因為缺少光線的緣故還是因為別的理由,司馬靖看不清對方的臉,自然也不清楚他的表情,只是從房間內傳來的輕輕的嘆息聲讓司馬靖不禁有些好奇。
他的表情會是如何?這樣的嘆息,實在是出現的莫名其妙。他到底是有何用意?
對方見司馬靖踢開了門,並沒有多驚訝,他和司馬靖對視著,司馬靖看不清他的臉龐,他卻可以清楚地捕捉到司馬靖臉上每一個細節變化,對這些細節的捕捉可以揣摩出司馬靖接下來的一舉一動。
對方沒有說話,也沒有行動,似乎是在等待著司馬靖做出如何反應。對此,司馬靖不免有些奇怪。對方劫持白輕舞的目的是為何?等待自己闖入又是為何?
該開口說話麼?沒準對方就是等待著自己開口然後施展什麼計劃。可是若是僵持著不試著去制造某種變化的話,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你究竟是誰?有什麼目的?」司馬靖說話的同時,邁出了一小步,這一小步在對方眼里算不了什麼,但是在司馬靖看來卻是一個好兆頭。
對方也不回答,只是靜靜地打量著司馬靖,如果不是可以斷定對方可以行動,司馬靖恐怕會認為他只是一尊雕像吧。只可惜的是這尊雕像散發出來的危險氣息以及趴在他懷中的白輕舞讓司馬靖不得不拋棄這個念頭。
「喂喂喂,別告訴我你打算一直保持沉默……」司馬靖說著,又邁出了一步,這一步比剛才更加多出了一段距離,這略顯大膽的舉動著實讓司馬靖的額頭上多出了幾滴冷汗,他可無法保證自己的舉動是否會刺激到對方,所以邁出這一步也是下了很大的決心。
湊近了一些,司馬靖才看得真切了一些,白輕舞的上衣的領口已經被扯了開來,內衣已經露出了一角。此刻的司馬靖自然是沒有閑工夫欣賞玉體了,不過他卻在白輕舞身上發現了一個不尋常的地方……
怎麼會如此!?她的胸部居然沒有絲毫的起伏,絲毫!這意味著,她停止了呼吸!?
司馬靖發現這一點的時候雖然感到十分驚訝,但是流于表面的感情卻察覺不出分毫,他的內心十分冷靜,從這里看,外表沒有任何傷口,也沒有聞到血腥氣,應該沒有受到外傷。至于受到內傷的可能雖不能排除,但是應該不會是必死的傷,應該還有搶救的余地。而且看不出起伏也可能是因為心跳和呼吸過于微弱。
如何對付那個黑衣人,司馬靖的腦海里已經形成了好幾個對策,可是都一一否決了,畢竟自己對對方一無所知。留有的未知性太大,平時並不十分追求百分之百的成功的司馬靖此刻因為白輕舞的存在而平添了幾分顧慮,他在否決了產生的第十三個計策之後,終于情況產生了變化……
「司馬靖……是嗎?」黑衣人喃喃道。雖然聲音極輕,可是那極其獨特的嗓音卻十分強烈地沖擊著司馬靖。
那個聲音……那個聲音不正是自己曾經听見的那個黑衣人的聲音麼!雖然說只听過一次,可是那個沙啞好似破銅鑼一樣的嗓音是司馬靖絕對不會辨認錯誤的。
對方突如其來的說話讓司馬靖頓時一怔,他猶豫著是否後退,可是白輕舞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卻無法淡出司馬靖的視線。
如果連一個人都救不了,自己的執念,自己存在還有什麼意義?
「喲,終于說話了,你可真是有閑情雅致觀賞我那拙劣的表情變化呢。」司馬靖說著,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對方,不管他有任何細微的舉動,司馬靖都能全部看在眼里。
「你也有罪。你的存在應該抹消!」
你也有罪。
簡短的四個字,不道出理由的話語,卻讓司馬靖略微一怔。每個存在的人都會背負著一份罪孽,或輕或重,所以那句話就權當是對所有人的無差別威懾好了。
那人說得一字一頓,極其富有氣勢,每一個字都仿佛一枚楔子,狠狠地釘在了司馬靖的心靈之上,尤其是「罪」字的出口,司馬靖的心靈更是瀕臨著防線瓦解的危機。
想不到!短短的四個字居然有這樣的威力……應該說,自己根本就沒有想到對方的武器就是聲音。那極其獨特的聲音居然帶有著撼動心靈的力量,這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有罪又如何!」司馬靖使勁喝道,他這麼做純粹是為了把對方的注意力轉移到自己身上來。說不上為什麼,司馬靖從對方身上感覺到的情感基調煞是陰沉,和厲鬼的暴戾不同,對方的陰沉似乎是由悲天憫人的情感所轉化而來。如此的家伙,司馬靖從未見過!
有罪就要抹消存在?愚蠢,這個世界上的每個人都多少背負著罪,可以說,只有背負著罪才能夠稱之為人。沒有人會是完全純潔的存在,只要還是人,就會背負著罪。在背負著罪的同時,人體會著自己的存在感,只有被負罪,體會罪,人才算有善惡觀,這才能稱為人。
司馬靖在心中有力的反駁道,他不敢開口,生怕激怒了對方。雖然有可能剛才的大喝就已經激怒了對方……
然而,對方明顯比司馬靖想象得還要神通廣大,自己剛才的想法被探察地一清二楚,在對方面前,司馬靖簡直是毫無**的存在,想法,記憶,幾乎都在一瞬間被看了個通透。司馬靖感到自己仿佛被徹底解讀了一遍,這對他來說並不是什麼好的感受……
有的時候,比常人多了那麼一點靈敏的感覺可不是好事……
「哼,你的心靈很有趣,我會在三天後找你的。」說罷,那人已經放下了白輕舞,整個人消失在司馬靖眼前,不知去往何處。
這是真正意義上的消失,由存在轉變為不存在,由可見轉變為不可見。甚至連存在過的痕跡都沒有留下。除了司馬靖的記憶中的那個人的影像,竟然再也沒有任何存在的痕跡。
「靈異事件……嗎?」司馬靖猛地一跺腳,忿忿道,「該死的陸冰室!這回可真是倒大霉了……」
……
檢查了一下,確認白輕舞還有微弱的脈搏之後,司馬靖立刻撥打了120。接著就月兌力地躺在了地上,也不管地面是否干淨,他實在是需要一次放松。
在目送白輕舞被眼神異樣的醫務人員快速抬上救護車遠去之後,司馬靖回到了那名日本死者的房間直接坐在了地上,茫然地看著天花板……
……
其實不管從何種情況來考慮,司馬靖和白輕舞相遇就是一個錯誤。對話間的摩擦,調查上的不配合,以及這樣那樣的小矛盾……
完全就是一個錯誤啊!也不知陸冰室那個腦袋里到底是怎麼考慮的,居然把他的好兄弟給推上了如此悲劇的沒有硝煙的「戰場」。
現在,雖然說因為突發事件導致了停戰,不過這個停戰只是單方面的。在白輕舞尚未醒來之前的「白晝」是短暫而又痛苦的,因為司馬靖在腦海里同時進行著兩個方面的思考。
那個家伙,並不是往常靈異事件中的厲鬼或者妖怪,而且行動理由也有點奇怪——罪。「你也有罪。」他是這麼說的。換句話來說,在之前,他一定對白輕舞說了一句話——「你有罪。」。他並非判官,也不是全知之人,他雖然有讀心術的樣子,但是他貌似無法在遠方得知他人的罪業然後來討還。他選擇的四個死者究竟有什麼規律?
亦或者,那四個人的死亡和他並沒有關系……那麼他的出現意味著什麼呢?
司馬靖的思維同時進行著關于自己未來的考慮——
另外,白輕舞的那副樣子,絕對會引起各種好事之徒的遐想吧……等她醒來後,絕對會得知不少登不上台面的各種流言。她的第一找茬對象絕對是自己無疑。因為自己可以稱作那些流言的起源。本來矛盾就不淺了,現在如此一來,恩怨該如何化解?呃……不去管它吧……
不過等等肯定會被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自己雖然已經在剛才編好了謊言,不過……怎麼想都有點……有點……
……
兩個方面的思考,快速運轉的大腦,司馬靖在呆坐了片刻後,又站了起來,他頗為無奈地感慨道︰
「真是,想不到新年的大禮這麼大,遠遠超出了我的極限啊……」
極限一詞,通常都是為了讓人們感慨自己的無力感而存在的。什麼是極限?在你面對自己無能為力的事件的時候,那種乏力感就是你已經被極限所限制,無法動彈的證明。
司馬靖雖然不甘,但是不得不承認這次的案件太過棘手,他已經有了放棄的念頭。
算了吧,反正都已經證明全部是自殺了,沒必要追查下去吧?即使真的是那個人做的這一切,也並不意味著他會繼續做下去吧……跟以往的案子一樣,那些厲鬼什麼的都是遵循著某樣規律進行的殺人,所以只要殺夠了,自然就停了。現在死了四個人,他也並沒有動手殺死白輕舞和自己,所以說……結束了!
自我安慰,巧妙地通過對自己的講話推月兌掉自己的責任。他人的性命又如何?和自己有何干系?為什麼會為了他們可能會死的這個「可能」去豁出自己的性命?沒必要吧!
沒必要……自己什麼時候成了這樣了?幾乎是在一瞬間,腦海里就充滿了放棄的念頭,就連理由也找得無比具有說服力。確切的說,無比具有欺騙力。
司馬靖抬起手,蓄足了力氣,朝著自己的右臉狠狠打了一巴掌,響亮的聲音響徹在空蕩蕩的房間內。
「沒必要。對,沒必要。」模著自己有些紅腫的右臉,司馬靖笑了出來,「呵呵……什麼時候懂得放棄了呢?明明在那個時候是說什麼也不願意放下……也罷,雖然說可能性無法估計,危險性也無法估計,但是……這起案子我絕對會調查到底!」
「喲,大叔,你的自言自語我全部听見了哦!」
阮緒,這個古靈精怪的小鬼不知什麼時候從門後跳了出來,他輕蔑地瞄了司馬靖一眼,若不是司馬靖回瞪了他一眼,他的表情恐怕不會嚴肅起來。
「切,小鬼,你該不會想要向我要糖吃吧?抱歉,我可是個窮鬼!」司馬靖也不管自己的話多麼沒有說服力,反正他是沒興趣再和阮緒這個小鬼打交道下去。
自己的罪,如果沒有意外的話,自己也已經成為了那個人的襲擊對象,基本可以認為自己已經處于了被監視的狀態,所以必須避免和無關人員接觸,萬一那個人又發神經似的沖阮緒喊道「你有罪」,那自己豈不是難逃其咎?
司馬靖模了模阮緒的頭,接著便打算離開,卻沒想阮緒撅起嘴,若無其事地伸出他那條短小的腿,司馬靖一個沒注意,當即被絆到,跌跌撞撞地沖出了門口,接著一把抓在了樓梯的扶手上,這才避免了自己沒有跌倒。然而在司馬靖把左手按在扶手的瞬間,他感覺到了手感的異常,連忙收手,卻發現自己的手再也取不下來……
「阮緒!」
司馬靖從不介意示弱,在手被粘住的瞬間,他想到了阮緒這個小鬼,也只有他才會給自己設下這樣的惡趣味陷阱。不過對方的動機也很簡單,那就是自己沒有用名字稱呼他,而是叫他「小鬼」,只要喊他的名字的話,就可以算得上是不露聲色的投降了。
「嘿嘿,大叔,走路要看腳下哦。」
阮緒笑嘻嘻地走了出來,他站到司馬靖跟前,一臉無辜地看著司馬靖,說道︰「大叔,你有什麼困難嗎?」
有!那就是我無法干掉你這個小鬼!
「呵呵,我的困難就是你涂在扶手上的膠水到底是最新型的還是古董版的502。」
司馬靖心中雖氣卻並沒有表現出來,這並非他在壓抑怒火,而是他以最快速理清了頭緒。
就算不提那個導火索,這樣的結果也是因為自己不夠謹慎造成的。
「哪有啊?什麼膠水啊?」阮緒依舊裝傻,不過他的表情已經明顯開始有了變化。就算是普通人也看得出他對司馬靖陷入困境而表現出的愉快。
「你幾乎不曾外出吧,所以使用的膠水必然是近處可得的。當然,前提是你對惡作劇有興趣……我完全有理由相信,以你的智商是不會做出普通的惡作劇的,所以我可以肯定,這個膠水的粘性一定很強,但是……」
從粘性上來看,是沒錯了,那種最新上市的木板粘合膠。雖然感覺到粘性強,其實並沒有粘得十分緊。
剛才,司馬靖一直都只是嘗試著輕輕取下手,但是卻又不敢用力,其原因麼……
計算好角度,幾乎是平行于粘合面地,用力一扯,司馬靖的左手當即被撕下了一層皮,那些皮殘留在扶手上,看著煞是怪異。
司馬靖也沒空去管怪異不怪異了,他因為疼痛直接坐在了地上,一邊痛苦地看著自己的左手,一邊用極其輕微的語調咒罵著阮緒。
「哈哈!!」阮緒當即放聲大笑了出來,他打算走到司馬靖面前正是他那張痛苦的臉,卻不曾想到腳下不知踩中了什麼東西,竟然讓他身體不穩,重心前傾,一不小心把手按在了剛才司馬靖的手被粘合的扶手上……
「糟……」
話還沒說完,只听見快門聲連響,阮緒猛地回頭,竟然發現司馬靖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拿出了手機,並且還拍下了他的照片……
失算!
司馬靖收起手機,臉上的表情也和平常一樣,自信又……愜意?的確,算計了一次這個小鬼,總算給自己扳回了點面子,心情愜意也是應該的。
「阮緒啊阮緒,你還真不應該沒有發現我放在你腳邊的那支鋼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