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探 無序的自殺 第三話 初,斷罪?

作者 ︰ 滅

(發的是以前的存稿,如此一來,我已經再無存稿了……默哀。該死的牙痛啊,搞得我根本沒能力碼字……)

「NO,NO,NO!」阮緒連著說了三個「no」嘴角的笑意更是比剛才更加強烈,他沖司馬靖搖了搖食指,一臉無奈地說道︰「看不出來大叔也和那些警察一樣愚鈍,居然會疏漏這樣的證物。」

「哦?」司馬靖也不管阮緒的態度如何,此刻,他隱隱有種感覺,這個小鬼找到的東西興許有什麼特別之處。

智商一百七的小鬼,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異常呢?

「那個日本人的書房里擺設很整齊,書架上放著許多本名著。」阮緒故意賣了個關子,目的自然是為了體現他智商的優越感,可惜的是司馬靖沒有那個閑心去配合阮緒,他冷冷地看著阮緒,不發一言。

阮緒暗嘆︰這個大叔還真是不懂得小孩子愛表現的天性,這種時候居然不追問,太失水平了,太沒有當「捧哏的」的潛力了!

雖然無奈,阮緒只好在沒有外人配合的情況下開始自己的推理小演說︰「書架上從下數第一層的名著分別是《哈姆雷特》、《奧賽羅》、《茶花女》、《羅密歐與朱麗葉》、《大雷雨》。上面一層是《威尼斯商人》、《羊泉村》還有……」

沒等阮緒說完,司馬靖就迫不及待地打斷了他︰「于是你抽出了那本《羅密歐與朱麗葉》,接著發現了夾在其中的信?」

若是讓這個小鬼繼續說下去,沒準會把整個書架上的書名全部背誦一遍,這不僅浪費時間還變相體現了他的記憶力,讓他有囂張的資本……這樣的事情,司馬靖是不會做的。

「誒!?你怎麼知道?」話音剛落,阮緒便暗罵自己低估了司馬靖,再怎麼說司馬靖也是高智商的家伙,這樣明顯的規律他會看不出來?

「最底層是悲劇作品,上面一層是喜劇作品。如果那個日本人還有點常識的話,就應該明白《羅密歐與朱麗葉》是悲喜劇。他應該不會犯分類的錯誤吧?當然,也不排除他把《羅密歐與朱麗葉》看做是悲劇的可能性。不過如果你是按從左往右順序報的名字,而那個日本人又比較注重隊列整齊的話,就可以肯定這本書是匆亂中塞進書架的。因為它沒有和莎士比亞的其他作品放在一起。」

「切,果然被你發現了啊,悲喜劇的錯誤以及和莎士比亞其他作品分開擺放的錯誤……」阮緒吐了吐舌頭,說,「大叔,我認輸了,我承認你很厲害。」

被一個小鬼承認,我臉上也不會有多少光彩,哪怕你是一個極其早熟的小鬼。

況且沒準只是因為巧合而擺成那樣的,而那封信也只是因為巧合而夾在書中的。不要驚訝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的巧合,世事本是如此,沒有人可以完全肯定或者否定巧合。

「里面裝了什麼?」

「嘿嘿,看好了!當當當當!」伴隨著得意的大笑以及自己模擬出來的效果音,信封就這樣當著司馬靖的面被拆開,而里面……

居然出乎意料的,什麼都沒有。

空空如也,縱使阮緒把信口吹開,那只小眼珠轉了一圈又一圈,從各個方向觀察著信封內部,就是不能發現有什麼東西。

這回這個小鬼算是出丑了。他無奈地吐了吐舌頭,道︰

「好吧,看來我猜錯了,這個信封從一開始就只是那個想法獨特的死者的書簽罷了,而《羅密歐與朱麗葉》被擺放在最底層也沒有任何深意。」

不得不說,阮緒雖說有些狂傲,不過他卻也是一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人。自己的失誤他很干脆地承認了,這倒讓司馬靖有些許佩服。

「嘛,本來麼,這也不過是一個信封罷了,雖然有一點可疑,但是又沒有什麼證據可以證明,你和我都只是隨意猜測罷了。失誤是理所當然的。」司馬靖模了模阮緒的頭,接過信封,仔細打量一番後,遞還給他,囑咐他記得要偷偷把信封還回去。再怎麼說,這都是別人的東西不是?況且現在已經可以判斷信封和自殺沒有聯系了。

這個信封很平常,不過那個就未必了……

道別了阮緒,順便向阮緒的母親做了一番事務所的廣告後,司馬靖便出門,步入死者的家中。

警方的警戒線對有些人可能有用,不過對于另一部分人,也只是擺設罷了。不論在哪里,只要沒有人的監督,那些物品的警戒都會成為擺設。

司馬靖大膽地從黃線底下鑽了過去,他毫不顧及地走向尸體的發現處,即使知道在這里還有一名警察,司馬靖也沒有絲毫的緊張感。

「喲,跟小鬼聊完了?」司馬靖還未蹲來細細查看,身後就傳來白輕舞那盛氣凌人的聲音。

這口氣似乎比平時還惡劣了不少……難不成……是因為自己和阮緒搭話把她晾在一邊而生氣?不管怎麼說都不是一個好兆頭啊……

「嗯,從他口中得到了一點情報。不過我想,如果要想得到更多更權威的情報的話,自然要找你了。」

司馬靖這話算不上是稱贊也算不上是奉承,白輕舞只是輕哼一聲,一句話帶過。

「看在陸冰室的面子上,告訴你也無妨。」

「那還真是多謝了。」

話音剛落,一份尸檢報告單便被遞到了司馬靖面前,還沒等他伸手去接,白輕舞便松開了手,報告單理所當然地因為引力而落到了地上。

「哎呀,手滑了一下……」

司馬靖也不慍怒,他苦笑著,彎下腰來撿起報告單,用手撢了撢上面的灰塵,笑道︰「哎呀呀,要是你一直手滑的話,要真遇上什麼重要的案子,可是會擦肩而過的呢。」

針鋒相對的兩人,在這狹小的空間里,充斥著的敵意明顯能夠讓人感到窒息,只是這兩人完全無視對方的敵意,悠閑自若地互相較勁。

「報告書上說,死者的死因不明,這算是個什麼說法?這份報告單未免也太過兒戲了吧!」

「死因不明不是很正常的麼?」面對司馬靖的詰問,白輕舞也不解釋,反而一副無賴的樣子盯著他看。

「如果我可以感覺到人的殺意的話,相信我現在已經會本能地把你視為敵人了。」

「哈?你現在不是已經從理智上把我視為敵人麼?」

無視司馬靖的話語,白輕舞轉身走進了書房,那正是阮緒發現那個信封的地方。

但願白輕舞不會發現書架上的書曾經被動過吧,要不然,阮緒可就要遭殃了。別的不說,但是憑借擅自進入案發現場帶走證物這一點,就足夠讓他沒有好果子吃了。

司馬靖仔細看著報告單上的細節,上面寫的總感覺有些不尋常。硬要說哪里看起來可疑的話……

恐怕,所有的都很可疑……

死者死因不明,其解釋可能是——因為沒有做全面檢查,所以在報告單上臨時寫上的結論,待到有準確結果以後再行修改(可能性微乎其微)。還有一種解釋,那就是——科學無法認定死者的死因(可能性同樣微乎其微)。最後的解釋就是——死因已經判斷出來,但是根據現場,判斷出這是不可能的死法……

如果沒有死後移尸的話,那麼這就是不可能成立的死因。

況且已經說明了死者只可能是自殺,而且又排除了移尸,而且死因還是不可能的死法……

那麼……死因會是哪種正常思路無法想到的呢?

死者是倒在客廳中央的地毯上的,其倒地姿勢並沒有什麼異常……不,確切的說,光是看著輪廓線,沒有人能夠看出異常來吧?如果能夠有死者的照片就好了。司馬靖想道︰不過如果是向白輕舞請求的話,肯定會被回絕的吧……

司馬靖模了模象征死者輪廓的白線周圍,手指的觸感讓他忽然有了一個想法……

這部分有些潮濕的地毯和周圍可有些不協調呢……

潮濕?喂喂,別告訴我死者是溺水身亡啊……

這個想法只是停留了一瞬,司馬靖馬上便否定了。

天氣這麼干燥,如果死者渾身濕透溺水身亡的話,這里應該有明顯濕掉的痕跡吧。當然,也不能排除死者身體只是有一點濕,然後氣管和肺里都是水的可能……

「不過……太夸張了吧,這根本不可能……」司馬靖仿佛是在嘲笑著自己的猜測,搖了搖頭,連連否決。

即使司馬靖對靈異事件的理解比一般人還要深一個層次,他也無法相信死因會是溺水。

「不過……也可能有另一個幾率更加低的情況……」司馬靖望著窗外建築頂上的積雪,喃喃道,「凍死,身上帶著一點霜,這樣的話也可以勉強解釋吧……」

不管不管是哪一個猜測成立,都是那種匪夷所思的死因……這也難怪陸冰室前來委托自己了,這實在是太詭異了。據司馬靖所知,自己所在城市的警署里還沒有一個人能夠解決這種類型的案子。

這個城市也未必會有。就連司馬靖自己也對這種案子避之唯恐不及。

沒有人願意和鬼扯上關系。沒有人願意和妖扯上關系,沒有任何人願意和非人扯上關系。

無奈這是已經接受了的委托,所以不得不進行下去。只求自己不會遇到什麼危險吧。

司馬靖這樣考慮著。樂觀的心態除了可以保證良好的心態,還能夠讓一個人暫時忘卻自己可能遭遇的危機。

死者北島弘一的年齡不明?這還真是一個奇怪的情況,居然會沒有他的詳細年齡麼?換句話說就是沒有這個人的正確資料……司馬靖有些好奇,難不成這個「北島弘一」只是一個假名?

等等,警方是怎麼確定死者身份的?

司馬靖連忙站起身,走進書房,打算詢問一下白輕舞。他心想,自己雖然和對方不和,對方拒絕提供大多數情報,但是這最基礎的情況還是會透露的吧?

書房的門是關著的。從下方門縫中看不出一點光亮,也就是說白輕舞並沒有開燈,而且還拉上了窗簾。

緊閉的茶色木門,上面的螺紋在較為昏暗的室內顯得有些丑陋。想到書房里面可能會因為拉著窗簾而一片黑暗,司馬靖不禁皺起了眉頭。

他可沒有那個自信在黑暗中躲過別人的偷襲。即使偷襲者是一個看似弱不禁風的女人。

司馬靖嘗試著推開門,但是卻發現門已經上了鎖。門上組合成鎖的部件的其中一枚鬧別扭似的控制了其他,所以成為了「鎖」的狀態。

門不再是門。

在司馬靖眼中,門已經成為了惡獸之口,雖不知其惡意如何,卻足以讓司馬靖感覺到害怕。無言中,獸之口說不清是拒絕司馬靖的進入還是期待著他的到來,「鎖」成為了第一道門檻。

因為某個人的意願而產生的「鎖」讓司馬靖有些不寒而栗。

因為白輕舞是不會這麼做的,這麼做的只可能是其他人。

會是哪個其他人?亦或者……其它?

司馬靖深吸一口氣,此刻,他身邊既沒有鬼卒,也沒有攜帶手槍,他完完全全就是一個普通人,他能夠做出的理智選擇只有一個——離開。

「白輕舞,要是平安度過以後,你一定要付給我勞務費啊!」

自言自語著,司馬靖一腳踹開了門。

或者……打開了猛獸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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