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探 無序的自殺 第三十五話 助(6098)

作者 ︰ 滅

準備完結吧……錯了,準備暫停吧……我已經做好了準備了,最後剩下五天時間,一口氣讓《無序的自殺》結束吧!另外……本章6000字,也算是之前的2000字的章節的補償吧……

——作者。(注意到了麼?不是無良哦!真的不是無良哦!)

北島弘一,弒親,殺妻,不悌。

黑暗中,一名男子手持著菜刀照準了熟睡中的女子的脖子一刀下去,輕易就了結了她的性命,然而僅此還未完,他用菜刀對準女子的肚子就是一劃,輕而易舉地就剖開了她的肚子,男子伸出手,在女子的腸子上撫模著,那鮮血淋灕的腸子上還冒著騰騰的熱氣……

接著,男子仿佛滿足了似的,給了女子最後一吻,然後他便拉開了拉門,去往別處……

房間內,兩名男子正一起在看著午夜電視,突然門被人拉開,比他們稍為年長的男子拿著菜刀,手臂上沾滿了鮮血,他用冰冷的眼神看著兩名男子,手中的菜刀已經舉了起來……

「弘一大哥!你不要沖動……」「弘一……」

兩人想到過反擊,但是被稱作弘一的男子的力氣居然大得驚人,他們當中即使有人使用了手槍,居然也沒有阻止弘一的前進……

除了慘叫以外,就是兩人最後的求饒,只是男子一點也不理睬他們,只是機械式地在他們還活著的時候砍他們的手臂,男子提著一人,剁著那人的手臂,踩著另一人的胸膛,避免另一人逃跑。那把菜刀的刀口似乎並不鋒利,因此男子不得不反復切剁,才能夠一點點讓他們的手臂離開身體……

終于剁完了兩人的手臂,男子仿佛想到了什麼,將卷了刃的菜刀一扔,然後拾起了斷臂。望著驚恐的兩人,男子絲毫不在意,他的嘴角微微揚起,那表情仿佛是在笑……

「惡鬼啊!」

生命的最後,兩人一致地發出了這樣的嚎叫,下一瞬,男子弘一已經拾起了兩只斷臂,直接**了那兩人的口中,手臂的骨頭穿透了兩人的頭顱,插在了牆壁上,兩人的尸體就這樣掛在了牆上,煞是恐怖……

……

這是業!毫無疑問的,這段影像中的殺人的男子已經由人墮落成為了業!

司馬靖無法相信這就是北島弘一曾經的罪,但是根據他所調查到的情報,事實似乎確實如此……

已經成為了業嗎?

業。人類的身體中寄托著靈魂,因此才能夠存在。人類死後,一些靈魂不願意投入輪回,那最後的執念束縛著那些靈魂,最後靈魂就成為了厲鬼(厲鬼和怨鬼還是有點差別的)。然而,靈魂成為厲鬼,那是死後進行的靈魂變質,如果人在活著的時候靈魂產生了變質,那麼又會成為什麼呢?那就是業(簡單來說就是擁有了一部分厲鬼的特殊能力的變態)。

這只是北島弘一過去的罪,還有三名死者的罪,司馬靖尚未看到,如果說那三人都是業的話,那麼司馬靖又該如何面對計尚呢?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計尚殺死業,是一件……無法否定的有益的事情呢……

……

孫正毅,暴虐,不仁。

一處偏僻的小巷,一名頭發染成五顏六色的青年手里拿著一把水果刀,正用惡狠狠的語氣向著一個初中生敲詐,哪里知道就在這個時候,一名好像才只有一年級的小學生跑了出來,用他那充滿稚氣的聲音喊道︰

「住手!你這樣做是錯誤的!老師說過的,好孩子不能染頭發,好孩子不能欺負弱小!」

那一瞬,青年猶豫了,只是這猶豫也僅僅只有一瞬罷了,他立刻把水果刀對準了那名小學生,用同樣惡狠狠的語氣威脅他,讓他閉嘴。哪里知道那個小孩居然一口咬住了他的手指,他當即疼得松開了水果刀,趁此機會,那名被敲詐的中學生拔腿就跑,青年想要追,可是手指被那個小鬼用力咬住,他是想跑也跑不動。

「放開!放開啊!」

他一遍遍地喊著,同時還用力捶打著那名小學生的後背……過了好半天,那名小學生終于松開了嘴,就在青年松了口氣的時候,他猛然發現自己的手上滿是鮮血……他清楚,這絕對不可能是自己手指上的傷口流出來的,只可能是那名小學生……

想到這里,青年連忙拿起了水果刀,飛似的逃走了,只留下那名小學生倒在地上,艱難地呼吸著……

……

司馬靖看著,心里雖然有所觸動,但是他的立場並沒有動搖。他仍然站在計尚的對立面……

……

柳鈴,冷漠,不孝。

一間破舊的土房子,一名穿著靚麗的女性從門中走出,她才走了沒幾步,一名年僅六旬的老頭趕了出來。

「鈴鈴,別走……回頭看一眼爸爸啊……」

老頭的眼里閃著淚水,他喊著那女性的名字,只求對方能夠應一聲。

女性轉過身,一臉鄙夷地說道︰「我沒有你這種父親!離我遠點!不準跟別人說你和我有關系!」

「以前是爸爸不好,是爸爸錯了……求求你,不要走……好嗎?求求你……」說完,老人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即使如此,女子的神色也沒有絲毫變化,她轉過身,仿佛沒有看見跪著的老人一般,自管自離去了……

……

趙武平,勢力,不義。

一座高樓大廈的高層,這里是男子辦公的地方,他的桌子上擺著一份合同,合同內容是關于他的跳槽。

他所在的公司是他的兄弟所創辦的,能夠發展到如此規模,得歸功于他們的努力打拼。只是現在,公司雖然表面上仍然在正常運轉,但是實際上已經處于了崩潰邊緣,財務上的虧空至今仍然想不出辦法補全……

擺在男子面前的是這樣的選擇,是繼續跟著兄弟,最後失業下崗。還是選擇跳槽,獲得更好的地位。

他很清楚,自己之所以跳槽之後會有那樣好的待遇,是因為自己掌握著公司的大量機密,而擠垮他現在所在的公司需要的就是這些。想要得到他的公司並不清楚,實際上男子所在的公司已經行將就木了。

利益法則在這里發揮了作用,男子選擇了跳槽……

公司失去了男子,並且在男子跳槽到的公司在他的指揮之下,公司的倒閉加速了。公司倒閉的那一日,男子的好友懷著不甘,從百層高樓的樓頂跳下……

可以說,是男子造就了他的好友的死。如果說他一直陪伴在好友的身邊的話,即使公司倒閉了,那人也不會想到自殺……

……

四個人的罪,司馬靖都已經看過了,即使有句話說是「眼見為實」,司馬靖也不願相信這就是真實。至少……不是完整的真實。別的暫且不去說,那北島弘一的罪就十分值得推敲。究竟是什麼使得他變成了業呢?如果說北島弘一殺人是事出有因的話,那麼,這還能夠算作是罪麼?

「如何呢?」計尚已經給司馬靖看完了這一切,他立刻就詢問起司馬靖是否原因答應他。

「能否……讓我考慮一下呢?我……有些不懂……如果我按照你說的話去做的話,你不就贏了麼?」

「確切地說只是贏了第二局而已。第一局是凌晉楚的勝利,所以,自然就存在那第三局。‘他’以三次全知機會為代價與你交易,只想要求你按照‘他’說的話去做,讓‘他’贏得第二局的勝利。既然你要考慮時間,那麼好吧,在你做出選擇之前,都會是你的考慮時間。」

計尚說完就消失在了司馬靖眼前,司馬靖看著計尚曾經站立過的地方,心中所想的並非是否該答應計尚,而是在自己眼中,計尚究竟算是善還是惡……

隨著計尚的離去,幻境的時間又恢復了流動,岳陽的腦袋依舊鑽出在香煙之外,他盯著司馬靖,嘴巴呈張開的樣子,看起來是打算回答司馬靖之前的問題。

「關于幻術我雖然說知道一點,但是我並不是很懂呢,比起那些實力強悍的擅用幻術的厲鬼,我的水平還是太差了。你應該看過《猛鬼街》吧,那里的主角的幻術就是我目前的水平了,時間的話是現實與幻境同步。當然了,在幻境中殺死別人讓人在現實中同步死去這種事我還是辦不到的。」

《猛鬼街》的主角嗎?我覺得還是叫更恰當一點吧……幻境……幻術……幻想殺……只是不知道計尚對我使用的幻術是什麼程度,也不清楚計尚的幻術是化學系幻術還是精神系幻術,是否會留下一點痕跡……

「岳陽……我覺得向你問這種問題完全是白問呢……我想還是去問一下上官博士比較好……」

「上官!?」岳陽听後,立刻把頭縮進了香煙里,那支香煙在空中十分不自然地扭動著,似乎是因為香煙中的岳陽在瑟瑟發抖……

「怎……怎麼了?」司馬靖有些奇怪,那個上官出風——上官博士又不是什麼三頭六臂七腳八嘴的怪物,岳陽有必要那麼害怕麼?況且岳陽本身就是一個厲鬼,一個厲鬼居然怕人類?奇哉怪哉。

「靠!你以為他只是一個普通的反社會人格高智商天才麼?你大錯特錯了!上官楚風可是有過千能風水師的稱號的怪才啊!別看他現在一門心思關在實驗室里研究科技,實際上,如果他去當神棍捉鬼的話,實力絕對不亞于那些個修煉多年的道士的!」

從岳陽的口氣來看,似乎是對上官楚風很是畏忌了,貌似上官楚風比起和尚道士更能讓岳陽感覺到恐怖呢……

好,以後嚇岳陽的話,就拿出上官楚風的名字好了。

「那麼我就去上官博士那里了,你去不去?」

岳陽沉思了片刻,立刻飛到了桌子上,把自己當作了一根普通的香煙……

「你去吧,我只不過是一根普通的香煙,上官楚風什麼的,我根本就沒听說過!」

司馬靖笑了笑,然後離開了房間。這一回出去,他依舊是小心翼翼地經過樓梯,走出大門,盡管他無比小心,可是還是驚動了辰管家,于是乎,在出門之前,他又要經歷一番暴風雨的洗禮……

(省略辰管家的一大串老生常談的話語,比如說你馬上就要繼承司馬家族的家業了啦,不能再去瞎混了啦之類的……)

司馬家族?即使犯罪了也不能讓他們下決心驅逐我……總不能讓我干搶劫銀行之類的事情吧?雖然想要月兌離家庭,但是日後自己還要在這個社會上生活呢。按照自己對自己老爹的脾氣的了解,恐怕真的只有那個方法才能夠月兌離家族了吧……呃……老實說,如果那個老家伙不是那麼看重對妻子的忠誠的話,也未必會需要用這種方法呢……如果他看重的是其他的方面該多好啊……

于是乎,教導完畢,司馬靖仿佛喝醉了酒一般,邁著不穩的步子離開了家。

可惡啊……千躲萬躲還是躲不過辰管家啊……

……

……

某隱蔽實驗室——

司馬靖自己都有些無法理解自己是怎麼知道這個地方的所在的,那是一次巧合吧,在調查岳陽(非厲鬼岳陽)的時候看他來到了這里,後來才知道,岳陽的死黨上官博士就是這間實驗室的主人。他也著手調查過上官博士,也就是上官楚風,也是一個智商超過一百七同時擁有反社會人格的天才,在高中的時候就有了一個外號,叫做「千能風水師」,然而實際上,風水師什麼的根本是騙人的,這個上官分明就是一個背著一身高科技裝備去和厲鬼干架的瘋子。後來上官楚風似乎收斂了起來,改行做科研,不過鬼才知道他到底在做些什麼……

話說回來……過去的自己似乎並沒有來到過這里吧,應該沒問題吧……自己可是完全沒有關于這個時間段的上官楚風的實驗室的記憶……

雖然有些顧慮,司馬靖還是熟練地輸入了密碼,在經過一番身份驗證之後,他進入了一個通道,然後又是一番麻煩的口令提問以及密碼的輸入,走過這一段路,他才算正式進入了上官楚風的實驗室。

整潔的實驗室,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地板,白色的桌椅,白色的電腦,白色的門,白色的……上帝啊,幾乎都是白色的……天知道這上官楚風是不是有潔癖!

上官楚風正在靠近入口的一個房間里進行實驗,他通過電腦已經知道了司馬靖的到來,但是他並沒有出來。司馬靖也沒有膽量去開那扇門,鬼知道那個變態在干什麼,自己還是不要輕舉妄動比較好……

整個實驗室沒有其他工作人員,只有上官楚風一個人還有他自己設計的機器人,當然,那所謂的機器人並不是擁有真人外貌的高端機器人,僅僅是用輪子作為腳,然後手有著各種精妙工具的普通機器人。

「啊啊……看著這些沒有一點藝術感的機器人在自己的眼前來回奔跑……呃……說移動更加恰當吧……我感覺自己還是生活在次世代呢……真不知道什麼時候這里才能夠有高仿真的美女機器人端茶送水啊……」

司馬靖隨意找了一個椅子坐下,等待著上官楚風的同時自言自語道。

「褻玩型的機器人還不如真人,畢竟那個地方的手感還是差了些。」突然,一個淡漠的聲音響了起來,司馬靖連忙站起來打了聲招呼,對方也不搭理他,只是看著自己制作的機器人,一邊點頭一邊說道,「實驗室里的話,需要更多的工具以及執行精密工作的手臂,還是我設計的TS-3000型最適合。如果說你想要褻玩型的話,我比較推薦國外的設計的舊款式,那個連那里的細節都有考慮到,雖然說反應差了些,但是手感是相當好呢。」

「呃……哈哈……」司馬靖苦笑著,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無意中的一句話居然會引起上官楚風關于機器人的思考……

「不過話說回來,那種用途的機器人不是叫做‘觀賞型’麼?你怎麼說成是‘褻玩型’呢……」

上官楚風瞥了司馬靖一眼,然後把手伸向牆壁,牆壁立刻伸出一個椅子來,他坐下之後說道︰

「司馬大少,你以為人類制造那些的目的真的只是觀賞麼?」

「哈哈……也對……也對……」

不知道為什麼,機器人的話題,到了上官楚風這里,總會變得有些奇怪呢……

「那麼,司馬大少,你來到我這里到底是為了什麼呢?希望我幫你設計一個完美的機器人?事先聲明,褻玩型機器人的話,我不希望是以現實中存在的人為原型的。還是說你想要走岳陽的老路,希望得到我的幫助呢?同樣也先說一句,捉鬼什麼的,我只提供工具,不提供幫助。」

「哎呀呀……沒那麼夸張。我只是想讓你暫時假設自己是我的敵人,讓你想象一下如何欺騙我。」

「欺騙你?」上官楚風打量了一下司馬靖,倒不是說司馬靖身上有什麼古怪,而是上官楚風好久沒有看到過這樣的司馬靖了,雖然司馬靖表面上還是那副樣子,對任何事物都提不起精神,但是上官楚風卻能夠感覺得到他的心境和以前的差別。

哎呀呀……這個年輕人,難道說下決心了麼?(PS︰上官楚風實際比司馬靖年長四歲,但是心理年齡卻比司馬靖年長十幾歲……)

「對,欺騙我。如果說對手是你的話,你該如何欺騙我呢?」

計尚的智慧雖然不及上官楚風,但是他是知者,他的先天優勢也應該能夠平衡這個差距了。

「哼哼,憑著我對你的了解,普通的欺騙是行不通的,因為你會控心術,他人的心思,很容易被你看穿的。然而如果是我的話,我可以做到隱藏自己的想法,即使你能夠察覺到一點我的情緒波動也無法知道我的想法。」上官楚風頓了頓,想了一會兒然後繼續說道,「但是,即使如此,在你冷靜的狀態下我也無法保證能夠騙到你,所以,我一定會想方法讓你動搖。那麼假設我成功讓你動搖了,你的判斷就會失誤,這個失誤並不是因為你的動搖而導致的,而是因為你預料到了你的動搖,然後否定了你的動搖而產生的。」

呵呵……這個年輕人真的要去面對擁有與自己同樣程度水準的家伙麼?勇氣可嘉呢……那麼他是否也能夠察覺到呢,這間實驗室的變化……雖然我已經察覺到了,但是這是存在著一個前提的,那就是我經常關注自己的實驗室啊……司馬靖,他才來過幾次,能夠察覺到麼?

「否定了動搖麼?」司馬靖想著,同時他的眼楮看向了實驗室的開頭的通道的右側,那里似乎出現了一點問題……在那里擺放著一株盆栽,雖然和司馬靖的映像中相同,但是……

「植物?上官博士,我上次來的時候你不是說要把它搬到左邊的麼,怎麼還沒有搬呢?」

自己的印象中,上官楚風是不會說出那種無意義的事情的,過去他說過要做的,必然會做。這個時間段,自己上次來這里的時候是五個月前,上官楚風沒理由到現在還沒有實施他所說過的話。

上官楚風站了起來,一邊走過去一邊自言自語著︰「奇怪啊……我明明早就把它……究竟是什麼時候發生的改變呢?沒有映像呢……」

發覺了呢……很好。

「那麼今天就到這里了,上官博士,你的意見,對我很有幫助呢。」說罷,司馬靖打了聲招呼就匆匆離去,畢竟原本這個時間段的自己應該是趕去和白輕舞會合的,就時間來看,自己明顯已經遲到了,但願白輕舞還在那里等著他吧……呃……這麼說有點不對,因為司馬靖並沒有和白輕舞約好,而是偶然遇見的……換言之,白輕舞是沒可能在同樣的地方了……

那麼就去那里,那個接下來兩人一起去的地方吧。既然白輕舞只剩下一個人,那麼按照她的計劃,去那里也是必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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