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絕望……啊……就是這樣子誕生的……
——作者……
張淳匆匆找出一盒錄像帶,然後放映了它,阮緒面前的顯示屏上開始顯示柳鈴死的那天,大門的出入情況。
「喂……」阮緒看著影像,右上角顯示的時間,似乎發現了什麼,他連忙吆喝道,「喂!你這個猥瑣大叔把時間調到柳鈴下班之後的時間。」
靠!這白痴,放上午九點點的影像有個毛用?浪費我的時間!
就這樣,張淳又把時間快進到了晚上九點,然後以正常速度播放。過了兩分鐘多一點,一個女子的身影出現在了屏幕上,因為太遠,只能夠看清楚她的衣著……
「靠!你白痴啊,拿這種有什麼用啊?換啦!要能看清楚面貌的!」
阮緒呵斥著,張淳又立刻手忙腳亂地拉開存放錄像帶的抽屜翻找著,找了好一會兒,他總算找到了阮緒要求的那盒錄像帶,他放映了這盒錄像帶之後把時間快進到了晚上九點。
和剛才一樣,過了兩分鐘多一點,一個女子的身影出現了,根據張淳的講述,這個人就是柳鈴。
「哦?那麼你是根據什麼來判斷的呢?」阮緒看著錄像中女子的身影,制服,黑色絲襪,圍巾……可以說都是讓阮緒興奮的穿戴,可是最關鍵的臉部容貌卻看不清,這也使得阮緒不敢冒失地稱呼這個女性為姐姐,畢竟阮緒是一個很有原則的人,在他看來,只有年輕美麗的人才有資格稱作「姐姐」。(PS︰好吧,芙蓉姐姐和鳳姐例外……)
錄像中的女性因為臉的一側留著長發,正好遮擋住了攝像頭視線,使得阮緒無法看清楚女性的容貌。
「你確定真的是柳鈴?」阮緒又一次問道,「我覺得隨便找一個家伙都能夠扮成這副模樣吧……」
阮緒說得倒也在理,錄像中的「柳鈴」並沒有露出正臉,讓人很懷疑這個人的身份。
「這個麼……」張淳撓了撓頭,然後喃喃道,「老實說我也覺得不像,因為她的胸感覺比柳鈴小了一點……柳鈴的胸圍我記得好像是88,這個家伙似乎只有86左右吧……」
阮緒白了張淳一眼。88和86的差距並不大吧!況且這種僅憑看就得出來的數據鬼才去相信他!就算是傳說中的,僅憑看恐怕都無法得到如此精確的數字吧!
「簡單無比呢……」阮緒搖了搖頭,沖張淳說道,「你不是已經說了麼,柳鈴在離開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如果說職員室的人說沒有見過她的話……那麼,她肯定是離開了呢。只有這樣才能夠解釋……」
阮緒原本在听聞司馬靖描述柳鈴的情況的時候就感到奇怪,怎麼可能在推斷出的死亡時間還在上班嘛,又不可能是僵尸之類的。現在經過一番詢問才知道,柳鈴可能早就在下班前離開了。
「那麼猥瑣大叔,把時間調到你發現柳鈴離開的時間,從那里開始播放。」阮緒命令道,對此,張淳只能夠哀嘆一聲然後照辦。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阮緒真是相當克制這個男子呢。
伴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錄像中開始有人走近,然而就在這時,錄像里的畫面突然快速變化,看影響上移離開攝像頭的視線,阮緒當即激動地大罵了起來。
「靠!我靠靠靠!搞什麼飛機啊?刮風!?這種時候?而且還居然把攝像頭都吹翻了?喂!張淳,你搞沒搞錯啊!難道攝像頭平時都沒人去維護一下的麼?」
「這……這個……」張淳支支唔唔著,根本說不出話來,阮緒一把搶過張淳手中的遙控器,按下了暫停鍵,錄像中停留在了拍攝到女性鞋子的情況下。
這是一雙女士高跟鞋,而且還是現在十分流行的款式……換言之,穿這種鞋的人應該很多,想要憑借這一點判斷這個時候離開的人是誰,根本是不可能的……可能是柳鈴,但是更加可能是客人或者其他工作人員……除了能夠判斷離開的人是女人意外,根本沒有任何線索……
「你知道嗎,張淳,我其實很期待你是一個戀足變態色魔的,這樣子的話你就能夠憑借一只腳判斷出這個人到底是誰了。」阮緒嘆了口氣,向張淳表明了自己的心願,不過這很明顯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即使張淳是變態中的變態,阮緒也不抱有任何希望。他只是隨口說說罷了,然而張淳卻一本正經地應了一聲,說︰
「嗯,這只腳我認得出來呢,是柳鈴的呢。」
「噗!」阮緒當即噴了出來,雖然他嘴里面並沒有任何東西,但是為了表現出自己的吃驚,阮緒還是「噗」的一聲噴了出來,他瞪大了眼楮死死地看著張淳,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
「張……張淳,你該不會是騙人的吧?老實交代,你到底是不是在撒謊?如果是的話,休怪我讓雲欣姐姐請你‘喝茶’!」
「沒……沒有啊!我沒有說謊!」因為阮緒的威脅,張淳連連擺手聲明自己說的都是實話……只是阮緒會這麼認為麼?
阮緒眯起眼仔細打量著張淳……
說謊!這個男人絕對是在說謊!憑著我多年的識人經驗,張淳說謊的幾率是十成!(話說,身為一個小學兩三年級的學生,阮緒的識人經驗能有幾年呢……這很是問題。)
「那麼,你是根據什麼判斷的呢?」雖然心中對張淳極其不信任,但是表面上阮緒還是要裝出一副懷疑的樣子。
「很簡單啊她的鞋比較舊呢,能夠把一雙高跟鞋穿成這樣的人,恐怕也只有柳鈴了。」
「什麼意思?你別跟我說柳鈴胸大體重大,信不信我抄起這里的錄像帶抽你?」
「不是啦……」見阮緒的樣子不像是在開玩笑,張淳當然也極其認真地回答道,「這種高跟鞋雖然說時下很流行,但是柳鈴很早就穿了……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柳鈴還真是能夠提前于流行潮流呢……」
「是麼?所以她的高跟鞋就應該比一般人的舊一點?可是我怎麼都看不出來這雙鞋子哪里舊了……」阮緒仔細觀察著屏幕上的高跟鞋,怎麼也找不出有所謂的「舊」的跡象。
「這個……怎麼說呢……你應該看到了柳鈴的高跟鞋上瓖嵌著的亮晶晶的裝飾了吧,柳鈴的鞋子上少了三個那種裝飾哦。」
一邊說著,張淳一邊把頭轉向了邊上,阮緒狐疑地看著他,然後幡然醒悟……
「是你!是你這個猥瑣大叔偷的!?我靠!我算是無語了,你偷那種東西有什麼用?用來自我安慰?我靠!」一面說著,阮緒一面跳下了椅子,他搖著頭說道,「真沒有想到,解開謎題的關鍵居然在你這種猥瑣大叔身上,我算是見識到什麼叫命運的惡意捉弄了……那些警察,恐怕是做夢也不會想到重要的線索居然會在你身上吧……」
「這個我不清楚……反正我跟他們又不熟,如果不來問我的話,我也沒工夫去告訴他們。況且如果不是你的提醒,我壓根還不會想到柳鈴可能早就離開了呢。」
不是可能,而是一定吧!柳鈴只有提前離開,計尚才可能殺死她……
阮緒想著,同時奔出了保安室,打算去向雲欣匯報自己的收獲。
……
……
鏡頭跳轉(話說這是第幾次了?),回到幻境中的司馬靖這里。
因為司馬靖和白輕舞的積極行動,已經得到了很大一批警察的幫助,人數居然達到了十五人,這是超出司馬靖預計的。
根據幾個有關系的人的幫助,司馬靖他們也已經知道了專案組的情況。專案組手頭得到情報,在後天會秘密進行毒品交易,接頭地點未知,不過就目前所知的情報來看,是在市區內進行交易的。
……
公園里,司馬靖躺在公園的長凳上,其行為與流浪漢無異,只是這個「流浪漢」在躺下小憩的同時,手里還拿著手機……
「嗯,是這樣子的麼?多謝了。」
正在與司馬靖通話的是陸冰室,陸冰室在電話中告訴了目前的最新情報,是有關接頭地點的暗號……
「啥玩意兒?‘翠月’‘雅星’……」司馬靖在听完之後就立刻得到了答案,可是完全與他的邏輯不符,「兩個名詞……分別是城西和城東的酒吧名稱……搞什麼啊?難道說他們想要用兩個接頭地點?」
「我怎麼知道啊……你不是說你是軍師型人才,專門出謀劃策的麼?你就不能想出什麼好方法麼?」
司馬靖恨不得把手機給摔了,自從一開始出現變化之後,往後發生的一系列事情都和他記憶中的不符,雖然大體細節還是相同的,比如說登場的路人穿什麼衣服,什麼時候葉子落下之類的,都是一樣的,但是事情發展的態勢卻是完全不同了。就比如說現在,在過去,這伙人確定接頭地點的方式是面談,所以司馬靖只需要把握住他們的動向,然後提供給警方線索,再讓陸冰室等人埋伏在那里就夠了。可是現在,這伙人居然想出了用謎語的方式來確定接頭地點,司馬靖是萬萬沒有想到的……
用謎語的話確實能夠增加保密性,但是相對的,必須有一個前提,那就是確認對方能夠猜得出謎語里的意思……這個謎語,為了讓對方也能夠知道,所以十分簡單就能看到謎底,用這種方式確定接頭地點,這樣做根本毫無意義呢。如果真的要追求保密的話,只需要想個辦法用公共電話聯絡就可以了。反正為了保護**,公共電話里禁止安裝任何監听監控設備,而且隔音效果極佳,只需要能夠約好打個公共電話就行了。
等會……「雅星」「翠月」的附近的確存在公共電話……難不成他們是打算這麼做?可是時間該怎麼確定呢?也無法完全保證那個時候無人使用公共電話吧……如果說是在絕對無人使用的時刻呢?
原來如此啊……這個算計不錯呢……如果說後天進行毒品交易是故意透露出來的風聲的話,那麼隨後被截到的謎語恐怕也就成為陷阱了。當然,對他們來說並不是陷阱,而是約定踫頭地點的方法。如果說警方沒有察覺到的話,恐怕會在後天埋伏在「翠月」和「雅星」周圍,從而錯過機會了……
「冰室,我知道一個可能性有五成的解讀方法了。」
「五成?未免也太低了吧……」電話那頭的陸冰室抱怨著,司馬靖冷笑一聲,說︰
「那麼你以為你們警察辦案的時候想到的方法的可能性是幾成?五成恐怕都不到吧。听好了,解讀出來正確的幾率是五成,而讓你們成功抓住犯人的幾率更低,大概只有三成。」
「三成?好,那就干吧!」
「啊咧?你是不是听錯了啊?我說的是三成幾率誒,你怎麼突然興奮起來了?」
「嘿嘿……其實我一直希望能夠踫上解決概率連一成都不到的案件,然後解決它,這樣才能夠體現正義必勝啊!」
司馬靖張開嘴,半天沒有說話……
這個……老實說陸冰室沒問題吧?怎麼感覺這個家伙很有可能就要掛了呢?熱血警員的電影雖然說動作場面很不錯,但是千萬不能當真啊……
不管怎樣,司馬靖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陸冰室,同時告訴陸冰室要做好深夜蹲坑的準備……
「那個……軍師朋友,請問你所謂的‘深夜蹲坑’究竟是……」
「嗯,埋伏在那兩間酒吧附近的電話亭附近,時間是夜晚四下無人的時候。根據一般性來考慮,晚上無人使用公用電話的時間基本上都是在十一點以後到凌晨五點以前。這段時間就是需要蹲坑的時間。如果抓不住的話,那麼就沒辦法了……」
陸冰室沉默了良久,就在司馬靖以為他要拒絕的時候,陸冰室突然激動地在電話里喊道︰
「只有這樣才是熱血警員該有的生活啊!哪怕再苦再累也不會有一絲一毫的怨言,為了社會穩定,犧牲小我!……」(省略一大串激昂文字……)
陸冰室開始「燃燒」起來,而司馬靖根本沒有想到自己的計策會讓陸冰室變成這樣……
難道說自己不小心觸動了他心中什麼奇怪的開關了麼……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