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了……老實說也沒有想到自己會爛尾……算了。就這樣吧……《糾集的罪》緩慢更新,反正有存稿……不過感覺《糾集的罪》不太正常……算了。
——作者。
司馬靖睜開眼,此刻的他已經回到了現實中,他看了看自己的手表,時間距離自己陷入幻境已經過了大概六個小時,現在已經是下午了。
幻境里的時間大概是一個多月,現實中卻是只有六個小時麼?那麼自己是否應該在幻境中……不對!可不能有這種想法啊,幻想殺……如果不是在幻境中殺死我,那麼就是讓我永困于幻境之中啊……
辰管家和蘇唯都昏倒在地上,司馬靖先把這兩人分別搬到了沙發上,然後才決定離去。
——「第一,最好不要選擇放棄過去。第二,不允許抹殺未來,無人例外。第三,存在于此,並不意味著你可以影響到現在,計尚除外。」——
司馬靖的腦海中突然回想起一個聲音,他有些費解,這是怎麼回事?自己雖然說經常卷入奇怪的事情當中,但是自己產生幻听還是頭一遭。不過自己在幻听中听見了……計尚的名字呢……難不成這個是……約束知者的法則?
不論如何,一切都已經成定局,就目前來看,由于計尚和凌晉楚的賭局是計尚輸了,所以他無法再影響到現實……可是為什麼自己有一種隱隱的不安呢……
——「第八,稱呼我為「緣」。第九,永遠不要試圖逆反我的意思,除非你自認為擁有那超越了極限的智慧。第十,尋找自己存在的意義。」——
又是幻听……司馬靖開始懷疑自己已經患上了妄想癥了……即使腦海中無比想要知道關于知者的一切,也沒必要產生這種莫名其妙的幻听吧……
根據之前幻境中的提示,在現實中,上官楚風的實驗室內,可能存在著司馬靖需要的東西,所以司馬靖當即決定前往那里……他匆匆準備了一番,背上自己的單肩包跑出家中……
……
……
上官楚風的實驗室——
在幻境中已經進入過了,現實中的這里和幻境幾乎一模一樣,當然,除了多出來的那個穿著青布長衫的男人……
「我的名字是……凌晉楚。」
那人開口說道的同時,司馬靖的幻听又開始了……
——「第四,無法用「我」自稱,凌晉楚和最初的知者除外。」——
我……嗎?
「原來如此,如果說你是知者的話,也應該是凌晉楚了……畢竟計尚從來沒有說過‘我’這個字……你是凌晉楚嗎?還是說……你是最初的知者呢?這些都不重要……你存在于此到底是為了什麼呢?可以影響到現在的知者只有計尚吧,你為什麼要出現在我面前呢?」司馬靖問道,同時警覺地看著對方。對于知者,他仍然無法理解,但是腦海中那個聲音愈發清晰,這使得他也開始迷惑了……自己為什麼會听見呢?難道說自己的未來是……
「嗯……開始了麼……司馬靖,計尚雖然不會對人類出手,但是他能夠對你,以及我出手,換言之,接下來危險的,就是我們兩個了。」
「是嗎?那麼你存在于此的理由呢?」
「繼續存在下去。司馬靖,你已經看過計尚告訴你的他的殺人動機了吧。那麼,你覺得那是真實麼?」
「當然是真實了。只是……那是不完整的真實。」
「沒錯。所以只要找到完整的真實,那麼計尚的動機就會被否定,他也將失去那個影響到現在的特權。你明白麼?」
——「第六,我不會警告你們,但是我會抹殺你們。」——
「大概吧……你的意思是,希望我找出過去曾經發生過的完整的事情麼?我有些不大懂呢……我究竟該通過什麼方法來知道過去呢?如果是普通的調查的話,我恐怕我根本來不及。」
「證據。只要你能夠找到跟過去有關的物件,然後使用一個工具,那麼你自然能夠看到過去曾經發生的事……找到能夠否定計尚的證據之後,將它們拿在手中,到時候‘緣’的聲音就會響起。」
說完,男子就消失在了空氣中,與此同時,上官楚風也推開門從他的隔離實驗室走了出來,他看了一眼司馬靖,並沒有感到驚訝︰
「你來了呢。」
「上官博士……你是不是有什麼東西想要交給我呢?」
司馬靖可以肯定,既然需要那所謂的「工具」,那麼上官楚風是最合適的制造這個工具的人選。自己在幻境中曾經到過上官楚風的實驗室,那個時候的改變,恐怕是「知者對現在的影響」,即使自己沒有去,也一樣會有改變的,不,應該說那是已經存在著的變化,無論自己做出何種選擇,發生變化的,只是自己的知識,而非現實。
「哼……的確有東西呢。在過去,實驗室發生了一件怪事,那就是我的盆栽無緣無故移動了,所以我進行了調查,發現有人在盆栽的土壤中塞了一個很小的金屬盒子,里面有一塊存儲卡,我試著進行解讀,結果是……里面是關于一樣物品的制造方法……設計者的署名是知者,筆跡是……」
「那個……我趕時間,能不能簡略一點呢?」
「簡單來說,就是我根據那份設計圖制造出了領先現今科技不知道多少年的時間回憶器。」
「時間回憶器?」
「已經不是科幻程度而完全是玄幻程度的裝置了,如果不是設計圖中有講明一些稀有材料在哪里取得的話,我恐怕一生也制造不出這種東西……其作用是掃描一樣物體,可以在使用者腦海中重現關于這件物品的記憶……」
听上官楚風說完,司馬靖也總算了解到了凌晉楚那句話的意思……如果能夠用這個儀器的話,可以輕松調查過去的案件,只要有足夠的物證就夠了。
「那麼……這個儀器在哪里呢?」
「就在你的手中啊。那枚你戴在右手食指上的戒指。」
司馬靖連忙看著自己的手,不知何時,竟然戴上了一枚漆黑的戒指,他雖然不懂自己是什麼時候戴上的戒指,但是他可以肯定,絕對跟知者月兌不了干系。
現在,也就是搜集物證的時候了……這種時候,就該拜托同伴了!
……
……
與此同時,阮緒和雲欣,因為已經調查到了一點端倪,所以他們打算繼續詢問柳鈴的同事,然而就在這時,雲欣的手機響了起來,她一接電話,電話那頭竟傳來那個熟悉無比的聲音……
「喂?雲欣嗎?拜托了,我希望你們盡全力搜尋關于柳鈴和她雙親的情報,最好還有物證。」
「阿靖!你沒事嗎?」雲欣還來不及詢問司馬靖的安危,司馬靖就匆匆掛斷了電話……
站在一旁的阮緒可以清楚地感覺到雲欣的憤怒值正在不斷攀升中……
「哼哼哼哼……阿靖,這次的‘喝茶’已經不是一杯兩杯了……是兩公斤!!」
說是這麼說,雲欣還是十分擔心司馬靖的。
千萬不要有事啊……你這個瘋子,如果連你也不在了的話……
……
……
「冰室?沒事吧?我希望你能夠幫我辦一件事,你去搜集關于趙武平和他的好友聯合創辦的公司的情報,順便把相關物證也搜集起來。當然,我說的物證不是那種報紙……總之,我想你到趙武平的家中找找看。就這樣了。」司馬靖在出租車中打著電話,他一說完就掛了電話,連一點詢問安危的時間也不給陸冰室。
接下來……就是白輕舞了吧……
司馬靖猶豫了很久,最後還是決定不聯絡她。
畢竟自己傷害了她……或許之前還不覺得,但是在重新經歷過一次之後,自己重新認識到了自己的罪業……
司馬靖告訴司機開往若文小區,司機開得很平穩,但是司馬靖隱隱有些不安……
——「第三,存在于此,並不意味著你可以影響到現在,計尚除外。」——
司馬靖的腦海中又想起自己和凌晉楚的對話,從內容來看,除了是請求司馬靖找到完整的真相之外,還是示警,提示司馬靖他有危險……
出租車的前方是一個三岔路口,根據交通信號燈……應該輪到出租車通行,但是……
司馬靖掃了一眼周圍,前方的岔路口,居然停著一輛大型卡車,而司馬靖正好被擋住了視線,無法看到路口的情況……
「下車!」
司馬靖平靜地命令道,司機雖然茫然不解,但是顧客就是上帝,他也沒什麼怨言,反正司馬靖已經朝他遞出了路費,而且根據司馬靖的說法,不需要找零,這對司機來說是再開心不過了。
司機緩緩向前開,似乎想到路邊停下,司馬靖連忙說道︰「就在路中央停下!別告訴我沒警告過你!」
語氣何其嚴厲,司機雖然很有怨言,但是他還是停了下來,這立刻引起了後面的車子按起了喇叭抗議,然而就在司馬靖開門下車的同時,前方岔路口猛地躥出一輛闖紅燈的卡車,看卡車上的司機的樣子,居然是閉著眼楮,顯然是在開車中途睡著了,卡車不要命地向前沖去,撞斷了護欄,直接開到了公路之外。也正是在這個時候,那些原本打算繼續向前開的汽車司機們才開始慶幸會突然出現這麼一個變數——出租車停在路中央下客。
司馬靖也不管那名出租車司機的感謝,就這樣自顧自走到了路邊。
自己從一開始就听見了啊,那個明顯異常的引擎聲……雖然無法判斷那個聲音來自哪里,但是如果考慮到計尚要殺我的話,那麼自然會產生這樣的結論了……
司馬靖下車步行,原因是他害怕再乘出租車會導致無法預料的車禍導致他以及其他無辜的人死亡。
……
該死……如果繼續下去的話,這不就成為了「死神來了」麼?太夸張了吧……
……
若文小區——
司馬靖快速跑進小區,在途中,他又差點被看似巧合的事情給殺掉,如果不是他謹慎的話,恐怕連這里都進不了了……
司馬靖先前往的是孫正毅的住所。
「無比簡單的局嗎?」
孫正毅的家中並沒有什麼值得研究的東西,除了幾本佛經以外就是一些照片,這些照片是司馬靖在孫正毅用鎖鎖上的抽屜中的相冊里發現的,那些照片全部都是關于希望小學的建立以及一些慈善基金的建立的照片……
這是怎麼回事?一般人會收集這種東西麼?
想著,司馬靖繼續翻找著這個抽屜,居然發現了一本筆記本,他翻開第一頁,上面寫著的只是一個日期以及一個數字,僅此而已……
「XX年3月12日……XX年6月16日……等一等……這些日子是……」
司馬靖連忙拿起相冊,翻到相冊第一頁,抽出第一張照片,發現照片上拍攝的日期居然和筆記本上寫著的一模一樣……
難道說……
就在司馬靖感到不可思議的時候,他手上的戒指放出一道光芒,緊接著大量的畫面涌入了司馬靖的腦海中……
……
孫正毅……
眼前出現的是一名驚慌失措的青年,他喘氣喘得很厲害,似乎是跑完了好長一段路,才剛剛停下來……
那是一間牢房,青年被關在那里。
那一瞬……那個孩子……自己到底做了什麼啊!
無法壓抑住自己內心的懊悔,青年仰天長嘯了起來,他拼命地用手敲打著牆壁,直到拳頭出血了才停止。
「喂,你傷害的那個小鬼據說經搶救已經沒事了,別那麼激動了。」就在這時一名獄警沖他說道,「也算你小子有良心,馬上就自首了,不然的話……」
自首了又如何呢……自己已經做了那麼多……那麼多的壞事……
——「好孩子不能染頭發,好孩子不能欺負弱小!」——
腦海里,那名小學生的聲音一直在回響著,反反復復反反復復,從未停息過……
是啊,自己也是有過那個時候的啊……自己也有過「乖孩子」的經歷啊……自己也曾經,把老師說過的話放在心中始終不忘啊……自己也曾經想當一個好人的啊!可是……為什麼啊……為什麼自己就這樣走上了歧路了啊!自己已經回不去了啊……
「年輕人,何必呢?已經過去的無論如何懊悔都無法改變,如果真的有那個心思的話,與其執著于過去,不如看往未來呢。走了哦。」
看往……未來?
對……自己要……看往未來!
時間飛逝,那日的青年已經變成了老者,深居簡出的他與鄰里之間並沒有太多的聯系。沒有人知道,這樣一個老人,居然會是全身心投入慈善事業的慈善家,他的捐款已經超過了上億元,然而他的名字,一次也沒有出現過。不留名,因為這是他的贖罪,他不配得到任何感謝。
這一切真相,即使到孫正毅死之後也沒有人知曉……
……
「哈……居然是這樣子麼?孫正毅的全部真實……居然是這樣……呵呵……」司馬靖不知為何而笑,他將筆記本還有相冊一起拿起放進單肩包里。
孫正毅的真相已經解明,接下來就是……北島弘一了……
因為北島弘一的家隔壁就是阮緒的家,所以司馬靖不得不小心翼翼地經過阮緒的家門口,畢竟阮緒的母親對他的印象全部都是負面的啊……
警察留下的警戒線對司馬靖來說就如同擺設,他毫不猶豫地從警戒線下鑽過,走進了北島弘一的家中。
就在他準備和之前一樣東翻西找的時候,他發現自己的肩膀不知何時被人搭住了……
該不會是……阮媽媽?
司馬靖小心翼翼地轉過頭去,卻看見了他最不想看見的那張臉……
冷淡,而又帶有著怨尤……
白輕舞……
「司馬靖呢,破壞現場可不是什麼好習慣呢。」
「那個……我在想都已經過去了好幾天了,難道說這里還不能允許通行麼?」司馬靖說著,向前走了一步,白輕舞也跟著她跨了一步。看架勢,似乎是不打算放開司馬靖了……
「那啥……您為什麼會來到這里呢?」司馬靖顫巍巍地問道。
「冰室告訴我的,說你需要幫助之類的。」
冰室!?那家伙瘋了嗎?「茶」!絕對要讓他「喝茶」!這哪里是找人幫忙啊,分明是找人使絆啊!
「那個……情況緊急,我們的事情能不能先擱到一邊?我必須趕快找到一樣東西,否則的話,我就會……」
「死嗎?」
司馬靖點了點頭。此刻他也懶得管對方相信不相信了,反正就是照實說了,信不信由你。
「哼,那麼就幫你找一找好了……你想要找什麼呢?」
「值錢的東西,可以視作寶物的東西……」話音剛落,白輕舞就立刻瞪了司馬靖一眼,道︰
「你就那麼缺錢麼?限你幾時還債啊?」
「不是啦……」司馬靖真有點後悔自己實話實說了……因為北島弘一的死因和遺產有關,而且還提到過「寶物」這個詞語,所以司馬靖就想,關于北島弘一的真相的記憶是否會保留在那所謂的「寶物」身上呢?
可是司馬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實話實說的結果居然招致白輕舞的誤會……
氣氛……無比尷尬……
——「第五,無法知道其他知者,最初的知者,你除外。無法知道「我」,無人例外。無法知道我三次眨眼的時間內發生的變化,無人例外。」——
就在這種尷尬的時候,司馬靖的幻听又開始了……不知道為什麼,司馬靖感覺這個幻听產生的原因並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計尚在影響著現在……就像之前的車禍,他也產生了幻听……
難道說幻听的產生是一個提示?而幻听的內容並沒有多大的意義?
不管怎麼說,接下來司馬靖的注意力集中到了可怕的程度,他自顧自走到北島弘一的書房,開始在他的書桌的抽屜里翻找起來,而白輕舞則是閑在一旁,在書架上翻找著。目的恐怕不是幫助司馬靖,而是自己單純地想要閱讀吧……
司馬靖也不管他,自己在抽屜間快速翻找著,結果令司馬靖有點失望,竟然沒有一點發現……
說起來也對呢,不可能每個人都把秘密鎖在抽屜里呢……只是自己難道要去開保險箱麼?旁邊可是有著白輕舞誒……況且自己也沒有帶相關工具……
卻說白輕舞看著書架上的書,居然發現有一本絕版的名著放在最上層,她踮起腳尖想要將它從兩旁其他書的擁擠下抽出來,伴隨著她的努力,書一點點被抽了出來,但是書架的底部卻也發出了輕微的「吱呀」聲……
司馬靖雖然著手于尋找東西,但是仍然能夠注意到那輕微的聲音,他猛地抬起頭,想要分辨那個聲音到底是從哪里發出來的,就在他看到白輕舞的舉動的時候,連忙感覺到不妙……
莫非攻擊的目標是白輕舞!?
白輕舞憑著氣,伴隨著她最後用力一抽,那本手終于被她拿到了手中,但是原本就保持著微妙平衡的書架也開始傾斜,就在白輕舞察覺到之前,那書架已經開始倒下,書架上的書也一起如同潮水一般涌向她……
司馬靖因為早有預感,所以在那書架開始傾斜的同時,他就奔向了白輕舞,在千鈞一發之際撲倒了她,總算避免了她被書架壓倒……不然的,骨折是免不了了……
「你!」
才剛月兌險的白輕舞剛想說話,司馬靖就快速從她身上爬起來,然後返回到倒下的書架旁。
司馬靖調侃著說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也可以使用飛踢的方式來救你的說。」
「……」
司馬靖嘆了口氣,看起來自己是永遠也不可能得到原諒了啊……
放下這些,盡量思考計尚襲擊白輕舞的目的……計尚雖然有襲擊自己的理由,但是襲擊白輕舞是毫無理由啊……難道說一開始的襲擊對象就是自己麼?計尚又該如何判斷呢……
「知」……
難道說他是知道了書架上存在著什麼線索,所以認為我一定會去調查!?如果是這樣的話!
司馬靖連忙彎下腰用力搬起書架,將它推回了原位,這麼一個簡單的動作幾乎用盡了司馬靖的全部力氣。即使他一直有鍛煉,跟那些真正的肌肉男比起來,他還是差了很多。
看著堆了一地的書,司馬靖猛然想起一開始和阮緒在這里的發現……一個普通的空信封……
如果說……真正有價值的不是信封,而是郵票呢?
司馬靖立刻將想法付諸行動,果不其然,在他的戒指觸踫到那信封的剎那,又是大量畫面涌入了他的腦海……
……
北島弘一……
眼前出現的是一個青年,他就是年輕時候的北島弘一。
那是一個和風的房子,北島弘一和他的父親以及兩個弟弟住在這里。北島弘一已經有了妻子,他的生活一片祥和,然而直到有一天,他的父親去世,北島弘一不得不去料理父親的喪事。
「父親的遺產麼?房子是三兄弟共有的,那件寶物呢?」
「呃……弘一君,根據你父親的遺囑,房子歸你,而那件寶物則是歸你的兩個弟弟。」
是嗎?嘛,也無所謂了……
北島弘一沉默了,過了良久,他告別了律師。
因為一直來回奔波,北島弘一在好友的勸阻下回到家中想要休息,卻正好撞見了自己的妻子被弟弟凌辱的那一幕……
他無法理解弟弟這樣的行為,他只能夠先藏起來,靜靜等待。在他們完事之後的交談中,北島弘一竟然听見了讓他無比吃驚的事實,自己的妻子從一開始就是看中了他是家中的長子,有可能繼承那件寶物才選擇了與他結婚……
「呵呵……你還真是壞呢……」那是北島弘一的一個弟弟的聲音,他正在**著女人的**……
「哼,那件寶物,我可是做了夢都想得到啊……哦……嗯啊……就是……就是那里……」一陣**之後,「…………對了,如果北島弘一還活著的話,我可就……」
「沒問題的,只要找個機會殺掉哥哥,你就屬于我們兄弟兩個了……」
殺吧……
北島弘一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要把自己的弟弟以及那個曾經睡在自己枕邊的賤人一起殺死。
弒親麼?殺妻麼?無所謂了,反正……殺死他們就足夠了!
……
這就是北島弘一弒親殺妻的理由……司馬靖有些無奈,看起來這所謂的「寶物」,根本是引來災禍的源頭啊……
「怎麼了?」白輕舞看著司馬靖呆呆地跪在書堆里,忍不住問道。
「沒……沒什麼……僅僅是想……這個世界還真是復雜啊……我要去趙武平家了,不知道冰室有沒有發現什麼……你……」
「哼,休想甩掉我啊。」
……
……
話說在接到司馬靖的電話後,雲欣和阮緒立刻就改變了原定計劃,反正柳鈴的死已經被證實並非不可能謀殺,所以接下來他們就打算去柳鈴家中尋找關于她的雙親的線索……只是……
「雲欣姐姐,你真的確定要去柳鈴的家中找線索,而不是慕容謙家中麼?」
「什……什麼意思?」
「既然慕容謙姐姐和柳鈴從小就關系很好,那麼詢問她不是更加簡單麼?」阮緒用略帶稚氣的語調說道,他的話一下子讓雲欣驚醒,自己差點就放掉了重要的線索。
職員室——
在雲欣的要求下,慕容謙雖然不解,但是還是決定告訴雲欣事實,在得知了事實之後,雲欣無比震驚,她當真沒有想到在現代居然還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如此說來,柳鈴的身世還真是可憐……
由于阮緒要求說還想要找一些和柳鈴父母有關的物品,慕容謙想了想,說自己的家中還有,于是乎,在慕容謙下班之後,雲欣和阮緒跟著她一起回到了她的家中……
……
慕容謙家中——
雲欣有些驚訝,慕容謙居然和她是住在同一個小區,說起來的話,兩人的確有過幾次擦肩而過,只是雲欣的有沒有司馬靖那種變態的記憶力,僅有幾次擦肩而過怎麼可能記住對方嘛。
慕容謙招呼雲欣和阮緒先坐下,自己去找找看,因為時隔太久,所以她需要好好翻找一番才能夠找到那件物品……
……
……
趙武平家中,陸冰室辦事倒也可靠,在司馬靖到來之前,他就找到了可能符合司馬靖要求的東西。一支鋼筆,以及幾張合影,照片里,趙武平以及另外一名男子的笑容無比燦爛……司馬靖還記得,那名男子就是因為公司破產而自殺的趙武平的好友……
司馬靖將這些都拿在手中,戒指都觸踫過後,那熟悉的感覺再度席卷……又是大量的畫面,只是這一次,畫面的基調更加陰沉……
……
趙武平……
眼前出現的是一名中年男子,他不停地擦著額頭的汗水,似乎正面臨什麼很緊急的事情。
「喂!你沒有撒謊吧?公司的錢真的被你用去還債了?那可是公司運行不可缺少的資本啊!」
中年男子質問著另一人,那是他的好友,公司能有今天的繁榮,也是他們兩個聯手打拼的結果。
「嗯……武平……我錯了,但是我實在是沒有辦法啊!再這樣下去的話,公司就完蛋了……武平,趁還沒有人看出公司的危機,你趕快跳槽吧!」
「誒!?白痴!你以為我是什麼人啊?」
「呵呵……我知道的……武平,這對你來說很為難吧……但是你必須這麼做,我的妻兒就拜托你了。與其拉著你和我一起死,還不如讓你後半生活得好一點呢……」
「白痴!你忘記了嗎?當初白手起家的時候我們兩個人的約定?同甘共苦啊!」
「抱歉,不能遵守那個約定了呢……」
公司倒閉的那一天,趙武平想要去找他的好友,然而卻被憤怒的員工包圍,因為公司已經連續三個月不發工資了……趙武平好不容易擺月兌了那些把怒火轉移向他的員工,趕到樓頂時,好友已經先一步跳了下去……
「白痴!白痴!白痴!你忘記了那個約定了嗎?為什麼啊!」
……
因為對白很多,所以那回音久久不能散去……趙武平當時的情感,司馬靖能夠感覺得到,這絕對不是什麼不義之人所有的……從一開始,計尚就錯了……他身為知者,應該知道這一切才對,難道說他僅僅只看著結果?
最後了……司馬靖將證據全部放在單肩包中……準備前往那最後的死者的家中……
柳鈴……希望你的所謂的「不孝」也是計尚的錯誤……
……
……
慕容謙家中——
「找到了!」慕容謙激動地喊了出來,阮緒和雲欣當然也坐不下去了,他們趕到了慕容謙身邊,看究竟是什麼東西。慕容謙手中是一串奇怪的自制項鏈,上面的裝飾居然是畫有奇怪圖案的楠木做成的圓片。看上去也有一定的時間了,難不成這個是柳鈴小時候的玩具?
「這個是鈴在小的時候送給我的,她自己也有一串。據說戴著這個,就能夠變得幸福了。所以我一直保留著它呢。」
變得幸福?換言之……也就是現在身處于不幸之中了……也難怪,畢竟童年是那個樣子,根本就不能算作童年啊……
阮緒心想︰這一切都該結束了呢……親人嗎?自己和柳鈴比起來真是無比幸福啊……自己的母親雖然是養母,但是卻無比疼惜自己……這樣的幸福……自己又有什麼理由嫌棄,想要去找生母呢?哼哼……
在不知不覺間,阮緒的想法已經有了轉變,他看向窗外,那潛伏在陰影中的人影他看得清清楚楚……
「雲欣姐姐,你打電話問一下司馬大叔,他是不是該到了呢?」
雲欣點了點頭接著拿出了手機,然而就在這時,房間里的燈突然熄滅,而雲欣手機屏幕上的光也變得極度扭曲,映照在她的臉上,顯得她的臉無比恐怖,伴隨著慕容謙的尖叫聲,雲欣這才發現自己的面前不知什麼時候突然出現了一個黑影……
「是誰!?」
雲欣沖著黑影喊道,但是阮緒卻大吼道︰「姐姐!那家伙在你身後啊!」
雲欣轉過頭的瞬間,她整個人就被打飛了出去,她重重地撞在牆壁上……
身為一名法醫,雲欣能夠清楚地感覺到自己身體的狀況,剛才那個黑影似乎用什麼尖銳的東西刺中了自己,但是因為技術不夠,沒有傷害到內髒,僅僅是因為沖擊而導致感覺到身體仿佛快要散架一般……
「這是……怎麼回事?」慕容謙帶著哭腔,在一旁的阮緒卻一臉平靜。他的冷靜無比顯得十分異常,他搖了搖頭,然後沖慕容謙喊道︰「快逃!你還不知道她的真面目,所以你是安全的。而我們因為已經知道了這一部分真相,所以她才想要殺我們滅口……抱歉了,連累你了,慕容姐姐……」
慕容謙聞言,立刻朝門邊跑去,然而那個黑影下一瞬就沖到了她身後,以對付雲欣同樣的方式打飛了她……
「喂!你干什麼啊?慕容姐姐又不知道你的真面目!」阮緒吼道,他無法相信自己的估計居然出現了錯誤……
為什麼啊!明明只是針對我和雲欣姐姐的啊!
阮緒的聲音變得有些沙啞,他強忍著恐懼的眼淚,他知道自己絕對不能慌亂,即使自己那未成熟的心性讓自己忍不住淚水,自己也絕對不能失去冷靜。他沖著黑影大喊著黑影的名字,不是什麼威嚇,僅僅是宣言,宣言自己並不害怕……
「龐汶!你休想如意!如果你敢殺人的話,這里的一切都是證據!以司馬大叔的智慧,絕對能夠找出真凶的你!」
「哦?你知道我的身份?」
「業。由活人所化,由活人蛻變成為的厲鬼,擁有特殊的威能……你變成業的理由,我也猜到了……是因為柳鈴奪走了你的男朋友吧……然後在計尚的蠱惑下,你墮為業……」阮緒說著,同時一點點地朝著後方移動,「正如同我所推測的那樣,柳鈴早在下班前一個小時就離開了,因此計尚才有可能殺死她……然而為了制造她是在下班時間離開的假象,原本應該已經離開的你裝扮成了柳鈴的模樣……只是犯下了一個錯誤……」
「什麼呢?」
「鏡子啊……」
阮緒此刻只想拖延時間,他不斷祈禱司馬靖能夠早點到來,他相信,司馬靖一旦發現聯絡不上雲欣就會立刻想到這里出事了……
「那鏡子是柳鈴向慕容謙借的,你當時十分驚慌,直接拿走了它,直到後來你才發現弄錯了,所以在第二天趁著沒人的時候還了鏡子。如果說是柳鈴的話,應該是不會犯這種錯誤的……沒錯吧!」
「嗯,沒錯啊……老實說,小弟弟你還真是可愛呢,如果能夠在長大一點的話,姐姐真想和你一起玩刺激的游戲呢……」
「呵呵……我對胸圍的數字小于八十五的人沒興趣……」
結束了嗎?真的就結束了嗎?我……
……
……
司馬靖正在柳鈴的家中,但是他卻沒有找到任何線索,無奈之下他想要聯絡雲欣,但是竟然無法接通,他不禁開始擔心起雲欣來……
有阮緒在她身邊,應該沒問題吧……
——「第二,不允許抹殺未來,無人例外。」——
該死……這個聲音又他媽響起來了……可是現在我身邊沒有任何可能存在的危險啊……難道說是別的地方!?
白輕舞就在司馬靖身邊,他猶豫了片刻,還是向對方問道︰
「白警官……你應該知道柳鈴的同事的情報吧?」
「司馬靖!」白輕舞一喝,司馬靖連忙嚴肅地應道。
「是!」
「你……在擔心什麼嗎?」
「誒?」司馬靖沒有想到自己居然也會被別人看穿,按理說,他的表情應該沒有絲毫變化才是……
「這就是所謂的‘控心術’的作用麼?雖然擔心,但是卻根本看不出來……司馬靖,這一切,你的大伯早就告訴我了呢。你擔心什麼的表情,我也已經能夠看出來了呢……」
「是嗎?那麼我也就直說了,我現在很擔心雲欣。為了推測她的所在,我需要柳鈴的同事的資料。」
司馬靖平靜地說著,全然不覺白輕舞的嘴唇輕啟,仿佛要說什麼卻不敢開口……
……
笨蛋……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啊……我想要確認的事情,那就是你曾經沖我露出的微笑……那個表情底下,即使沒有所謂的「喜歡」,難道就連一點關心都沒有麼……
雲欣?她才是你真正喜歡的人麼?
……
……
「結束了啊……」阮緒靠在門上,看著一步步朝自己逼近的黑影……
他無力掙扎,他不過是一個小孩,即使聰明過人,也沒有與這種非人生物抗爭的力量……
「首先……不得不說,一般人,這一生當中恐怕遇到大麻煩的次數是個位數甚至是零次,但是為什麼我小學都還沒畢業,就會卷入到真正的大麻煩當中去啊?難道說我真的是那種十分稀少的倒霉到家的人?呃……還是樂觀點吧,哈哈,樂觀地看現在的狀況,也就是說我在今天就把一生當中所有倒霉的事情都經歷了,換言之,今後我的生活將會一帆風順的說!哈哈……哈哈……」
阮緒喃喃道,接著身體猛地朝前一撲,與此同時,他身後的門被人猛地踹開,沒等那黑影反應過來,槍聲就接連不斷地響起……
……
司馬靖接過白輕舞的調查筆記,他相信,阮緒和雲欣為了幫自己找到關于柳鈴與其過去的物件,一定去了慕容謙的家中,在得知慕容謙的所在之後,司馬靖立刻借了陸冰室的摩托車飛速趕過去。
……
很快,他趕到了慕容謙居住的小區,他也清楚地感覺到了那種詭異的壓迫感……
是業……
怎麼能夠遲疑啊!
無視入口保安的阻攔,他一踩油門加速駛向業的所在……
……
于是乎,就有了上面發生的事情,門突然被人踹開,接著槍聲響起……
司馬靖在連續開了好幾槍之後終于月兌力地跪在地上,氣喘吁吁起來,他為了快速趕到這里,摩托車都沒有按照正常方式停下,而是直接從疾馳的車子上跳下……老實說,他現在是渾身疼痛啊……
——「以上,是我暫時對你們知者的要求或者約束,好好記著,這可是你們的「知」所無法知道的。」——
幻听!?又開始了嗎!?按照凌晉楚的描述,只要找齊了四個完整的真相,那麼一切就都結束了!
伴隨著龐汶的倒下,電力也恢復了,房間的燈重新亮起,司馬靖掙扎著爬起來,問阮緒道︰
「喂,我要你們找的東西呢?」
「就是那個奇怪的項鏈啦,司馬大叔!」阮緒無力地爬起來指了指那串項鏈,他也快虛月兌了,當然是因為心理壓力過大。
司馬靖連忙手腳並用地移動過去,將右手放在上面,同時,那漆黑的戒指再度放光……
……
柳鈴……
眼前出現的是一個小女孩,在她很小的時候,他的父母就拋棄了她。她是被一對陌生人夫婦收養長大的,但是那對夫婦收養她並不是因為好心,而是因為他們需要一個女孩來替他們工作。還小的時候,就讓女孩去作為運輸員偷偷運輸非法商品,後來風聲緊了,就讓女孩去村里的交際場所當服務員。女孩吃的一直都是殘羹剩飯,她所得到的報酬也全部都被養父用于賭博,她雖然一直有偷偷儲存資金,卻總是被養母發現,但是她不灰心,被發現了,就換地方偷藏,她堅信自己一定可以找到希望。
春秋更替,小女孩漸漸長大成為了美麗動人的女人。她的養父在一個晚上**了她,她把這件事告訴了養母,趁著養母和養父吵架之際,她帶走了自己一直偷藏下來的一千元逃出了這個家,逃出了一直籠罩著她的噩夢。
她在城市里努力打拼,總算找到了一份穩定職業,然而她的養父母卻還是找到了她,為了避免自己的過去被他人知曉,她與養父母定下協議,每個月她都會將工資的一半寄回去,讓他們不要來城市里找她。
交易成立。
過了一段日子,養父告訴她,養母已經死了,要她回去一趟,她迫于無奈只有回去,哪里知道等待著她的卻是養父的陷阱,如果不是她小心謹慎,恐怕她就會再度落入養父的魔爪。
她離開了並且發誓絕對不再回來,無論她的養父如何哀求,她都不肯回頭看他一眼。
……
——「這就是你否定計尚的證據麼?司馬靖?」——
依舊是幻听,不過這一次似乎變成了詢問的語氣……
結束了……鬼才願意搭理你啊……如果你是所謂的「緣」的話,那麼我的想法,你是知道的吧……別再來煩我了!還有,那些該死的知者,全部給我滾吧!不要再出現在現實中了!
「根據第二條,不允許抹殺未來,無人例外。以及計尚的所作所為,我的定義是——他抹殺了未來!」
——「哼……有趣的家伙呢,那麼就承認你的否定。」——
——「第三,存在于此,並不意味著你可以影響到現在,不穩定的知者除外。第四,無法用「我」自稱,凌晉楚、最初的知者以及不穩定的知者除外。」——
最後的幻听……
計尚的名字……消失了……
換言之,計尚已經徹底輸了……
……
……
一個星期後,計尚的行為所造成的騷亂已經停止,因為本來就不是什麼夸張的大範圍殺人案,僅僅是四人死亡,而且對外宣稱都是自殺……
計尚的殺人方法已經無從知曉,但是從司馬靖那混亂的腦海中突然冒出來的情報來看,知者居然擁有著穿越時空的能力……換言之,之前的知者的躲避追蹤,僅僅是去往了未來或者過去,他的位置還是在那里,只是時間不同了而已。
不敢怎麼樣,一切都結束了。司馬靖的幻听再也沒有出現過。而他的萬能事務所仍然在運營中……
「那個……司馬先生,我家的兒子得了厭食癥,我該怎麼辦啊……」
「喂!這種問題問我有什麼用啊?送醫院啊!」
「可是……這里不是萬能事務所麼?難道不是萬能的麼?」
「啊……抱歉了,難道您沒有看傳單上面嗎?萬能事務所的接受的委托範圍不包括治療厭食癥。」
「你說的是舊的傳單。新的傳單上可是寫著‘包治百病委托人︰司馬靖’啊!」
「什麼!?雲夢!你這家伙居然又發了傳單!?本月你的零食費減半!全部用來當那些委托人的醫藥費!」
……
就這樣,應該還算在正常運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