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瀚和楚月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出了驚駭。
一些奇世都暗自慶幸剛才沒有出手。且不說能否勝過燕臻,如此恐怖的潛力如何能得罪。
…………………………
燕臻摟著納蘭若水一直飛出了司馬府所在的街。一葦渡江身法過人之處就在與持久。自從邁入四階之後,對天地的感悟就深了許多。配上絕世身法,短暫的飛行對他來說不算什麼。為避免驚世駭俗,兩人降落到了地面。徒步行走。不過一個帥氣青年帶著身穿嫁衣的美麗新娘,回頭率還是比較高的。引的路人紛紛側目。納蘭若水臉皮薄,小臉泛紅。拉著燕臻的手匆匆往家的方向走去。
卻不料一時不察,袖子中掉出一柄匕首。叮當的掉落在地上!
吶蘭若水慌忙撿起匕首,緊張的藏入袖中。
燕臻一愣,難言的壓抑充斥胸膛。他有種想哭的沖動。心里一陣陣疼痛襲來,讓他顫抖。
納蘭若水被他瞧著,眼圈一紅。輕聲道:「若水不要嫁給他,死也不要。與其嫁給他還不如一死,也好留個清白的身子。若水生是臻哥哥的人,死是臻哥哥的魂。還好臻哥哥你回來了。沒有讓若水白等。」削瘦的香肩在風中微顫。我見尤憐。
燕臻眼楮濕潤了,有一樣一個深情的女子等著自己,念著自己。他還有什麼好求的。他緊緊的摟住懷中的伊人,想將她融入懷里,再也不分開了。
「臻哥哥……好多人看著呢。你放開我好嗎。」納蘭若水弱弱的道。
「不放,沒見過男歡女愛嗎。一群俗人!」
離的近的路人大翻白眼,這人太無恥了。光天化日摟摟抱抱,到底誰俗啊。
納蘭若水是保守的女子,哪受的了這樣的場面。雖然很喜歡被臻哥哥抱著,但一個女孩子。臉皮薄。
燕臻看她都快哭出來了,連忙拉著她離開現場,暗想,小妮子臉皮薄。回家繼續抱。
「若水!」
走了一會兒,燕臻突然道。
「什麼事。」納蘭若水抬起美眸看著燕臻。
「為什麼我沒有看到父親和娘親。今天是你成親的日子,他們怎麼沒有參加。」
納蘭若水緊了緊抓著的手,道:「父親和娘親覺得對不起你。所以沒有來,娘親為了這事和父親吵翻了。」
「臻哥哥,你不要怪父親好嗎。父親也是太關心國家了。近年來,楚國東部地區百姓收成不好,時常鬧饑荒。父親心系百姓想為他們造福,屢次上奏陛下。出政策可是都遭到司馬長風一派的反對。做事不順,司馬長風借機上門提親,本來父親是不答應的。可是陛下的贊同以及長公主游說,最後還是同意了。父親也是不得已,臻哥哥別怨他,干嗎。」
「不會的,再說寶貝你也沒嫁人嗎。臻哥哥怎麼會怪父親。」
「恩!」納蘭若水听他喊自己寶貝,羞喜不已。
燕臻長嘆,這個老爹真是太愛國了。這值得嗎。楚瀚等人怕是借機撮合兩家連姻的,他們正是抓住了納蘭文成愛國這一弱點。在他們眼里納蘭若水只是政治的犧牲品。
「對了,听說前幾日有個彎弓射天龍的護國奇士辰南。這是怎麼回事。」
「那個辰南他是長公主帶回來的。本來只是見他修為還行算是個人才,也後來居然發現他能拉開後羿弓。所以就把他封為隱奇士了。」
「哦,啊!你說什麼。楚月帶回來的?!不是楚鈺那丫頭嗎。」燕臻驚呼道。
「是公主。你怎麼可以直呼兩位公主的名字呢。」納蘭若水嗔怪道。
「你還沒有回答我呢。」燕臻追問道。
納蘭若水點了點頭,接著說。「鈺公主一直呆在皇宮,沒有出去過。是月公主西巡的時候把他帶回來的。後來不知為何功力盡失。還叫我醫治了一段時間,可是一直不見起色。」
她瞪了燕臻一眼,憤憤的道:「臻哥哥你真是艷福不淺啊,自從你走後。鈺公主便時常來府中找人,問你回來沒。直到這幾年才少了。那可是難得的小美人啊。」燕臻知她是個醋罐子。笑嘻嘻的道:「可我心里只有若水啊。哪里還容的下別的女人。」
納蘭若水心中甜蜜,紅著臉接著道:「他的病很奇怪,我問他為何功力全失,他卻不回答。」
燕臻心道,想來是被楚鈺吸干的了。這丫頭和辰南是天生犯沖,即使沒有落風山脈那一回事,也是勢同水火。
「後來他彎弓射天龍,大敗天陽國高手。被封為護國奇士。可是隨後卻有叛出楚國。並劫持了鈺公主。」
哎!小鈺兒還是難逃厄運啊。辰南早有離開之心,叛離楚國的必然的。燕臻暗想,也許是自己的蝴蝶效應改變了一些事。辰南是由楚月帶回來的。而非楚鈺。
「這麼說楚鈺也和他一起走了。楚皇沒有把她救回來!」燕臻明知顧問。
「恩。」
「知道他們去哪了嗎。」
「罪惡之城……臻哥哥,你為什麼對這些事這麼上心。」
「是不是對鈺公主念念不忘啊。」
燕臻說,這哪能啊。我怎麼會對那個小惡魔有意思。你別多想了。
「小惡魔,嘻嘻。這個稱呼倒是貼切。」納蘭若水巧笑嫣然,美艷無雙。燕臻呆了一呆。紅潤的小嘴,彎彎的柳眉。燕臻真想親一口。
回到納蘭府,熟悉的大門,熟悉的石獅。步入府中,一景一物依然如此熟悉。和七年前一模一樣!
燕臻感慨萬千。家丁丫環們見到納蘭若水牽著一個陌生男子的手,都是一愣。在他們眼中,小姐淡然如水,矜持文雅。何嘗與一個陌生男子這樣親近過。
「今天不是小姐成親嗎。怎麼和一個男人回來了。」
「哇,好俊的公子。他是誰啊。」丫環們紛紛議論。
「小姐怎麼拉著一個男人回來了。今天不是她成親的日子嗎。難道她逃婚了!」
「肯定是。沒看到後面還跟著一個帥哥嗎。」
「司馬凌空有什麼不好的,身份顯赫。實力強大。不知道有多少女子想著嫁給他呢。」
「別亂說話!」
一個年紀稍大的丫環斥道。
隨後有不屑的道:「司馬凌空算什麼。和少爺比起來什麼都不是。如果少爺在的話,他哪還敢來府中提親。」
「少爺!是燕臻少爺嗎。那個天才少年?!」旁邊一個年紀稍小的丫環道。
「我進府里來之後還沒見過少爺。」
「對啊對啊。從來沒見過。」其他的小丫環紛紛應喝。
「藍藍姐,燕少爺是怎麼的人啊。」小丫環好奇的問道。
「小丫頭思春啊。少爺很小的時候就離開府中了。我對他也不了解。不過少爺待人平和,沒有架子。」
「燕少爺很厲害嗎。和司馬凌空比起來怎麼樣。」
「司馬凌空?!如果少爺還在的話帝都青年一輩中第一高手非他莫屬。」
「啊!這麼厲害啊。」
「他是楚國天才,你說呢。」
「不知少爺長的怎麼樣。是否如這位公子般俊俏。」
「是啊是啊。」
…………
深入納蘭府,燕臻見到了陳豪。這個看著他長大的護衛統領。時間在他身上留下明顯得痕跡!他還是如以前般高大威猛,但兩鬢的斑白驗證了時間的滄桑。
「小姐,今日是你的大喜日子。你怎麼回來……也好也好,你就不該嫁給那個司馬凌空。回來也好。」
陳豪也走了過來。看見納蘭若水先是一愣,而後嘆道。
看到納蘭若水牽著燕臻的手他一皺眉,道:「這位是……」
不等納蘭若水說話,燕臻就高興地抱住陳豪,大叫道:「陳叔,我是臻兒,我是臻兒啊。」
陳豪一呆,然後激動地說:「少爺,你真是少爺?!我沒做夢吧。」納蘭若水道:「陳叔,他真的臻哥哥。」
陳豪狂喜,抱住燕臻道:「少爺,你終于回來了。終于回來了。你知道這幾年夫人和老爺有多想你嗎。小姐有多牽掛你嗎!太好了,真是太好了。」注視著燕臻,隱隱還有一點當年的影子。陳豪眼眶濕潤了,這個少爺是他看著長大的。乖巧懂事,聰明伶俐。對他是真心的喜愛。七年前燕臻離開,他也牽掛了好長一段時間。現在好了,終于回來了。
「我馬上去稟報老爺和夫人。告訴他們少爺回來了。」陳豪拉著燕臻的手笑道。
「不用了,我自己去。父親他們在哪。」
「在房間里呢。」
「哦,那我們先走了。」燕臻急著見納蘭夫婦。拉著若水向著里院走去。
「隊長,剛才那個小子是誰啊。」
等到兩人走後,不遠處的一名護衛走了上來,小心翼翼的道。從來沒見過對長這麼激動。那小子什麼來頭,居然還拉著小姐的手。七年時間,變化太大了。燕臻容貌早已大變,府中的護衛和丫環也換了好幾批。現在認得燕臻的人已經很少了。即是連陳豪也認不出他來。
「什麼小子,他是我們的少爺。燕臻少爺。」陳豪扇護衛了一頭皮,笑罵道。
「少爺?!」那護衛先是一愣,然後驚的跳了起來。結巴道:「燕少爺,燕臻少爺?他是傳說中的燕臻少爺?頭,你沒騙我們吧。」
陳豪怒道:「老子沒事騙你干嗎。除了他還有誰能牽著小姐的手。要不你試試!」
「那倒也是!」護衛點點頭,然後激動地大喊道:「少爺回來了,燕臻少爺回來了。」
「啊?什麼!燕少爺回來了。在哪里在哪里。」
「就是剛才那個帥小伙啊。」
「哇!原來那位俊公子就是少爺。好帥哦!」
一時間,院子沸騰了起來。燕臻回府的事情在納蘭府傳開了。
燕臻和納蘭若水直奔主院。輕車熟路,這里的一切都沒有變化。一如七年之前!時光匆匆,轉眼已是七年,兒時歡鬧的場景歷歷在目。
燕臻指著長廊邊的青色大石笑道:「若水,還記得嗎,小時候你總是跟著我到石頭上玩。」
「恩,那時候臻哥哥也總喜歡坐在石頭上發呆。也不知道在想什麼!」納蘭若水仿佛回到了過去。一個俊俏少年,坐在青石之上。望著夜空發呆,又似乎在沉思。目光深邃滄桑。仿佛有說不盡的心事!就是從那時候起,自己才開始迷戀他的吧!納蘭若水臉蛋紅紅的。
「所以你就常常向跟屁蟲似的跟著我。掛著兩條鼻涕蟲,還流著口水。難看死了。」燕臻捏了捏她的小手。笑呵呵的道。
納蘭若水大羞,惱道:「哪有,哪有那麼難看嗎。臻哥哥!若水生氣了。」
女孩子都注重自己的美麗。納蘭若水文靜淡然,也和普通女子一樣在意別人對自己的評價。特別是情郎的看法!
「哈哈,是是。我的若水最漂亮了。天上的仙子也沒我家若水美。美若天仙,美若天仙啊。」
看著小妮子有羞有緊張,燕臻感覺蠻有趣的。
很快,兩人便來到了納蘭夫婦的房門外。兩邊的丫環想出聲施禮,卻被燕臻喝止了。被命令她們退下。
里面傳來爭吵聲。「老爺,我們這樣做真的對嗎。把若水嫁到司馬家這是害了她啊。」
「臻兒回來怎麼辦,我們怎麼和他交代。如果讓他知道若水嫁人了,不知道會做出什麼十來。」
「哎!大局為重。臻兒會理解的。」房中傳來納蘭文成重重的嘆息聲。
「可你有沒有為若水想過,她這輩子就這樣毀了。陛下幾句哀求你就這樣。他怎麼不嫁自己的女兒。嗚嗚!可憐的臻兒,這孩子從小就沒有父母。我們怎麼對的起他的父母。嗚嗚……」李嫣然輕聲哭泣。
納蘭若水淚水朦朧。緊緊握著燕臻的手。燕臻輕輕將她摟入懷中。心里卻是情腸百結。透過門縫看去,李嫣然明顯蒼老了很多。眼角有著明顯的魚尾紋!七年時間在她美麗的容顏上留下無情的印記。歲月無情,紅顏易老!父親的背影更加蒼老了。以前挺拔的身影不知不覺間佝僂了許多!黑色的發絲間瞧然多了銀色的白發。
燕臻心中大慟。時間真的很無情,轉眼,父母已經蒼老了許多。自己這麼多年來都沒有在他們身邊盡孝道。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父母都是普通人,他們能有幾個七年。又能等幾個七年。
他拉著納蘭若水推門而進。激動地道:「父親,娘親。孩兒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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