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章樊能怒下殺手周倉飛錘救人
林家大一上來就是不要命了一般的搶攻。他幾乎完全放棄了自身的防御,只想要把這個打傷了三弟的敵將,逼得離三弟遠一些,更遠一些。
他的拼命進攻,一開始確實讓樊能真有些手忙腳亂。但擋過幾招後,樊能就發現,這個近乎瘋狂的士卒不論是力量,還是武藝都還略遜自己一籌。
在全力抵擋著林家大進攻的同時,樊能眼光閃動,開始尋找一個能夠一擊致命的反擊機會。
只是樊能有些不明白︰「怎麼這接連兩人的功夫都不錯,卻只是在揚州軍里做個小兵呢?是揚州軍的將領都很強,還是沒有人看到這兩個都可算是將才呢?
不對,應該是沒有被發現!或是發現了因為嫉妒而不能用他們倆。
想吳景那家伙的武藝還不如本將呢!孫賁那小子瘋起來倒是比老子強些,不過也差不到哪兒去。真拼起來,大家也就是個平手的樣子。要是能為家族招攬到這兩人倒也不錯」
想定主意的樊能,一邊抵擋著林家大因力竭而有些減慢下來的攻勢。
一邊試探著問道︰「你這漢子,本將看你武藝不錯,過來跟老子吧!你們只要過來了,本將馬上就讓你們做都尉。只要有功一定重賞,平日里還有一金的月錢給你們如何。
怎麼勝過在揚州軍里,當個小伍長!漢子可願投順?」
回答他的卻是林家大突然加重的兩刀重劈,樊能眼中閃過一絲狠色。
心中暗怒︰「他娘的,臭小子給臉不要臉!不投順是吧,那就別怪老子心狠手辣了!」
在林家大再次一刀重擊向著樊能的脖頸劈去時,蓄勢已久的樊能終于開始了反擊。
還是用了對付林家三的那一招。一記重刀,把林家大揮來的刀勢向外斜著的蕩了出去。
緊跟著整個人突然發力,直撞入林家大的中路,重踢一腳在林家大的小月復上。這一次他的刀卻是隨之跟上,向著斜上掠出。
刀過血濺,林家大口中一聲淒厲的慘叫響起。那握刀的右臂頓時離體而去,樊能那雪亮的刀刃上卻是沒有沾上一絲的血痕。
鋒利的繯首刀,在隨著慣性升到最高點後,突然再次加速落下。樊能想要一個回合之間,把這個不肯投降的頑固敵手毀在初起狀態。
心中暗叫︰「既然不肯投降,那就去死好了,反正絕不能讓你成長起來!」
眼見刀鋒就要削斷林家大的脖子,一道黑影夾著強烈的破空之聲,直向著樊能的面門飛來。樊能的眼角剛掃到有異樣,只能馬上再次郁悶的收刀格擋。
嘴里低聲的罵道︰「你娘的今日是什麼日子,殺兩個無名小卒,還接二連三的殺不成!還真是不信了!」
卻不料,這一次來襲的卻不是普通的兵器,而是一桿長柄戰錘。雖然飛過了很遠的距離,錘上卻依舊還蘊含著極為沉重的力量。
反應還算及時的樊能,剛把戰刀擋在身前,錘頭已經飛到面前。強烈的勁風撲面而來。樊能立知不對,急忙伸出左手抵住刀身,想要全力擋住這一記飛錘。
‘嗆’的一聲,碩大的錘頭,重重的轟在了繯首刀那相對縴細的刀身上。百煉精鋼的柔韌性雖然使長刀不至于斷裂,刀身卻整個的向著樊能彎曲了。
一把好刀卻是彎成了弓形,彎曲的刀身被錘頭迅猛的推動。重重的撞上了樊能那赤著的強壯的身體,在他的皮肉上頓時留下一條刀身寬的紅印。
如同被刀身抽了一記,刀痕迅速變得紅腫,膨脹。樊能立知不妙。
心中有些恐慌的急速想動起了心思︰「來者勇悍如此,絕非是常人所能敵。還是趁機撤離吧!這樣的戰事,打成這般模樣,老子怎麼也算是對得起,那個半路出現的揚州刺史大人了!
難道要老子把命交待在這里嗎?呸!為一個小小的司馬頭餃,老子是賣身不賣命的!
堅持到這種地步,家族里也不會對我有什麼埋怨了!再說于麋那個家伙,城頭打了這麼久,他卻是到眼下都不曾出現。難道是準備看老子的笑話嗎?
要老子一個人堅守到死,老子卻沒這麼蠢,對就是如此!」
打定撤退的主意,樊能口中大吼一聲︰「啊喲!」
同時腳下突然用力,仿佛是抵擋不住,而被大錘擊得向後飛退了出去!一直撞倒了身後的十數名士卒,而此時他已經沒入了沖上的士卒群里。城頭頓時是一片混亂。
幸好樊能馬上就重新站了起來,捂著胸口,皺著眉頭,指揮著手下的士卒向前沖。
在士卒們重新振作向前的混亂中,樊能暗地里試著提了一下那柄重錘。果然如他所想,雖然憑他的力量也能提起,但想要擲出去這麼遠卻是絕無可能。
周倉揮舞著手中僅剩的一柄大錘,殺到此處睦時,敵將樊能早已不知消失多久了。
讓還想教訓敵將一頓出氣的周倉,跺腳大罵︰「直娘賊!沒膽鬼的小兔崽子!殺了老子的手下就逃嗎?下回再讓老子踫上,定要重重的錘你三百錘!」
卻不想他這麼大的錘子,真的要是三百錘下去,真是什麼東西都剩不下來了。
正從後面趕上來的高順听著好笑,卻是難得顯出了笑臉。
打趣的說道︰「周都尉!你方才退敵的那一錘,威勢如此驚人,定是讓那敵將膽寒了!他若是不逃而在此處等死,那他才真是個傻子呢!」
還在憤憤不平的周倉,卻是並不想欣賞高順,這千日難得一見的動人笑容。
甕聲甕氣的應道︰「某也不是傻子!哦!高校尉,你不用笑得如此難看,來拍某家的馬屁!跟某套啥近乎。那沒用!反正此次回去,某都要向主公告你一狀!」
說完拾起地上的副錘,忙自己的剿敵大業去了。
難得一笑的高順頓時楞在當場,模模自己還算是光潔的臉龐。
輕聲自語道︰「某如今笑起來,真的如此難看嗎?怎麼夫人她從來都說會對某的笑容動心非常呢?這個魯漢子,當是如主公所說的,只是一個不懂欣賞美的俗人!
對!夫人說得一定是對的!這回倒是拿著熱臉貼了他的冷了,真是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