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鼎任我行 正文 第十一回 俏婉娘驚艷韋仁,眾忠勇會盟索府

作者 ︰ 荊行

在前世的熒屏上,韋仁見過不少美女,但對于他來說,那是虛幻不實的;在現實生活中,韋仁也見到過少數美女,要不是人造偽裝,要不是鉛華重重,讓人不喜。今日見到進殿之少女,頓時讓韋仁驚為天人。

此女十八九歲上下,個兒高挑,身材婀娜,一身宮廷旗裝合體適宜。桃形的臉蛋,彎月般的黛眉,晶瑩鳳目,瑤鼻櫻唇,香腮上的兩個酒渦特別深。冰肌玉膚,滑膩似酥,不施粉黛而顏色如朝霞映雪。特別是那雙迷人而清澈的眼眸,眸光柔柔晶亮,所到之處,如春風拂過,讓人感受到一種文雅嫻靜,正是「水是眼波橫,山是眉峰聚。眉眼盈盈處,一抹春愁。」如此天仙下凡的人物,如何不讓身為凡夫俗子的韋仁迷戀。

「蘇麻喇姑給皇上請安!」只見少女在御前盈盈拜倒道。

「婉娘平身!你有何事?」康熙抬手讓蘇麻喇姑起身。

「回皇上,太皇太後讓奴婢恭請主子御駕‘慈寧宮’!」蘇麻喇姑躬身回稟道。

「好!眾卿家今天就便議到這,太皇太後懿旨到了,朕馬上就要擺駕慈寧宮。小桂子!」韋仁此刻正用他那雙色眼痴迷迷地望著側對著自己的迷人少女發痴了,根本未有听到康熙所說的話,直到站在他身畔的曹寅偷偷拽了拽他的衣角,方才醒悟過來。韋仁這才回過神來,躬身道︰「奴才在!」

康熙看見他那副作踐的模樣,又好氣、又可笑,指著韋仁對蘇麻喇姑笑道︰「婉娘,你看!這小太監竟然也對你痴迷如此!哈哈!」

「皇上!」蘇麻喇姑被康熙的話語臊的俏臉緋紅,接著用她眼水汪汪的媚目狠狠瞪了韋仁一眼,然後,回過頭來道,「您可別讓太皇太後她老人家久候了!」

「哈哈!」康熙看到蘇麻喇姑面兒羞澀,心情大好。這個看到韋仁竟然又被蘇麻喇姑剛才那嬌媚的一瞪迷翻的韋仁,不由得好氣地重咳一聲,大聲道︰「小桂子!」

這次,韋仁一激靈很快地回過神來︰「皇上有何吩咐?」

「今日,你們四人初次相會。你一定要好好向他人學習,多長點見識!今後好為朕辦更多的事!」

「是,皇上。請皇上放。奴才一定會虛心的向三位大人請教!這也是個不見不散的‘死約會’!」

「哈哈!很好!‘死約會,不見不散’!傳旨,擺駕慈寧宮!」康熙笑道。

「恭送皇上!」韋仁四人躬身行禮道。

韋仁望著遠去的那個麗影,腦中飛快地轉動著。蘇麻喇姑,原名索瑪勒,也叫蘇茉兒,或蘇墨爾,出生于蒙古科爾沁草原左中旗科爾沁貝勒府中的一個牧民家庭。八歲進宮為宮女,因生得天生美麗聰慧,深得出身于蒙古科爾沁草原的孝莊太皇太後的喜愛。自進宮以後,她眼界不斷擴大,文化修養也迅速提高。她不僅蒙語講得好,而且很快掌握了滿語和漢語,特別是那一手漂亮的滿文,贏得了全宮上下的稱贊。于是,她奉孝莊皇太後之命,為康熙近身宮女,而且充當了幼年康熙帝的第一任滿文老師。在生活上象對待自己的孩子一樣照顧玄燁,在學業上對玄燁耐心誘導,精心教誨,使幼年的玄燁懂得了很多人情事理,掌握了很多蒙學知識,尤其是康熙皇帝那一手好字,就是當時蘇麻喇姑給打的基礎。她以自己優秀的品質、良好的性格、廣博的見識和卓越的交際藝術,讓康熙很快具備了當皇帝的素養。因此,對于蘇麻喇姑,康熙敬大于愛,尊稱她稱之為婉娘。

「桂公公!」索額圖見韋仁所開始痴迷,不由得好笑,沒想到這個小太監竟然對蘇麻喇姑痴迷如此,但是通過剛才那一幕,他更加堅信這個小桂子確實是皇上的心月復,殿上置皇上言語于罔聞那可是「大不敬」,沒想到皇上僅僅是一笑而已。他與其他兩人交換了眼色,都暗暗點頭。在三人中,索額圖年歲最大,官職最大、地位最高,自然以他為首。于是,他走到韋仁身邊喊道。

韋仁這次又從天際間返回人世,忙拱手道︰「啊!索大人有何吩咐?」

「不敢,不敢!桂公公,今日我們同殿見駕為皇上辦事是件幸事!我想在鄙府略備薄酒,與三位長談,不知意下如何?」索額圖抱拳環顧道。

「索大人美意,哪敢不從!」三人回禮道。

掌燈時分,輔臣索府後花園的長亭內,酒過三旬。

索額圖手按酒杯,壓低嗓門道︰「鰲拜恃功欺君,擅戮大臣,其心叵測!皇上百般撫慰,希望望他能改惡從善,可是鰲拜始終不肯悔悟,實在可惡。我等今奉皇上密詔,肩負起除奸之重任,定要團結一心,誓除此奸賊,為皇上分憂,以還我大清朗朗乾坤。」韋仁、熊賜履、曹寅三人聞言忙低聲回答︰「定不負聖望,誓除奸賊!我等惟大人之命是從!」

曹寅飲了一口酒,問道︰「皇上為何不明降諭旨,公布鰲拜這廝的不赦之罪,將其明正典刑?」熊賜履沉思道︰「這不成。鰲拜此時權高勢大,朝廷內外心月復密如羅網,他兼領大內侍衛大臣,不僅掌控大內侍衛,而且京內八旗禁衛也大為其黨羽操控,加之,大多數即是南方統兵將士也多有他的門生故吏。明發詔諭,要是他不肯奉詔,激起事端,後果不堪設想……更可慮的——」說到這時便不言語。索額圖忙道︰「東園(熊賜履字),我等同為聖命,謀圖朝廷大事,事關江山社稷,應當以精誠相見,萬萬不可有所顧忌,理當開誠布公!」熊賜履忙起身賠禮道︰「索大人所言極是。東園慚愧了!」于是,他以手指沾酒在桌上劃了「吳、耿、尚」三個大字,又一揮抹掉,問道︰「小官愚見,不知眾位以為如何?」

索額圖見此連連點頭,曹寅卻不以為然︰「此慮大可不必,雖說‘吳、耿、尚’雖與鰲拜之間有所勾結,其實卻是相互猜忌,各有異志。如果鰲拜被誅,能夠除去朝中一政敵,恐怕正是他們盼之不及的呢!」

「荔軒(曹寅字)所言也是不差。」索額圖思忖道,「不知,桂公公有何指教?」

韋仁笑道︰「眾位大人均是能臣,必要良策!不過,我小桂子雖為皇上身邊一小太監,但是為主分憂也是義不容辭的。小的有一計,只是陰沉了些!說出來,恐污了眾位大人的耳朵?」

索額圖道︰「桂公公身為皇上身邊近臣,深受皇上寵愛,比為皇上倚重,怎可妄自菲薄!請明言道來,我等恭听。」

韋仁見索額圖言行,知道他視自己為康熙心月復,心中暗喜。于是,也不客氣低聲道︰「剛才三位大人所說均在理中。皇上!」他特意停頓一下,朝空中一拱手道,「他老人家與小的也曾言到此些顧慮。小的以為,既然不能公開、明的行事,便只能暗而誅之,必須做到‘秘、準、狠’!」

「如何暗而誅之?何為‘秘、準、狠’?鰲拜那賊身懷絕技,武功高強;扈從如雲,戒備森嚴,很難下手!」曹寅道。

「不錯!要想在外除之,確實困難重重。但是,諸君想想在何時何地,此賊身邊防衛最弱?」韋仁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道。

三人均為聰明人,一起低聲道︰「宮中!」

韋仁一拍桌子道;「不錯!皇宮大內之中。這時,鰲拜可不敢護衛簇擁,攜刀帶槍吧!奴才請旨皇上,在宮中挑選一些小太監,專陪皇上作童子游戲,比如作布庫什麼的。等待時機成熟,由皇上單獨召見鰲拜,此賊必不為備。只等這廝落單之時,或于朝路,或于殿中……」當下,韋仁伸出手掌做了下切動作。

「嗯,好。桂公公此計甚佳。」索額圖接下說︰「至于,桂公公所說的‘秘、準、狠’必為一是宮中人事冗雜,千萬不可聲張,我等四人必須共誓不可輕泄機密;二是慎選人員,寧精勿濫,未動之前不可與其言之;三是要周密策劃,一旦時機成熟,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速擒拿。同時,宮外一起行事,將其黨羽一網打盡,將鰲賊勢力一舉鏟除。否則一旦事敗,我四人必受其害,因此警之慎之!」

眾人听後,異常興奮,均道甚好。

于是,索額圖站起身來,從桌上撿起四支木箸,一人分發一支,自己正了衣冠,屈膝長跪。見他如此莊重,韋、熊、曹三人跟著也跪在身後,但听索額圖發誓道︰「臣等恭奉聖上密諭,共商大計,掃除奸賊,匡扶大清,若有異心,猶如此箸!」說完,「 」地一聲折斷了筷子,將斷筷蘸了燭油焚著了。韋、熊、曹三人也都如法盟了誓。四人呆呆地看著地上的筷子燃成灰燼才緩緩地站起身來。

索額圖回望眾人,拱手笑道︰「既然我等已經盟誓共進退,現下有一建言,不知當講不當講?」

「索大人但言無妨!」韋、熊、曹三人齊聲說道。

「好!我願效三國之‘劉關張’桃園結義,與三位共結金蘭之好!不知三位意下如何?」索額圖道。

「情之所願矣!」韋、熊、曹三人齊聲道。

于是,四人在亭中面對明月,啟告上天,義結金蘭。索額圖三十五為大哥,熊賜履三十為二哥,曹寅十八位老四,韋仁十四為老ど。眾人相互見禮後,索額圖對眾人說︰「桂兄弟是內臣,按祖宗規矩,外臣不得與內臣相交,因此,此事只能我等兄弟四人相知,便是自己的妻兒也不能相知。」

「大哥所言極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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