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槍聲大作,亞歷山大只跑出十幾步就被密集的子彈打的體無完膚,而秋暉憑借詭異的規避動作居然毫發無傷的來到道旁的圍欄邊,他沒有絲毫的猶豫縱身躍入藍色深邃的海水中!
襲擊者爭先恐後的跑到圍欄邊向海面射擊子彈在海水中劃出一道道螺旋紋,可惜沒有紅色的血液升起。「媽的!」此時襲擊者頭目從已經咽氣的宋石勇身上找到了鑰匙打開了手提箱,空空如也的箱子讓他暴跳如雷。出動了三十多人結果一無所獲反而還損失了十幾人這怎能不讓他憤怒呢。
此時的秋暉早已隨著海水的流動游出了幾百米外,他浮上水面大口的呼吸著同時看了看四下的情況。這里到處都是森森的峭壁,不借助工具他不能爬上去,無奈之下他只得繼續向遠處游去。不知過了多久他的身體已經有些麻木了,雖然已經甩去了上身的西裝但褲子和襯衫吸飽了水沉甸甸的耗費了他大量的力氣。突然他發現在不遠處有一片礁石群,突出水面的石頭讓他看到了生機。他鼓足氣力奮力向前游去,可是當他游到礁石群時卻已無力爬上去了,他只得拚盡全身的力氣死死的抱住一塊礁石防止自己被海水沖走,隨著太陽緩緩的西墜,海水變得更加的冰冷,他的意識漸漸的模糊了當他再次醒來時已經是在醫院的急救室了。
秋暉的眼神變得冷厲,幾個月的煎熬都是拜眼前這些人所賜,今天是時候討還這筆血債了!而此前自己一直惦記的南非開普敦世紀大酒店保險箱中的物品也終于水落石出,那里面裝的是與自己身世毫無關系的鑽石。
樸南勛看到對手陷入沉思以為自己的一番話有了作用,他並沒有趁這個機會讓手下一擁而上而是靜靜的等在那里。當他看到秋暉向自己望過來時就知道對方已經做出了決定,不過,當他和秋暉眼神一接觸那一抹陰冷讓他的心里不由得一顫。
「你們一個都走不了!」秋暉一聲大喊腳下疾步沖向樸南勛。
「攔住他!」看到秋暉勢若瘋虎,樸南勛嚇得雙腿發軟,連忙讓身邊的手下沖上去。東健可是不敢正面與秋暉對決,他早已瞅準了手槍掉落的地方一個箭步沖過去想要撿起武器,可惜秋暉沒有給他機會,他前行的勢頭一頓竟然返身躍到東健的身前一抖手那把切割刀狠狠的劈在東健的上臂,鋸齒刀刃不僅切開他的肌肉而且入骨三分。東健可沒有關二爺刮骨療毒的功夫,只听他一聲慘叫過後雙眼呈現乳白色昏了過去。
樸南勛的另外兩名手下被秋暉凶悍的打法嚇得心驚肉跳,雖然他們也不是善類但像秋暉這樣隨手就將對手一只胳膊幾乎砍掉而面不改色的悍將還是第一次見,所以心中便有了些膽怯。秋暉已經起了殺心便不再留情,他身形如鬼魅般滑動一手穿過一人腋下將對方手臂夾在自己肋旁用力向上一頂,那人便一聲慘嚎他的肩頭已經可以看到一段凸起了,秋暉生生地將他肩關節卸下,他的慘叫聲只叫了一半就像一只被割斷了脖子的報曉雞只剩下抽搐了,秋暉右手的刀子切開了他脖子上的動脈和氣管,伴隨著四濺的血花他如一根被伐倒的樹木倒在了地上。
轉眼間,樸南勛的手下就只剩下一人驚恐的站在他的身前,不過還好堤岸上的三人和負責切斷秋暉退路的兩人已經匆匆趕了過來。
秋暉將手中的切割刀低垂,一滴滴血珠延刀刃匯聚到刀尖處滴落在他腳下的土地中,冷森森的目光在余下的眾人臉上掃視,每一個和他對視的人都感到從心底涌上一股寒意。樸南勛的這些手下並沒有槍械,韓國對于槍械的管理比較嚴格,想他們這樣的黑市商人組織能有兩支手槍已經算是不錯的了,畢竟他們並不是想要和國家對抗而只是為了震懾來交易的商人讓他們不要打什麼壞主意而已。這些人紛紛將自己的武器攥在手中,彈簧刀、砍刀不一而足。
看到自己的手下將秋暉團團圍住,樸南勛緊張的情緒終于得到緩解了。為了此次能夠順利的將秋暉捕獲,他將自己的全部實力都展現出來了,雖然東健一直說這個人和強悍但他卻一直認為人數上的優勢足以將實力上的差距彌補過來。
「如果你現在…」樸南勛還要繼續他的勸說計劃不過剛一開口就被秋暉打斷了,「不要痴心妄想了,鑽石我是不會交給你們的,而且你們今天都休想活著回去了。」
「難道你認為現在你還有機會殺了我嗎?」樸南勛覺得很可笑,被自己的手下團團圍住了這個慕善桐居然還敢叫囂將自己殺死,他似乎忘記了剛剛他那兩名手下從被攻擊到被擊倒僅僅用了幾秒鐘。
「你很快就會看到結果的!」隨著秋暉的話音剛落,他縱身躍起一腳踢中身前一人的小月復,那人只覺得月復痛難忍身體不由得彎了下去。秋暉並不停留,身體一扭險險的避過砍向腰間的一把砍刀,那砍刀的刀尖將他上衣劃開一道長長的裂口。「叮」一聲清脆的撞擊聲響起,秋暉手中的切割刀架住了對手砍向自己額頭的一刀,因為切割刀刀身很薄所以秋暉並沒有硬踫硬而是貼著砍刀的側面將刀引向一旁,同時切割刀沿著對方的刀刃削了下去,那人來不及縮手被切割刀削掉了三根手指。
「啊!」慘嚎聲讓樸南勛心中一悸,燈光昏暗人影躍動已經分不清誰是誰了,他只能焦急的等在外圍期盼局勢明朗化。很快他的願望實現了。
快速閃動的人影終于慢了下來,其中幾條人影在晃動了幾下後噗通通倒在地上,一道道紅色的血流像一條條蠕動的蛇蟲從他們的身體下爬了出來。人群中央秋暉猶如一位墜入凡間的殺神昂然挺立,他身上的衣服已經被刀具切割成了一條條的隨風舞動,手中的切割刀無法承受高強度的踫撞劈砍刀刃已經卷起眼見是不能用了,雖然這把刀材質不錯但奈何刀身太薄了。在他的肩頭上有一處傷口,這也是他身上唯一的一道傷口,傷口有十厘米長肌肉向兩側翻起露出里面的粉紅色幸好他的肌肉很結實否則就要傷到骨頭了。剛剛他拼著挨這一刀結果了兩名對手的性命,如果不是武器不趁手他根本就不用挨這一刀,這個時候他開始懷念自己的夜鷹刀了。
看清了場上局勢的樸南勛失去了從容和鎮靜,此時還能站立的手下只有三個人了,其中還包括一個少了三根手指的殘廢,從手下們驚恐的眼神中他就能看出這幾個人已經失去了再戰的勇氣。
「他要把我們都干掉!如果不想死就只能拼了!」樸南勛嘴里大聲煽動著,他已經打定主意,只要這三個人能稍稍纏住慕善桐自己就立刻逃走,鑽石?讓它見鬼去吧,再好的鑽石沒有了性命也是枉費一場。
果然那三名手下在听到樸南勛的喊聲後開始行動了,不過他們並不是沖向慕善桐而是選擇了四下逃竄。笑話,和這個強悍的殺人狂魔拼命無疑以卵擊石,剛剛六個人一起上都不能取勝現在只剩下兩個半人(那個少了四根手指的人只能算半個了)怎麼拼?他們這些人可不會迂腐的講什麼義氣,義氣是用來說的而不是用來做的,沒有什麼比自己的性命更重要的,而且他們相信自己的老大一定會和自己做出同樣的選擇。
看到四個人同時向三個方向跑去秋暉也是一愣,他原本以為對手還會狗急跳牆拼死反擊,不成想他們同時選擇了逃跑,分明是向賭自己一人不能分身無法將他們全都留下。「哼哼」秋暉一陣冷笑,他俯身撿起樸南勛掉落在地上的轉輪手槍,打開彈倉里面滿滿的六顆黃燦燦的子彈。秋暉一擺手將彈倉歸位然後向著遠處急匆匆奔跑的四人扣動扳機。「砰!砰!砰!砰!」四個精準的點射讓他們一頭栽倒在地上。
「呼。」秋暉吐出胸中一口惡氣,雖然過程有些艱辛但終于弄清了自己的身份還是很有收獲的,接下來自己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
他撕下一條內衣將傷口草草的包扎了一下,然後走到樸南勛身旁將他衣袋中的物品都掏了出來,自己還要去南非取回那些鑽石沒有錢可去不成。樸南勛的口袋里除了一張信用卡外只有一沓鈔票,秋暉粗略的看了看只有幾百萬而已,不過在他的皮包中發現了一本支票,其中有一張已經簽署了樸南勛的名字。秋暉微微一笑,有了這個就不愁資金的問題了,原本以為這次任務注定是要義務奉獻的,沒想到有人送來了酬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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