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為了對付你我才舍不得用這麼昂貴的昏睡劑了,看不出你身體素質這麼好足足延遲了五分鐘才藥力發作。」李志勛一邊小聲嘀咕道一邊伸手在秋暉呃懷里模了模並沒有發現鑽石。「難道他把鑽石放在手提箱中了?」李志勛想著,他站起身從行李架上取下秋暉的手提箱就在他準備破解上面的密碼鎖時昏睡的秋暉突然睜開眼一雙手緊緊的將他的雙手壓在箱子上。
「你沒有昏迷?」李志勛吃了一驚,那杯水里他加入了大劑量的昏睡劑,足可以讓一個人昏睡六個小時以上,可是這才剛剛過去不到一分鐘秋暉就神采奕奕的做了起來面對自己冷笑了。
「你以為你的伎倆可以騙的過我?那些藥物我都吐在了洗手間里。對于你的出現我一直心存懷疑,為什麼這麼巧在我剛剛取回鑽石的時候你就出現在我面前?我曾經查閱過警方的檔案,在襲擊發生現場只發現有死者並沒有傷員,所以你所說的被警方送到醫院治療的說法完全是在撒謊!為什麼一個在襲擊發生時早早的就中彈身亡的人會活著出現在我面前,而且還編造了一個謊言為自己的復生做掩飾?這一切都不難解釋,因為你就是將我們行蹤泄露給襲擊的內奸!從海濱大道逃生後我就一直在想,為什麼襲擊者能準確的掌握我們的動向,如果說有內奸為什麼所有人都死了只有我幸存了下來?這一直讓我百思不得其解。我沒有想到的是原來內奸利用了詐死成功的騙過了所有人。你究竟是什麼人?」秋暉氣勢咄咄逼人。
「你的分析很正確,我的確將行蹤出賣給正泰了。我是姜姬正君的保鏢,你或許不認識姜姬正君,他是一位鑽石商人以前一直為宋石勇供應鑽石。因為這次宋石勇要甩開中間商直接采購鑽石,所以姬正君讓我混入宋石勇的身旁做內應將他的行蹤透露給黑幫,希望黑幫劫走這些鑽石。這樣一來宋石勇就不敢再自己采購鑽石不得不再依靠我的老板了。姬正君和黑幫正泰商量好在伏擊時避開汽車的副駕駛位置,因為那天我會坐在那里。當伏擊開始時,我第一時間偽裝成中彈身亡,並刺破了手掌在身上弄出了血跡瞞過了你們,當時現場很亂沒有人注意到我所以事情進行得很順利。可是不久意外發生了,宋石勇在交戰中被擊中身亡了,更沒想到你擲過來一只空箱子還成功的躍海逃生。原本姬正君打算在襲擊後與正泰分享戰利品的結果竹籃打水一場空。」李志勛將事情的由來娓娓道來。
「宋石勇已經死了為什麼你還一直不放手?」
「放手?為什麼要放手?」李志勛情緒有些激動,「襲擊事件過去後姬正看到宋石勇死了他家的珠寶生意也越來越差其中鑽石生意更是一點都不做了便遷怒于我,說我搞砸了整件事把我解雇了。我不甘心,那幾百萬美元的鑽石就這麼無聲無息的消失了。我多方打探一直沒有線索,就在這時東健來找我並給我看了你的照片,說你現在做了醫院的保安。我很驚訝也很高興,因為你可能是鑽石下落的唯一知情人了。于是我和東健定下計策讓他引誘樸南勛先動手搶奪你手中的鑽石然後我們再黑吃黑。沒想到樸南勛那麼多人都栽在你的手上,就連東健也沒幸免于難。于是我改變了策略暗中跟隨你來到南非,在確認你取得鑽石後才現身裝作與你巧遇獲取你的信任暗算你。可是沒想到還是被你識破了。」
「你不該貪圖這些鑽石的,更不該下藥暗算我。如果你銷聲匿跡的過上幾年這件事就會糊里糊涂的過去了,現在你已經沒有退路了。」秋暉眼中射出森森殺氣。
「我之所以將事情的經過都告訴你就是因為你沒辦法在這里殺我,一旦飛機上出了人命案機上所有人都會被警方控制接受訊問,你的身份是不能見光的。」李志勛得意洋洋的說,他自感一切盡在掌握。
「你就這麼自信?」秋暉挑起眉毛問道。
「叮咚。釜山機場就要到了請旅客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收起小餐板系好安全帶準備降落,飛機衛生間同時停止使用。」李志勛剛要答話飛機上響起空姐柔美的聲音。
「我的判斷沒有錯吧?」李志勛笑著扭頭看向秋暉,他的頭還沒有完全轉過來就從眼角的余光中看到一個修長的手掌砍向他的脖子。他只來得及發出一聲悶哼就被無邊的黑暗湮沒了。秋暉利落的給李志勛扣上安全帶扶他做好,此時,空姐們忙著檢查乘客的安全帶和小餐板並沒有注意到他們這里。
不久,一位空姐走了過來,她看到李志勛臉色蒼白還面帶痛楚的表情連忙問身邊的秋暉︰「這位先生出了什麼問題嗎?」
「哦,沒關系的,他有降落恐懼癥每次降落時都會這樣,他剛剛吃下一點鎮靜藥過一會就會好的,不要打攪他。」
空姐听了並沒覺的有什麼不妥,現在的人什麼樣的怪毛病沒有,對于飛機降落這最容易出現危險情況的環節恐懼也是情理之中的。「如果他有什麼不適請您立刻通知我們。」說完,空姐留給秋暉一個甜甜的微笑返回了自己的座椅。
飛機平穩的著陸在機場跑道上,為了保證李志勛的狀態穩定,秋暉將從他身上搜出來的剩余的昏睡劑給他灌了下去,這些藥劑能讓他昏睡一天。攙扶著李志勛出了航站大樓秋暉攔下一輛出租車駛向了海濱。
藍藍的天空下碧藍的海水像一張巨大的水床,秋暉決定讓李志勛在這里盡情享受甜美的夢境。他可以饒過那個叫姬正的鑽石中間商,商人逐利為了發展不得不使用各種手段但對于李志勛他是不會放過的,因為李志勛所做的事情中很大成分是針對自己的,如果自己沒有恢復那些關于格斗技巧的記憶恐怕已經在東健和樸南勛的手中吃盡了苦頭,如果不是自己機敏在飛機上也就難逃他的暗算。對于這樣一個一而再再而三想要害自己的人他是不會心慈手軟的。看到依然昏睡著的李志勛像一段僵硬的木樁墜入海中,秋暉的心情變得很陽光,終于將這里的事情畫上一個句號了,雖然不完美但也算盡心盡力了,接下來就是盡快將這些鑽石交還給宋石勇的家人,對于這些鑽石秋暉並不想佔為己有,做人總是要有一些原則的,秋暉的信條就是︰是我的我一定拿回來;不是我的我也不妄想。當然在把鑽石還回去之前秋暉從中取出了一些,這些鑽石是自己的報酬,宋石勇當時雇佣自己可是只付了三成定金的。這一切都做好了秋暉立刻返回法國,他要抓緊和精通聯系看看他那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法國馬賽
秋暉剛剛返回法國就通過郵件聯系到精通,因為此前秋暉希望通過精通尋找到以前的隊友以便重新組件烈火雇佣兵團所以他懷疑精通聯系自己是否和這件事有關。
「你讓我幫你找那些老人,現在事情有了些眉目。團隊解散後只有你和死神、制造商與我還保持聯系,死神參加了一個叫熾狼的佣兵團,他每隔半年就和我聯系一次,一年前他告訴我要去剛果金那里從那以後就沒有和我聯系。制造商在法國實力佣兵團,他現在的日子舒服的很。」精通回復道。
「你多留心死神的消息吧,有什麼情況及時聯系我。還有,上次有一些俄國人襲擊了我,請你幫忙查一下他們的幕後主使的資料,相關資料我一會兒傳給你。」有了精通幫忙秋暉確信一定能查出那個特拉耶夫遺孀的詳細資料,他要除掉這個隱患,否則干什麼都不能安心。
過了幾天,秋暉正在網上瀏覽資訊,突然「滴滴」的信息提示音響起。秋暉打開郵件,是精通發送過來的。「死神有難,十一點老地方見。」
趕到「伊古萊塔」酒吧時,精通已經等在那里了。他臉上那副玩世不恭的神色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緊張的神情。甫一落座,秋暉就急切的問︰「出了什麼事?死神怎麼了?」
「今天早上我通過互聯網查到最近剛果金局勢混亂,各國的僑民都在本**隊的保護下撤離了那里。可是法國商人貝克魯斯因為要和政府軍進行最後的兩次軍火換鑽石的交易所以沒有離開,而死神所在的「熾狼」佣兵團正是受雇于貝克魯斯負責保護他的安全。按照計劃他們會稍晚兩天撤離的,可是沒有想到南基伍省的政府軍在一夜之間就被叛軍擊潰,他們沒能撤離到安全區。在經過一番抵抗後他們被叛軍俘虜。叛軍向法國政府開出五千萬美元的贖金,因為貝克魯斯從事的鑽石交易是非法的,所以法國拒絕營救他們,惱羞成怒的叛軍已經殺了兩名佣兵了,死神生死不知。」精通說出了事情的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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