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間里燈光昏暗,大屏幕電視變幻著各種光線照耀在牆壁上,恍如塵世的光怪陸離。陳震等人唱到了高潮,全部站了起來忘我的放聲高歌,一個個仿佛把自己當成了歌星,渾然不顧背後的唐開和馮珊珊在做什麼。
此刻,醉的厲害的馮珊珊不醒人事的把胸部伏在唐開的大腿上,伴隨著她的呼吸,一對豐滿的豪.乳在唐開的腿根上下顫動著,隔著薄薄的衣衫,峰頂那兩點突起可以很明顯的感覺到,一下子就讓唐開小月復灼熱起來,小伙伴迅速的膨脹起來。
只要唐開願意,他此刻完全可以把手撩起馮珊珊的上衣,讓兩只手愜意的游覽山峰上的風光,但是唐開沒有這樣做,以「大無畏」的勇氣悄悄的把馮珊珊扶起,讓她背靠著沙發酣睡。無論如何,自己現在是領導了,怎麼可以趁著女下屬醉酒的時候猥褻人家?倘若馮珊珊追究起來,麻煩可就大了,市長大人正等著找個機會把自己拿下哪,怎麼可以自投羅網?到時候丟官罷職是小事,弄不好還會有牢獄之災……
想到這里,唐開的脊背上不由得滲出一身冷汗,酒意頓時醒了一半,仔細想想,心中後怕不已,悄悄的扭頭注視著身邊發出輕微鼾聲的馮珊珊,想要窺破她到底是真的喝多了,還是盧系人馬派來對自己施行美人計的?只是看了一會之後,唐開並沒有從她的臉上發現任何蛛絲馬跡,想想一個女人在喝了六七瓶啤酒的情況下,要是還能夠有心機對自己施展美人計,那可實在是夠可怕的了!
「或許是我想多了,真是人嚇人,嚇死人!」唐開在心里輕輕的嘀咕一聲,松了一口氣,不過卻再也不敢動色心了,悄悄的挪動身子到沙發的另一側,遠遠的避開了馮珊珊,免得一會把持不住,一顆心又要蠢蠢欲動,就算不犯錯誤,一顆心也是倍受煎熬。
看了看手表,現在是深夜十一點半,唐開努力的回憶著前天晚上夢到的那樁凶殺案,清楚的記得那個被刺中要害的警察在倒地的瞬間,手表上的指針正好指在凌晨兩點上,于是唐開把手機鬧鐘定在凌晨1點40分上,然後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很快的進入輕微睡眠狀態。
看到唐開疲倦的睡去,陳震等三個年輕人更加忘我的放聲歌唱,用歇斯底里的歌聲來發泄著工作中的壓力。凌晨1點40分的時候,唐開的手機準時響了起來,唐開從睡眠中一激靈爬了起來,發現三個年輕人還在拿著話筒淺吟低唱,急忙拍了拍手掌道︰「我靠,你們還真是厲害,三個小時了也不疲倦,行了,時間不早了,明天還得上班,大家返程吧。」
三個人各自掏出手機看了下時間,竟然快要接近兩點了,這才戀戀不舍的丟下話筒,準備離開。陳震要去吧台結賬,被唐開阻止了,讓他背著人事不省的馮珊珊,自己去外面結賬。結完帳之後,一行五人並肩出了,然後鑽進了唐開的沃爾沃,準備朝市區返程。
天空月色朦朧,馬路兩旁的路燈有些昏暗,玉米地里的蛐蛐蟈蟈不厭其煩的吵鬧著,溪水里青蛙不服氣的和它們進行著比賽,一片蛙鳴和蛐蛐的叫聲此起彼伏,盛夏的夜晚是如此的安詳。
而唐開此刻卻已經酒意全無,一手掌控著方向盤,一邊緊張的拿眼楮朝路邊掃去,唯恐錯過了發生凶殺案的地點。車子走了五分鐘之後,轉了一個彎,前面便出現了一片茂密的楊樹林,樹木並不高大,仿佛只有兩三年的樹齡,可是卻密密麻麻的一片,仿佛甘蔗地一般。
「就是這里了!」看到這在夢中出現的地點,唐開的一顆心幾乎跳到了嗓子眼上,幾乎要把眼珠子從眼眶里瞪出來,借著月光看去,前面五十米的地方,果然停著一輛白色的桑塔納,而且駕駛室的車門還沒關上,在白色桑塔納的前面扔著一輛紅色的電瓶車,歪歪斜斜的跌倒在草叢里,主人不知去向,而樹林中隱約傳來吵鬧的聲音。
「上帝保佑,但願凶殺案還沒有發生,來的有些晚了。」唐開懊惱的自責一聲,或許自己的表和警察的表在時間上有些差異也不一定,要是因為幾分鐘的時間而錯過了救人,豈不是人生最大的遺憾?想到這里,唐開猛踩油門,以風馳電掣的速度飛馳到白色桑塔納的後面,然後一個急剎車停了下來。
「唐主任……怎麼了?」車上的其他人此刻都有些昏昏欲睡,對于外面的吵鬧渾然不知,被唐開的急剎車嚇了一跳,一個個揉著惺忪的睡眼問道,就連馮珊珊也被從睡夢中驚醒,嚇得尖叫一聲。
「不好,樹林有人喊救命,大伙快點跟著我去救人,我的後備箱里面有棒球棍,大家帶上家伙跟著我!」唐開來不及解釋,扭頭朝身後的幾個人喊了一聲,同時用遙控開啟了後備箱,然後敏捷的從車中躥出,大踏步的來到車尾,一手提了棒球棍,邁開大步朝著樹林中沖去。
「呃……怎麼回事?唐主任什麼意思?」董俊輝揉.搓著惺忪的睡眼問道,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
「唐主任說樹林里面有人喊救命,快點跟上。」陳震最先反應了過來,耳畔也隱約的听到了樹林中傳來的救命聲,推開副駕駛位置跳下車來,轉到車尾,發現後備箱里面還有兩根棒球棍,立即抄起一根,緊隨著前面的唐開朝樹林里面沖去。
「走,去救人!」董俊輝也從迷糊中醒了過來,推開車門招呼著楊濤下車,楊濤有些不情願的跟了下來,兩個人來到車尾一看,後備箱里面只剩下一根棒球棍,楊濤皺了皺眉頭道︰「只剩下一根家伙了,你拿著去幫他倆吧,我在車里保護姍姍。」董俊輝瞥了楊濤一眼,露出鄙夷的目光,模起剩下的一根棒球棍,毫不猶豫的尾隨著唐開和陳震沖進了樹林。
樹林里面,茂盛的青草幾乎長到了膝部,叢生的雜草中五個面目猙獰的歹徒正拔出匕首和一個身材魁梧,國字臉,濃眉大眼,年約三十,穿著警服的漢子對峙,而草叢里一個衣衫不整,褲子被扯到了膝蓋的少女正驚慌失措的瑟瑟發抖,眼神中充滿了恐懼。
「我是市刑警支隊的副隊長岳鵬飛,嗝……你們、你們把武器放下,否則老子一槍斃了、斃了你們……」身材魁梧的岳鵬飛一邊打著飽嗝,一邊用手指著五個歹徒厲聲呵斥。說著話的時候一只手在腰間胡亂的模索著找槍,模索了幾下才想起下班的時候早就把槍上交了,明白過來這件事後,面對著五個身強力壯手里拿著匕首的歹徒,岳鵬飛的酒意頓時醒了一半。有道是雙拳難敵四手,好漢架不住人多,饒他是靜海警界中首屈一指的搏擊高手,面對著五個窮凶極惡的歹徒,心中也開始害怕起來。
「麻痹的,听見了沒有,放下武器,束手就擒,不然的話,老子可要開槍了!」雖然身處險境,但岳鵬飛依然臨危不亂,一手插進褲兜裝模作樣的喊道。
听了岳鵬飛的話,五個歹徒猶豫不定,一個個面面相覷,唯恐他的身上真的有槍,可是僵持了半分鐘後,看到岳鵬飛的手在褲兜里就是不肯掏出來,頓時明白了岳鵬飛是在虛張聲勢,有人最先喊了一聲︰「別听他吹牛,他的身上沒有槍,要是被他跑了,我們得把牢底坐穿,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他宰了算了!」其他的幾個人答應了一聲,留下一個挾持著衣衫不整的女孩,其余四個人揮舞著手里的匕首一起撲向岳鵬飛。
看著歹徒氣勢洶洶的逼了過來,岳鵬飛只能沉著應戰,對準最前面的一個飛起一腳踹在他的胸膛上,頓時踹倒在地;只是還沒來得及喘口氣,第二個歹徒就撲了上來,手里的匕首奔著岳鵬飛的胸口扎去,岳鵬飛一側身閃過,敏捷的伸出雙臂一下子摟住了對方的腰部,一個抱摔把對方摔過後背。看到兩個同伴接連吃虧,後面的兩人氣勢受挫,拿著匕首和岳鵬飛對峙著,就是不敢撲上前去。
「他媽的,還是硬岔,你要是再反抗,老子先宰了這女的!」看到同伴奈何不了這個赤手空拳的警察,挾持著女孩的歹徒把匕首架在她的脖子上,威脅著岳鵬飛。
電光火石的一瞬間,唐開已經貓著腰悄悄的掩到了這個歹徒的身後,也不說話,突然起身,掄起手中的棒球棍朝著對方的後腦勺猛的一擊,伴隨著「蓬」的一聲悶響,對方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一頭栽倒在地。
一擊得手,唐開不禁洋洋得意,揮了揮手中的棒球棍對岳鵬飛道︰「嘿,大個子,我是來幫你的,咱們並肩作戰,替天行道吧!」說完後不等警察搭話,一個猛虎撲食朝著和岳鵬飛對峙的歹徒撲了上去,手中的棒球棍以「橫掃千軍」之勢掃向對方的腰部。
「一寸長,一寸險」,面對著唐開風聲虎虎的棒球棍,歹徒嚇得沒命的向後躲閃,只是卻沒有唐開的棍子快,被一下擊中了腰部,頓時慘叫一聲,跌倒在地。
「嘿嘿……知道小唐探花的厲害了嗎?」兩棍擊倒了兩個歹徒,唐開更加得意,卻冷不防背後的歹徒已經悄悄爬起,明晃晃的匕首只一閃,一下子就刺進了唐開的腰部,鮮血頓時噴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