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愣了片刻,心底漾起微微波瀾,軒轅絕塵,有沒有這樣溫柔的一面呢,不知他現在怎樣?想他干嘛!和小師妹新婚燕爾,興許正躺在溫柔鄉里享樂呢!
左抱佳人,右拿美酒,衣衫半敞,臥在床上,親一口美人,喝一杯香酒,色迷迷的眼眸盯著任蓉兒外露的香肩猛吞口水,修長的玉手慢慢的上爬……
呸呸呸!軒轅絕塵,你敢這樣,我扒了你的皮!
可是……人家是夫妻,理所應當,光明正大,其實你漱玉慈才是可惡的小三,勾引別家丈夫的狐狸精!任蓉兒嘴里的狐狸精!
心口漸漸的結冰,嘩啦——如玻璃般,便碎了。
和別的女人分享男人,我漱玉慈做不到!
母親曾說︰寧作窮人妻,不作富人妾,妾侍不能穿大紅的嫁衣,不能光明正大的從正門進入……
愛的唯一,對于我來說,也許終究是個奢侈的東西。
蓮步輕移,我怔怔的看著眼前毫無生氣的女子,「她是誰?為何不見醒來?」
「她是我心愛的女人。」眸中染上些許哀愁。
心愛的女人?
不是——
已經死了嗎?
而且——
死了很久了?
「她……她……」我仿佛意思到什麼可怕的東西,刺骨的寒意在腳底暈染。
鬼見愁倏然站起來,高大的身影透著森森寒意,「正如你所想的那樣,她只是一個毫無生氣的尸體。」字字冰冷,說到最後二字竟有些顫抖,那是經久不散的哀愁。
「尸……尸體?」我透過帷幔敞開的一角,木然的望去。
遺容蒼白,體態瘦弱,但如墨的秀發依然似錦似緞,肌膚蒼白而不失瑩潤,衣衫不染縴塵,干淨整潔,仿佛剛躺下不久,細長的脖子上掛著一個象牙瓷瓶,泛起微微乳白的光。縴縴玉手交錯放在銀色錦被上,竟襯出幾分出塵的氣息。
尸體不像尸體,到像沉睡的美人,微閉的眼眸,給人一種將要張開的錯覺。
我心中大惑,百思不得其解,總覺得哪里有些奇怪。
又望了眼美人,視線緊緊盯在那個瓷瓶上,普通的一個瓶子,金色的絲線穿過瓶口,掛在美人細長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