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方的比武台上,又多了另外一個飄逸的身影,他,一身素白,手執佩劍,劍身的紋路如流水般自然。
「姑娘,在下得罪了。」逸池雙手抱拳于胸前,恭敬地說道。
攸苒此時來了興趣,眼楮瞪得圓圓的,一下也不敢眨,生怕錯過了精彩的一刻。
台上的女子愣住了,不由得心跳加速,眼前這個玉樹臨風男人,她想領回家!隨即,右手揚劍,直直的刺了過去,逸池劍柄橫過,擋回了那女子的長劍。二人在台上刀光劍影,傳來兵器踫擊的聲音。
苒兒雖不懂武術,卻也看出逸池在比武場上游刃有余,只是用了三分的功力,僅僅防御和躲避,並未主動發起過進攻,似乎並未把這當成比武台。攸苒不免有些替他擔心,這個家伙,在搞什麼?這種時候,正經一點好不好!
台上逸池的目光從未離開過悠然身邊,沖著台下大喊道︰「苒兒,看夠了麼?」
「池,用全力,用全力打!」攸苒似乎很激動的樣子,似乎在比武場上的是她一樣。
逸池立即改變了劍路,飛身進攻性的向那女子刺去,輕輕一挑,那女子的劍便從手中月兌手,掉在了地上。
「姑娘,失禮了。」逸池向台下走去。
「別走,贏了我,你就是我唐家的新主,是我未來的夫君。」那女子的一席話徹底驚醒了只顧著看熱鬧的攸苒,「哎呀,忘了,這是比武招親的!難道,池真的要娶他?」苒兒簡直不敢想後果。
「姑娘,在下並非有此目的,只是為了博朋友開心。」逸池的話語冷的像冰塊一樣,說完轉過頭去。不料那台上的女子重新拾起地上的劍,滿懷怨恨的刺了過去。
攸苒的心揪在了一起,月兌口而出︰「逸池,小心!」
池早已感覺到身後的敵意,抽身揮劍抵擋,此時他的眼神中滿懷殺氣,使用的劍術招招斃命,女子拼力抵擋,卻已力不從心,眼看就要刺中她的手臂,看的攸苒的心里咯 一下。
正在這時一把飛出的劍打偏了逸池劍心的方向,隨後又一名風度翩翩的男子出現在了比武台上。
苒兒定楮一看,那個男人,竟然是皇上。
「六弟何必傷了這姑娘?」辰說話的時候,眼神與攸苒的目光相接,隨後游走開了。
「皇上,您不在宮中呆著,怎麼到這里來了?」話語中絲毫沒有兄弟之情。
這一聲皇上听的四周的人一陣糊涂,隨後一片片的跪倒在地上。
「皇上萬歲萬萬歲」
「平身。」辰端出了皇上的架子,一副九五之尊的威儀。
「朕出來走走,六弟,你既然贏了這女子,干脆把她娶進府中,你意下如何?」
「皇上,臣並沒有這個打算,如果你喜歡,當然可以納她為妃。」
此時那女子的父親跪著爬了出來,「皇上,王爺,小女願意听您的安排。」他知道,無論嫁到面前這二人的哪家,都將是無上的榮耀。
「六弟,既然你不願,那朕就收下這個禮物了。來人,將她帶進宮,朕有封賞。」
這話听的攸苒一陣厭惡,這個花心的皇帝,處處尋花問草。
池拉著苒兒向小巷中拐去。剛走進去幾步,池的右手扶著牆面,口中一口鮮血噴出,濺在了未回鞘的佩劍之上。
攸苒驚慌的握著池的冰涼的手,關心的問︰「池,你怎麼了?」
「沒,沒事。苒兒你不用擔心。」池咬著嘴唇,強撐著擠出一個迷人的笑容。
「六弟,看來你這次傷的不輕呀。」遠處不知辰何時跟了進來。
「池,你受傷了?這是怎麼回事。「攸苒滿是疑問,所有人都看到那女子的劍並未觸及到他的身體。
「這都是因為他手中的劍和那個血誓。」辰補充著。
「池,你快說呀,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攸苒的話語中帶著哭腔。
「多年前,師傅將流影劍交與我手中,讓我立下一生不變的血誓,將我的血滴在劍上,從此我便是它唯一的主人,還再三叮囑「流影劍不可輕易出鞘,一出鞘,必定會有人流血。如若傷不了敵人,就會被劍氣所傷。」所以我只在戰場上殺敵才會拔劍相迎。而今天,我打破了血誓,所以會受到懲罰。」
攸苒倚著牆癱倒在地上,蜷縮著喃喃著,「都怪我,都是我不好,都是因為我池才會受傷,對不起…….」
「苒兒,不怪你,不是你的錯。」池憐惜的撫模著她梨花帶雨的小臉,心被一下下刺痛。心中暗暗盟誓,這個女人,他要用一聲去呵護!
「喂,蘇攸苒,天色不早了,跟朕回宮了。」辰拉著攸苒向皇宮走去,攸苒卻一直回頭張望著倚在那里的逸池,他真的放心不下。
「你放開我,別拉著我,死皇帝,你快放手!」苒兒掙月兌他的束縛。
「你是朕的女人,朕憑什麼不能拉著你,逸池卻可以?」今天的遭遇,他的心中不知早已打翻了多少瓶醋壇子了,只是出于太在乎,才一直壓抑著心中的怒火。
「他比你好,比你溫柔,比你體貼,就是比你好,怎麼了?」
此時的辰再也忍不住了,這個女人,他不能再這樣慣下去了。
「來人,把這個女人關到養心殿里去,沒我的吩咐,誰也不允許放他出去,更不許見任何人!」
幾個侍衛將攸苒帶走了,這次她並沒有吵鬧,仿佛一下子成熟了許多。
養心殿,顧名思義,就是培養人的心性,攸苒的改變,並不是源于這個大殿,而是源于她來到這里遇見的人和事,以及種種遭遇,也許,她真的該成熟了。
深夜,無盡的黑暗里,她倚在柱子上,心中默默問著︰池,你還好麼?
「那個死皇帝,竟然把我弄到這種地方來,還真是可惡!不過為什麼一點都不恨你?」呵呵,誰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