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個響亮的巴掌嚇的屋里鴉雀無聲。
「你們兩個笨奴才,連個女人都殺不了,養你們有何用?」鐘粹宮里,珠妃正對著兩個跪著的公公大發著脾氣。
二人低著頭,渾身顫抖的回答道,「娘娘,奴才們本來已經要得手了,只可惜六王爺出手救了她,奴才知錯了,請主子責罰。」
貼身宮女碧蓮走了進來,伏在她的耳邊,小聲說著︰「娘娘,皇上決定封蘇攸苒為美人。昨夜還讓她躺在自己的龍榻上,奴婢剛從總管那听到的。」
珠妃頓時眉心緊皺,雙手緊緊的攥著,踱步走到窗前。隨後眉宇緩緩舒展,似是心生一計,手中玩弄著剛剛進貢的盆栽,一字一頓的說道︰「蘇攸苒,既然這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屋中傳來珠妃一陣慎人的笑聲,只覺得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壞繞著整個鐘粹宮。
正午的日光柔柔的射入窗前,房外盡是滿樹梨花,淡白色的花瓣漫天飛舞浮動,遠遠望去,窗外似是梨花雨落。
乾清宮里,攸苒緩緩地睜開了眼楮,回憶著昨夜發生的驚魂的一切。
自言自語著「那個救我的人,似乎是王爺吧,可我還沒來得及和他說謝謝,是不是有點沒禮貌呢」
攸苒起身喚著︰「來人,更衣!」
梳洗完畢,也顧不得吃早點,起身向外走去,只覺得撞上了一個十分柔軟的東西,揚起頭一看,「媽呀,怎麼是你?」
辰微微的笑道︰「我不是你媽,我是你夫君!」
「皇上,我要出宮,這里悶死了!」
「你要去哪?」
攸苒知道,若是讓皇上知道她要去見誰,定是不能同意,便沒有理會,快步的向殿外跑去,回過頭時,口中還笑嘻嘻地說著︰「我有事,先走啦。皇帝,bye-bye!」一臉的春風得意,卻不知悲劇正在重演。
「啊呦。」攸苒又與剛要進來的六王爺再次相撞。
「倒霉死啦,今天出門沒看黃歷。一大早的,撞倒兩次。」攸苒氣呼呼的揉揉胳膊,看著面前這個撞到她的,不,是她撞上的人。隨後面頰通紅,臉側倒一邊,「六,六王爺吉祥。」
「六弟怎麼有空到這里來呢?」耳畔又傳來了那令人厭惡的聲音。(起碼悠然討厭)
「只是思念皇兄,想來看看。」
「皇兄又何嘗不是如此。」
辰的臉上頓時浮現出一抹笑容,心里卻憤恨的很,你來干嘛,朕心里知道!
攸苒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拽著逸池的衣角,「六王爺,苒兒想出去,你帶我出宮好不好?」
逸池被這突如其來的請求嚇到了,有些措手不及。只是雙腮漸漸泛紅,難道這征戰殺戮的王爺也會害羞?似乎是的。
「好,我帶你去。」
苒兒頓時興奮的像只小鳥,來到古代這麼久了,她還沒有好好的逛逛京城的街市,真是有點遺憾。再看看皇上,此時連殺人的心都有了,卻只得抑制著心中的憤怒。
「等等,京城最近不安全,朕派禁衛軍保護你們吧。」
「皇兄,不用了,有我在,皇嫂不會有事的。」
「就是就是。」苒兒在一旁附和著。迎來的是辰犀利的目光,小嘴高高的撅起,「王爺,我們走吧。」拉著逸池大步流星的離開了。
辰忍著怒氣,埋怨著這個女人,這個不讓他省心的女人,他怎麼能放心讓她和自己的弟弟單獨出宮,隨後無奈的搖搖頭,「這個女人,朕怕了。」
「小喜子,拿便裝來,朕要出宮!」
二人緊隨其後,皇上跟蹤,這也真是曠古奇談,看著攸苒和自己的弟弟有說有笑的,心里真是酸甜苦辣什麼味都有。
「六王爺,昨天的事,謝謝你,謝謝你救了我。」攸苒甜甜地說著。
「小事而已,苒兒你不用在意的。」
「內個,王爺您叫什麼?」攸苒的這個問題真白痴。
「逸池,叫我池就可以了。」
「逸池」攸苒轉過身去,口中反復著這個名字。
二人走在街上,出眾的容顏,雖配著便衣,卻仍很是扎眼,迎來的目光里羨慕嫉妒恨什麼樣都有。
這時,一個瘦弱的賣花的小妹妹跑了過來,攔住二人了的去路,手中舉著剛采下的玫瑰花,「老爺,為夫人買束花吧。」
這一聲夫人听的逸池一陣驚訝,隨後從錢袋中拿出一錠銀子,放在了小女孩手中。小女孩感激的說著謝謝,攸苒不知如何是好,只得淡淡的笑著,接過花,快步向前走去,那羞澀的模樣如待放的梨花,美的可人兒。逸池跟在後面,有些思緒混亂。
一陣震耳的鞭炮聲傳入耳中,順著聲音,苒兒追去。
「各位鄉親父老,老朽今日在此搭設比武台,來選出我唐家未來的掌門人,從此接管唐家一切事務,同時,也將成為我未來的賢婿,小女今年18,生的花容月貌,正值出嫁之時,此次比武規則不限,只要不使用暗器毒術,贏了小女手中的劍,就算獲勝。望各位亮出真本事,今後管理唐家,將我唐家發揚光大。」下面傳來一陣雷鳴般的掌聲。同時屏風緩緩拉開,一個貌美的女子手執長劍出現在眾人眼前,惹來台下一陣歡呼。
苒兒見此,來了興趣,比武?可惜對于武功她一竅不通,她帶著求助的眼光望望身後的逸池,迎來的卻是一陣的搖頭,只得失望的轉過身來,望著比武台上。
「姑娘,得罪了。」一個魁梧的男人走了上來,手執大刀,對著那女子揮舞過來。苒兒不禁為台上的女子捏了一把汗。只見她依舊面若桃花,劍心一轉,向前幾步,如燕子一般騰空躍起,飛到了那男人的身後,劍心直指那男人的後頸。
此刻,台下爆發出一陣沸騰般掌聲,苒兒不禁贊嘆,僅一招一式,就如此的厲害,不禁有些佩服。
台下源源不斷的出現比武之人上前挑戰,可結果都是一招半式就落荒而逃。
「偌大的京城,難道沒有勝我手中之劍的人麼?」比武台上的女子長嘆道。眼神中流露中一絲落寞。
苒兒低著小腦袋,一臉的失落,話語間像個童心未泯的孩子,「完了,完了,一點都不精彩,好不容易出來一次,不好玩嘛!」
「苒兒,我的流影劍從不輕易出鞘,今天,這一切,只是為了你。」逸池腳尖輕輕一點,飛上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