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與他摩挲在一起,小腳盤著他的腰上,蓮兒暗暗佩服自己魅惑男人的手段。
如果可以,他寧願選擇現在去死,逸池的眼角冰涼,一滴淚珠滑下,他無法接受她,可她硬是要強行進入。
「夫君,要忍住哦!」她劈開雙腿,一用力,順勢就進入了他的體內。
她的身體下如撕裂般地劇痛,可臉上依舊很平靜地笑著,只要她被他佔有,那就足夠了。
他的胸前,總能給他無盡地安全感,哪怕他現在如死尸一樣呆立,哪怕他奇丑無比,可蓮兒怎麼都不會忘記曾經那張俊俏卻又孤傲地臉,讓她第一眼就無比心動。
二人之間此刻已再無遮攔,身體糾纏在一起,蓮兒已經完全成為他的女人了,哪怕是下賤到了極點!
「你們倆給我滾下來!」大門呼的開了,紅衣老人一臉怒氣的沖床上的二人吼著。
女人壓在上面,男人軟弱無力的看不出一絲的生氣,而二人正在火熱的做著男女之事,這一幕的確十分不雅。
「父親!」蓮兒無力的喚了一聲,沒有翻身離開,而是躬子將自己的全身都覆蓋在他上面。
「恬不知恥!我怎麼養了你這麼個混賬東西!」他大喝著,握著權杖伸手指向他們。恨不得一招解決了他們的賤命。
「我們已經在一起了,您不是也很同意麼?」她的紅色汁液順著大腿根一股股的流下,染紅了床單,紅衣老人像是看到了他最不想看到的東西,手中的權杖撞擊著地面,很明顯,他在顫抖。
「你身為族長的女兒,竟然做出這種勾當,蓮兒,從此你不再是我女兒,娜拉族的族譜中再沒有你這個人,我再也不要見到你們,快滾!」
紅衣老人痛心疾首的望了蓮兒一眼,他辛辛苦苦養了十八年的女兒,怎麼就會做了這種糊涂事,並非兩情相悅,她就這樣將自己給了他?
「解開他的穴道,你們倆給我滾出這個島!」他已經足夠仁慈了,念在父女之情,沒有處死他們,而今,這島中再也容不下他們。
「好,我們走!」
她如一支殘花敗柳,雙手交叉護著自己的酥胸,腿間地血液還在流淌,這種尷尬地局面下,她輕描淡寫的撿起了地上的衣服。看不出一絲地難過,僅僅蓋住了自己的私密處,用「賤」字形容她,已再恰當不過了。
扶著他,一路想湖邊走去,他們不能呆在這里了,可他們還能去哪?
剛剛在床上那一刻,逸池地心就已經丟了,他還有何顏面再去奈何橋旁見攸苒?
***
無情谷里,一片寂靜。
「老頭子,你快點把藥端過來,別磨磨蹭蹭的!」一個裹著頭巾的老婆婆坐在床前,正溫柔的用濕布擦著床上女人的額頭,
「老婆子,你別催了,這麼多年還是這麼急性子!」老公公笑眯眯的端著湯藥,遞到了她的手中。
「這姑娘也不知什麼時候醒,我給她吃的回命丹但願有效果,可是這副作用希望她也能承擔的了!」她默默嘆了口氣。
老婆婆所說的副作用,恐怕是全天下女人都不願經受的了。
「也難怪,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能剩下口氣真是奇跡。」
老婆婆用湯匙一口口將藥送入她的口中,喃喃了一句,「這丫頭還真是可愛,長的這麼像我當年呢!」
「胡說,你當年比她要好看一萬倍!」老公公像個小孩子一樣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別鬧你看你看,她醒了!」
沉重的雙眼像是壓了千斤重的石頭,費盡了力氣才緩緩的抬起。
她眨了眨眼楮,環視了四周,「我這是在哪?你們又是誰?」
「姑娘,你摔下山谷,使我們老夫婦砍柴的時候救下了你,你叫我們公公婆婆就好。」老婆婆講述了他們救下她的經歷,眼中滿是幸福的神采。
「多謝公公婆婆救命之恩!小女感激不盡!」她要從床上起來道謝,卻被老婆婆一把按回了床上。
「姑娘,你可還記得你是誰?」
「我我」她只覺得越想越頭疼,回命丹的副作用,就是能讓人忘記今世的所有記憶,所以回命丹也被人們稱作忘情丹。
「想不起就不要想了,姑娘,那你以後就叫‘花谷’吧,你的記憶都葬在了谷底。」老婆婆若有所思的說著。
窗外百靈鳥喳喳的叫著,屋中他們三人的心情也是分外的好。
「公公婆婆,從今天開始,我就做我們的女兒吧,我已無父母,你們又對我有救命之恩,請兩位收下我做女兒。」說罷,她欲要彎下腰來磕頭。
甜甜的喊了一聲︰「爹,娘!」
老婆婆心中甚是喜悅,能有這樣一個女兒,他們夫婦二人將不再孤單,接下來的日子將會更加的幸福。
從此他們三個人就這樣一直生活在一起,其樂融融,想一家人一樣互相疼愛著。
沒有人知道人們心中所謂的莫離皇後還活著,更沒有人知道完全成為了另外一個人,沒有了愛與仇恨,卻已不是那個——蘇攸苒。
***
一個月後的下午,公公婆婆照常在空地上舞劍,二人身影迤邐,一招一式皆是上乘的功夫。花谷看的出了神,「爹娘,你們教我武功吧!我想學!」
老夫婦笑了笑,「這些自然都是要教給你的,免得以後我們不在了你會受人欺負。」
「爹娘,你們不準說這種喪氣話,我還要看著你們長命百歲呢!」花谷假裝很生氣的樣子望著她。
「好了,娘不說了,從今天開始,爹教你九天劍法,娘教你玄女劍法,相信在你的身上,一定可以讓雙劍合璧的威力發揮到最大,或許還能解開這兩把劍的謎團呢!」
二十年前這一對夫妻還真算得上是個大人物,傳說九天劍和玄女劍可以合並成一把劍,可是至今都沒能成功。
數年以前,他們曾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劍客,二人行俠仗義,其實他們手中本應該三把劍,還有一把威力最大的,被曾經的朋友搶了去。
只是那些都是塵封的往事,那位朋友也最終害的他們夫妻二人聲名狼藉,他們只得最後逃到這谷里,二十年里再也不敢出去。
坐在石頭上,老婆婆給花谷講了他們一系列的經歷,無論是好事還是壞事,她都一點不隱瞞的告訴了女兒。
「娘,那個壞蛋是誰?我要去殺了他!」花谷義憤填膺的樣子頓時把他們夫婦給逗笑了。
「想來那人應該已經死了,不過,這劍是一定要拿回來的,那可是我們家世代相傳的寶物,谷兒,你可要和爹娘好好學劍哦,將來我們的心願就要由你來達成了。」
自那以後,他們每天習武練劍,花谷對武學如痴如醉,進步飛快。
只是莫名地每次提劍,都覺得心底會有某種觸動,好像在她練劍時,總會有一個人無形中看著她,
可那個人會是誰呢?她想了很久,卻怎麼都記不起。
***
坐在巨大的石頭上,練完連,花谷一個人坐在那里發呆。
「谷兒,你在想什麼呢?」娘走了過來。
「沒,總感覺著好像有個人在看著我練劍,但是卻又真的只是一個人。」她很詫異地撇了娘一眼,眼中有種莫名地空洞。
也難怪,一個十幾年地記憶都被挖空的人,眼底只剩下了空洞。
娘親模了模花谷地頭,一臉的慈愛。
「那說明谷兒在沒有失憶時還有愛的人,只有最愛的人的影子才會在你失憶以後抹不去,永遠不會忘記。」她不想瞞著女兒,即使那段愛是不忍揭開的傷疤。
「愛的人?這麼重要的人我怎麼可以忘記呢?」花谷有些無奈地敲了敲腦袋,心中地疑惑久久不能散去。
只是內心深處總有一個清秀的白衣的男子在雲深處對她悄然笑著,可卻怎麼都看不清他的臉,只是記得,那張臉很俊美,其他的,只是模糊地一片。
再往深處想,只感到有些頭痛。
「谷兒,不要想了,是你的永遠都逃不掉,但如果他不是你的,即使記起了也只是更加心痛。」
是啊,現在那個人,到底算不算是她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