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游的過程中,布如一的長發凌亂,不知道與什麼糾纏在了一塊。害的她游的時候,不得不一再的朝那團黑影靠近。
顧不得那麼多了,布如一奮力一游,終于看見了月光,一個鯉魚打挺,布如一的頭伸出湖面。
一邊劇烈咳嗽,一邊大口喘著氣,布如一忽然發現自己的胸前多了一雙手,猛的轉身,就看見厲炎那張放大的臉在自己的身後,此時正與自己面對面,兩人鼻尖都快踫上了。
布如一嚇的立刻想往後退,可是不想,頭發竟然與他的頭發糾纏了一起,被她那樣猛的向後的動作,扯的生疼。
天殺的,那團黑影竟然是厲炎!自己的頭發還與他的糾纏在一塊!
布如一來不及驚呼,人已經被再次被厲炎禁錮在了懷中。
「你想將我的頭皮扯下一塊啊,別動!」厲炎雙手攬過她的腰,將她整個人緊貼在自己胸前,不由得抱著又圈緊了幾分。
布如一根本反應不過來這樣突發的狀況,忽然覺得呼吸有些困難,才驚覺自己竟然和厲炎如此曖昧的緊緊貼在一起。
「你別抱著我不動,快解開頭發!」故意隱藏起一絲驚慌,布如一發狠話。
她潛水潛的好好的,他突然冒出來干嘛,要不是她定力好,在水下就被嚇暈了。
「不會解。」厲炎的聲音有絲慵懶,固執的環住她的腰,不肯松。
布如一剛想掙月兌開,頭發又被扯的生疼,只得暫時忍著跟他貼這麼近,伸出手,在月色中,慌亂的解著兩人**在一起的頭發。
「結發為夫妻,恩愛兩不疑。」正努力解著頭發,厲炎忽然在她頭頂幽幽念道。
「解開了,太子殿下,管好你的頭發!」布如一解開頭發後,雙腿在水下猛踢厲炎,表情厭惡到了極點。眼里就寫著︰放開,放開。誰要跟你結發為夫妻!
「不放!」厲炎耍起了賴皮,死活緊抱著布如一不肯放開,兩人在水里推推搡搡,濺起水花一片。
直到布如一的力氣都快用完了,也沒能推開厲炎。
呵,力氣見長了,推不開他了竟然!
之前還處于驚魂未定的狀態,一時沒有注意到,兩人距離這麼近,布如一又在厲炎的懷里掙扎了好一會,她的胸正抵在厲炎胸前,剛才那樣扭動,豈不是……
難怪這個幼童剛剛似乎滿足的申吟了一聲,吃豆腐都吃到她布如一頭上了!女敕牛啃老草,她也不願意!
「給我松開!」布如一直接一把抓住了厲炎的頭發,毫不含糊的扯了起來。
厲炎被他扯的哇哇叫︰「一一,輕點輕點,好疼啊!我松開,這就松開。」
真是越來越不知道手下留情了,還顧不顧惜他是太子啊!
兩人總算分開來,布如一看厲炎那雙含笑的桃花眼,怎麼剛才還死命喊疼,這會笑的那叫一個妖魅!
布如一在水里撲騰了兩下,決定不理他,自顧轉身往岸邊游去。
厲炎緊跟在她身邊,雖在游泳,卻是目不轉楮的盯著她。
到了岸邊,布如一剛要爬上岸去,卻被厲炎一把抓住,「等等。」
「又要做什麼?放開你的狼爪!」
「你還是別急上岸的好。」
「干什麼?在這湖里陪你泡**嗎?」布如一眯起眼楮來。
「你要是不听的話,那一會不要遷怒于我。」厲炎抹了一把臉上的水,如同雕刻出來的臉龐在月光下更顯迷人,此刻眼楮睜的大大的,好像生怕錯過什麼一樣。
布如一切了一聲,剛準備爬上岸,低頭間忽然發現身上的**已經一片透明,雙峰若隱若現,那片薄薄的肚兜根本什麼都遮不住,胸前已是一覽無余,而剛剛,她還跟他保持那麼近的距離!布如一臉上一片火燒,保持著向岸上爬的姿勢,這會,上岸也不是,下水,水里有那個幼童……
天!正對著他呢!如果上衣被水打濕已經變的透明了,那麼褲子……
布如一慌張的看向自己的大腿,褲子早已經變的透明,大腿清晰可見啊!那麼……
「幼童,給我閉上眼楮!」
「你再喚我幼童,我偏不閉上,該看的我都看到了!」
布如一氣的一個打滑身體不穩,再次落入水中。
厲炎兩下游了過來,將她抵在岸邊,圈在自己可以掌控的範圍內,望著她,一字一句認真道︰「不準再叫我幼童!」
他口中的氣息直接噴在了布如一的臉上,布如一只感覺一股屬于他身上的味道將自己包圍了,呼吸有些困難。
該死的,竟然覺得他身上的味道好聞?呵氣如蘭好像是形容女人的,怎麼她突然感覺厲炎的氣息好像一股蘭花草的味道。
「回答我。」
「哦。」布如一心想,嘴上不喊,心里照樣會喊,答應你又何妨。
「你眼神在躲閃?」厲炎湊的更近了。
「沒有啊!」布如一為驗證,直接將目光與厲炎對視,這一下可好,他那一雙桃花眼直接將自己的目光吸了過去。
此刻的厲炎長發如墨披散在腦後,精壯的上身露在水面上,臂膀還圈著自己,**的嘴唇泛著淡淡光澤,下巴上還沾著水滴,說不出的誘人。
布如一承認,自己的靈魂有些饑渴了,如此活色生香的美男近在咫尺,她的心一下子跳的沒了節奏。
兩人呼吸**,厲炎的臉越來越近,那誘人的唇仿佛就要品嘗到了呢。布如一的神智有些渙散開來。
突然听到一聲有些粗重的喘息,厲炎的胸膛抵在她胸前,如一座大山般壓來,布如一才回過神,她剛剛是怎麼了?
驚慌失措中,布如一往水里一縮,就要向湖中心游去。
還沒游幾下,人就被厲炎撈了起來。
「你還要游多久?也不怕著涼!」帶著一絲寵溺的味道,厲炎說出這一句話,已經不顧她的掙扎,穩穩的將她抱上了岸。
兩人均濕嗒嗒的滴著水,厲炎直接將她放在了馬背上,然後跨上馬,坐在了她身後。
「我的馬呢?」布如一這才發現自己的馬兒不知何時不見了,身下坐的這匹是厲炎的。
「大概是被你的樣子嚇跑了。」厲炎深深看了一眼小臉潔白如玉的布如一,嘴角一扯,綻開一朵笑容來。
厲炎抓穩了韁繩,將布如一牢牢圈在懷中,卻不打算策馬狂奔,而是月下漫步起來。
「幼……你能不能騎快點。」
「風大,騎快了你不冷嗎?」說著又朝著她緊緊貼了過去。
「騎快了剛好可以讓衣服干的快啊。」布如一一再退讓,退無可退,也只得作罷,馬背上就這麼點空間,反正厲炎的胸膛一片火熱,就當做驅寒的暖爐,暫且一用。
「不過我覺得我這樣幫你烘干,也可以干的很快。」
布如一鼻子輕哼,隨他去吧,反正她也不想急著回軍營。
越走,離他就越遠……
忽然一陣咯 咯 的馬蹄聲由遠及近,越來越清晰,最後居然是楚子胥騎在馬上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布如一滿眼不可思議,而厲炎也不知何時已經退下了身上的衣服,將布如一裹了起來。布如一整個人像一個小貓一樣蜷縮在厲炎懷里。真是窘迫死了,怎麼可以讓楚子胥看見自己濕身的模樣!
「怎麼,落入水里了?」楚子胥注視著馬背上的兩人,問道。他的目光在月色下讓人看不分明。
「嗯,誰知道她竟然無聊的下湖潛水,我還以為她是因為一月後的對決為了保全我,想要自殺呢。」厲炎扯扯唇角,故意強調了他以為。
布如一狠狠的打了一個噴嚏,還好,楚子胥沒有看到兩人在水中的駭人景象。
剛剛沒有覺得,怎麼現在渾身一陣涼意?這兩人一前一後出現,她可真是受驚了!
楚子胥坐在馬背上,動作優雅的解開身上的外袍,遞給厲炎︰「披著濕衣服也無用,小心著涼。」
厲炎看了一眼布如一,接過楚子胥的衣服,整個將她裹了起來,這才將他的那件濕衣服扯下。
月色下,楚子胥應該看不清她的臉。不知為何,竟然有種自私的想法,想讓布如一真實的樣子,只被他一個人看到。
楚子胥不再說話,掉轉馬頭,絕塵而去。
那道孤寂的背影在月下投下長長的影子,直到消逝不見,布如一呆呆的看著他離去的方向。他只說了兩句話,但是句句听來都是關心她的呢!要不然他怎麼會深夜騎馬出來,還解開外袍給自己。布如一忽然覺得她和楚子胥之間,不需要過多的語言,卻有一股難以言喻的相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