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那張舉世無雙的美顏,那是屬于夜奴的。沒有了布如一的靈魂,她再美,在他的眼里,都一文不值。
厲炎開始期盼真正的布如一能出現,無論用什麼辦法,他都要一試。
而夜奴知道如何讓她再現。她以此作為籌碼,要求厲炎放了厲郡桀,給他自由,不僅如此,要保證他們兩人可以離開皇宮。她承諾,只要厲炎能做到,她可以保證布如一能夠再次出現在他的面前。
厲炎真的做到了,他將夜奴和厲郡桀,送去了他們向往的山谷中,為他們建造了木屋。
他始終冷眼旁觀,看著他的父皇從未有過的溫柔一面,他對夜奴,百依百順,在山谷中的日子,他們就像一對神仙眷侶,看起來是那麼的不真實,卻就在他的眼前發生著。
夜奴答應,只要他做到這些,自會告訴他找回布如一的方法。
「這些你是否還滿意?」厲炎淡淡開口。
「可惜時機還未到……」夜奴冷冷回他。
「不要一而再的考驗我的耐心!」厲炎雙眸霎時間風起雲涌。
「這一點你該學學你的父皇,他前世可是在這處山谷等了我一生,你這才等了幾天?我說時候未到就未到,你現在殺了我也是這句話!」
厲炎突然掐住了她的脖子︰「你知不知道你說這句話的時候有多像她,信不信我現在就將你帶回宮,也許你不知道,我與這樣容貌的她,相處的時間並不短,要說全無感覺,那是自欺欺人。」
「你不介意這具身子已經是你父皇的女人的話,大可以隨時這麼做。」
「究竟什麼時候可以帶回她?」厲炎緩緩放下手,他真的太想念她了,想念到每時每刻都會疼痛不已。
「不知道,你可以回宮去了,時機到了,我會去找你的。守在這看我和你父皇恩愛,或者听你父皇說我們前世的故事,你怎麼能忍受的了?你剛登基,應該有很多的政事等著你去處理,身為帝王,你的心里裝著的,不該只有她一個吧,萬千子民,也是你該心系的。」夜奴笑著說完,投向來人的懷抱,厲郡桀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她的身後。
「夢郎。」
「奴兒……」
厲炎一甩衣袖,疾步離去。
幽幽山谷間,只剩下厲郡桀和夜奴相擁而立。
「剛剛你在教訓我的兒子?」
夜奴嬌羞一笑︰「誰要他大逆不道,竟敢逼你退位!」
「奴兒,他是我最疼的孩子,你這樣對他是不是太殘忍了,幾時能讓布如一出來?你真的不知道?」
「夢郎,你討厭!現在你只是我一個人的夢郎,身為帝王時,你有兒子,現在你沒有,記住了嗎?你等我一生,歷經幾世輪回,而我為你觸犯天規,歷盡百年痛苦,現在我們才能相守在一起,同是凡人身軀,白頭到老。我不要你再去想其他的,布如一的事情,就留給你那兒子操心去吧,那個丫頭,什麼時候能出來,我是真的不知道呢!」
夜奴莞爾一笑,趁厲郡桀不注意,撓了他的咯吱窩,兩人追逐著在山路上跑開,留下笑聲一串……
……
夜惹歡果然等來了大厲國皇帝退位的消息,夜奴真的帶走了他。大厲國最為薄弱動蕩的時刻就在眼前,可是近來他蝮國也屢受外藩小國的騷擾,不知何時起,那些不入眼的小國竟然聯合成了一股勢力,屢次進犯,讓他不堪其擾,忙于應付,竟然抽不出精力來舉兵攻打大厲國。
「五老,你確定一點都追蹤不到夜奴的信息了?她手上不是戴著那枚翠鐲嗎?」
夜惹歡于某一日,忽然這麼問道。
五老跪地不起,他面色有些驚慌,面對夜惹歡探究的目光,終是道出實情︰「皇上,老奴該死,在夜奴出嫁當晚,老奴便將翠鐲上的靈魂送去她來時之地,當時夜奴告訴我,若不這麼做,蝮國畢生動蕩,她說……她看得出來,皇上你對那個布如一……對她有意。」
夜惹歡面色如常,看不出他在想些什麼。
半晌,他親自扶起五老,笑道︰「五老,夜奴的話怎麼能信呢?現在朕要招回布如一,朕留她有用。朕對她有意無意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厲國太子沒有她不行,要完成統一大業,布如一必須回來。听明白了嗎?」
五老睜大了眼楮看著面含笑意的夜惹歡,他是該相信他的話,但是為何他總覺得隱隱不安!
要重新召回布如一,他可以不惜以自己的生命的為代價,可是,皇上究竟會讓她去做什麼。讓她變成另一個夜奴嗎?又或者他早已經有所想法。
「老奴遵命!本月十五月圓之夜,老奴會用盡法力,務必召回她。」
「不,五老,朕不會犧牲你,別忘了,你還有一個傾盡一切培育出的孫女,是時候用到她了。」
五老臉色驚變,不過依舊俯首稱是。面對夜惹歡,他從來都是順從,絕無二心。當初可以犧牲自己的孫女,如今依舊可以。
「皇上,姬杏現在下落不明,倘若她仍在大厲國皇宮,要將她帶出,恐怕要費些時日。」
「不,朕用不著等,因為有人將她送過來了。五老,我收到大厲國十王爺的信,知道他帶給我怎樣一個驚嘆的消息嗎?還記得當年父皇從大厲國搶回來的女人嗎?她是大厲國先皇的華妃。而十王爺厲郡南竟然是我蝮國的二皇子!朕的皇弟。他已將姬杏送往蝮國,正在前來的路上,並帶來了信物,他的母妃他會在大厲國,助我一臂之力。」
五老臉上也有驚喜表情︰「皇上完成統一大業,指日可待!」
「不過最近各小國聯合恣意惹事,屢次侵犯我邊關城池,朕也甚為煩心,你去查清楚,究竟幕後是什麼人,那些小國多年沒有動靜,突然如此,定是有人在背後操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