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貝貝搖搖頭。
「徐曼妙又難為你?」肖雨澤的臉,刷地就沉下來了。
「不是,我就是有點想我……媽媽……」貝貝聲淚俱下,抽抽噎噎地說,「也不知道……她……現在好些了沒有?」
「徐曼妙真沒難為你?」
「沒有。」貝貝輕輕搖搖頭,「看到你媽媽生病了……有親人在身邊照顧……我就覺得,覺得……覺得我的媽媽孤苦伶仃一個躺在醫院,特別,特別地可憐……」說到這里,早已泣不成音。
「是我太自私了。」看到哭得淚人的貝貝,肖雨澤的心如同刀刺一樣地疼。
貝貝淚眼朦朧的望了肖雨澤一眼,很想說,你本來就不自私!
介于他媽媽生病了,心情不好,還是不要觸怒他,免得招惹麻煩。
再有一點就是,貝貝模清楚了肖雨澤的牛脾氣,你越是順著他,他就越順著你。
你若反他,他就跟你死擰到底!
貝貝可不想找這份罪受!
少說一句話,又不會減壽三年。何必呢!
肖雨澤接著說,「我一味地想把你留在身邊,卻從未考慮過你的感受……」
「呵呵。」貝貝破涕為笑,兩眼放光,「你是不是願意讓我離開樂康山莊了?」
「休想!」肖雨澤粗暴地喝一聲,放你走,你就可以天天跟貝源糾纏不清了?休想!
「切!」貝貝覺得美夢在瞬間破碎,「瞧你說得如果情真意切,害我差點把你誤當成好人呢!」
「原想每天讓你去醫院探望你媽……」肖雨澤下床,走向活動衣櫃,「既然我在你心中,一直是壞人的形象,我就壞到底好了。從此以後,你就呆在樂康山莊,半步也不許離開,哼!」
徐曼妙處心積慮,他處處提防,他容易嗎?
她倒好,不明白他也就算了,居然來拿話來刺激他,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小氣!」貝貝朝肖雨澤翻了個白眼,「開個玩笑而已,居然氣得這樣!」
「在你心里,只有貝源才配當好人吧?」肖雨澤住腳,轉過頭,氣呼呼地說。
「咳咳……」貝貝咳了幾聲,笑,「酸溜溜的話,听著怎麼那麼嗆喉啊!實話告訴你肖雨澤,貝源他是我哥哥!自從他第一天踏進貝家門,改了貝姓,成了貝家人,他就成了我的哥哥,親哥哥!我跟他之間的情感,再深!再濃!再厚!那也只是一種親情!打斷骨頭連著筋的那種親情!懂了嗎?」
「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肖雨澤頓覺心情大好,折回來,坐在床上,望著貝貝起伏的**,心突突地跳。三年多以來,貝貝是唯一一個,能讓他心跳在瞬間加快的女人。
「告訴你貝源是我哥哥呀。」是啊,在他面前反復強調貝源是自己的哥哥做什麼呢?貝貝被肖雨澤盯得有些不好意思,別過臉去。
「我知道貝源是你哥哥。」肖雨澤饒我趣味地望著貝貝的側臉,白皙粉女敕,透著自然的胭紅,像個成熟的水晶隻果,他有探過頭去,狠咬一口的沖動。「我是問你,你為什麼要再三強調,貝源是你的哥哥?」是怕他誤解,還是給他布**陣?想讓他信她,然後放她離開樂康山莊嗎?好讓她光明正大的和她所謂的哥哥,談婚論嫁嗎?哼哼!沒門!
「我……」是啊,她為什麼向他再三強調,貝源是她的哥哥呢?貝貝的臉更紅了,支支唔唔地說,「我……你……你不是說,在我心里,只有貝源才配當好人嗎?他是我哥哥,我能不把他當好人嗎?」
「一個想娶妹妹的哥哥,他會是一個人好人嗎?」肖雨澤不依不饒。
「那……」貝貝猶豫片刻,見肖雨澤一臉的興災樂禍,咬咬牙,「那你娶……」
肖雨澤目光透出一陣陰蟄,貝貝連忙住口不語。
那你娶小姨子,豈不是個大壞蛋?
此言一出,後果很嚴重,貝貝可沒有受虐嗜好。
「說,怎麼不說了?」肖雨澤似笑非笑。
貝貝抿著嘴,一臉無辜地望著肖雨澤,沒有說話。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肖雨澤嘴角彎起一個優雅的弧度,「但我不生氣,不生氣,真的一點都不生氣。」某人再三強調,貝源只是她的哥哥,他哪里還有生氣的理由呢?他相信,她心里其實是有他的。
「那,你剛才說,我每天可以醫院探望我媽的話,還算不算數?」
「嗯……」他猛地想起,她留在他身邊,是為了她救他牢里的父親,並不是為了他。之所以反復強調貝源是她哥哥,不過是想多他那里得到好處罷了!險些就上當了。肖雨澤沉下臉,從鼻子里發出一聲冷哼,「你說呢?」
唉……
貝貝嘆息一聲。
嘟著嘴,別過臉去,不再說話。
就知道沒有這便宜的事。
他又不是她的什麼人,憑什麼處處關照她?
想不到努力這麼久,爸爸依然關在牢里,媽媽依舊一個人孤零零的躺在病床上。
不過……
媽媽的手術已經做了,身體在漸漸恢復中。
努力算是有了些成效,不是嗎?
貝貝雙眼噙著淚,苦笑,生活就這樣,有得有失,誰也避免不了。
「你怎麼又哭了?」每次面對淚眼迷離的貝貝,肖雨澤總是束手無策,「不就是每天想到醫院看望一下你媽媽嗎?我允準了呀!」
「哧哧!」貝貝破涕為笑,「真的?!」
「當然真的了?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謝謝啦!」
「一句謝謝就完了?一點誠意都沒有!」
「謝謝,謝謝……」貝貝一口氣念了十幾個「謝謝」。
「還是沒有誠意。」肖雨澤輕輕搖搖頭。
「切!」貝貝翻了個白眼,別過臉去,不再理他。
「貝貝。」肖雨澤欲言又止,「我……」我喜歡你。
「怎麼了?」貝貝轉過身子,與肖雨澤面對面地躺著,「傷口痛?」
「不是。」肖雨澤猶豫片刻,「你……」你願意做我的女朋友嗎?
「什麼我啊你的,你到底想說什麼?」貝貝听得一頭霧水,心里有些煩燥,「我最討厭話說一半留一半的人了!說不說?不說拉倒!我還不想听呢?」
「……」肖雨澤說了一句雷人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