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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氏吸了兩下鼻子,收拾好自己的狀態,拉了一直喋喋不休說話的劉嬸,讓她噤聲。然後何氏沖沈家姐妹道︰「你們先走吧。」
沈嫻有些踟躕,卻被一旁的沈娟拉了胳膊硬拽著離開。雖然走了,可沈嫻仍是一邊走,一邊頻頻回望。
看著兩人這架勢,蘇曉忍不住笑了,沈娟干的可是技術活兒,不但要抱著一大捆的艾草,還要時不時的扯著沈嫻的臂膀拖著她走。
蘇曉一笑,對面的劉嬸臉色就更難看了。她厲聲道︰「妖孽死到臨頭了竟然還能笑的出來?」
蘇曉眼楮一轉,笑著反問道︰「妖孽?劉嬸,你莫不是最近去多了靈山,听多了張大仙人的神言仙語,現在看到一個不順眼兒的,就覺得她是妖孽?」雖然和劉嬸爭鋒相對,可是蘇曉心里卻在計算沈娟她們的腳程。順著村道回蘇家村,走得再快也要走上半個小時,一來一回,她至少要把這群人拖上一個小時以上
看著那群面相凶狠的村民,蘇曉暗暗嘆了口氣,她在空間里是神,在現實可就不是了……空間不能用,異能用了只會對這種情況更糟糕,那群人本就情緒比較激動,她若是再用異能摻上一點,保證那群村民會直接暴走其實她也可以利用異能讓他們失去記憶,可是那種反噬她無法再承受下去……
村民大多迷信仙神,而張大仙人則是信陽靈山的一個道觀的觀主,每逢初一十五會在觀里開壇論講,可讓普通村民隨意听講。雖說是開壇論講,也不過是吹噓他何時何地曾經捉了什麼妖怪等功德語,偏偏那些愚昧迷信的村民都相信了
劉嬸自然也是這些信徒中的一員,所以一切她搞不清楚弄不明白的事,和一些稀奇古怪無法解釋的事,劉嬸全部將之歸結在妖魔鬼怪的頭上。
劉嬸信道,她的信仰被蘇曉如此諷刺,她氣得臉色泛紅卻說不出話。本想著讓名正言順的何氏出頭,可當她跟何氏說話的時候,何氏卻並不理她,而是走向了蘇曉。
何氏不動聲色的走到蘇曉身邊,親切的拉了蘇曉的手,然後仔細看著蘇曉的臉。若不是蘇曉一直躲著她,何氏估計就要貼著蘇曉的臉看她了
何氏上上下下將蘇曉仔細打量了一遍,頗帶感嘆的說著,「不錯,是個好孩子,也難怪夏兒會喜歡。」
蘇曉嗤笑,被孟亦夏那種精蟲上腦的人喜歡,她想想就犯惡心。她掙月兌了何氏的手,試探的問著︰「叫聲嬸子不過分吧?不知道嬸子帶著這麼一大群人,又堵著曉兒的路,這為的是什麼?曉兒可不記得什麼時候得罪的嬸子吧?」
何氏搖搖頭,沒有說話。
劉嬸生怕何氏站不住立場,忙趕了過來,將何氏拉到自己身邊,指著蘇曉的鼻子罵︰「你這個妖孽,專門在這兒迷惑人。迷了孟亦夏還不自省,現在反倒想迷惑亦夏她娘?若是不打死你,那就是天都不容」
「劉嬸,你一口一個妖孽,你可能拿得出證據?你哪只眼楮看到我迷惑人,又是哪只耳朵听人說我是妖孽的?你還想還想打死我?」蘇曉笑,眼楮卻錚錚有神的瞪著劉嬸,她冷笑道︰「我就搞不清楚了,你好好的艾草不采,拉了這麼一大幫子人干什麼,莫不是您老不但膽子小,連心眼也變得和針眼一樣小?曉兒不過是讓你丟了面子罷了,你就要我的命只是我這命硬的很,你也不怕扎了你的手?」
被一個小輩這樣揶揄,若是旁人早就氣的破口大罵了,可劉嬸的職業就是媒人,說不好媒被人罵是常有的事,她也不怕蘇曉罵她。而且蘇曉說她心眼小也沒錯,她劉嬸的心眼本就和芝麻差不多大
不過,蘇曉的話還是讓劉嬸的氣息稍微急促了一點,「嘴皮子利落又有什麼用?死了不還是只剩下一副骨架子」劉嬸一邊說,一邊回頭看何氏帶來的一大幫子人,可是,她並不能指揮那些人,于是,她扯了何氏的袖子,貼在其耳旁小聲道︰「妹子,可不能叫她給迷惑了這狐媚子最會的就是迷惑人了。當初在妖花面前,就是她yin*的你家亦夏被妖花吃了的你可不能忘記呀」
何氏撇開劉嬸的手,眼楮眨也不眨的看著蘇曉,「她是個好孩子,我會讓她去陪夏兒的。」
听了何氏的話,蘇曉猛的一驚前世,她曾經在報紙上看過有關「陰婚」的報道,那時只覺得很荒謬。而且那種「陰婚」是讓兩個年齡相近。但性別不同的死人同葬一穴,可沒何氏這樣想著,讓一個大活人去給她兒子陪葬的現在又不是千年以前,已經不時興陪葬了再說,她和孟亦夏並無關系,為什麼要讓她去陪葬?
蘇曉不由得上上下下地仔細看著何氏,何氏衣著和普通的村婦並無差別,而且她的頭發比一般人收拾的更加清爽。蘇曉不由得暗襯,看著像是個正常的,可是怎麼也沒想到思想竟然這麼瘋狂莫不是被自己兒子的死給整得精神不正常?
听了何氏的話,劉嬸臉上也露出驚恐的神情,她不由得後退一步。似乎離何氏越遠,她就越心安。但是很快,她的臉上就露出了一個滿意的笑容。似乎只要蘇曉不在世上,用什麼辦法弄死蘇曉,她都無所謂。雖是如此,可劉嬸心中對何氏的驚懼,並沒有淡下來。
何氏伸出手,去探模蘇曉的臉頰,她目光有些迷離的問蘇曉,「好姑娘,你願意去陪夏兒嗎?」。
蘇曉一個退步,躲過了何氏伸向她的手,她喝斥何氏,「你這個婦人,心腸怎麼這麼歹毒想讓我去陪你兒子,你做夢」
豈料,何氏露出一個討好的笑臉,「好姑娘,你就答應我吧……」說著,一個搶步捉了蘇曉的臂膀。
蘇曉也沒料到何氏動作這麼快,她使勁的掙扎,由于異能使用的次數多了,又融合了花神領域,她的力氣倒是大了許多,一個何氏根本就壓不住她。
何氏忙叫了劉嬸,「看什麼看快來幫我逮住她」
劉嬸連忙上前抓了蘇曉的另一個胳膊,可是兩個五十多歲的老婦人,怎麼能按得住力量絲毫不遜色于成年男子的蘇曉?
何氏見壓不住,忙招呼了遠處那麼一幫子人,「過來,把她按著」
幾個身強體壯的漢子搶先跑了過來,有人手里還拎著棒子。
這麼多人壓制這蘇曉,蘇曉就是翻天的本事也掙月兌不開。她左掌心上的五彩奇花始終沒有出現,蘇曉知道,若真是使了空間的力量,她的末日也就不遠了……她還沒有被眼前這種情況給沖昏頭腦……
不知道是誰,敲了她的後腦勺一記,猛的一陣劇痛襲來隨之而來的是細細密密疼痛延續感,輕微的震蕩讓蘇曉頭昏目眩,然後她眼楮一閉,失去了意識。
何氏驅散了圍在蘇曉身邊的眾人,走上前探了蘇曉的鼻息。
劉嬸驚道︰「她死了?」
何氏轉,頭反問劉嬸︰「你不是最想讓她死的嗎?現在見她眼楮一閉,你又擔憂什麼?」
「那……你打算?」劉嬸駭然的看著何氏,她起初去何氏家中找何氏時,何氏正在家里打掃衛生,她說明了來意,何氏便放下了手中的活,帶了一幫人到村道上堵住蘇曉一行。一路上何氏言語不多,劉嬸便以為何氏是個沒有脾性的。可是,相處了不到盞茶的工夫,她就發現何氏行事雷厲風行,而且很果斷、決然的有些讓人害怕。
何氏一臉感嘆的看著天,感嘆道︰「我查了黃歷,明天是個出嫁的好日子。可是我兒在地下孤零零的趟了這麼些天,我怕他等不到明天……」
感嘆完畢,何氏指了兩個漢子「你、你,你們兩個把她抬到我家去」
那兩個漢子面上一喜,可是很快何氏說出了一句讓他們及其驚懼的話。「這是我兒媳婦,所以,不要讓我發現你們亂動手腳,不然……不然我會讓你們以後再不能盡人事」
兩個漢子听了何氏的話,臉色發白,其中一個偷偷的看著何氏,納悶一向溫淑、嫻順的何氏為何突然變得恨歷起來。
後面那一大群人也走了過來,其中有個和何氏較為熟悉的婦人感嘆道︰「沒了丈夫,只靠著兒子她挺了這麼多年,現在兒子死了,性情大變也算正常。只是將一個活人拉去跟亦夏成親,是不是太過沒譜了?若是村長知道了……」
何氏听了婦人的話,回頭溫柔的對她說道︰「誰說村長會知道?你會跟村長說嗎?」。語氣是很溫柔的,可是面上的表情卻並不溫柔,反而還帶了威脅的意味。
她瘋了……眾人心中感嘆。但見她這個樣子,他們都不禁低下頭禁了聲。
將蘇曉抬回何氏家里,眾人尋了個理由準備離開,可是何氏卻陰森的說道︰「你們都是我兒子婚事的見證者,怎麼能走呢?」
那個對何氏最為熟悉的婦人走上前,露出一個勉強的笑意,她試探的對何氏道︰「我們出來已經很長時間了,也沒跟家里說一聲,要不,我回去跟孩子他爹說說,今天不回去就歇在你家?」
何氏反笑道︰「沒事,等下我會去通知他們來觀禮的」
眾人听了,皆是頭皮發麻。
劉嬸瞅著何氏這個樣子,心中也不由得打起鼓,這何氏究竟是怎麼回事,瘋了不成?這種事怎能大張旗鼓的做?莫非她真是中了魔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