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清歌此時也不知從哪里來的力氣,伸手從席司曜的手中搶回衛生棉,然後將他推了出去,「我自己可以,你出去,出去!」
席司曜沒怎麼用力,任由她將自己推出浴室,看她滿臉通紅地關上浴室的門,他心情大好。
夜清歌清洗完出來的時候,席司曜已經將床單換好了,正坐在床上和夜清榆聊天。
看到夜清歌出來,夜清榆哧溜一下坐起來,趴在席司曜的背上問夜清歌︰「姐姐,他說我要叫他姐夫,真的嗎?」
夜清歌一怔,抬眼看向席司曜,後者也正眼含笑意地看著她,兩人視線相撞,夜清歌心中一動,慌忙別開視線。
「姐姐?」夜清榆見她不回答自己,就又喊了一聲。
夜清歌還是沒回答,只是走過來,在離席司曜還有幾步遠的地方站定,問他︰「你怎麼還不回去睡?」
「不放心你。」
席司曜看她一眼,她此時臉色還是白得嚇人,她的手還捂著月復部,想必肚子還是很痛。
夜清歌咬了咬唇,剛想說話,席司曜卻突然站了起來,伸手將她摟進了懷里,「小榆說她睡相不好,晚上會踢到你,回主臥去,嗯?」
夜清歌微微瞠大眼楮,視線繞過他去看夜清榆,卻發現夜清榆此刻正躺在大床中間裝死。
看來,這兩人早就商量好了的。
也許是因為痛經的緣故,此刻的夜清歌十分脆弱,極度需要溫暖,而席司曜就是溫暖的來源,她想拒絕,可是身體卻不受控制地靠過去。
席司曜低低地笑,笑聲震動胸膛,昭示著他心底的愉悅,「可以自己走嗎?還是我抱你過去?」
他一邊說著,一邊作勢要去抱她,夜清歌連忙搖頭,小聲地說︰「我自己可以的。」
反正自己現在大姨媽來訪,就算和他睡一起,他也不能對自己怎麼樣。
兩人回到主臥,一躺下,席司曜立即伸手將她撈進了懷里,大手往下探去。
夜清歌驚得要尖叫起來,他不是知道自己來大姨媽麼?現在是要干什麼?
她伸手一把抓住席司曜的手,有些慌又有些惱地問︰「你干什麼?」
席司曜知道她是想歪了,也不生氣,大手仍舊往下,輕輕覆在她的小月復上,緩慢都揉著,幫助她驅散寒氣減少痛楚。
夜清歌呆呆地,感覺他的手心燙得厲害,透過睡衣仍舊那樣地燙,可是,也很溫暖。
席司曜抬眸看了看她呆愣的神情,靠過去,在她臉頰上輕輕吻了吻,見她只是害羞地縮了下,他便開始吻她的唇,長舌長驅直入,攪動一腔蜜津。
他的手還在她的小月復處幫她揉著,卻在不知不覺中撩起她睡衣的裙擺,伸進去,直接皮膚接觸皮膚地揉,夜清歌一驚,緊閉著的眼楮倏然睜開,看著近在咫尺的俊臉。
席司曜眼底含笑,咬著她的下唇低低呢喃,「只是吻你。」
一百多天的冷戰,他幾乎要被折磨瘋了,此刻吮吸住她的唇,仿佛在沙漠中行走了很久的旅人找到了甘泉,舍不得放開。
他的吻越來越放肆,在她的耳垂處,脖頸處四處游走,最後來到她的胸前,輕輕含住那顆蓓蕾,舌尖在上面打圈。
夜清歌被他撩撥得神智漸漸迷離,雙手情不自禁地勾住他的脖子,弓起身子想要得更多。
此刻,痛經已經全然被她忘記,她只知道,這一百多天,自己也想這個男人想得要發瘋!
就在她動情時,席司曜卻突然拉離了自己的身體,只有那只大手還停留在她的小月復處,給她熱度。
夜清歌睜開迷離的眼眸,不解地看著他,卻只看到他滿臉無奈的笑,「我也想要你,可是今天不行。」
他一邊說著,一邊移動自己的手,從她的小月復處往上,罩住她飽滿的胸部,輕輕一捏。
「呃」這猝不及防的一捏,讓夜清歌不自覺地溢出一聲嬌吟,然後便是面紅耳赤。
大手重回到她的月復部,他也只是躺在她身邊,摟著她,靜默。
夜清歌不動,兩只手緊緊捏著床單,眼珠子轉啊轉的。
躺了幾分鐘之後,席司曜身體里因為剛剛的深吻而挑起的欲火終于壓了下去,他轉身去關了燈,轉過來的時候,卻發現某個小女人已經翻身背對著他了。
低笑了一聲,長臂伸出去,將夜清歌整個身子霸住,然後一只手順溜地滑進她的睡衣里,做著之前的動作。
夜清歌臉紅紅的,燙燙的,對這個男人,她還是沒有產生免疫力,只要一被他觸踫,她就條件反射性地會臉紅。
她沒動,睜著大眼楮在黑暗里看來看去,身後卻漸漸傳來沉穩的呼吸聲,他睡著了?!
她本來想轉過來看看席司曜是不是真的睡著了,但是轉念一想,自己翻身萬一把剛剛睡著的他驚醒了怎麼辦?他工作那麼忙,這些天又被她氣得夠嗆,看他黑眼圈那麼深,想必是近日來都沒有睡好,還是別動了,讓他好好睡一覺。
這樣想著,她愈發地放松了自己,閉上眼楮,開始入睡。
什麼時候,關心一個人,自己都察覺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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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好夢,翌日清晨,席司曜醒來,神清氣爽。
看了看仍舊在自己懷里睡的香甜的小女人,他眉角眼梢都飛揚著笑意,伸手撥開她額前的碎發,輕輕印上一吻。
然後,他抽出被她當做枕頭的那只手,動了動,居然有些發麻!
也難怪,昨晚被夜清歌枕著當了一夜的枕頭,今天不發麻那才見鬼了呢!
輕手輕腳地下了床,剛打開門就看到夜清鴻和夜清榆站在門口,前者舉起手,一副要敲門的樣子。
「姐夫,姐姐呢?」夜清榆伸手一把抱住席司曜的退,仰著頭笑嘻嘻地問。
這一聲姐夫,叫得席司曜心花怒放!
他低頭也對著夜清榆笑,這三姐弟之中,論態度,還是這個小家伙對自己最好,他彎腰一把將夜清歌抱了起來,「噓——你姐姐還在睡覺,不要吵醒她。」
夜清鴻老成地挑了下眉,不可思議地看著席司曜。
席司曜淡淡看他一眼,問道︰「背著書包是準備今天走回去上課?」
夜清鴻點點頭,往里看了一眼,有些失落,「今天就回去吧。」
因為席司曜,他和夜清歌之間的關系被他自己鬧得很僵,現在哪怕夜清歌不介意,他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
席司曜點頭,然後又問夜清榆︰「小榆,你也今天回去嗎?」
夜清榆勾著他的脖子不肯撒手,猛搖頭,「我不要今天回去,我好想好想姐姐,我感覺自己好久好久沒有看到姐姐了,姐夫,我今天不回去上課好不好?」
夜清榆撅著嘴,對席司曜撒嬌。
夜清鴻哧了一聲,轉過頭去,假裝不屑。
夜清榆也不示弱,重重地哼了聲,然後轉回來繼續對席司曜撒嬌︰「姐夫,好不好嘛?好不好嘛?」
席司曜被她晃得頭都暈了,只能說好。
夜清榆一听立即開心的大叫,差點吵醒還在睡覺的夜清歌。
吃完早餐,席司曜正要送夜清鴻去機場,卻見夜清歌慌慌張張從樓上跑下來,直接沖到兩人中間,將夜清鴻護在自己身後,清冷地問席司曜︰「為什麼今天就送他回去?」
席司曜不語,剛毅的眉宇之間盡是隱忍。
兩人眼神對視,夜清歌逐漸處于下風,卻仍舊倔強地不肯認輸。
夜清鴻怕兩人要吵起來,淡聲解釋︰「姐,不關他的事,是我自己要今天回去的。」
夜清歌一驚,轉過頭來看夜清鴻,不解地問︰「你昨晚不是說在這里呆幾天再走?怎麼突然又今天要走了?」
她的話,話里話外都是對席司曜的不信任,就好像在說,夜清鴻今天要走,肯定是被席司曜逼走的。
席司曜站在那里,單手插在褲袋里,晨曦的微光籠罩在他的身上,仿若神祗。
「姐,真的不關他的事,是我自己要今天走的,你和他既然和好了,那我也不用擔心他會對你怎樣,小榆會留下來多陪你幾天。」
夜清鴻說完,沒再多逗留,轉身就朝著車子走去,拉開車門坐了上去。
夜清歌尷尬地站在原地,不可否認,她對席司曜,的確是沒有信任!
甚至可以這樣說,因為程蓉,她現在對席司曜的感情已經變得自己都捉模不透!
有時候,她想依賴他一輩子,有時候,她又想逃開,尤其是在盯著席司曜看,從他的輪廓看到程蓉的臉時,她就會豎起身上的刺,不讓他靠近。
人有時候就是這樣,明明知道某樣東西最後不會屬于自己,可是在擁有的時候還是舍不得放手,想要佔為己有。
席司曜看著她,淡淡地笑,笑容忽明忽暗,最終隱匿于唇角。
他沒說什麼,只是從夜清歌身邊走過去,朝著車子走去,夜清歌伸手拉住他。
他沒有回頭,一直等著,等她開口說話,隨便說什麼都好,可是最終,夜清歌也只是放了手,一個字都沒說。聲這這來。
他輕哼一聲,滿臉自嘲的笑,邁開步子離去。
夜清歌看著那輛車子駛離自己的視線,神情漠然地站在原地。
有什麼東西,在她的眼中極快地隕落。
夜清榆站在夜清歌身邊,仰著頭看她,雖然不知道姐姐和姐夫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姐姐看起來好傷心的樣子。
夜清歌剛想轉身,身後傳來一聲男音,熟悉的溫潤,「夜清歌——」
夜清歌轉回去,看到來人是霍行知的時候有些詫異,因為自兩人上次見面之後,已經時隔四個月了,他居然還在花城!
霍行知勾起一絲暖笑,朝著她走近。
夜清歌看到他手里的那只白貓,頓時瞪大了眼楮,「我的貓?」
「是,你的貓。」霍行知仍舊是笑,將手里的貓遞過去,道︰「我可是幫你養了四個月了,有什麼補償麼?」
夜清歌擰了擰眉,沒好氣道︰「我又沒叫你養!」
霍行知詫異地挑眉,不敢相信夜清歌也會用這種語氣說話。
其實,這才是真正的夜清歌,骨子里有些倔強,有些俏皮,也有些自卑。
霍行知看了眼她身邊的小女孩,矮子問︰「小朋友,還記得我嗎?」
夜清榆點點頭,怎麼會不記得,那次姐姐就是因為和這個人吃飯,結果姐夫大發雷霆!
有個詞叫什麼來著?好像是叫吃醋!對,那次姐夫肯定是吃醋了!
霍行知看夜清榆眼神戒備地看著自己,不禁納悶,直起身子問夜清歌︰「我什麼時候得罪你妹妹了?她這麼防備我?」
夜清歌一手抱著那只白貓,一手牽著夜清榆,笑道︰「我妹妹對你一直很防備。」
霍行知朗聲笑起來,這一幕,全部落入返回來拿東西的席司曜眼中。
車里,夜清鴻看了看前方,然後又看了看身邊的男人,諷刺地笑了聲,「怎麼,來了個情敵你就蔫了?當初不是很有本事逼我姐姐和你在一起麼?現在怎麼坐著不動了?」
席司曜狠戾的眸光掃過去,聲音冷得徹骨,「閉上你的嘴!」
夜清鴻還想說什麼,席司曜卻在此刻方向盤一打,將車子調轉了個頭,直接朝著機場飛馳而去。
之所以不叫司機送,是因為夜清鴻是夜清歌在乎的人,所以席司曜自己親自送。
可是現在呢?他送夜清鴻去機場,她卻在花榕園門口和霍行知說說笑笑,不要告訴他,她不知道霍行知對她有意思!
一個男人瘋了才會為一個只見過兩次面的女人養貓,一養還養了四個月!
席司曜只是不知,日後當夜清歌離去,那只貓成了他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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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機場回來的時候,霍行知已經離開了,而夜清歌和夜清榆正在侍弄那只貓,看到席司曜走進來,夜清歌只是抬頭看了他一眼,然後低頭繼續弄那只貓。
夜清榆倒是熱情,跑過來牽著席司曜的手,說︰「姐夫,清鴻哥哥有沒有哭鼻子啊?」
「怎麼這麼問?」席司曜牽著她來到夜清歌身邊,也蹲,看夜清歌給那只貓喂食。
夜清榆撅了撅嘴,「我本來說要去送清鴻哥哥,可是他說我看到他走會哭鼻子的,所以他不讓我去。」
席司曜模模她的頭,笑道︰「那小榆覺得自己會哭鼻子嗎?」
夜清榆猛搖頭,「當然不會啊!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夜清歌︰「」
席司曜︰「」
這里她不是小孩子,還有誰是小孩子。
「要給它找個睡覺的地方。」席司曜忽而開口,淡淡說了句。
夜清歌抬頭訝異地看他,還以為剛剛自己那樣誤會他,他會生氣呢,怎麼現在一點生氣的樣子也沒有?
「你不問問這只貓哪來的?」她歪著頭問他,想著他要是知道這只貓是霍行知送過來的,說不定又會像上次一樣生好大的氣!
席司曜挑了挑眉,勾起一絲笑,「我在等你說。」
夜清歌哧了一聲,抱起那只貓站起身朝樓上走去,夜清榆趕忙跟了上去,只有席司曜起身還站在原地。
夜清歌走樓梯走了一半,突然轉過來身,挑釁似的看著席司曜說︰「貓是霍行知送來的。」
席司曜點點頭,淡淡吐出三個字︰「我知道。」
夜清歌瞠大了眼楮,他知道?他知道剛剛還等著她坦白?!
家里突然多了只貓,一開始席司曜很不習慣,有時候听到貓叫聲,他好半天才會反應過來。
那天晚上,他迷迷糊糊听到貓叫聲,醒過來的時候外面又是一片死寂,他有些懊糟地拍了下自己的額頭,夜清歌和這只貓非得把他整成神經衰弱不成!
看了看枕邊的人,她倒是睡得香甜。
自從那天夜清榆和夜清鴻回來過後,再加上大姨媽事件,夜清歌對席司曜的態度好了一些,不過令席司曜不爽的是,她對那只貓比對自己還關心!
眸中劃過一道邪光,他一個翻身壓在了夜清歌的身上,開始吻她。
夜清歌睡得正舒服,身上突然壓上來一個人,她本能地伸手去推,可是怎麼推也推不動,並且呼吸也越來越困難,似乎馬上就要窒息了!
她不得不醒過來,眼前是一張放大的臉。
席司曜的眼底都是得意的笑,似乎把她吻醒了他很開心,而夜清歌火大死了。
大半夜的,睡覺不好好睡,抽什麼風!
她抬手在他肩頭捶打了一番,席司曜終于放過她的唇,低語道︰「我還以為你不會醒。」
「不醒過來我會憋死。」夜清歌沒好氣到,雙手仍舊在推他,「你下去啊,這樣我沒法睡覺。」
席司曜邪邪地笑,捉住她的一只小手往下拉去,直接覆上了自己胯間的某物。
夜清歌驚得要尖叫,卻被席司曜及時堵住了雙唇,「唔唔」
席司曜越吻越失控,放開夜清歌的手,轉而去撕扯她身上的睡裙。
本來就是吊帶的睡裙,席司曜稍稍用力就把裙子從夜清歌的身上扒下來了,她全身上下只穿著一條小內褲。
雖然沒有開燈,可是席司曜還是覺得這幅美景看的自己要噴鼻血,壓抑地低吼了一聲,隨即開始在夜清歌身上點火。
夜清歌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一時之間根本就反應不過來,直到全身上下一絲不掛,她才開始驚慌。
「不、不行!」
席司曜雙手停在她的臀上,發燙的硬物就抵在她的雙腿之間,沙啞地問︰「為什麼不行?」
因為我不想要孩子。
這句話,夜清歌沒說出來,只是在黑暗中,一直盯著席司曜,直到他明白了她的意思。
翻身從夜清歌身上下來,席司曜拉開床頭的櫃子拿出一個避孕套,撕開包裝套上,重新壓在了夜清歌身上。
夜清歌沒掙扎,在他挺入自己體內的時候,眉心輕輕地皺了一下。
狂風暴雨般的抽送讓夜清歌無法自控地開始嬌吟,而她迷離魅惑的聲音無疑是最好的催情劑,讓席司曜越戰越勇!
他猛地拉起夜清歌,自己半跪在床上,捉住夜清歌的雙腿放在自己的腰間,雙手捧住她的臀,一次又一次深深地刺入。
這樣的姿勢讓夜清歌有些受不了,她整個人都掛在席司曜的身上,沒有著力點,而他每一次都刺入到她最深處,讓她一個勁地顫抖。
「疼司曜嗯疼」
雙手勾著他的脖子,她趴在他的肩頭低泣著呢喃。
幾個月不踫她,席司曜此刻根本就控制不住依然月兌軌的**,動得幅度很大。
夜清歌實在受不了了,雙手在她的背上亂抓,抓出一道道痕跡,可是席司曜卻絲毫不覺得痛。反而刺激了他的感覺。
夜色撩人,房間里一片旖旎,氣氛火熱濃烈。
浴室,夜清歌全身無力地趴在席司曜的身上,一動不動。
席司曜神情愜意無比,一手擱在浴缸的邊緣,一手搭在夜清歌的背上,上下輕輕游走。
「累麼?」
他才要了她一次,她卻已經全身的力氣都被抽干了似的,根本沒力氣再動。
夜清歌閉著眼楮,心里有些不甘,為什麼每次她累得氣都喘不上來,他卻像個沒事人似的?難道他的身體構造不一樣?
她一邊想著,一邊無意識地用指甲在席司曜的胸前輕輕刮著,一不小心刮倒了他胸口的那顆小粒,席司曜全身一個激靈,眸光募然變得幽深,里面有**在翻騰!
夜清歌只感覺到他動了一些,因為沒有抬頭看,並沒有看到他的眼神已經變了,手上的動作根本就沒有停止。
席司曜猛地抓住她的小手,低啞地警告道︰「再動,我可就不客氣了!」
夜清歌一驚,這才抬頭去看,發現他正用一種餓狼般的眼神盯著自己,而自己一絲不掛!
「啊——不準看!」
她只是本能地想要遮住自己全果的身體,可是她只有兩只手,遮哪都不是,急得她整張臉都紅了起來。
席司曜笑出聲來,伸手擁住她壓在自己胸前,痞痞地說︰「我又不是沒看過,乖,不要遮了。」
「你還說!」夜清歌氣不過,張嘴就一口咬在了他的胸口。
「 ——」
她這一口力道不小,席司曜痛得倒抽氣,圈著她肩頭的手也收緊了一分,夜清歌猛然皺眉。
「小東西,居然還有力氣咬我,我看你是想再來一次,嗯?」
夜清歌的小臉剎那間垮了下來,可憐兮兮地說︰「我錯了。」
席司曜低低笑起來,緊緊抱著她,下巴在她頭頂蹭了蹭,「小東西,你讓我著迷。」
夜清歌沒坑聲,其實是不知道怎麼接話,難道說︰席司曜,我也迷上你了?
NONONO!她是絕對不會說這樣的話的!
兩人洗了澡回到床上,夜清歌已經累得眼楮都睜不開了,閉著眼楮哼哼唧唧了兩聲,很快就入睡了。
看著橫在大床中間的小女人,席司曜哭笑不得,只得調整好她的姿勢,然後自己也躺下來,抱著她一起入睡。
翌日清晨醒來,席司曜看時間還早就沒起床,躺在床上閉目養神,呼吸勻稱。
沒幾分鐘後,夜清歌也醒來了,轉頭看了他一眼,還以為他沒醒,對著他的側臉皺皺小鼻子,翻身想要起來。
席司曜長臂一伸將她整個人抱回來壓在懷里,沉聲問︰「哪去?」
「你醒了?」夜清歌詫異地回頭看他,對上一雙清明的眸子。
席司曜眯著眼楮淡笑,「早就醒了,小懶豬。」
「你才是豬!」夜清歌抗議。
席司曜仍舊是笑笑,伸手去模她的臉,神情柔和的不像話,聲音更是溫柔似水︰「小東西,以後不許不理我,好麼?」
他明明是在命令她,可是听著怎麼就讓人有種謙謙君子的感覺呢?尤其是最後那兩個字!一听就讓人心軟!
夜清歌眼珠子轉了轉,擰著眉問他︰「如果我說不好呢?」
席司曜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將她死死抱住,斬釘截鐵地說︰「不準說不好。」
夜清歌翻白眼,剛想開口卻又听到他在耳邊無奈地低喃︰「如果你真的說不好,我也拿你沒辦法。」
能怎麼辦?打不得罵不得,大聲點對她說話都怕驚了她。
席司曜啊席司曜,你這輩子,就栽在這個叫夜清歌的女人身上了。
夜清歌抿著唇偷偷笑了下,抬手把玩著自己脖子上的月牙形項鏈。
席司曜也伸手過去,將項鏈置于手心,抬眼看她,「從來沒見你帶過別的,你好像很鐘情這條項鏈。」
夜清歌點點頭,「這是我媽留給我的。Pxxf。
席司曜點點頭,沒再說話,抱著她在床上靜靜躺了一會兒,然後起床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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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司曜走後,夜清歌接到了一個電話,那邊的人,是程蓉。
「你有什麼事?」夜清歌口氣淡漠,對程蓉,她哪怕脾氣再好,也還是無法好聲好氣。
畢竟,她的威脅曾對她造成那麼大的傷害!更可惡的是,直到此刻,程蓉的威脅,也還沒有停止。
「你去書房把監控關掉!」程蓉在電話那端用命令的口氣吩咐道。
夜清歌不悅擰眉,「我為什麼要听你的話?」
「你想讓阿曜知道我來過花榕園?」程蓉冷冷道,恨不得自己飛進來關了監控。
程蓉對夜清歌不是很了解,但是對席司曜,她是非常了解的!
這個兒子,心思極其敏銳,有時候一個眼神一個表情,他就可以知道你心里到底在想什麼!
夜清歌閉了閉眼楮,心中頓生一種無力感,該來的,總算是來了。
她拿著手機上樓,進了書房,按照程蓉的提示找到監控的開關,隨即關掉,然後對那邊的人說︰「你可以進來了。」
沒多久程蓉的車就開了進來,然後她下車進屋,夜清歌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等著她。
程蓉進來之後,在夜清歌的對面坐下,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冷聲道︰「五個月了,傷也養好了吧。」
夜清歌不答反問︰「你怎麼知道他和我的關系?」
程蓉忽然冷笑了一聲,情緒也募然變得有些激動,雙手顫抖著在包里翻來翻去,最終掏出一條項鏈!一條——和夜清歌脖子上戴著的,一模一樣的項鏈!
夜清歌雙眸倏然瞠大,不可置信地看著程蓉手中的那條項鏈,隨後又低頭去看自己脖子上的項鏈,眼神驚悚!
她怎麼會有和自己一樣的項鏈?!
這條月牙形的項鏈,是夜清歌的母親臨死前留給她的,當時她說這個世上只有一條,可是現在——
程蓉的手中,居然也有一條!一模一樣的一條!
程蓉將夜清歌的表情看在眼里,仰著頭哈哈大笑,笑著笑著就站了起來,沖到夜清歌面前,一把揪住她脖子上的項鏈,大聲道︰「你不是很奇怪我怎麼知道你和他有關系麼?我告訴你,就是你脖子上的項鏈出賣了你和他的關系!」
程蓉第一次來花榕園看到夜清歌的時候就注意到了夜清歌脖子上的項鏈,回去之後就叫人查了夜清歌的一切,從出生到現在,一點一滴都查出來了,所以才會知道夜清歌和那個人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
夜清歌完全懵了,死死護著自己脖子上的項鏈,搖著頭,聲音都在顫抖︰「不可能,我媽說這件事除了她和我沒人知道,不可能!」
「不可能?」程蓉笑著笑著眼淚就掉了下來,她很得不掐死夜清歌,可是她不能!她要讓那個人的女兒生不如死!
「白馨月現在是死了,如果她沒死,你可以好好問問她,當年她到底做過什麼好事!她就是個婊子!」
「閉嘴!不準你這麼說我媽!」夜清歌一把推開她,猛然站了起來!
她可以容忍程蓉侮辱自己,但是她不能容忍程蓉侮辱自己的母親!
程蓉的笑聲變得越發地恐怖,指著夜清歌,眼神充滿同情,「夜清歌,你真可憐,攤上一個當婊子的媽,嘖嘖,你以後會更可憐的!」
夜清歌簡直忍無可忍,世上怎麼會有這麼沒有教養的女人,居然開口閉口就是婊子!
「滾出去!」她指著門口,一字一字吐出。
程蓉一怔,多年來,還沒有人敢用這種語氣和自己說話,這個夜清歌居然敢叫自己滾?
她心中怒氣橫生,揚手就一個耳光甩過去,手卻在半空中被夜清歌截住,「這個世上除了我媽,誰都沒資格打我!」
夜清歌怒瞪著她,第一次,她敢對程蓉如此放肆!
程蓉氣憤得面容都扭曲了,用力抽回自己的手,冷冷威脅道︰「你就不怕我去找他?」
夜清歌面不改色,雙手緊攥成拳,「你要去就去,沒人攔你!」
「很好!夜清歌,你真有你媽當年骨子里的那股賤味!不見棺材不掉淚是吧?我成全你!」程蓉說話,轉身就離開了花榕園。
而夜清歌,在程蓉的背影消失在自己視線的時候,雙腿一軟,整個人跌入了沙發,輕輕顫抖起來。
雙手抱緊自己,她咬著唇,眼淚從眼眶跌落,滑進嘴里,咸咸的,澀澀的,她心底是後怕,她沒想到自己會惹怒程蓉,如果她真的去找那個人了,那自己要怎麼辦?
她曾在母親面前發下毒誓,絕對不會讓那個人知道自己的存在,也不會主動出現在那個人面前!如有違背,不得好死!她在乎的人,也都不得好死!
腦海中募地浮現席司曜的臉,她狠狠地顫抖了一下,只覺得周遭的空氣都稀薄了,溫度也降到了零下,冷得她直打哆嗦。
席司曜席司曜
似乎,只有在心底一遍遍默念她的名字,她才可以少害怕一些。
——————————————
晚上席司曜回來的時候,夜清歌正在廚房里煲湯,因為想事情想得出神,根本就沒有察覺到席司曜的靠近,知道後背貼上他的胸膛,她才猛然驚醒。
「你回來了?」她調整好自己的情緒,轉頭溫柔地笑著問他。
席司曜看到她的小酒窩,心中一片柔軟,低頭去親她,卻被她躲開了,「別,我在忙呢。」
席司曜笑笑,下巴擱在她的肩頭,問她︰「在煲什麼湯?」
「你猜。」
「壯陽湯!」
夜清歌︰「」
她就不該說你猜這兩個字,這頭的口中,果然是吐不出好話的。
席司曜朗聲笑起來,雙手在她身上亂模,一邊模還一邊調戲她︰「你對我在床上的表現滿意麼?如果不滿意,你的確應該煲壯陽湯給我喝,這樣我可以唔」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夜清歌捂住了嘴,夜清歌轉過身來,鼓著小臉,氣呼呼地瞪著他,「你再亂說話,晚飯不準吃!」
席司曜盯著她,摩挲著自己的下巴,暗暗咀嚼著她話里的意思。
——你再亂說話,晚飯不準吃!
這話怎麼听怎麼有妻子威脅丈夫的感覺,嗯,他很喜歡!
他拿下她的手握在手心忽輕忽重地捏著,一手摟著她的腰,靠過去輕輕咬著她的下唇,曖昧低語︰「晚飯不許吃的話,等會在床上,我怕我半路歇菜了,不能把你伺候得舒服。」
夜清歌怒︰「席司曜!」
「我說真的,不過呢,你體力不怎麼好,我覺得我不吃飯也能要到你求饒,你信不信?」
夜清歌臉紅得要滴血,憤憤地瞪了他一眼,然後將他推了出去,「出去!出去!一只大!」
席司曜出廚房之前還不忘再調戲她一下,轉過去在她臉頰上猛親了一口,「小東西,我不色你,你哪有性福?」
夜清歌恨不得轉回身那把菜刀剁了他,這個人說話真的是讓人抓狂!
將席司曜推出去之後,她轉過身,表情瞬間變得有些灰敗,無力地靠在了門板上,滿腦子都數程蓉來花榕園的畫面,她扯著自己的頭發,表情十分痛苦。
這時,外面突然傳來敲門聲,夜清歌驚得一下子回神。
「我先上去洗澡,開飯了叫我。」
「哦,好。」她應了一聲,然後側耳傾听了一會兒,腳步聲走遠,他應該是上樓了。
將鍋里的湯盛出來,擺好餐具,她坐在那里等席司曜。
心中仍舊是焦躁不安,她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只好上樓去叫席司曜吃飯。
似乎他在自己身邊,心里的煩躁就會少一些。
夜清歌自己都沒發現,她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漸漸地依賴那個男人。
推開主臥的門,她一眼看過去就看到了站在那里準備換衣服的席司曜,全身不著寸縷,完美的身材看的她臉紅心跳!
席司曜也感覺到了身後專注的目光,轉過來看到夜清歌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的身體看,不由得勾唇,將手里的內褲丟在一邊,大步朝著夜清歌走來。
夜清歌驚叫一聲,轉身想要逃跑去已經來不及,被席司曜撈進了懷里,「把我看光了就想逃?」
「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夜清歌說話都結巴了,天哪!他什麼都沒穿,就這樣抱著她,她都能感覺到他身體的溫度一點一點在升高!
「你你、你先放開我!」
再抱下去,估計就要走火了!
可是席司曜非但不放,反而將她抱的緊了一些,在她耳邊護著熱氣,「小東西,我有點冷,我們做會兒運動,幫我暖和一體怎麼樣?」
「不好不好!」夜清歌頭搖得想撥浪鼓,「你、你剛洗完澡,等、等等下出汗了又要再洗,很麻煩的!」
席司曜幾乎要笑出聲來,雙手已經開始在她的身上不規矩,「沒關系,我不嫌麻煩。」
本來就對她沒什麼抵抗力,此刻自己什麼都沒穿,在抱住她的那一刻,他的分身已經可恥地硬了!
夜清歌剛想說話,下巴募地被他扣住,然後頭往左一偏,往後仰著,他的唇就落了下來,隨後衣服也一件一件被剝落。
沒一會兒,她就和席司曜一樣,全身赤`果,房間里雖然開了暖氣,可是她還是瑟縮了一下。
席司曜敏銳地察覺到她的輕顫,一把將她抱起,轉身走了幾步,將她扔在大床上,自己緊隨其後覆了上去。
狂亂的吻,迷情而邪肆的跳逗,讓夜清歌的理智在剎那間潰不成軍,「司曜」
她低低叫著他的名字,卻被他故意曲解︰「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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