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流年 相見不相識2

作者 ︰ 吟雪清風

剛進花滿樓的內堂,就看到一個熟人,她真是「徐娘半老,風韻猶存」。

見到我,馬上走過來,「這位公子真是面善,我們這里的姑娘個個都有閉月羞花,沉魚落雁之美。」我說︰「你們這里,是不是有位柳含煙姑娘。」花媽媽眉開眼笑的說︰「含煙可是我們花滿樓的花魁,那叫一個漂亮,見過她的人,沒有一個不夸她的。」我說︰「既然如此,還不快把她叫出來,本公子可等著呢!」花媽媽為難的說︰「公子,含煙她,現在不方便見您,正在陪一位公子呢!」不知怎的,我忽然覺得很生氣,我想到這個人一定是安如風。我站起來說︰「我自己去找她。」

花媽媽忙攔著說︰「公子,不可,我們還有其她姑娘,她們呀」我說︰「我就要柳含煙姑娘,你不叫她下來,我自己上去找她。」說完,我快步向樓上走去。在過道上,我撞見一個人,是秋雁姑娘。我可不能讓她認出我,便說︰「姑娘,在下失禮了。」便急著要走。

突然間,秋雁姑娘拉住我說︰「哎,我怎麼覺得你有些熟悉呢,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我想了想說︰「原來是秋雁姑娘。」她更奇怪了,「你認識我?」我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拍著腦袋說︰「我听兄長提起過秋雁姑娘,難怪剛才一見,會覺得熟悉,想必剛才,秋雁姑娘定是想到了家兄。」

秋雁姑娘說︰「原來如此,可是」我說︰「秋雁姑娘,在下還有事,先走一步。」她說︰「嗯,走吧。」我剛走了兩步,她說︰「等等。」糟了,她要是問我兄長是誰,我可怎麼回答啊!她說︰「你兄長,可是怎麼說我的。」我松了口氣,接著說︰「家兄說姑娘艷若桃李,溫柔可人,如花似玉,天生麗質。」秋雁姑娘嬌羞的說︰「他真這麼說。」我說︰「是啊,絕無半句虛假。」她說︰「那你呢,你也是這麼認為的?」我說︰「是啊,姑娘慧指蘭心,定是不願為難在下的,對嗎?」她撇撇嘴說︰「好了,算你會說話,走吧。」

這秋雁姑娘,可真難纏!

我憑著記憶,找到了柳含煙的房間。

「篤篤篤!」

「誰啊!」

當門打開的時候,我發現柳含煙還是那麼的美麗,所有形容女子的詞都可以用在她身上,我真是自慚形穢。

柳含煙說︰「公子,你找誰。」她竟然沒有認出我。我說︰「我,我柳姑娘,我是來找我家少爺的,不知他在不在。」不顧她有沒有同意,我徑直走了進去。他果然在這里,對面擺放著一把古琴,他是來听曲的?

柳含煙走過來說︰「這位公子可是你要找的人?」我說︰「是!」她說︰「倘若公子不嫌棄,也請坐下來听首曲子。」我說︰「可是,我,你真不知道我是誰?」柳含煙一臉迷茫的看著我。安如風對我說︰「別多事,坐下。」他接著對柳含煙說︰「含煙姑娘,可以開始了。」柳含煙開始彈奏樂曲。

雖是在听曲子,我卻覺得一雙眼楮一直盯著我,像是怨恨的目光。我輕聲說︰「少爺,你為何這樣看著我。我」安如風說︰「你剛才去哪了。」我說︰「沒,沒去哪。」我以為他會繼續問下去,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可是他沒有再問,也不再看我,似乎是沉浸在曲子中。

我想,柳含煙能保住她花滿樓花魁這個位置多年,定有她過人的本領,少爺,是慕名而來的麼?我記得前幾日跟安如風說起過柳含煙。記憶定格在了那一刻——

柳含煙說︰「凝雪,這是金瘡藥,這里有幾兩銀子,待會你拿著這些,趕快離開這里。」我說︰「小姐,你這是花媽媽知道嗎?」她說︰「凝雪,走吧,離開這里,走得越遠越好,以後都不要再回來了。京城是個是非之地,青樓更是。看得出來,三少爺對你很好,你若是肯,就去找他吧,他定會好好待你。」

我說︰「小姐,不是的,三少爺是,他是因為」「柳含煙說︰「走吧,你若不肯去找顧三少爺,最好離開京城。」我說︰「可是小姐,要是花媽媽知道是你」她說︰「凝雪,她不會把我怎麼樣的,好歹我也是花魁。」我說︰「那,那幾個保鏢,會放我走嗎?」她說︰「我把他們引開了。」

我流著淚對她說︰「小姐,對不起,他日有機會,凝雪一定會報答你的救命之恩。」柳含煙說︰「好了,你會有機會的,前提是必須活著。」我說︰「小姐,我」她說︰「時間不多了,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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