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巋更是不解的道︰「你不是叫珈藍嗎?怎麼又會是無白呢?」
雲燮瞪了他一眼,不滿的對秦燁道︰「你以後挑手下的時候能不能把智商也考慮進去?這麼蠢的問題都能問出來,我都替你丟臉!」
一向心直口快、說話不過腦的戰巋有些臉紅,卻猶自不服的反駁道︰「我怎麼就不聰明了?你這……」
「那請問你,誰規定一個人只能有一個名字了?」雲燮淡定而果斷的打斷他的話,對他的智商表現出鮮明的鄙視。「沒有腦子就不要亂插嘴,太給你主子丟臉了!」
她的語言犀利,毫不留情,直說的戰巋臉皮通紅,瞪著一雙眼楮卻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其實雲燮也沒說錯,確實沒有規定說一個人只能有一個名字,而在這沒有戶口、沒有身份證那些亂七八糟的證件的古代,要換一個名字簡直比吃飯還簡單。
其實戰巋也不笨,他只是沒想到這一層而已。
畢竟這種事情,再沒有比現代經常需要更換身份的特殊職業人群更了解了。
秦燁擰起眉頭,冷冷的瞥了戰巋一樣,將他原本還想抱怨幾句的話嚇的整個吞了進去。
他並不在意別人叫什麼名字,他在意的是,珈藍是否真的能把雪狼的臉給治好?
所以他很干脆很直接的問道︰「你有幾分把握?」
——如果低于七層以下,他絕不會讓珈藍踫雪狼一下!
秦燁很理智,這種理智幾乎和雪狼類似,他當初確實驚艷與雪狼的容貌,但是後來吸引他的卻是雪狼的性格和能力。
那個女人身上擁有一種可以讓人側目的氣質,那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卻獨特到哪怕她身處萬人之中、秦燁也有把握一眼就找到她。
而這種獨特的氣質、是只有在她果決凌厲的時候才會出現,但這種氣質一旦蘇醒、容貌反而顯得其次了。
總而言之,秦燁並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麼在意雪狼的容貌。
他欣賞愛慕的,從來都是這個女人那有點固執的小性格。
如果說珈藍沒有絕對的把握,那秦燁寧肯讓雪狼就保持著現在的容貌也絕不會讓她冒險,反正是他的女人,他都不在意、別人有什麼資格議論?
還有一個原因秦燁是打死也不會承認的。
——因為雪狼的美貌,混合她身上獨有的氣質後形成的強大誘惑力,對于男人來說幾乎是必殺技,以至于她無論走到哪里,都有一堆討厭的目光追隨著。
秦燁恨不得把那些盯著她不放的男人的眼楮都給挖下來!
說起來似乎有些自私,但若是雪狼的臉從此毀了、那麼盯著她不放的眼神勢必會消失無形,而她的美妙、從此就獨屬于秦燁一個人。
這樣想法、在剛一看到雪狼毀去的容貌後就如毒蔓一般扎在了他的心里,拔也拔不掉。
他是太想太想獨霸雪狼了,幾乎恨不得把她變小了揣兜里,走到哪里都帶著不放。
珈藍幽幽的看了他一眼,唇角一翻,低調的霸氣縱橫。「十二分。」
楚良等人忍不住瞪大了眼楮。
「我靠!」雲燮更是直接,夸張的驚呼了一聲。「珈藍你還能更囂張一點嗎?十二分的把握!你怎麼不說你有一百二十分啊!?」
「囂張?」珈藍困惑的眨了眨眼楮,似乎不太理解這個詞的意思。「什麼是囂張?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雲燮︰「……」
楚良等人︰「……」
什麼是囂張的極限?就是完全漠視什麼是囂張!
淡定自信到珈藍這種地步,已經不是一個囂張可以概括得了。
看著眾人似乎有些無語的臉,珈藍微微一笑,淡定道︰「別忘了我的身份就好。」
無白——這個听上去有些奇怪的名字,在三國中一直是和奇跡掛鉤的。
人稱神醫——神的境界,不是任何人都有資格攀登的。
但其實,神醫無白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不過五年的時間。
他真正出手救過的人,只有三個。
前兩個已經不可考了,只是據說也是響當當的大人物,而最後一個卻很清楚,就是站在眾人眼前的狼域之王雲燮。
這是三年前的舊事了,流傳下來的版本不計其數,取中肯一點的來說,就是當年雲燮因為不知名的原因重傷欲死,整個狼域幾乎垮掉,用盡了各種辦法也無法挽救她的性命,恰巧在這個時候,化名無白的珈藍無意間經過,幫了雲燮一把,把她從死亡邊線中拉了回來。
由此,兩人相見恨晚,成了一種關系微妙的朋友,而更甚至珈藍還參與了狼域的毒藥研制,當今三國的榜首之毒七星海棠,就是他在狼域內研發出來的。
以狼域的影響力,再加上珈藍之前用「無白」這個名字攢下的大好名聲,他很快在三國中名聲崛起,一舉登上了神醫的寶座,傳言只要他接手的病人、就算是死人也能重新復活。
但是在成名之後,珈藍就比之前更加難以琢磨起來,來去無影行蹤成謎,喜怒更是不被外人所知,他唯一保持聯系的,就只有雲燮一個人而已了。
人對于神秘的東西總抱有一種敬畏,以至于近年來他的名聲和影響力一直居高不下。
想要請他出手,不亞于登天請神。
而更加沒人知道,堂堂神醫無白,居然是這樣一個美麗到幾乎讓人敬畏的男子。
「你很有自信,這是好事。」秦燁抱著懷里的女子,眯著眼楮看著對面一身紅裳的珈藍,一字一字的道︰「但如果、她有半點意外,本王會讓你知道什麼是生不如死!」
珈藍挑了挑眉梢,語氣有些輕嘲。「翼王求人的時候,一貫是如此口氣嗎?」
頓了一頓,他瞥了一眼秦燁懷中的女子,眸色居然有些柔和下來。「你放心,只要你好好配合、我可用性命擔保她不會有一點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