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陽袖兒帶著珍兒從院子里快步走出來,沒料到會在院門口看到安冷顏。只見安冷顏側著腦袋睜著水靈靈的紫色的妖瞳看著她,單純天真的樣子讓她厭惡。
「郡主,不可以。」珍兒勸襄陽袖兒,襄陽袖兒眼中的怒火恨不得把小狼炸得粉身碎骨,那種狠意,連珍兒都哆嗦了一下。
安冷顏也哆嗦了一下,昔日她要殺她的情景還歷歷在目,說不怕她,那是假的。她蜷了蜷自己的爪子,五個爪指向內扣在一起,爪月復貼在厚厚的爪心,身子往後推去,做好隨時逃跑的準備。
襄陽袖兒有多少不甘心離開,就有多少恨安冷顏。她死死地瞪了安冷顏一眼,和珍兒匆匆離開。
安冷顏長輸出了一口氣,呼吸著因為襄陽袖兒離開,變回純淨的空氣。咦,空氣中怎麼會有熟悉的味道?安冷顏立馬警覺起來,想起來了,早上軒轅莫是因為襄陽袖兒要自殺離開的,那麼……難道軒轅莫在這里。
「你又要去哪里?」門口,一襲紫黑長袍,發半綰由一個精致的紫玉簪子固定,風動,長發隨著衣袖飛舞。這宛如謫仙的人,不是軒轅莫又是誰。他深沉的目光望向的就是已經將自己蜷成一團的安冷顏。
安冷顏恨不得挖個地縫把自己埋進去,倒霉透了,走到哪都能被軒轅莫抓到。「嗚嗚……」仰天一陣哀嚎,心中已經把自己捶胸頓足了一番。表面上微笑著向著軒轅莫走過去,「嗷嗷……」抱抱。
軒轅莫把安冷顏抱起來︰「笑得比哭還難看。你怎麼來這里了?是偷跑出來的吧?」
安冷顏想要搖頭,可是軒轅莫的目光好可怕,逼得她說不出話來,低著頭默認,順便扯過軒轅莫的袖子把自己遮起來。
「莫清、莫遠。」軒轅莫沒看到安冷顏身邊應該跟著的人,皺眉,這兩個人是怎麼搞的。
軒轅莫暗處的侍衛連忙跑去把莫遠莫清捉過來。
「你們是怎麼看管小狼的,小狼不見了也不及時來報告本王,你們想把這件事情瞞到什麼時候,是不想在本王手下待下去了嗎?啊!」
莫清莫遠互相望了一眼,心里直叫糟糕,急忙跪下來︰「王爺饒命,我們不是有意把小狼看丟了,實在是那小狼太狡猾,我們才……」
「閉嘴,把小狼看丟了,你沒及時向本王匯報,還推卸責任。」
莫家兩兄弟听得出來王爺是真的生氣了,跪在地上直磕頭,面色鐵青,「王爺,我們知道錯了,求王爺開恩。」
「開恩?做錯了才求人開恩,早想到會這樣,為什麼要做錯?」
安冷顏一听情況不妙,王爺好像周身都是要殺人的戾氣,冷冰冰的。從衣服的縫隙里看到兩個侍衛跪在地上一直磕頭,她于心不忍,想想都是她貪玩闖的禍,要罰應該先罰她才是。這兩個侍衛頂多是反映遲鈍了點,笨了點。小腦袋瓜子從衣服里冒出來,抓著軒轅莫的手指︰「嗷嗷……」是我偷偷跑掉的,不關他們是事。
盈盈眸光哀求地看著軒轅莫,軒轅莫大手順著她的腦袋,「他們做錯了事,就要受到懲罰。」
「嗚……」安冷顏見軒轅莫眼神堅定,沒有要放過他們的意思,一急,從他的懷中跳下來,如人一般站立,兩只前爪張開,擋著莫遠莫清的前面。
「讓開。」墨眸深深重重而不見底,好看的面部好像蒙上了一層霜,厚厚濃濃而不化,他在生氣。他向著小狼一步步地走去,
安冷顏一步步的後退……
「王爺,王爺,藍王爺給你的信。」管家拿著信跑過來,打斷了軒轅莫的思索。
軒轅莫接過信,眉頭越皺越深,「藍王爺呢?」
「回王爺,送信的人說,藍王爺去春風樓了。」
春風樓,妓院?都到了這節骨眼,他居然還有心情去妓院,真是好。
在軒轅莫身邊待得久了,安冷顏也學會了察言觀色,怯怯地走到軒轅莫的身邊,拉著軒轅莫的褲腿,「嗷嗷……」抱抱,我要和你一起去找藍王爺。
「你這是轉移本王的視線,給他們求情嗎?」不過他很欣慰,他的小狼居然看得懂他那麼多那麼多,就是他至親的母後也不曾給過他這般溫暖。
溫暖,多美好的詞,他以為此生再也不可能得到了,卻不曾想,有生之年,有那麼一刻一只小狼會給他這麼大的感動。「莫遠莫清下去思過三天,不許進食。」
安冷顏在軒轅莫的懷中回抱著軒轅莫,淡淡地笑了。一人一狼一起向京都第一大妓院——春風樓進發……
他們都不知道春風樓因為她們的到來,即將上映一場別樣的雞飛狗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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