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神魔訣 一一一、驅蛇令

作者 ︰ 縴縴小妖

舒燕這天不知苗漢春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藥,有些捉模不透他的心思,不過從他的表情和語氣,似乎事情很復雜,于是說道︰「蛇王不必客氣,只要我們能幫得上的定會一助到底!」

苗漢春臉露喜色,但隨即又沉下去,兩眼迷茫的道︰「實不相瞞,群蛇谷以前並不是這樣的,所有大大小小的蛇都在我控制的範圍之內,絕不會跑出我界定的圈圈,更不會到大路上去傷人,可是前段時間群蛇谷來了三個陌生人,其中有兩個長相很奇怪,頭發長長的,臉一紫一綠,不僅武功高強,而且會用邪術,也不知施了什麼法,很多蛇都反戈作亂,沖破了我定的界限,還傷了其它的許多蛇,秀秀也差點命喪于反戈的蛇群當中。」

舒燕天一听便知那兩個怪人是紫綠雙龜,看來是長生門的人搗的鬼。苗漢春咳了兩聲,嘴角滲出一縷血絲出來,舒燕天關切的道︰「你受傷了?」

苗漢春搖搖頭道︰「我沒事,只是著急,群蛇谷的界限一破,所有的蛇都四處竄亂,咬傷了許多過路人。我一怒之下,用散魂咒解決了幾條為首的蛇頭,其它的見狀一窩蜂都逃到了一座山頭上,我請來蠱王和毒王聯手將整座山都封印了起來才困住這些反戈的蛇群。可是這幾天發現不時有一些小蛇跑出來,才知道那些蛇頭也聯合起來欲沖破封印,唉!要是那些反戈的蛇都跑出來,這附近數百里都要遭殃呀!」

舒燕天嘆了聲氣,站起來道︰「蛇王所說的山就是路上我們看到的那座光禿禿的山體?」

苗漢春道︰「正是,自從那些蛇到了山上後,所有的樹木全都枯死了,山體寸草不生,我懷疑這些蛇都中了毒,一種能控制蛇的毒。方才小兄弟殺死的黑子和阿花應該也是中了這種毒,只是它們是秀秀最喜愛的夫妻蛇,從小吃著秀秀配的藥食長大,體內有藥性抵抗,發作起來比較慢,同時還有一絲良心未泯,要不然以它們配合起來的力量,我們所有人聯手起來也不是對手。」

舒燕天驚了一身冷汗,剛剛雖然沒看到風塵與兩條蛇交戰的情形,但從現場所看到情景也可以猜出有多麼慘烈。同時事情似乎也越來越復雜了,長生門為何要控制群蛇谷的蛇?而且是在蛇王的地頭上下手,絲毫沒將蛇王放在眼里。

「另一個闖入群蛇谷的是什麼人?」舒燕天問道。

苗漢春想了想,緩緩站起來道︰「另一個是個年輕的小伙子,但劍法高超,數招就斬殺了看守群蛇谷的幾條蛇頭。本來以那兩個怪人的本事我還應付得過來,但那個使劍的年輕人實在太厲害,也不知他使的是哪路劍法,又快又狠,幾乎毫無破綻,我從未見過如此完美飄逸的劍招,如果不是生死對決,那些劍招使出來簡直是一種享受。我與他交手了二十多招就被逼得連連後退,後來他挾持了秀秀,要我交出驅蛇令,迫于無耐,只好給了他。」

「驅蛇令?」舒燕天重復了一句。

「對,驅蛇令,那年輕人一來就直接找我要驅蛇令。當時我就納悶,驅蛇令是我們苗家世代傳下來的,外界幾乎沒人知道,何以他一來就說起驅蛇令,但是後來我發現,這三人對群蛇谷的情況了如直掌,哪處地方有哪些蛇,每條蛇頭守的方位,甚至是每一個隱蔽的通道他們都清清楚楚。群蛇谷的原址是一個大峽谷,所有的蛇都被關在那訓養,即便是我和秀秀要出谷也要從專門的通道走,否則就會被我設置的迷*藥燻暈,這也是為了防止有個別的蛇想偷偷溜出去而布的障,可是他們輕而易舉就發現並且破除了那些藥障。」苗漢春道,「藥障一破,個頭小的蛇都跑了出去,個頭大的當中有一部分被施了毒,成了反戈的排頭兵,另一部分見到生人便撲咬上去,當時的情況非常混亂,也極為觸目驚心。」

「所以你們就搬到了此處?」

「沒錯!反戈的蛇群與沒有反戈的最終相互撲咬了起來,現場血肉橫飛,漫天都蒙著一層紅色的血霧,到處是蛇身和蛇血,這場戰持續了三天三夜,我與秀秀受了傷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些沒有反戈的蛇被反戈的給咬死。因為死的蛇實在太多,整個峽谷都彌散出一股血腥味,引來了許多野獸,我們被迫搬離了峽谷到了這里。」苗漢春說著似乎還心有余悸的樣子。

舒燕天也听得驚心動魄,盡管苗漢春盡量的將當時的情景一語帶過,但仍然可以想像得到當時的情景。

「那個驅蛇令有何用處?」舒燕天道。

苗漢春黯然的道︰「我們苗家控制蛇群,除了用藥,還會用到符咒,驅蛇令里有控制蛇的咒語。」

舒燕天眼前閃過一絲靈光,像是弄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但僅僅那麼一瞬間,靈光又消失了,整件事情又變得沒有了頭緒。如果長生門的人只是為了得到驅蛇令,大可直接找蛇王索取便是,按蛇王所說,跟著紫綠雙龜的那個年輕人劍法超群,單打獨斗都有可能取勝,更不用說三人聯手,根本沒有必要去對那些蛇下毒,他們為何要這樣做呢?

苗漢春接著道︰「訓蛇術里絕大部分的方法都需要咒語才能湊效,所以我懷疑這伙人想訓蛇!」

這個可能性舒燕天也想過,不過他現在最關注的是那個使劍的年輕人,能讓蛇王震憾的劍法絕不會是一般門派所擁有的。難怪剛剛苗漢春看著風塵的伏龍劍發呆,定是聯想到那個年輕人了。

「訓蛇術是蛇王家的祖傳絕技,相信其他人沒那容易便能做到,況且蛇王也說了,訓蛇靠的是蛇藥與咒語的配合,如果沒有蛇藥即使有了驅蛇令也不有用。倒是那個劍法高超的年輕人,蛇王可看出他與其他人有何不同。」

苗漢春努力的回憶著,那場夢魘在他心中還無法消除,想起來便一陣後怕。過了許久,苗漢春說道︰「那人長得倒是一表人才,手里的劍很特別,劍身有五尺多長,中間有一條紋路,像是鑄造時刻上去的花印,但仔細看卻不是,而是無數的鋸齒狀的小圈圈,劍的前端寬大,末端窄,看起來應該很沉重,劍柄上瓖嵌著一塊紅寶石,劍的前端稍稍有些彎曲,頂部帶著一個小勾,有點像鷹嘴。我雖久居深山,但對刀劍並不陌生,劍仙的一百零八把寶劍我也見過不少,卻從未見過如此奇怪的,天下之中,恐怕只有小兄弟那把劍才能與之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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