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神魔訣 一一三、死人疊羅漢

作者 ︰ 縴縴小妖

舒燕天不敢逗留太久,將楊承奉夫婦掩埋後便離開了明目莊,心里抑制不住的發怵起來,那一具具慘死的尸體在他眼前時不時的浮現著,久久不能散去。

接下來要路過的是「四獸堂」,有了剛才的經歷,舒燕天的心里莫名的多了些恐懼,走路時也小心翼翼的。好在一路上都未發現異狀,四獸堂的大門已越來越近,堂前四只栩栩如生的石獸立在那,正是四獸堂四位堂主的塑身。

四獸分別是︰虎、豹、獅、蛇。大堂主虎彪,二堂主虎豹,三堂主虎獅,四堂主虎蛇,每人精通一套獸形拳,數年前的武林大會,四人憑著各自的獸形拳斬露頭角,一舉成為武林新秀之主,隨後幾年,四獸堂先後吞並了數個門派,使之成為江南第一大門派。

四獸堂以狠辣而著稱,發展初期,每年都代官府向附近的小鎮和村莊收取稅銀,這些稅銀中四獸堂要佔一大部分,另一小半才歸官府,官府開始不同意,但無奈四獸堂是一方霸主,在那天高皇帝遠的地方,區區官俯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所以縣太爺只好默許,後來成了習慣,倒也無所謂了,還省了官府的許多麻煩。

除此這外,四獸堂還向一些門派索要錢財,由于勢力十分強大,沒人敢招惹,只好乖乖就範,但也有一些門派四獸堂從不去招惹,太乙宮就是其中一個。而且大堂主虎彪在四獸堂成立初期親自上太乙宮拜會掌門明璣子,說敬重師父明璣子是條錚錚好漢,主動與太乙宮示好,所以兩派一直沒有發生過沖突。明璣子在世時每年都會送些東西到四獸堂,並告誡門下弟子路過四獸堂時,一定要拜訪四位堂主,以示友好。

當時舒燕天還不理解師父為什麼要與一個凶狠殘暴的門派結交,後來才知道以太乙宮之力根本無法與四獸堂抗衡,而且四獸雖然名聲不好,但所做之事都是仗義之舉,附近的村鎮常年受官府欺壓,所交稅銀極高,很多人都窮得揭不開鍋,四獸堂介入之後,雖然代官府收稅,但稅銀比官府去直接收要少了三成,而且只要是四獸堂收過稅銀的百姓,官府是絕不敢再去收的。

作為官府而言,由四獸堂去收稅銀,表面上損失了不少,實際上是穩住了一方霸主,利大于敝,這也是縣太爺樂于見到的局面。而且這樣一來,官民融洽,這事傳到朝庭里就成了豐功政績,上頭賞下來的銀子定然不會少,此舉正好一舉兩得。

太乙宮與四獸堂相距不遠,兩派所處的位置都極為重要,四獸堂在北邊的官道上,而太乙宮則坐鎮南面的要塞,兩派若聯手起來,足可掐住南北的通道要塞,只要兩派合作,都可為對方減少外來的危險,所以兩派的關系和穩定都非常重要。

舒燕天在四獸堂前駐足了片刻,邊看那些石獸,邊想著要不要將路上遇到的事跟四位堂主說。忽然間,舒燕天感覺有些不對勁,四獸堂名震一方,怎麼門口連個守衛都沒有呢?

「太乙宮舒燕天拜會四獸堂,煩請開下門!」舒燕天敲著門道。

過了許久,門緩緩開啟,一個駝背的婆婆從里面伸出頭來︰「你找誰?」

「煩請通報四位堂主,太乙宮舒燕天前來拜會。」不知為何,舒燕天看到眼前這個老太婆覺得很不自在,渾身上下透著一股涼氣。

婆婆咳了兩聲,聲音嘶啞的道︰「他們都不在,你改天再來吧!」說罷就要關門。

舒燕天掃了一眼里面,越發覺得不對勁,四獸堂人才濟濟,何以讓一個年邁得走不動的老人來開門?當下擋在了門前,雙目如電似的看著婆婆,道︰「怎麼,堂主沒告訴你規矩?」

其實哪有什麼規矩,這是舒燕天故意試試她的。那婆婆也不理會他,嘀咕了一陣,轉身而去,走了兩步回過頭朝舒燕天意味深長的一笑。

舒燕天頓時遍體生寒,連忙追了上去,卻哪里還有婆婆的影子,別說是她,整個四獸堂連半個人影都沒看到,冷冷清清的,像一座荒廢許久的老宅。

走進大廳,里面的東西整潔干淨,桌上的茶水還是溫熱的,顯然不久前才倒進去。舒燕天來過四獸堂多次,對里面的一切都不陌生,通過大廳是一個大院,平時用來練武用的,大院兩側是主房和廂房。四獸堂的門下弟子眾多,所以廂房建造得十分寬大,里面再用一些牛皮紙隔起來,成了一間間的小廂房。大院的前端則是幾間客房,專門用來招待訪客的,舒燕天每次來拜會時都住在那里。

平日里大院鬧哄哄的,練武的,聊天的,還有男女弟子相戀而偷偷幽會的,都在這個範圍內。而此時,這里卻一個人都沒看到,四周透著恐懼的寂靜,房間里的東西還像平日里那樣擺放著,絲毫沒有翻亂的痕跡。

舒燕天沉思了片刻,設想著種種可能,從里面的情形來看,這些人好像是突然間遇到什麼事情而有序離開的,所以里面的所有東西都保持著原樣。可是會是什麼緊要的事情會讓他們連基本的生活物品都不拿就走了呢?還有剛剛那個開門的老太婆是誰?她為何會出現在四獸堂?明明看著她進來的,怎麼一眨的工夫便不見了?

種種疑問纏在舒燕天心頭,令他越來越不安,此事太過蹊蹺,一時間難以理順頭緒。舒燕天將四獸堂里里外外又仔細找了一遍,仍然什麼都沒發現,他想起了在鑄劍谷的情景,心想若每間房逐一細查,肯定還是會有發現的。

可是眼下沒時間去這麼做,自己必須在天黑之前趕到太乙宮,否則無法與先前到太乙宮通知的人匯合。而且這里陰森森的透著一股邪氣,多呆一刻,尋種不安與恐懼全增加幾分。

從四獸堂出來後,舒燕天再次沉思起來,從離開鑄劍谷里開始,一路上總會踫到莫名其妙的事情,最開始是遇到蛇王,接著是踫到明目莊滅門,現在又是四獸堂的人莫名消失,這當中似乎有什麼人想拖住自己。

想到這,舒燕天驚出一身冷汗,太乙宮現在總共不過五六十人,而且大多是新弟子,一、二代弟子只有不到十人,武功在江湖上只能算中等偏上,若要遇到什麼事情很可能會像明目莊一樣落個滅門的慘劇。

舒燕天一路狂奔,心里像打著鼓一樣砰砰亂跳,心里閃過無數個念頭,希望太乙宮會平安無事。

兩個多時辰後,終于可以看太乙宮的城牆一角,舒燕天卻更加緊張,手腳竟忍不住的發起抖來。忽然間,舒燕天看到前面的道上不知何時多出了一座小山,遠遠的看不清是什麼東西,但可以確定是最近才有的,上次回太乙宮時都沒看到。

慢慢走近那座小山,舒燕天忽然忍不住一陣翻胃,接著便是狂吐,那哪是什麼小山,分明是一堆死人在那疊羅漢,最頂上的四人被掛在四角處,正是四獸堂的四位堂主。

(小妖明日出差,需要三四天才能回來,所以,文文可能也要斷更三四天,呵呵,望諒解!當然,如果有時間,小妖會找個網吧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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