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神魔訣 一二五、抉擇

作者 ︰ 縴縴小妖

走過那塊石碑,風塵不經意的往後瞟了一眼,看到一個蒙蒙朧朧的影子一閃而過,他柔了柔眼,卻什麼也沒有,似乎是自己眼花了。

「你是想找到黑月湖還是水晶宮?」秀秀邊走邊問,她在這里一點都不害怕,牆上的萬年燈在大門被開啟時已經燃燒起來,此時里面被得照得亮堂堂的,秀秀反而不怕了。

「我只想出去,其他的什麼也不想!」

「你知道我開始為什麼不讓你上靈山來麼?」秀秀一個回眸,眨巴著眼,百媚叢生。風塵定了定神,搖著頭道︰「不知道,都說了女人心海底針,太深了,捉模不透。」

「說了也不怕!」秀秀的臉上突然一紅︰「以前父親還在的時候也吵著要上靈山來,爺爺便訓斥他,說這對惡人是對奸夫婬婦,兩人常常旁若無人的做……做那種苟且之事!所以……所以不能上來。」說到後面已經細若蚊聲了。

「那為何後來你又允許我上來,而且還陪我一起來呢,難道你不怕……」風塵不懷好意的笑了笑。

「別胡思亂想,後來我從爺爺的眼神里看出他說的話未必是真的,所以想上來看個究竟。」秀秀一走一跳,腦後的馬尾辮也跟著一跳一跳的。

「什麼意思?你信不過你爺爺?」

「有些事情不知道比知道的要好!」

「那你父親為什麼吵著要上靈山呢?」風塵越來越好奇,難道他想找到黑月湖和水晶宮成為天下第一,號令三界?

「他怎麼想的我如何能知道?這麼多年我一直在尋找他和媽媽,就是想問問是怎麼回事?」秀秀有些不高興的道。

風塵覺察氣氛有些不對,便岔開話題道︰「那咱們還是抓緊時間往前走吧,萬一苗前輩擔心咱們也找上來豈不是麻煩?」

「放心,有你陪著,他會放一百二十個心的?」

「好呀,原來你是讓我來與作陪的!」風塵假意去追打秀秀,秀秀邊跑邊笑起來,儼然就是一個未長大的小孩子。

忽的,秀秀猛的定住身子,呆呆的看著地上,前面不遠處橫躺著兩具人骨,一具的胸口肋骨斷了幾根,另一具的脖子上插著一把匕首,從遺留的衣服和情況來看,肋骨斷的那具是男人,脖子插匕首的女人。秀秀兩眼含淚的走過去,從男尸骨旁撿起一塊玲瓏玉佩,玉佩上面瓖著一鴿蛋大小的紅寶石。

正是這塊玉佩才使得秀秀一下出現了狀況,她伏在兩具尸骨旁痛哭起來,淒慘的聲音回蕩在狹長的通道里,令人不禁為之動容。

風塵怔怔的看著她,不知道該如何去安慰,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這兩具尸體與她肯定有著重要的關系!至于是什麼關系他現在還不得而知。秀秀的哭聲慢慢變成了瀴瀴的低泣聲,她抬起頭淚眼婆娑的看著風塵,風塵不禁為之一動,將她攬入懷中。

秀秀伏在風塵的肩上又失聲痛哭起來,雙手緊緊的抱住風塵,身子一起一伏,不停的抽泣。哭過之後,秀秀輕輕推開風塵,將那塊玲瓏玉佩緊緊的攢在手里,兩眼直直的望著前方,像是在回憶塵封已久的往事。

「你知道他們是誰嗎?」秀秀終于開口問風塵。風塵搖搖頭,扶起秀秀靠在牆上,幫她擦干了臉上殘留的淚。秀秀接著道︰「他們是我的父母,十年前突然失蹤,我以為他們丟下我不管了,沒想到已經去世了這麼久。當時爺爺只說他們去了很遠的地方,害我恨了他們十年。」

「他們沒跟苗前輩說要去哪里?」

「不知道!」秀秀嘆息道︰「爺爺說他們走時沒有留下任何的話,可是,誰知道當時到底是什麼情況呢?也許真的沒說,也許說了但爺爺他不告訴我吧!」

「不會的,如果真的知道原因,那苗前輩為什麼不告訴你?」

「為什麼?」秀秀兩眼飄忽起來︰「他們從來沒把我放在心上,在他們眼里我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我的出生妨礙了他們很多事情。」

風塵不知道秀秀為何為會這樣說自己的親人,在他眼里,秀秀應該是無憂無慮的,可是現在,他忽然發現秀秀的身上隱藏著一種難言的苦痛。

「也許事情並不像想的那樣呢,總之你不要胡亂猜測了!咱們繼續走吧,這地方我總覺得有些詭異,不是久留之地。」風塵拍了拍秀秀的肩頭,投去鼓勵的目光。

秀秀收起傷心,抿爾一笑,跟在風塵後面慢慢往前走著,雖然目前還沒有踫到機關什麼,但越是這樣,風塵越覺得不安。

走了十來丈的距離,前面是兩長岔路,一條朝左,一條向右。「用你女人的直覺看看咱們應該走哪條路吧!」風塵笑道。

「右邊那條吧!」秀秀的手指輕輕點頭,臉上的淚痕還未干徹,眼里帶著點點的淚花,如雨後的梨花,美貌不可方物。那一剎那間,風塵有一種錯覺,眼前這個女孩子不是什麼秀秀,而是自己一直忘記的黃蘇蘇。曾經有一段時間風塵以為自己徹徹底底的放下了黃蘇蘇,可是事實上,每次看到一些與黃蘇蘇有關聯的情景,他還是會想起黃蘇蘇。

「你發什麼呆?」秀秀見風塵看著自己一動也不動的,臉上不由紅起來,「你好像經常發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啊?」風塵回過神來,道︰「我是說你選的那條路有沒有把握,別一不留神把小命給丟這里了!」

「還記得咱們的賭局嗎?從開始到咱們出去前都沒有結束,所以咱們的命很懸,不管你選哪一條,生與死的概率都是差不多的!所以我相信我的第一直覺!」說罷秀秀大笑起來,將風塵往右邊的那條路用力一推︰「只咱們接著賭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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