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神魔訣 一二六、牆上春

作者 ︰ 縴縴小妖

能博得秀秀一笑風塵甚感欣慰,這個丫頭表面上看起來凶巴巴的蠻不講理,其實內心也是非常脆弱的,從小父母舍她而去,跟著爺爺相依為命,這種情況跟自己何其的相似!看到現在的秀秀,不由得就會想起自己,這種心靈的共鳴深深的感染著風塵。只是秀秀的父母已經不在人世,從現場來看應該是遭人所害的,而自己的父母現在還生死不明,他忽然害怕起來,害怕等到找到父母的時候,會跟秀秀一樣的結果,他無法想像怎麼去面對那種情景,盡管在他的腦海里根本沒有父母親這個概念,但從感情的層面來講,他也渴望得到一個完整的家。

風塵輕輕抓起秀秀的手,心里的憐愛更甚了許多,如果遇到危險,他一定要讓秀秀活著出去,她的路還很長,不應該埋沒在這里。兩人走了幾步,風塵突然想起了什麼,轉頭道︰「剛剛應該把你父母的遺體整理安葬的,人死後總得入土為安才是!」

「唉!」秀秀嘆息道︰「死了這麼久,又是在這種地方,還有安葬的必要嗎?由他們這樣去吧,何必再去驚擾他們呢?他們死了還能在一起,應該很滿足了。」

「滿足?」風塵細細品味這個詞,兩個相愛的人死後還能在一起,確實是件幸福的事,如果自己能和黃蘇蘇死在一塊,是否也是一種幸福,會心滿意足了呢?

為什麼會想到黃蘇蘇?風塵暗暗吃了一驚,在這個時候自己想到居然還是黃蘇蘇,而不是上官雲,原來,這些日子以來,自己從未忘記過黃蘇蘇,而上官雲也許只是一個替代者。

替代者!風塵大腦嗡的一聲,很亂很無助,這樣對上官雲豈不是太不公平了?這還是那個見到女孩子就臉紅的風塵嗎?

使勁的搖了搖頭,風塵的思維回到了那兩具尸骨上,男的肋骨斷了幾根,女的脖子上插著匕首,這說明死前是有過打斗的,那麼他們會是跟誰打斗呢?難道是有人跟著他們一起進來的?還是這里原本就有人,會是那兩個惡人嗎?

惡人!風塵在腦海里勾勒著他們的樣子,這些年來,讓風塵覺得可以稱為惡人恐怕只有何正陽吧,橫眉豎眼,目光冷峻凌厲,令人不寒而栗。可是何正陽的武功在現在年來並不算高,他無法想像一個武功高強的惡人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一路無語,兩人朝前走了兩柱香左右的時間,秀秀沒有先前的那般活潑,跟著風塵後面木然的走著。而風塵一直都在胡思亂想,也沒有注意四周是否有什麼變化,只憑著感覺邁著步子,沒有目標和方向。

突然間,風塵腳下「 嚓「一響,像是踩到了什麼東西。風塵回過神來,突然就愣在那里,只見通道里堆滿了遺骨,從腐爛的情況看,應該與秀秀的父母是差不多的時間死去的。大概的數了數,至少有一百多具,然而不同的是,這些遺骨沒有受傷的痕跡,姿勢也不算太難看,說明死的時候很安詳。

「他們都是餓死的!」秀秀踢了踢附近的兩具遺骨,喃喃的道。

這一點風塵也看出來,在這里餓死,那說明了一個問題,這條通道是走不通的。可是,既然走不通,他們為何不按原路退回呢?難道退回會觸動什麼機關,還是懼怕秀秀的父母呢?望著似乎沒有盡頭的通道,風塵打了個冷顫,身子縮了縮。

「怎麼,害怕了?」秀秀歪著頭看著風塵,臉上卻洋溢著燦爛的笑。

「呵呵!」風塵轉過頭來︰「當然害怕,螻蟻尚且偷生,何況是人,人與生俱來就有救生的本能,所以我現在不想死,也不能死!」

「哦?」秀秀追問道︰「為什麼不能死,你倒說說看!」

「就這樣死了多不值,最起碼也得娶個媳婦生一堆孩子才行呀,不然豈不是絕後了!」說著風塵忍不住笑起來。

秀秀臉上「呼「的一紅︰「不害臊!不正經!思想不純潔!」

「哈哈哈……」風塵大笑。

「你笑什麼?」

「沒笑什麼,就是覺得好笑。」

「哼!肯定是在笑我,你一直沒安好心是吧!」秀秀從後面擂了一拳。

「唉喲!」風塵痛苦的叫了一聲,夸張的跺了跺腳,「你下手也太狠了,差點沒把我給打死。」

「打死了活該,油嘴滑舌,油腔滑調,一看就不是好人……唉,這條道好像沒有盡頭……」

「沒有盡頭」風塵朝前望了望,雖然牆上也有萬年燈,但光線不是很強,看不太清楚。不過在他目光收回的時候,忽的定在了兩旁的石壁上。石壁上有一些隱隱的圖案,越往前越是明顯,雖然現在還看不出是什麼東西,但從那些線條來看,應該是一幅幅的畫。

牆上有圖畫,這有點像墓穴的作風,但凡有錢有權有勢之人,生前風光無限,死後也不甘落後,便命後人修建陵墓,放一些金銀財寶等價值極高的東西,想到陰間繼續享受榮華富貴。

想到這,風塵的背上一陣抽搐,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繼續往前走了十來步的樣子,地上的遺骨漸漸少了,但遺骨的姿勢卻很奇怪,先前都是一具具散開的,而這里的遺骨都是兩具尸骨交纏在一起而死去的,從衣服和骨骼來看,應該是一男一女。稍稍的怔了怔,風塵的目光再次被牆上的圖案經吸引,現在已經能看出牆上的圖案,居然是一幅幅的男歡女愛圖,風塵看著,臉上一熱,連忙收回目光,身上卻忍不住燥熱起來,牆上那些男歡女愛圖全都是男女的姿勢和動作分解,那些人物全都上了色,看起來栩栩如生,婬穢不堪。

「不許看這些畫!」秀秀追上來蒙住風塵的眼楮,「這些春色圖恐怕也只有他們能想得出來,哼,當真是……是……不堪……」畢竟是女兒家,說這等粗話難免有些不雅,蒙住風塵眼楮是為了不讓他看到自己臉上已經紅到了耳根處。

風塵輕輕推開她︰「我不看就是,你擋住我眼楮,還怎麼走路?」

秀秀幾腳將地上的尸骨踢得稀爛,嘴里嘀咕道︰「死了還這樣……傷風敗俗!」風塵偷偷抿嘴一笑,忽的聞到一股特異的香味,淡淡的,聞著十分舒服。

「什麼東西?好香!」風塵故意引開秀秀的注意力,卻發現秀秀有些異樣,雙頰通紅,呼吸加重,不住的喘著氣。風塵猛的一怔,身上的燥熱感更加強烈,雙眼看東西有些模糊,感覺下月復有一股熱流在涌動,那是一種原始的**,听到秀秀的喘息聲慢慢變成嬌喘聲,還帶著輕輕的申吟,風塵失控的轉過身子將秀秀一把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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